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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神諭的意義-二十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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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神島;

次日上午,照例前來打掃英靈殿的守衛戰士率先發現了埋葬阿洛爾屍骨的墓碑之上;

居然印刻著一行未曾出現的文字,這不禁讓發現奇異現象的戰士們感到驚疑萬分。

“你們看!那道光,是怎麼回事?!”

“奇怪,昨天給阿洛爾大人舉行葬禮的時候,大祭祀大人還進行過讓白色石柱上發光的特殊儀式了?可我怎麼不記得呢?”

“不對,不對,發光的可不是什麼白色石柱而是文字。”

“文字!?哪裡來的文字的?昨天在我查崗的時候,白色石柱至少明明什麼都沒有。難道說是有人偷偷寫上去了嗎?這裡可是英靈殿,怎麼可能會有人做到這種事情。真是叫人難以相信。”

“先不要說那麼多,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再說。”

···

其實,這個時候的暴風文明自然是沒有所謂的墓碑文化。

立在阿洛爾墳墓之上的白色石柱並不是墓碑,只是單純的構成英靈殿一部分的建築物罷了。

按理說,哪怕是這白色石柱上出現文字;

人們也絕不可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就能及時發現。

而守衛戰士們在踏入英靈殿內廣場之初,便立即發現於昨日不同的端倪與區別的原因;

便是在阿洛爾墓碑之上的文字,映著太陽的光芒竟是散發出別樣的神異光彩,異常的耀眼動人。

那是一種夾雜著粉色與紫色的特殊顏色,並沒有人感到任何的不適之感。

那種光芒很是溫暖,這種感覺人們非常的熟悉,就好像凝望暴風塔時候的那般。

也正是因為這點,戰士們才沒有警戒或是進入戰備狀態。

下一刻,這些戰士們也是因好奇心與職責的雙重作用下;

走上前去,打算好好觀察一番。

而走到白色石柱下方的戰士們所看到的一幕,不禁讓他們眼前一驚。

在白色石柱之中竟然鐫刻著的,是他們最為熟悉的暴風文。

那是獨屬於他們的文字無疑,這種無法理解的奇怪現象不禁是讓所有的戰士都是陷入到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每一個守衛戰士們不禁疑惑萬分,究竟是誰,有這般閒情逸致;

居然大半夜跑來在白色石柱上寫下這樣的文字?

暫且不管他究竟是寫了什麼,也暫不考慮他又是如何在離地這般之高的距離之上寫出來的。

可在部落英雄沉睡之所的白色石柱上寫下文字,這無疑是一種褻瀆的行為。

可正當人們抱著這樣的想法,紛紛抬頭仰望的時候;

所有的戰士在心中又是產生一種莫名的感覺,人們下意識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

這種感覺無法言語,很是神奇。

儘管毫無根據,但是所有人都能肯定,這絕對不是人類所能寫下的文字。

每一個直視文字的人心中都有一種顫慄之感,那是來自靈魂的震撼。

那一個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文字”,久久凝望注視,竟有直面暴風驟雨般的驚駭與如沐海風旭日的溫和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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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來自極致的反差與矛盾的感覺,不禁讓所有戰士們的心靈大為驚歎。

就彷彿他們看到的並不是暴風文,而是他們的神明一般。

等待所有人都有了這種感覺之後,守衛小隊的隊長明白這件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所能負責的範圍。

“我必須將這件事如實報告給大祭司大人。”守衛隊長望著白色石柱上的神異暴風文,帶著敬畏的語氣說道。

“明白了,我即可前往暴風神殿,通知大祭司大人本人!”

“為了以防萬一,我帶人檢查一下四周,看看還能不能有所其他的發現。”

···

察覺到事態的緊急與重要,幾名戰士亦是不敢浪費過多的時間,均是行動了起來。

不過,讓人多少有些遺憾的是;

比起那些勤奮好學的學生們,這些駐守在英靈殿的戰士們,認識暴風文的數量實在是有限;

也就是他們個人的名字,還有一些任務需要的特定詞彙罷了。

畢竟對於一些初學者來講,來自洛奇亞前世文明古國的文字;

這要是從頭開始學習,其難度簡直如同噩夢。

今生前世,最難學的語言,當之無愧。

因此他們對石碑之上的文字與其背後的含義,只有模稜兩可的瞭解而已。

但好在由於事關重大,暴風神殿在得知這一訊息的第一時間裡,便給出了充分的重視。

大祭司波賽琳得知了訊息之後,立即停止了手頭的所有工作;

