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發現?"雖然倪希對這個話題不敢興趣,更加在意另外一件事,可是她是女生,只好裝出感興趣的樣子。
她手裡的麵包已經吃完了,將包裝袋放進塑料袋裡,然後擰開礦泉水瓶子喝了一口礦泉水,疑惑地望向孤星的方向。
孤星表現的很平靜,頗有神秘兮兮的感覺,只不過,這對於倪希來說,已經看慣了,一見這個樣子,便知道話題可能會很無聊。
"你猜。"孤星笑著將話題推給了倪希。
"不,我不猜。"倪希乾脆地搖搖頭,她總是被欺騙,已經不會再露出感興趣的表情上當第二次。
"猜一下嘛,這個絕對是你意想不到的發現。"孤星再次挑撥對方的興趣。
這下子,倪希乾脆不理睬孤星,將雪膩的手肘搭在車窗邊,託著腮子觀看車窗外面的風景。
一襲黑髮長髮滑順而又帶有香氣。
孤星是很想惹起女孩子的興趣啦,可是對方不領情,也只得盯著女孩子的背影苦笑了一會兒,從口袋裡摸出銀針。
銀針是嶄新的,並沒有沾染過自身的血液。
想用銀針刺一下倪希的手指,用實際行動來告訴她,長期玩靈魂網遊,身體的痛覺可是會喪失。
不過,倪希正背對著他,他也不是那種做事不考慮後果的人,心想,如果從倪希身後突然用針扎她,可能玩笑開不成,反而弄成了杯具。
於是,他叫了叫倪希說:"喂,借你的手給我用一下。"
"不借。"託著腮子,倪希正欣賞著窗外的風景,看也不看孤星一眼,覺得孤星的謊言很廉價。
"那你轉身過來,我有話跟你說。"孤星又笑著說。
"不想轉,有事直接說。"車窗倒映著倪希的俏臉,其實她正透過車窗的反光偷偷看著孤星。
她見到孤星拿出銀針出來,不知道想要做什麼。
不過她感覺很安全,明白孤星從來不是用動作開玩具的人,要開玩具一般也是語言上的小玩笑。
於是,她轉身看了孤星一眼,美眸又盯在孤星手中的銀針上面,不解的問:"你拿出銀針做什麼?"
"借你的手用一下,我用銀針扎一下你,看你痛不痛。"孤星凝重地說。
銀針扎手痛不痛?光是想一想就能知道非常痛吧?
倪希不想無緣無故受到疼痛的痛苦,於是搖搖頭說:"笨蛋,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就不要拿出來說了,肯定會痛呀!"
"會嗎?你覺得會?"孤星用含笑的雙眼,盯上了倪希的雙眼。
那副眼神,在倪希看來就像沒有在開玩笑似的,鬼差神使之下,她竟然伸出了皓腕,橫在了孤星面前。
發現倪希還是照做了,孤星覺得得來毫無費工夫,倒是有些感激倪希像遊戲裡的艾莉絲那樣聽話。
艾莉絲是龍娘,服從玩家的話語是必然的結果。可是人類生來平等,倪希不服從命令,孤星也沒法強求。
更何況,約會之後要表白,如果倪希不能成為女友大人,倒是讓孤星感到為難。
見到皓腕伸過來後,孤星沒有閒工夫說其他的事,抓起倪希的手臂,放在大腿上,然後將銀針對準了倪希的手臂皮膚。
"我要扎了?可能會出血,可能會很痛,你就當成小時候在醫生那裡打吊針就行了,你看,吊針不也是扎進靜脈裡面嗎?"孤星在扎針前開起了玩笑,想用語言激發倪希心裡的恐懼感。
沒有想到,倪希還真被嚇到了,她微微驚訝的閉上了雙眸,害怕地說:"要扎就快扎呀,說什麼!"
"真的會很痛,我是第一次幫人扎針,如果不小心扎破你的動脈,我怕你的動脈會血流不止,倒是不光是痛了,就連血都止不住。"孤星若有其事的說著,盯著倪希美麗的臉蛋,為倪希害怕的表情而陶醉。
可是,倪希心裡卻生起了討厭的感覺,她趕緊把手從孤星手上抽回來,然後說:"是我求你扎針的對吧?"
"不,是我祈求你給我扎一針手臂實驗一下、"孤星見到倪希生氣了,於是垂下了頭。
皓腕又伸了過來,孤星看著皓腕,然後抬起頭看向倪希,倪希不耐煩的說:"別嚇我了,要扎針就快一點,滿足你的變態愛好,變態。"
"等等,你把我往你手上扎針,當成了小時候扮演的醫生遊戲?"孤星眉頭一皺的詢問。
"可不是嘛。"倪希笑著揚起了俏臉。
"這不是遊戲啊,是痛覺測試。"孤星搖搖頭,臉上佈滿了凝重。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能會顛覆倪希腦海裡的認知,人類被銳器刺破皮膚流血會痛,可是經過靈魂網遊的洗禮,人類的痛覺已經很遲鈍了。
這應該會讓她嚇一大跳的吧,畢竟,失去了痛覺的人,就和少了什麼一樣。唯一的觸覺還存在,可是痛覺也是對於人類來說十分重要的事情。
孤星抓住倪希的手臂,先是在倪希的手臂上點了一下,確認倪希的觸覺是否還存在,問道:"我剛才點了一下你的手臂,你有沒有感覺到觸感?"
"孤星先生,你的問題很奇怪,我可以不回答嗎?"倪希側著身子,直視孤星的雙眼,半笑不笑地說。
"不可以。回答研究員的問題,是實驗者的責任。"孤星很乾脆的搖搖頭。
"那我回答吧。"倪希閉上了雙眼,然後又很快地睜開,用另外一隻手捏成粉拳在孤星腿上錘了錘,問,"我剛才錘了你一下,你有沒有感覺地到?活死人。"
"力道不錯啊。"孤星笑著說。
看來,倪希是把自己的問題當成是開她的玩笑了,她以為自己話裡的意思是在問她點了一下手臂有沒有感覺,你是不是活死人?
卻不知道這只是實驗的第一個步驟,目的是為了舒緩在之後可能會嚇到她的一個過程。
要是突然就用針去扎她,她發現喪失了痛覺後,一定會迷失了方向,想便利店旁自己的那個樣子,以為自己失去了所有的觸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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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並沒有。玩靈魂網遊失去的僅僅是痛覺,也就是皮膚的危險報警功能。至於觸覺之類的重要感官,並沒有出現損害。
先是這樣問倪希觸感還在不在的原因,目的便是如此,是為了讓她在發現痛覺喪失之後,還能察覺到觸覺還在,她依然是個完整的人。
覺得太賣弄關子也不好,孤星很乾脆的將針抬起,準備刺入倪希的手臂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