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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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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是覺得這樣的質問很是不解,於是便挑起眉在嘴角勾勒出一個虛幻的笑容出來,回道:“現在還算是。”然後瞬間冷了臉龐,竟還可以笑著問自己:“那麼你是要來奪眼,還是要與我算些所謂的往年的舊債?”

我不屑的冷哼一聲,她聽到了反倒愣了一愣,然後皺起眉再次認認真真地打量起我來,然後若有所悟的問了一句:“輕蔑於我?”我聞言倒“嗤嗤”笑了起來,果然她一直都不是什麼無趣的人:“驚魂那,你憑什麼認為那些瑣事哪能驚動的了我中斷近千年的修行出世?踏入這塵世也不是我所願,我也只不過是順應天命,為成為你的宿主而來。”

我一時愣住了,看著那異獸言語不出,這也太有些匪夷所思了吧:“所言卻真?”還真是沒有想過,在雲陽之後竟然還真有我獨屬的宿主?看他慎重的衝我點點頭,眼角一閃而過一絲寒光,然而卻再沒有什麼異常舉措,只是咧開了嘴繼續說著:“你以為僅憑那幾個舊友你就能從川蜀一路悠然回到華山,而沒有受到‘那邊’叨擾。在你沒有‘赴歸’前,依著現任鑄者的脾性,‘天下’又緣何非要庇護你不可?”嗯,局勢分析地分毫不差,好個見解獨到、手腕凌厲—更愛邀功的宿主。

我摸了摸嘴角,瞄著那廂半點不客套的宿主,這廝跟當年雲陽初見我時溫潤如玉的表象根本就是雲泥之別啊。不過想想也是,本就不過是為了積攢德行以求早日飛昇,所以才這麼不遺餘力的給別人供給自己數年苦修的靈炁,確實也有資格去鬧些不大不小的執拗的。再看它貌似天狐的通身氣派,那麼雪白而純淨的毛色。尤其是那麼一雙眼眸,原以為是純粹的潔淨之色,只有在他不經意眼波流轉時才能瞥見其間絲絲縷縷魅惑妖嬈之態,元身已兼具這樣的氣韻,若是化為人身還不知是怎樣的傾國傾城吶!霎時腦中激靈靈劃過一個詞,妖孽!

“你……”一句話尚未說完,就很是納悶地被對面那妖怪的神情給截斷了。看它嘴角似乎是拉出了個促狹的弧度,很是自得其樂的樣子。然不及我深想這笑容意義何在,就已覺得腦後長髮被人揪緊使勁一扯,自己的頭皮一吃痛也就隨著他的身形往後直退。待到耳中退到那異獸不輕不重一聲清喝“住手”之時(更何況還不知偷襲之人是否有那個能力能夠聽到他的呼喝),腳下已一步踏空輕巧巧落下了山崖。一邊急速下墜著一邊心中更是不解了,這是什麼情境?只是還沒等自己理出個什麼頭緒,身子已經重重拍在了水面上,一時頭暈耳鳴的失了方寸。下一刻只能感到四面八方的潭水直往眼耳口鼻中灌著,拼命劃拉著雙手想探出水面,然而腦後揪住髮辮的手絲毫不松力,越是掙扎他往下沉得越深。是了,怎麼忘了,崖下不遠處是個淺潭,不深卻也溺過我一兩次了,現如今總是圓滿了三次了!

“麻煩啊!”完全沒入水中之前只來得及皺著眉頭嘟囔了這一句。

就可以回想起的這些歲月裡似乎對於水的恐懼從不曾削減半分,因何而起卻已沒有一絲記憶,直到現時沉入水底,這恐懼才又冒頭。遠比岸上更甚的暗沉,眼前還是融不開的墨色,也或許這根本不是水底的本來面目,是自己還是不習慣這種不可視物的感覺吧。可笑的是自己其實早該適應了這種視野了吧,這片濃郁的化不開的黑暗。嗯,不對,怎麼這種時候還能不知死活地又晃神了。咳咳,開始嗆水了,從身後扯住長髮的手反而更用力了,頭皮痛感更甚,終於一口氣再也憋不住,抬起頭,一串水泡從口中溢位,雙手更是無意識的掙扎著划動。蒼天啊!那妖孽怎麼還不救人,這就是你為我安排的命定的日後要共度餘生的宿主嗎?這宿主是不是薄情的有點忒過了啊,咳咳,又晃神了……