帶著更多的護衛戰士還有她的呆呆獸,馬不停蹄的朝著英靈殿的方向動身而去。

大祭司隱隱有所察覺,她預感著這些守衛戰士們的報告內容;

無疑又是一次神蹟,或許就是那位偉大的神明,親自降臨後的手筆也說不定。

與此同時,在深埋於暴風學院,默默寫作的恩裡科;

不知是處於何種原因,竟然也是在第一時間內聽到了在英靈殿所發生的神蹟。

因為是與文字有關,這不僅讓這位暴風學者產生了最為濃厚的興趣。

於是在請示了大祭司波賽琳之後,恩裡科也是隨同眾人,一起來到了英靈殿。

···

不一會兒的功夫,波賽琳便協同諸多的戰士來到了英靈殿。

眾人來到獨屬於阿洛爾的白色石柱前,詳加觀察了起來。

比起這些並不認識過多暴風文的戰士們,這波賽琳與恩裡科,算得上是對暴風文字上的佼佼者了。

尤其是後者,更是暴風部落當中文字造詣最高的人。

首先,當波賽琳看到白色石柱上的文字閃爍著耀眼亮光之後;

大祭司幾乎是能百分之一百的確定,這就是那位偉大神明的神蹟無疑。

因為她體內所繼承的所能觸及非凡的神力,正在與之相互共鳴與感應。

波賽琳認為,那偉大的神明肯定是在昨夜的某一時刻駐足在阿洛爾的墳墓之前,親自降下了這些文字。

考慮到暴風的神明並非是利用暴風神使之口,因此親身降臨的可能性極大。

而波賽琳身旁的,那只因為暴風神明的神力影響下;

進而獲得智慧,能口吐人言的呆呆獸亦是對波賽琳的看法深表贊同。

它也是十分的篤定,這就是那位神明的偉岸實力無疑。

···

“暴風在上,仁慈的您,昨夜,曾降臨在這個地方了麼?”波賽琳感受著與體內能量,感知著同源的暴風文字。考慮到這是神明為了一介凡人所賜下的文字,波塞林的心中不禁深受感動。

下一刻,當波賽林緩緩讀出文字,並理解與感受著其中的含義之後;

她的內心便不由得更加震撼了,而這種感覺並不是波塞琳獨有;

大祭司身後的暴風學者恩裡科,亦是有感觸。

在過去,這個少年從未經歷過他的暴風神明,降下神諭時候的情形。

“這個世界上唯有兩樣東西能讓我們的心靈感到深深的震撼:一是我們頭上燦爛的星空,一是我們內心崇高的道德法則。”

當恩裡科細細品讀這句話的時候,彷彿在這個少年的靈魂某處,似乎有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門緩緩開啟了。

恩裡科反覆斟酌品味數次後,首次有了直面嶄新世界的震撼體驗。

“原來,文字竟然還能表達出這樣的意思,這才是真正的掌控文字的表現,真是不可思議。”恩裡科對於暴風文字,漸漸有了一個清晰的脈絡與思路,忍不住如獲重寶般的欣喜萬分。

或許文字本身並不是最重要的,真正有能力經歷時間考驗的一定是文字背後所承載的深意。

···

另一處,當波賽琳讀罷這句話後,立場與個人能力的分別與差距;

自然也是造就了大祭司的想法,與暴風學者卻是截然不同。

對於波賽琳來講,毫無疑問,這又是一種新的神諭。

不過,這並非是由暴風神使大人的口中,間接傳遞而下。

這是偉大的神明,親自為阿洛爾賜下的。

其背後的特殊含義,自是非同小可,必須讓部落上下認真以待。

而從神明的這一神諭內容當中,便不難看出;

阿洛爾於部落的意義,就如同天上燦爛的星空般;

令人心生震撼,更是值得所有的後人們為止敬畏與仰望。

同時,神明亦是以阿洛爾為例;

希望告誡與鼓勵後人們,應當學習阿洛爾的這種精神,還有塑造宛若星空的聖潔品德。

在波賽琳看來,或許神明亦是不希望;

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們將這位偉大英雄為部落所做出的一切貢獻與努力,漸漸遺忘。

在波賽琳與恩裡科雙雙心有感觸與感慨的時候;

這墓碑之上的暴風文字,充滿著難以言喻的莫大靈性,就好像活了一般,散發出更加璀璨的光芒。

“暴風在上,您在聽,您在看,對嗎?我的想法沒有錯,阿洛爾對部落的付出,不應該遺忘在時間的長河當中。”波賽琳心有所感,當即雙手合十,祈禱著。

“暴風在上,恩裡科並非戰士或是精靈訓練家,也不是神職人員;可我會仰仗文字的力量,去記錄,去描述,去銘刻一切,去抵抗漫長的時間與沉浮的人心;有的人,有的靈魂,註定要垂名千古!”恩裡科緩緩低著頭,以示對神明的尊崇,更是對自己暗自下著決心。

