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琇瑩將自己和陳師爺剛剛的重大發現說了出來。
瞬間。
溫慶舟和張捕頭都陷入了沉思,卻表情各異。
徐琇瑩沒有看懂,只是兩人沉思許久一直沒有說話,剛要詢問的時候。
就見張捕頭身後,通話後廚小門上門簾被掀開,湯明光和晚娘各託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熱情。
“來來,先不要想太多了,吃飽了再想也不遲。”
湯明光將四個熱菜一份湯品擺放在桌子上,他身後的晚娘則是放下了四副乾淨的碗筷後退下。
“一起?”陳師爺笑問兩人。
湯明光和晚娘連連搖頭,“我們早些吃過了,慢用。”
說著兩人攜手離開,進了櫃檯裡面竊竊私語,不知在說些什麼。
陳師爺見狀,也不再勉強,囑咐徐琇瑩多吃些後,便用晚飯了。
幾人著實餓得很了。
四菜一湯,加上後加的一鍋米飯被吃得乾乾淨淨。
“成!多謝兩位的幫忙,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先行告辭!”
吃飽喝足後,門外天色幾近子時。
街邊兩旁的商戶已有不少關門休息,門兩旁掛著的燈籠也都熄滅了。
入目乍看,一片漆黑。
陳師爺在溫慶舟試一下,放下了三錢銀子後,就告辭離開了。
湯明光和晚娘也沒有挽留,微笑送三人離開。
——
涼風習習的街道上。
徐琇瑩隨手打了一個呵欠,吃飽後的慵懶,加上夜風的舒適,叫她說話也帶著些許親近。
“陳師爺,按照金招銀的話,或許我們需要再審審金福來?”
她想著,趁熱打鐵。
卻不想陳師爺神秘的笑了笑,“大人早已有決斷。”
徐琇瑩驚訝的看向溫慶舟。
就見明亮月光下,溫慶舟背手行走,身形挺拔,身姿泰然自若,自有一股特殊的氣韻,有些悄悄的撩動了一道心絃。
“大人?”
溫慶舟淡然一笑,“現在急的可不是我們了。“
他看徐琇瑩還是一臉迷茫,也不解釋,反而看向了一旁似有所感的張捕頭。
“張捕頭,金店可有人守著?”
張捕頭行禮回答,“大人請放心,金店裡裡外外各有四人,寅時亦會有人接班。”
“很好,那我們回去吧。”
溫慶舟點了點頭,帶著三人朝著縣衙走去。
看著溫慶舟的身影,徐琇瑩更是莫名,便往陳師爺的身邊湊了湊,小聲問道:“陳師爺,到底是什麼情況?”
陳師爺也用小小的聲音回答,“大人應該是想到了什麼事情,準備明日驗證。你不用管,今日你已經很累了,明日若是不想一起,便等著我晚上回去將案子的結果告訴你!”
聽到這話。
徐琇瑩更是驚疑。
怎麼好像溫慶舟已經將案子破了?
一直到入睡前,徐琇瑩仍舊懷揣著滿心的疑惑,險些失眠。
次日。
徐琇瑩早早就起床了,洗漱好後,就來到縣衙門口,等著溫慶舟三人出來。
只是等了小半個時辰後,也沒有見到人。
直到去吃早飯的其中一個門子回來,見到面露焦急的徐琇瑩一問,急忙說了天不亮的時候,溫慶舟已經帶著陳師爺、張捕頭二人離開了。
“走了啊?”徐琇瑩有些失望。
門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了看徐琇瑩有些難看的面色,他想了想,找了一個話題,“看徐仵作的樣子還沒有吃過早飯,不如稍等片刻,我去為徐仵作那些過來?”
徐琇瑩連忙婉言拒絕,道謝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她快步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目標,進寶金店。
——
進寶金店堂內。
溫慶舟坐在太師椅上,身後站著陳師爺和張捕頭二人。
身前跪著金福來和金招銀二人。
一人面色忐忑,一人眼神陰狠。
在溫慶舟沒說話的時候,無人敢言語。
堂內的氣氛越來越嚴肅。
終於。
金招銀受不了,他掙扎著抬起頭,看著眼前在百姓中盛傳明察秋毫美名的溫慶舟,語氣堅定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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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金子不是我偷的!”
溫慶舟仍舊沒有說話。
“大人!我可以發誓!”
金招銀急了,連忙賭咒。
“呵!”
卻聽溫慶舟一聲冷笑,“發誓?發誓若是有用的話,這掌櫃還需要報案嗎?我們官府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金招銀聞言,面色一變,以為溫慶舟生怒,到底是個剛成年的少年,不管不顧的就要站起來,撲到溫慶舟的面前。
“放肆!”
就在他起身的時候,身後的衙役大喝一聲,立即將其按倒在地,狠狠的壓住對方。
“大人,我冤枉啊!”
金招銀雖然臉被壓在地上,但仍舊聲嘶力竭的吼出一句。
“大人,我根本看不上金福來的錢,絕不會去偷他的東西!我嫌髒!”
一句話後。
金福來面色大變,胖胖的臉頓時面目猙獰,眼神不善的盯著金招銀。
而溫慶舟則是露出了一抹饒有興趣的眼神,他朝著壓著金招銀的衙役點了點下巴。
衙役立即意會,將金招銀直接拽了起來,讓他站好,好生回答。
“說!”
金招銀神色驚惶的吞了口口水,頭往金福來的地方歪了歪,“大人,我要狀告金福來,以權謀私,監守自盜,還將罪名栽贓給他人身上。”
“你胡說!”
還不等溫慶舟說話,金福來當即怒喝一聲,還猛地跳起來,朝著金招銀方向竄去。
“放肆!”
壓住金福來的衙役自覺沒有盡職,怒喝一聲後,一腳踢在金福來的膕窩處。
巨大的衝力,叫金福來痛到面色扭曲,腿上一軟,再次跪了下來,身體都疼的發顫,連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哼哧哼哧的喘氣。
“說,到底怎麼回事?”
溫慶舟毫不在意,他看著金招銀,神情冷肅。
“大,大人!我要為我父親正名!當年我父親念在兄弟之情,收養了哥哥的兒子,也就是金福來,且金福來父親積攢下來的財富,我父親一直好好保管著,待到金福來成年之際便將財富歸還了,這也是金福來能創立金店的原因。”
金招銀眼中含著無盡的恨意和難過,一字一頓的開口。
“嗯?這和我們大人在外聽到的完全不同啊!”
陳師爺正聽著,餘光瞥見溫慶舟的面色一動,當即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