誰料就這迷糊地瞬間我那一直引以為傲的身為華山戰劍的本能再現,心念轉動間身子便借水勢向頭髮被扯動的方向翻轉過去。雙手放棄了無謂的比劃,反扣住他雙手讓他也無法脫身有換氣的機會,且看我兩誰人憋氣的能耐更長久些。然而我又被所謂的天意又戲耍了一把,在如此昏暗的環境中,我竟然又看見了!眼前那一臉冷峭神色的人竟然是他—唐彥,那個我誓言必將護他周全的男子,那個自從恢復了記憶總是不自主將他當做以沁的男子,那個少有的於人前對我尚還算是抱有敬重之意的師弟。呵呵,就算早就知曉他有問題,可是這麼正大光明被人背叛了的感覺的確不太舒服!微眯起眼,被惱意衝暈了頭腦,殺意漸起,一手仍是牢牢扣住他右手不讓他有拔劍的機會,腰畔長劍終於出鞘,劍勢迅疾,切開身遭的流水後直刺向他胸前。

他卻悠然笑起,似是嘲弄著我這看似無理取鬧地招數,左手卻以常人無法做到的刁鑽手勢夠到了長劍,輕而易舉地接下了我這招突襲。然後衝我如往日裡撒嬌一般眨了眨一雙波光瀲灩的桃花眼,唇瓣扇動,我看的清楚,他是在說:“言衾,你要殺了我嗎?”

我冷笑起來,清楚胸中可以轉換的氣息也就快不夠用了,下手不再留情—厭惡這些愚弄別人情感的人,無論出於什麼樣的目的!許是驚訝於我還有反擊的餘力他並沒有作出任何反抗,再一亮招就被我看穿破綻—嗯,用我最熟稔的劍招對付我,你是一心求敗嗎?

“驚魂,他死透了嗎?”那妖孽盤旋著飛舞在我上方,嘴裡問著這般不著調的話,在得到我否認的答案後才抓緊了我的衣衫將我跟被我攬在懷中的人一起拉出了水面。然後收了羽翼昂首挺立一旁,低頭看著那個剛被我拖出水面,渾身溼透,正仰躺著口中不斷嘔出鮮血的男子。我自己也脫力的趴在河灘上喘著粗氣,好半天後終於緩過勁來,不滿的瞥了那妖物一眼然後緩緩搖了搖頭。他們必不是有預謀的暗算於我,而且這廝必定對除了我以外的所有都使了障眼法,唐彥能不能看見他還是另一說。依著唐彥平日裡小心謹慎的性子,若是先見著了這妖怪他怎會如此冒失出手。我看著他那熟悉的面容,心裡一陣揪心的難受,再看看自己還未清洗乾淨的血跡,突然就有了一種將以沁又殺了一次的錯覺。指尖輕觸上他的眉心,心中已經瞭然:我啊,自從得你一笑後,就註定了此生對你都下不了殺手的結局了。竟然能在那樣的轉瞬間,不惜以自傷強行翻轉劍尖,用劍柄刺向他的胸膛,僅是透了一絲劍氣散入他肺腑中。一隻雪白的爪子撥弄著唐彥的胳膊,喃喃道:“他似乎從制住你之後一直就沒有再下手了吶,更何況要不是為了將已然半溺水的你拖出水他哪用這般狼狽?”話說完又狀似漫不經心用另一只手爪扯了扯我衣服,立馬我身上衣衫原本潮溼貼身的感覺就消失了。只是……我感覺不甚爽利地摸了摸衣衽和領口,是女裝啊,稍稍皺起眉然後才接著他的話道:“若是我,明知必死無疑的獵物何須多費手腳,至於救我一命那不也正是為了救他自己一命嗎?”話音剛落下,茫然的色彩再度盈滿瞳孔,眼前唯一還餘下的妖怪輕笑起來:“有著這樣眼睛的驚魂師,難得啊……”我挑眉不作答,又突地想起了什麼,於是俯下身摸索著唐彥的臉頰儘量對準他的雙眼,正準備開眼,身後卻有只爪子輕搭上肩,從身後低語:“往轉眼可不是有著你這麼濫用的,身為驚魂師的職責與限制你該比誰都清楚!”