似乎是在印證著兩人心境的變化,隨著他們思想變得深邃,光芒也變得更加耀眼。

這一奇妙的驚人變化,自然是引得後方所有戰士們感到深深的疑惑與萬分的好奇。

這幾名守衛戰士,當然是想知道這文字背後究竟是講述了什麼話,又是傳達了怎樣的神諭。

但看大祭司與暴風學者雙雙的反應,眾多戰士哪怕不用問都是能大致感受得出來;

這石碑之上的文字內容一定是不同凡響,否則,又怎會讓兩人時而驚歎,時而感動呢?

但無奈,這些個只懂得揮動骨刀的粗魯漢子,不認字。

事實證明,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像萊恩那般;

人到中年,依舊是飽含著一顆虛心學習的心。

而一向懂得察言觀色與心思細膩的恩裡科;

自然是發現了這些守衛戰士們因好奇萬分,瘙癢難耐的心理。

看不得他人困惑的少年,好心為守衛戰士們讀起了墓碑之上的神諭內容。

而這幾名守衛戰士當看到暴風,竟屈尊的他們講述起白色石板上的內容時;

人們不免對暴風學者的印象大為改觀。

原來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一直只有達泰利一人,並非所有的暴風學者皆是如此。

而得知文字所記錄的內容後,守衛戰士們不由得因神諭的內容,深受震撼。

人們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個人的道德品質竟會如同天上的璀璨星河一般,遙不可及並徐徐生輝。

最後在眾人感慨之餘,波賽琳也是下達命令;

她已經確認過這是偉大神明的神蹟無疑,因此,不必過多理會,更是不必為此感到驚慌。

就好像之前的暴風塔一般,敬畏以待,默默接受即可。

下達命令完畢,波賽琳帶著眾多戰士,又是離開了英靈殿。

而在離開之際,波賽琳最後的一次,忘了一眼英靈殿。

在這個女人的心中,多少有些傷感,同時也是暗自欣慰道。

“阿洛爾,你看到了嗎?這是我們的神明對你無私與奉獻行為的認可。更是偉大的神明對你的英勇事蹟的最崇高評價,是神明對你的祝福。我們必將銘記你的故事,牢記你的精神,代代傳承,永不忘卻。”念及到此,波賽琳眼中又是浮現出作為大祭司的威嚴與氣度,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畢竟作為部落的大祭司,她不可能天天來到英靈殿,去緬懷曾經的故人。

畢竟波賽琳是地位最高的神職人員,有著她必須履行的使命與義務。

在可見的未來,如果部落當中,再沒有出現一位如同阿洛爾這樣的大英雄的話;

波賽琳暗歎她此生,應該都不會再踏入英靈殿。

當然,她個人的死亡除外。

“暴風在上,願勇敢的英靈們永遠在此安靜沉眠。”波賽琳邊走,又是雙手合十為其最後的祈禱著。

而隨同跟來的暴風學者恩裡科,依舊是駐足在阿洛爾的墓前;

白色石板之下,隨風而立的孤單身影,少年久久望著那些暴風文字,一時間無法自拔。

···

暴風塔。頂層;

“嗯···。作為部落大祭司波賽琳,無法踏足英靈殿···;這可真是非人道的文化習俗。”洛奇亞望著一臉失落的波塞林,忍不住暗自搖頭,慨嘆著。

在曾經七島的傳統文明之中,那是在人們代代堅守的,為數不多的習俗之一;

先民們規定作為神職人員,不可以接近死者的舊居或者是墳墓。

而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在七島人民的觀念裡;

認為此舉會為他們所侍奉的神明帶來不詳,預示著不純潔與不敬畏。

沿襲這一習俗的,當然還有神職人員,終身不娶與不婚等等的硬性規則。

因此,關係極為較好的波賽琳與阿洛爾,已經是徹徹底底的陰陽兩隔了。

在今後,波賽琳就連埋葬阿洛爾屍骨的墳墓都再也無法相見。

但對於這些對大局並無多大影響的傳統習俗,洛奇亞並不打算過多的干涉與改變。

畢竟在先前七島的文化之上,所凝聚出來的暴風的文化屬性。

可以說,洛奇亞已經是很滿意了。

如果將一切都推倒重來的話,那麼暴風文明的民族性也將重新書寫。

那這洛奇亞的工作量可就是太大了,得累死。

這與他只想安靜種田經營的想法,完完全全的背道而馳。

收斂心神,洛奇亞不再注視波賽琳;

