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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完成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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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長軍剛剛出生後沒多久,母親就拋下還在襁褓中的他,和另外一名也有家庭的男人私奔了,因為這件事實在太過於丟臉,也怕會因為這件事影響到趙長軍的成長,所以趙長軍的父親就對外言稱自己的妻子,也就是趙長軍的母親是病逝了。

可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在剛剛記事後沒多久,趙長軍就從周圍街坊鄰居的口中偶然知曉了真相。後來他進學校上學後,不知是那名學生從他父親那裡聽來了這個訊息,於是過了幾天整個年級都傳遍了,而趙長軍也因此被推到了風尖浪口。

那個年齡的學生,總喜歡做出一些吸引別人目光的事情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而在班級裡遭受孤立的趙長軍就成了他們欺負的目標。

劃壞的書包,缺腿的板凳,倒滿了黑色墨水的書本。無數次被推翻的摞得整整齊齊的課本,然後又被趙長軍默默擺放整齊。就這樣無數次的循環往復。

有些圍觀學生見趙長軍這麼好欺負,也加入了進來,一副樂此不疲的樣子。到最後這種欺侮行為越演越烈,已經到了用動用暴力的地步,那段時間,每次從學校回到家之時,他身上都要多幾道淤青。

而他的父親正逢進入新公司,每天加班忙得像是停不下來的陀螺,經常早上天剛剛矇矇亮時就出門,直到午夜才回到家,和趙長軍見面的機會也非常少,精力都用在工作上自然對他的關心也少了許多。

最後,忍無可忍的趙長軍反抗了,那名一直肆意欺負他的學生被他打得在醫院整整待了半個月,他自己也同樣遍體鱗傷在醫院躺了許久。可從那以後,周圍學生也畏懼起了趙長軍,從小一直被欺負的他心態也因此產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他喜歡被周圍人畏懼的感覺,也享受著用暴力欺侮別人時的感覺。

後來,他越發桀驁不馴,對看不順眼的人肆意毆打,開始用暴力向其他學生勒索錢財,甚至就連前來勸阻的老師也被他一頓暴打,最後開始和社會上一些混混結識勾搭在一起……於是便成了現在的這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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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那現在自己的人生又會是什麼樣子呢?趙長軍低頭沉默地想。

彼此沉默了半晌,見趙長軍沒有了一開始的堅決,方悠雲又乘熱打鐵道:“趙燕凝,她是你喜歡的女生吧!”雖然是詢問的話語,卻用了肯定的語氣。

“你怎麼會知道?”趙長軍一臉震驚。

趙燕凝是他所在學校的一名女生,不僅是成績優秀,而且多才多藝,性格恬靜長相漂亮的她是學校裡許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趙長軍也是其中之一。然而和其他人不同的是,趙長軍喜歡她是在很早很早之前,那時的她還沒有像現在這樣光芒耀眼。

趙燕凝和趙長軍的家相隔不遠,從小的時候起兩人便已經熟識,經常結伴玩耍一同上學放學,那時候她經常像只小跟屁蟲追著他身後叫著“長軍哥哥”。後來隨著年歲漸長,兩人就像從一個端點出發卻方向不同的直線,差距越來越大距離也越來越遠,一個成了學校裡光芒耀眼的女神,另一個則成了受人厭棄的混混。

於是,就算是內心再喜歡,趙長軍也一直把這份情感藏在心底最深也是最柔軟的角落,只敢遠遠地去看著她。他從未向任何吐露過這份隱秘心事,也從沒想過去表白。

又怎麼去表白呢?只會遭受到冰冷無情的拒絕吧,到時就連普通朋友都做不了,而且趙長軍也不想因為自己的舉動給她帶來非議。

“既然喜歡,為什麼不去追求呢?”方悠雲問。

“我……”

“我完全知道你在顧忌什麼,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嘗試著去改變自己!一個連改變自己的決心和勇氣都沒有的男人,又有什麼資格去談喜歡?到時候就算失敗,那也是無怨無悔的失敗,可什麼都不去做,那只會抱憾終身!你真的甘心一輩子就這樣了麼?”

“……”

“如果你有改變自己的決心,那麼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把因打架鬥毆被學校開除的你重新送回校園裡,讓你重新開始一段新的人生!”

淚水從趙長軍的眼角滑落,父親最後的遺願、暗戀多年的情感和觸手可及的嶄新人生,這淚水是他太多太多內心的情感的宣洩。

此刻,他終於有了改變的決心!

……

回去的路上。

希靈把玩著手中的黑色墨鏡,扭過頭有些好奇地問道:“方悠雲,你為什麼不告訴那個趙長軍,其實那個叫趙燕凝的女生一直在等他呢?害我之前還浪費精力在她身上用了個讀心術啊。”

方悠雲笑了笑:“有些事,還是讓他自己去發現吧。”好心大叔的遺願就此解決,他心裡很是舒坦。

當然,他們兩人臨走時,趙長軍身上的斷骨都被希靈用治癒魔法給恢復了,並且最後希靈還出手抹去了他們所有人記憶中有關於她使用魔法的片段,這世上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加好。

不過此刻希靈心情很是低落,她還沒有過夠當大姐大的癮呢,就揮淚和那些她新收的小弟們告別了。

不過生性開朗的她很快調整好了心情,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一手緊緊拉著方悠雲的衣袖,一手指著街道旁的一家裝潢典雅的高檔西餐廳興奮道:“你看我這次這麼幫你,作為酬謝,快請我吃好吃的美食吧?”

方悠雲當然不會拒絕,立刻點頭答應了。其實就算他不答應了,估計十有八九也會被希靈給強拽進去吧。

環境清幽的西餐店內,有一聲黑色正裝的樂者在正中央的白色鋼琴前彈奏著輕緩悅耳的鋼琴曲,有水幕漸次從高空迴圈落在鋼琴旁鋪著鵝卵石的水池中,場景唯美。

已經被侍者引入店中對而坐下的兩人正在點菜,這時候,已經點了一份牛排和甜點的希靈忽然停下了點單,站起來拉了拉方悠雲的衣襟,俯身在他耳邊小聲問道:“這裡看起來很高檔吧,你帶錢了沒有?”

方悠雲不由啞然失笑:“沒事的,希靈你儘管點吧,我有錢的。”

“真的隨便我點麼?”

“嗯呢,隨便你點。”

“那我真的點啦?”

“你放心點吧,我肯定不會讓你被扣在店裡洗盤子的。”

得到了方悠雲的保證,希靈終於放下心來,重新坐回柔軟的真皮靠椅上,拿起了選單開始點單:“這八種牛排每樣來一份好了,這香煎鵝肝看起來不錯,不過每盤份量感覺很少啊,給我先來個四盤吧。恩,這深海魚子醬也不錯,來個三份好了。這些甜點看起很好看好吃的樣子,也給我每樣來一份好了。還有這個……”

一旁的負責點單的服務員簡直快被嚇傻了,嘴巴張成“0”形,手裡的點單器差點掉到地上。從她從事西餐廳服務行業這麼多年來,還從未見過有人這麼點單的,她彎下腰恭敬詢問道:“請問是還有其他客人沒有來麼,要不要我多加幾套餐具?”

希靈道:“沒有人來了,這些都是我點給自己的。”

“沒事的,你就按她所說的下單好了。”方悠雲在一旁對這名被嚇得快要站不穩的服務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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