聳聳肩不置可否,將唐彥扶坐起靠在身側,一顆藥丸塞進他口中,叮囑:“只含著即可。”隨後卻一手扣住他脈門,一手解下解下他腰帶將他綁了個牢實,確定這小子不會再出什麼么蛾子後這才又抬頭茫然看向那靜候一旁地妖怪。不動聲色許久後勾起一抹微笑,帶著些許久違的靦腆向它伸出了右手:“我似乎是讓你久等了那?”作為常年跟著那群不正經的師兄弟流連煙花之地的我表示,我的沒正行又固態萌發了。他卻一本正經地收起剛剛展開的雙翼,迎向我的目光,緩緩的匍匐在地,慵懶地將腦袋擱在我腿上,任由我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他的脊背。看他眯著眼一副受用至極的神情(傳說中的順毛啊……),嘴裡的話語倒是有些冷冽:“你自己也該清楚,我跟雲陽誰才是真正能夠留在你身邊的。”誠然,讓你說對了,自然你說明了來路我對你沒有半點戒心,許這就是當年他說與我聽過的天註定的感覺。鼻頭忽然間就那麼忍不住一酸,於是伸手摸到他的腦袋使勁揉了揉:“說了這半晌的功夫,你應該不是狐狸吧。”他顯是著惱的抬頭一口咬住我的手,卻只是輕輕含住了,含糊不清的回覆:“孤陋寡聞到你這個境界的驚魂也不多見了,記清楚了,吾身--腓腓,溫氏一脈名為冬荊!”

我偏頭想了會兒,頓悟:“山海經言,像狸,白色尾巴有翅膀,還有解憂愁功效的那位?可你給我的感覺還是比較像狐啊,不對,果然還是不一樣的。”他的身遭圍繞著一圈深深淺淺的藍色光芒的光暈,深沉不可琢磨,和狐妖媚惑人的嫣紅是大相徑庭。腓腓聞言似乎是有些無奈地搭了一句:”那不巧了,你該在七百年前就認了我做宿主的。”我的眉心擰的越發糾結,什麼意思?他卻趁著這時衝著我手腕就咬了下去,利落切斷了血脈,一時整個右手鮮血淋漓的一片,他卻還能一邊允吸著我的血液一邊清晰的說話:“解憂這種小把戲可是只有百歲前通靈的幼獸才有那能力,而我……”他終於帶著一副饜足的表情直起身,瞳孔中散發出攝人的精光,搖搖尾巴,帶著與生俱來的華貴之氣,舔舔嘴角的血跡:“可是有著九百多壽數的靈獸。”我這邊還捂著手腕血流不止的驚愕著,那廂的妖孽又忽地半伏在地上點頭道:“果然可以從被宿之人的血肉中讀心啊。”我搖搖頭無奈地笑了起來:“是了,你的真名還不知該如何稱呼?”就著衣襟擦擦掌腕上的血跡,抱拳行禮端的是謙恭有禮。他倒一副頗為眼熟的漫不經心的表情舔著手爪滿意的哼哼:“侍奉宿主這般態度倒也尚可。再則,我再有七十年便要渡第一輪‘天劫’,你還是先想想辦法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到時我可沒有什麼心力去照顧你。”我依舊揉揉嘴角,卻不對宿主這一說法多加辯解。他之後便也就不再言語,我也樂得輕鬆自在。河灘的微風很是不錯,迎面而來暖洋洋的觸覺讓人止不住要生睏意。對於躺在身側的唐彥,我也沒有任何想讓他醒轉的念頭,就讓他這麼躺著歇會回覆一下精力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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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去的路上,還是看不見一點半星的光亮,可是這次有那個妖孽牽著我的手慢慢前行著,連帶著唐彥他也一併揹負肩上。“你認識路?”我很是困惑,回神想想這也沒什麼,指不定他在華山度過的歲月比我還要長久多了。“但凡是跟你這世相關的一切我都明了,自己日後要侍奉左右的寄主怎可隨意託付。”它倒是直白的很。我倒是瞬間窘迫了一會,為什麼瞬間有種被人託付終身的感覺。只是,為什麼自他化作人身之後就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形了?可惜了吶,不能親眼看見異獸的化身,不過聽他現在言語的聲音,應該是個男人吧,也不知是不是如我當初料想的一樣是個俊秀無雙的男子呢?