而是將目光放到了他最後所發現的暴風學者,恩裡科身上。

很明顯,當恩裡科體會到洛奇亞前世的偉大哲學家的名言之後;

這個少年的思想與看待這個世界的認知,已然不可避免的悄悄發生了改變。

而這正是洛奇亞所想要看到的,他並不想恩裡科只懂得創造文字,而對於文字的運用卻知之甚少。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恩裡科的今後發展;

會是一位集文學、哲學、歷史、文字等諸多領域的大學者。

而且在古典時代的中後期,終結以暴風祭司為首腦的統治與治理結構。

這種腐朽與陳舊的模式,註定將會被時代所淘汰。

到那個時候,洛奇亞更希望看到的是暴風的信仰,逐漸演化為暴風的宗教。

配合著大航海時代的開啟,讓暴風的信仰傳遍星球的每一處角落。

至於,暴風信仰的第一任大主教,一定會出在恩裡科的門下。

“但願一切都順利吧。”洛奇亞極遠處的白色石柱,神色帶有希冀的想著。

···

英靈殿,深夜;

因為上午的特殊情況,是來自於暴風神明的偉岸神蹟。

因此守衛戰士們,並沒有因此而加強戒備。

畢竟英靈殿的價值,其精神意義遠遠大於實際。

但這種做法,無疑也正好給了萊恩與阿嵐可以鑽空子的機會。

兩個人的出現,並沒有被任何人看見。

嚴格意義上來講,萊恩仍需要為阿嵐所揹負的特殊使命保密。

而在反轉的神明降臨之際,多少有些注意到阿嵐身上的古怪能力的蓋文;

則是在萊恩有意無意的影響下,漸漸打消了對其疑慮,不再過分的關注。

今天,此次的行動是阿嵐所堅持的。

作為少年,他終究還是對暴風的神蹟,充滿著莫大的好奇之心與探索的意願。

並且,阿嵐仍是想要在近距離的情況下,再次緬懷一番阿洛爾教授。

而得到阿嵐請求的萊恩,也一直有一件重要的東西想要交付給阿嵐,遂也答應了下來。

”暴風在上,想不到偉大的神明竟然會將阿洛爾教授無私奉獻的品德,比作與天上繁星等同的存在。”阿嵐駐足在白色石板前,看到神明對阿洛爾教授不加掩蓋的讚美之詞,少年的心中不免為此大受震撼與感動。

而在阿洛爾的身旁,不斷反覆且細細品讀著墓碑上神諭內容的萊恩;

亦是深受觸動,隨著他思考的加劇與深入;

比起涉世未生的波賽琳、恩裡科,還有阿嵐等人相比較;

經歷了無數生死的萊恩,顯然對墓碑之上的神諭之言;

所獲得的感悟與驚歎,更是無以復加。

萊恩並不知道何為哲理,但是其中的智慧與門道,大概已經是掌握一二了。

“阿洛爾,你的離開與付出,並非僅僅是保護了學生而已。更是告訴一代又一代的無數後人們,要努力向上,鞭策他們為部落做出更大的貢獻。你的死,絕非沒有任何意義的。”萊恩望著白色石柱子上的文字,他的腦海裡又是浮現出阿洛爾年輕的音容,心中不由的感慨萬分。

那個勇敢的先行者,歷經了短暫而輝煌的一生,終於是能休息了。

最後,察覺時機也是差不多。

萊恩不在注視阿洛爾的墓碑,而是轉身;

將懷中的鳳凰翎羽,交給眼前未來的“暴風審判者”。

“萊恩大人,這是?!”望著泛著神秘之光的金黃色羽毛,阿嵐不禁目露驚奇之色,疑惑道。

“這是鳳凰翎羽,相傳,極有可能是來自他神之物,其上代主人,是阿洛爾···;·······。”面對阿蘭的疑惑,萊恩簡單的為其解釋了一番鳳凰翎羽的來源以及功能。

在萊恩看來,這部落上下除了阿嵐之外;

倒還真沒有誰有資格去佩戴這個來自他神的神器,鳳凰翎羽。

不僅僅是少年在阿洛爾生前與其並肩作戰,更是這個少年背負著偉大暴風的特殊使命。

而阿蘭在聽到鳳凰翎羽的可怕功效,居然是能提升個人的氣運,還有增加壽命之後。

少年的內心不免大受震驚,阿嵐認為,類似這種神奇之物;

應該是放到暴風神殿之中,被眾多戰士日夜保護,束之高閣才能匹配其價值才是。

而作為普通居民的阿嵐,何德何能,又有什麼資格去使用這樣的神器呢?

