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鳥的這一輪進攻真的把梅雨桐和肖璐兩個職業選手都給驚豔到了。
真要說的話他用的技能其實都不算高階，也就一個提前加持的“高速移動”，和一記揮翅定勝負的“空氣斬”。
但真正厲害的是那個瞬間比比鳥敢於逆屬性強衝“冰錐”陣的勇氣，以及在方寸之間將所有冰錐盡數躲開的鬼魅身法！
這樣的極限閃避即使是在職業賽場上也是難得一見的高光鏡頭。
“那人是誰？”肖璐忍不住第一時間問道。
“額……他叫劉家明，是這裡一個學員。”面前的路人老實答道。
肖璐追問：“這人的比比鳥可以啊，他在這裡幾年了？是不是快畢業了？”
結果面前的路人和最開始要簽名的那個粉絲面面相覷，一時表情都顯得有些複雜。
“不，不是，他去年下半年剛來的，這才剛第一年。”
“什麼？！”
肖璐忍不住驚呼。
相比肖璐的驚詫，梅雨桐更加專注一些，一門心思只想著打聽自家的小帥哥。
“你們剛剛讓我們看那邊，是那人跟陳牧有什麼關係嗎？”
“是……是的。”粉絲的表情有些僵硬，“那人從第一場開始就自稱是陳牧的小弟，但凡是說過陳牧壞話的人，他對決的時候下手都特別重。”
從這名粉絲說話時躲閃的眼神來看，他想必也是被暴揍過的一員。
這下肖璐更加不可思議了。
“有這樣的實力，竟然還自稱小弟？”
“……”
面前的粉絲和路人此時徹底不說話了。
因為他們實在不好意思開口說：不久之前，他們其實還在嘲笑人家是墊底的貨色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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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曾想到這短短的半年時間那小子的比比鳥竟然宛如脫胎換骨。
他們不管是用近期花大價錢新買的高資質精靈，還是用原先打業餘賽時的老搭檔精靈，統統都打不過那家夥。
明明他們平時看劉家明也沒怎麼花大錢買過課，可同樣半年過去，這小子的實力增長卻愣是叫他們看不懂了。
很多人這幾天私下裡都在議論著劉家明這小子究竟是開了什麼外掛。
然而實際上他並沒有開什麼掛，只是在陳牧那裡充值了一波原有些動搖的信心，以及唯獨學會了一個字：練！
嫌自己太弱？練就完事了，只要還沒死，剩一口氣就都可以練！
劉家明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不久前從海上回來後他請教陳牧怎麼幫比比鳥鍛鍊閃避能力。
於是陳牧一言不發的帶他來到基地附近不遠處的一片郊外小樹林，指著那裡一塊被大針蜂族群佔領的空間道：“讓比比鳥飛進去，然後你用石頭隨便砸一隻大針蜂，最開始先設定十分鐘，不許比比鳥飛出來，她自然就知道該怎麼練習閃避了。”
當時劉家明整個人都聽傻了。
一旁的比比鳥斜眼看著他，大有一副你敢這麼做老孃當場跟你恩斷義絕的意思。
然而陳牧根本沒給他更多選擇的機會，話音剛落，呱頭蛙使用“投擲”技能扔出的石子就已經飛了出去，正中一隻大針蜂的腦門。
“嗡！”
那一瞬間整個林子都彷彿炸開了鍋一樣熱鬧。
“臥槽？！不是吧牧哥，我是想讓比比鳥練閃避，不是打算自己練這個啊！你別！不要哇！救命啊！！”
之後在一人一鳥被一整個林子的大針蜂追了大半個小時後，陳牧感覺這一階段的練習時長終於差不多了。
於是他麻利的披上一件大襖，戴上頭盔，拿出事先準備，在警局報備過的登山用開山斧，邁步走進了樹林深處。
不到十分鐘後，追趕劉家明的大針蜂全部做鳥獸散。
再幾分鐘後，陳牧淡定的帶著身子分成兩截的蜂後從林子裡走了出來。
完了還安慰劉家明道：“放心，大針蜂的繁殖能力很快的，用不了兩天他們就能在族裡選出新的蜂後，族群數量幾乎不會受到太大影響，你過兩天還能繼續過來這裡練，不用擔心這個。”
說話間他揚了揚手裡蜂后的半截身子。
這東西尾巴上的毒針帶回去後還能賣出不少錢呢，浪費了怪可惜的。
當時劉家明坐在地上，和比比鳥依偎在一起，一人一鳥瑟瑟發抖。
那是他第一次深刻的認識到陳牧口中的“只要死不了、就往死裡練”是個什麼意思。
他理解的“練”和陳牧口中的“練”，也許有那麼億點點的偏差。
原來別人的課都要錢，牧哥的課是要命啊！！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在那之後，他的比比鳥在身法上確實突飛猛進、進步飛快！
從最開始練一次回來渾身扎滿毒針，得在精靈中心躺上大半天，到後來深入林中十幾分鍾都依然能遊刃有餘，偶爾還能斬一兩只大針蜂落地。
開掛一般的進步速度實際上就是從這一次次遍體鱗傷的練習中孵化出來的。
在這期間陳牧真正給予他的技術指導其實並沒有多少，更多的只是給他指了一條路，以及最重要的，為他強勢充值了一波信心。
先前劉家明因為比比鳥那份僅僅是“族群平均水平”的資質鑑定報告，很長一陣子一度陷入了自我懷疑。
再被周邊以楚嵐為首的那些新學員成天唸叨，以至於他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培養比比鳥了。
直到他遇到陳牧。
陳牧真正影響他最大的其實只是給他講了一個非常淺顯的道理——
你們這些人的精靈，還遠遠沒有到需要拼資質的時候。
誠然，真正到了接近山巔的位置，站在高處的確實都是資質極佳的那一小撮精靈。
這也正是陳牧先前認同楚嵐那句“精靈與精靈之間先天就有差距”的原因。
但同時，陳牧亦教會了劉家明——
你們這群連半山腰都還沒望到的菜雞，沒事就別老惦記那山巔的事兒了。
不服？連區區一林子的野生大針蜂都搞不定，還說自己不是菜雞？
那一刻，坐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劉家明著實是無f**k反駁……
也正因如此他重燃起了信心，和比比鳥一起，逐漸跟上了陳牧那堪稱非人類一般的訓練強度。
直到如今的排位賽上，他舉目四望，竟已無一合之敵！
到這時其他學員才驚訝的發現，原來這個曾經的墊底竟然已經這麼強了。
偏偏更誇張的是，他每每獲勝都還一定會唸叨起一個據說比他還要強得多的名字。
以至於排位賽這才剛開始兩天，大半個海鯉俱樂部的青訓營都對陳牧湧起了一股敬畏之情。
這可當真是應了那句：哥雖已不在江湖，可江湖上到處是哥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