“到了。”聽著悉悉簌簌的聲音應該他是將唐彥放了下來,伸手向前探去正是我家後門。嗯,這個習慣他也知道……不過也好,大晚上的帶著自家受了傷的弟子驚動了旁人怕是也讓人心煩的很。話說,認了宿主就是這點好啊,有個隨時隨地可以張開的幻覺結界,從而不讓別人感知到你與自己的宿主其實正在交流中,完全不必擔憂在自家門口被人抓包。

“喂,驚魂師,盟約即成,彼此也還是不值得對方完全信任的吧。”我將將要推開門扇的手又落了下來,心中暗歎了口氣,這話可是正中下懷啊。

我笑著並起雙指做誓言狀:“要明昭四方嗎?”“我對成為眾矢之的完全沒有任何意向,這種事有你一個人擔著就足夠了。”他(不知何時又恢復了獸身,大概是為了讓我能辨清他的動向)晃動的尾巴掃到了我的臉上,“我只是有聽說過你們是可以跟宿主締結盟約的?”我摸著下巴仔細回想著,然後點點頭:“這是不假,所以這才是你的意圖?”微微抬頭將視線移向它聲音傳來的地方。

他展開羽翼,飛舞至與我視線其高的地方:“嗯,互相的契約才夠公道。說吧,你的要求!”

“麻煩,”無奈的挑高一邊嘴角,“我嗎……有了,我只要一個宿主就夠了,如若你力竭,我就自願捨去驚魂的身份。”

他齜出兩顆尖銳的犬齒,明晃晃地威脅著我:“你這那算什麼要求啊,分明是藉機欲推卸責任,偷懶的成分比較多那。”

“那好吧……”作弄般捉住他雪白的尾巴纏在手腕上,一手扣住它雪白的腦袋將額心抵上他的,一臉正容,不再是平素裡遊戲的語氣,莊重嚴肅,“吾身吾魂,成就吾之一切,直至化為腐朽,誓願追隨閣下身邊。”不知為何,腦中華麗麗劃過這麼一句話。與我說出這話的那個人,現在卻還不知在哪個時空的天之彼岸吶。

就算是這張神似狐狸的嘴臉,可為什麼我還是看出了其中驚愕的神色:“你可知驚魂誓言一出口,若不踐約是什麼樣的下場的。”

我點點頭:“自然明了。”

它靈動的雙眼忽地變得深不可測起來,只盯著我看了很久,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繼續未完的儀式:“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麼?”不自禁的豎起耳朵,嘴角勾畫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它臉上再次露出了那種促狹的神色,只是這次我看出了其中夾帶著的些微自嘲:“我只要你做到的--日後你若愛上一人便沒有辦法得到其他的傾心。”這是什麼要求,算是詛咒的成分多一點吧,難道是跟山中那些年不知活了幾多年的老家夥一起時間久了腦殼也深受其害了?!一時錯愕之後,感覺自己臉上的表情都僵硬在那裡,留下一個宛如面部抽搐的神態,半晌後傻傻回應道:“我接受。”

它煞是苦惱的將五官湊到一起,口中如此嘀咕著:“啊~~我也不知道這個承諾什麼意思,反正雲陽是這麼交代我的……”

木琪,原來是你~~無奈的一手扶額,被算計了的悲哀一時洶湧而出。我由衷的感謝你啊,你還真是時時不忘為我算計好接下來的人生啊。一聲皮肉被劃破的聲音後,空氣裡滿是一股清香的宛如樹木汁液的味道而後才聞到其中絲絲血腥味。我一副哀怨的神色盯著眼前的宿主,它就這麼急不可待的要完成誓約嗎?這個被木琪暗算了還不自知的簡單孩子,暗嘆一口氣,拔劍也劃破了自己手腕,遞給他,看自己蒼白的手腕於他毛茸茸的前肢上的傷口疊合。立時血流即止,傷口癒合,只是腕上又多了一條細細的血脈,經由流動的血液將這樣的誓言烙印於魂魄之中,永世不得更改。除非,其中一個魂消魄散。可是,驚魂和妖怪好像素來都是“老不死”的一脈,這樣的契約還真是可長可短。

“腓腓,”被宿主不滿的眼神打斷後,揉揉還有些許痛感的手腕,重重點著頭,“行,行,知道了,冬荊是吧。”念著他的本名,有些暈忽忽地掉轉頭看向他徒睜一雙無神的瞎眼,“你是要隨我回家嗎?”它又把小巧精緻的下巴擱在我肩上:“理所當然。”