不過,在萊恩的堅持下;

阿嵐在最後,仍是接過了鳳凰翎羽。

少年感受著手中來自鳳凰翎羽的奇妙溫度,還有無法用語言表述的神奇感受;

無一不讓阿嵐對這一神器的價值與認知,又一次的重新整理。

而在來自氣運之神的羽毛,與阿嵐體內的,來自暴風之神的符文之力;

相互接觸的一剎那,阿嵐頓感自己的身體力量被強化到了無與倫比的驚人地步。

“原來是這樣!”阿嵐神色複雜的緊盯著手中的鳳凰翎羽,他終於是知道了那日阿洛爾教授的力量,究竟是來自哪裡了。

可當阿嵐在接過鳳凰翎羽,並因此獲得了強大力量後;

他的臉上,並沒有浮現出過多的興奮與喜悅的笑容。

畢竟阿洛爾的先例猶在眼前,少年明白強大的力量背後,註定意味著沉重的責任與義務。

就如同他的教授阿洛爾一樣。

“暴風在上,阿嵐明白了。”阿嵐不再推辭,接過鳳凰翎羽之後,少年的臉上浮現出鄭重之色,一臉堅定道。

“但願,你能承接阿洛爾的遺志吧。像我與蓋文等人,已不再年輕了。”不知道為什麼,萊恩的神色變得失落與疲憊,顯得有些老態。

“暴風在上,阿嵐定不負所望!”

···

最最後,滿足了好奇之心的兩人,也是趁著夜色依舊,恭敬地離開了英靈殿。

彌留之際,阿嵐仍是忍不住頻頻回望著阿洛爾的墓碑。

那粉紫相間的文字與光芒,在深夜孤月下;

就如同黑夜的黎明,初晨的第一縷破曉陽光一般,讓每一個心中充滿聖潔道德或是對其有著崇高追求的人,獲得深刻的啟示與指引。

···

暴風塔,頂層。

默默注視兩人離開的洛奇亞,看到鳳凰翎羽也是擁有了最合適的新主人後,他心中不禁生起釋然與放心之感。

阿洛爾的死,固然是重大的損失。

可他死後帶給部落後人們的非凡意義,同樣是不可忽視。

“暴風部落的一切已經步入正軌,等待我將暴風塔重修一番後;我想是時候可以好好睡上一段時間了。”洛奇亞的眼神之中透著些許的解脫之感,心中暗自打算道。

數日後的某一深夜,洛奇亞振翅一揮;

趁著夜色正濃,他離開了暴風塔。回到了他最為熟悉的深海洋流漩渦處。

洛奇亞倒也不擔心,帝牙盧卡或是帕路奇亞會在他沉睡之時,極為巧合的前來拜訪。

按照他對時空雙神的理解,不,應該說是對神獸們的理解;

對於這些擁有幾乎無限生命的神明來講,時間的概念變得極為的籠統而冗長。

神明之間的一會兒或者是馬上,搞不好就是數十年的光景···。

因此,洛奇亞對此也毫不在意。

最後在整理了一切之後,眼中望著這一片遠古的深淵後;

洛奇亞緩緩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沉眠之中.

而洛奇亞這一睡,便是足足二十年的光陰。

對於神明來講,僅僅是不足而談的小憩,打個小盹兒罷了。

可對於普通凡人來講,這卻是五分之一的人生歷程,悄然流過。

二十年的時光,這暴風部落在此期間,也毫無大事發生。

一切井然有序的朝著洛奇亞所預定的方向,穩步發展著。

這也造成了洛奇亞並不需要屢屢插手部落的發展程序,純粹的放置掛機;

都是讓他的暴風信仰之力,得到了長足的積累。

直到暴風歷二十四年的某一天。

洛奇亞卻是被大海深處了另外兩位訪客所打擾,不得不從深深的沉眠當中甦醒了過來。

“那是蓋歐卡與瑪娜菲?奇怪,平白無故,為什麼會來到我的暴風領地呢?洛奇亞張開朦朧的雙眼,強行讓自己振作,同時在心中更是對雙神的來訪,深深地為之疑惑不解道。

下一刻,洛奇亞的身上散發出神異之光,伴隨來自深淵的低沉鳴叫;

他朝著大海之神與蒼海王子所在方向,化為一道深海炫光,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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