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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禁忌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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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滿陽光的午後院落裡,蜂飛蝶舞一片美麗和諧的景象。姜聖昊站在方悠雲面前,凝視著他的眼睛,開口道:“方悠雲,我最後問你一句,你真的考慮清楚了麼?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我考慮清楚了,不反悔!”

姜聖昊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估計他自己也知道就算再怎麼規勸也沒有絲毫作用,方悠雲依舊不會改變心意。

“既然如此,那我會如你所願使用族內流傳的禁忌之術幫你提升力量,要獲得多大的力量就得付出多麼沉重的代價,這個你應該清楚吧。”

方悠雲點頭:“我知道。”

姜聖昊冷聲道:“希望你不要在中途就因為承受不住那禁忌之術的痛苦而亡,那樣只會讓我鄙視你,空有獲得力量的決心,卻沒有與之匹配的覺悟和強大意志力。”

“若是我能完整承受下來,那可以獲得怎樣的力量?”方悠雲問出了內心關注的問題。

“禁忌之術若成功,會激發出你幾乎全部的潛力和生命力,讓你在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內獲得和那諾森相匹敵的力量。但就算成功獲得力量,也代表著透支了生命和潛力的你活不長了,也許一週,又也許一個月,你會像步入生命盡頭的老者,就此死去。”

“沒關係,只要這樣便好。”方悠雲對著他燦爛一笑,道:“姜聖昊,真的謝謝你。”

似若被方悠雲臉上浮現出的燦爛笑容所灼傷,姜聖昊微微偏過頭去,移開落在他身上的視線。

倒是一旁性情直白的希靈直接衝上前來,抓住方悠雲的手,鄭重無比地道:“記得昨夜和我約定好的事情,你不要死,也不能死,一定要活下來!”她眼眸深處有水氣氤氳,眼眶也有些微紅。

“嗯!”方悠雲緊握住她的手,微笑著寬慰道:“希靈,放心吧,我一定會活下來的!我還有好多事情還想做,好多夢想還沒完成,怎麼可以半途死在這裡呢。”

接下來,姜聖昊便喚來王伯,讓他去帶方悠雲去禁忌之術的儀式地點。

在見到這名手裡拿著竹掃帚,身穿著頗具古風粗布麻衣的王伯時,方悠雲瞬間想起之前自己是見過這名老者的,當時他莫名其妙盯著自己望了好半天,搞得自己還曾把他當做環衛工人,想不到竟然是姜聖昊家族裡的人。

跟在王伯的身後穿過一座座看似荒廢了很久的偌大庭院,方悠雲心裡不由對即將發生的未知事情有些忐忑,他也不知曉自己到底能不能撐過禁忌之術完成,既然希靈、離夜和姜聖昊都曾提過那會很痛苦,那完全可以說明那份痛苦完全不是常人不能忍受的,他也有些不確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忍受下來。

兩人在一座古色古香房屋前的紅色木門前停下,不過王伯卻沒有直接帶他進屋,反而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方悠雲,那目光就像是正在仔細欣賞著一件精美絕倫的工藝品。

最後,王伯伸出滿是皺紋的寬厚手掌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讚賞道:“你,很好!”

很好?很好什麼?方悠雲被他突然而出的話搞得一頭霧水。

他剛想出聲想王伯詢問,王伯就又出聲道:“等一週後你準備出門時,過來見我一趟,我有東西要交給你。”

說完這句,王伯就面帶笑容地直接走了,聽他的意思,似乎毫不擔心方悠雲會撐不過這次禁忌之術。

過了一會兒,姜聖昊和希靈也來了,一推開房門,方悠雲就見到房間內有一方小池子,裡面裝滿了黑色的液體,這些液體就像是被煮沸了般,還冒不停地冒著氣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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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悠雲曾聽希靈不經意間提起過,這一池液體可以算是珍貴無比,其中既有珍貴的藥物,又有許多強大妖獸的心臟和晶核,盡是姜聖昊付出了很大代價才湊足的。這也是方悠雲之前要感謝姜聖昊的原因。

“脫衣服吧!”姜聖昊道。

“讓你脫就快點脫,不要磨蹭了,我要在你的身上刻畫陣法,幫助你的身體吸收。”

“哦,好吧。”方悠雲當即就開始脫起了衣服,等脫到全身僅剩下一條遮羞的短褲時,他看了一旁唯一的女性希靈一眼,然後試探著問道:“姜聖昊,還用脫嗎?要是必須得脫光的話,就讓希靈迴避一下吧,在你一個大男人面前脫光了倒沒事,但有異性在旁邊我實在不好意思。”

“……就這樣吧,不用脫了。”姜聖昊用靈力凝聚成一柄刻刀,然後伸手將池中的黑色液體牽引上來一小部分,以刻刀為筆液體為墨,全神貫注在方悠雲的身軀上刻畫起來。

當刻刀落下的那一剎那,方悠雲不由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相比於那些黑色液體帶來的疼痛,那刻刀割開皮膚時的痛楚倒不算些什麼了,那黑色液體不僅滾燙無比,而且似乎有著強烈的腐蝕性,直接就從劃開的傷口流滲了進去,就像是一隻只吞噬血肉的小蟲子正在啃食。

更為痛苦的是,那黑色液體似乎可以將傷口處的神經敏感度調高了無數倍,因此痛苦也加強了無數倍,而在液體的作用下,方悠雲的大腦一片清明,就連想痛暈過去也成為一種奢望。

這還是只有少許液體的情況,方悠雲完全可以想象到,當自己真正進入滿池黑色液體中時,那是怎樣巨大的痛苦,或許真的只有死亡才能解脫這種痛苦吧。事到如今,他也深刻明白了之前為什麼其他人都一直擔心他能不能活下來。

可是木已成舟,方悠雲不會放棄,也不想去放棄,這已經是他唯一的機會了,獲得力量完成擊殺諾森的願望!他緊咬著牙關,拼命忍受著,因為咬得太過於用力,牙齦處開始滲出鮮血,身體開始控制不住顫抖著,汗如雨下。

這時姜聖昊也終於完成了陣法的最後一筆,那是無數古樸符文組成的八卦圖,而方悠雲已經完全成了個血人,縷縷鮮血從他身軀上被刻刀劃開的傷口流出來。

最後,姜聖昊將刻刀往方悠雲的心口處重重一刺,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臟,然後一把將他推入沸騰的黑色池水之中。

陡然遭受重創,再被推入池中,有著腐蝕性的黑色液體從胸口被洞穿的傷口流入心臟,身體的血肉像是被無數把鈍刀切割,又像是被洶洶烈火灼燒侵蝕,他再也無法壓抑住自己不出聲,一時間整間屋子內都充斥著他宛若受傷野獸的慘叫和嘶吼聲。

站在一旁看著的希靈用手捂緊了嘴唇,眉頭緊鎖,眼眸微閉,似乎很是不忍去看這副仿若人間煉獄的場景。

而姜聖昊只是蹙起眉頭,對於一向是面無表情冰塊臉的他,能讓他做到這個表情已經是很不尋常了,他想了想,然後走到池邊,在手腕處割了一刀,任由鮮血從傷口洶湧流出濺落池內。

這已經是他能夠做到的最大程度了,損耗自己的蘊含靈力的血液來幫助方悠雲。

然而這只是外界的些許助力而已,能否順利活下來,還得看方悠雲自己有沒有堅若磐石的意志力,如果他撐不下去這份痛苦想逃避放棄了,那麼他就絕對會失去全部意識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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