“你怎麼辦?”很是慣性的在黑暗中循著他身上傳來的光源,卻只見一道水藍的光澤後它竟然現了化身,而且是我可以看見的化身。一身晃眼的水藍衣衫,面目不辨,但是看臉模子還是有幾分姿色的,身形高挑修長卻不顯瘦弱,月光般潔淨的雙手。懶散地盤膝穩穩端坐在半空,又忽而隨風飄蕩,一頭未束起的黑直長髮也隨風飄蕩著,映著周遭的黑暗真是有點看不透這是什麼情況?只聽見他小聲嘀咕著,音調冷漠淡雅:“就算是我以化身出現在你身邊,照顧起你的日常起居也還是不甚方便,不如這樣吧,我不行動的時辰就暫且將視覺借你一用好了。”話音未落還不容我拒絕,眼前一片明晃晃的光芒就已經照入眼中,原來是院中各處都掌起了燈火。從這新得的視線裡回過神來,看了眼腓腓本該存在的地方,沒有?不,他還在吶,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衣袖上無端端多出的一塊繡品,繡的是一尾腓腓,旁人大約會將它當做狐狸的吧,雪白透亮的毛色,靈動水潤的眼眸。任是天下最手巧的繡娘也難以繡出這般的真品吧,偏還出現在我這粗糙衣料之上,沒的讓人心生一陣暴殄天物的感慨啊。然而再凝聚了些“力”看去,就能清楚看出分明就是他纏縛在我右臂之上,不知是施了什麼術法,倒是一點都不干預右手的動作。

“驚魂,心緒太煩雜的話小心再被人抽空偷襲咯。”聽他溫涼的語調在耳邊迴響,這才下意識的看了眼託扶在肩的唐彥:“要是說他的話,估計一時半會他還沒那個能耐破了我獨門的禁制。”皺起眉,很是不滿的將他拋扔到自己床上,然後叫醒了隔壁的師弟給他拾掇。

大禹那小子原本眯縫著眼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一手撓著頭髮一手揉著眼。待看到躺在我床上的唐彥後,先是狠力再次揉了揉眼,然後立馬像是嗅到什麼的什麼一樣,瞪圓了一雙猥瑣的眼,用著很是曖昧的眼神來回打量著我兩。張嘴就要驚呼的架勢,被我冷笑著按上劍柄的手勢輕易壓下了嗓門:“姐,你們這是什麼狀況?”

我實在是無言以對這小子的思維方式了,你是真的沒見他一身血跡,還是每天還非要噁心我一次才甘心啊!“切磋。”我咬牙切齒地還是老一套搪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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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華山也就你才能把人給切磋成這樣了,著看他這胸口的血漬,竟然還溼身了,我說師姐你是用劍氣了吧,回頭掌位肯定會請你好好喝頓茶的,你是不知道這小子現在在掌位身邊得寵的地步啊……”他一邊將那男人託抱起走向屋外一邊心有不甘的嘀咕著,許也是顧及到我明日要對付黃山那票小子,也沒怎麼讓我費心,自己麻利溜溜地將唐彥收拾的妥妥帖帖。

我不理會陳大禹那小子的囉嗦,只盯著他把事情都做完,這才右手扣印在暗處施了“解”,撤了對唐彥的禁制,順便叮囑了大禹一句:“今天之事萬不可讓別人知曉,你姐我日後還想過過安生日子的。”

大禹聞言更是困惑不解的來回看著我兩:“師姐,他究竟把你怎樣了,當年古師兄的事你也沒生這麼大的氣啊……”未說完的話被我眼中凌厲的眼光突兀切斷,他訕笑著岔開了話頭:“哎呀,師姐你這新衣服衣袖挺雅緻的嘛,只是這祥雲紋怎麼看著有點說不出的感覺,這是誰家的新手藝?”下意識的抓住衣袖回他個白眼,沒有作答直接轉身離去。

祥雲紋?明明整幅右衣袖上是……挑起眉看向衣袖上那位脾性矜傲的宿主,看來借來的東西果然還是不如自己的好嘛,還是說他這雙眼睛裡也已經有了往轉眼的力量了? “是你眼睛的能力。”他倒是主動地很,這樣一直心意相通也還不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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