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起千層浪。
徐秀瑩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面色一變。
“張捕頭,立即讓人將這附近徹查一變,任何異樣都不要放過!”
溫慶舟臉色鐵青,語氣冰冷的吩咐張捕頭。
張捕頭立即應下,雄赳赳的帶著所有的捕快,包圍住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院子。
“所有地方得好好看看,看有沒有暗道,或者能夠藏人的地方!”
“如有發現,都給我押過來,如有人敢抗命不從,可就地絕殺。”
“是。”
眾多捕快的一聲回應響徹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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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已有黑幕襲來,眾人必須加快腳步了。
徐秀瑩重整旗鼓後,用冷水洗臉醒了醒神後,再度回到剛剛用來驗屍的房間。
此次,在溫慶舟的要求下,房間房門大開,陳師爺仍舊站在門外,按照徐秀瑩的口述,將驗屍的詳細情況一一描述。
屋內濃重的腐臭血腥味在時間的推移下,味道已經小了很多,只是徐秀瑩直白的剖屍檢驗讓所有直面房間的捕快們,有些受不了的避開。
只有溫慶舟則因為白天的事情,仍有擔心,不時的在門口路過,掃了一眼陳師爺和在屋裡的徐秀瑩,一旦徐秀瑩有何異樣,他也能及時衝進去。
暮色已經降臨,小小的院子裡,亮起了無數的蠟燭,微弱的燭光數量眾多,倒也能把不大的地方照得亮如白晝。
“溫大人,我已經確定了,此人是被謀殺中毒身亡的,而且依他體內五臟的腐敗情況來說,恐怕中毒已有半年了,在此期間,死者的身上一定出現了身體不舒服,或者吐血的反應。”
此時。
眾人正在最大的屋子裡,沒有尊卑之分的聚在一起,溫慶舟和下屬們一樣,嘴裡正囫圇吃著一塊乾硬的燒餅。
“照你的意思,死者只要不傻,發現身體不舒服,應當會去找大夫檢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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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秀瑩點了點頭,喝了口熱水,將喇嗓子的燒餅咽下去。
但張捕頭卻皺起了眉頭,“只怕死者找不了大夫。”
他轉頭看著溫慶舟,“大人,這個村子向來信奉人生老病死是正常的,如果人生病了,一定是做了什麼壞事,上天想要懲罰此人,才會讓此人生病。且我已經查過死者的身份,他叫劉成義,是個偷雞摸狗之徒,也在村民的嘴裡得知劉成義在死前的確說過身體不舒服的情況。”
“咱們從這個方面下手的話,只怕有些困難。更何況,村子裡並沒有大夫。”
陳師爺也有些詫異,卻不是對村民認知的詫異,而是對張捕頭竟然直接得出了結論趕到奇怪。
“張捕頭,難道死者劉成義就不能去外面找大夫看病?”
張捕頭竟然點了點頭,“沒錯!在這村子裡,如果村民生病去外面尋找大夫看病的話,就是違抗了村規,要是被發現,會被村民唾棄打罵的。”
徐秀瑩抽了抽嘴角,有些無語。
看個病還會有這樣一個下場,怪不得她覺得這村子的人煙稀少。
人病了,不看大夫,一旦病重,可不就是死路一條了嘛。
“這……罷了,徐午作,你可有什麼發現?”
溫慶舟任由陳師爺和張捕頭在一旁討論,轉而問起徐秀瑩的發現。
徐秀瑩正巧已經喝水喝飽了,手裡的半塊燒餅實在吃不下了,聞言,面上透出喜色,將剩下的半塊燒餅拿油紙包好,扔到了桌上,託著下巴,想了想。
“死者在哪裡發現的?”
“村民來報的桉,說早上看劉成義一直沒有出門,就進來看了眼,找了一圈後,在井裡發現的人。”
徐秀瑩立即笑了起來,“那大人可要好好查查這個來報桉的鄰里了。”
溫慶舟先前的目光落在徐秀瑩放在桌面上的半塊燒餅,想到剛剛小丫頭齜牙咧嘴吃燒餅的樣子,眼裡也落上了丁點笑意。
如今聽到這話,笑意瞬間消失,“你是說,這個鄰里有問題。”
徐秀瑩點了點頭,又說出她在驗屍中發現的一個疑點。
“死者頭髮上附著一些發黃的浮萍,但我看過井口了,裡面有落葉,但就是沒有浮萍,且我看這個浮萍聞著還有些味道,應當是池塘或者河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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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慶舟一一記下,看著徐秀瑩的目光更加滿意和讚歎。
“好。”
他說了一聲好,轉頭看向張捕頭,神色冷漠,“明日去問問,還有去檢視下附近有沒有池塘湖泊等。”
張捕頭應下,“是!”
“等下!還有!”徐秀瑩立即補充了一句,“我懷疑,下毒者一定是死者的熟人,慢性毒不比砒霜一類的毒藥發作很快,他需要每日不中斷的下藥,且他一定對死者恨之入骨。”
陳師爺拍了拍手,“這是何意?”
徐秀瑩解釋道,“因為死者中毒的慢性毒毒性很強,在五臟腐爛的時候,只怕每日會吐血或痛苦萬分,如果下毒人單純想殺人的話,下個砒霜就是了,無需費這麼多的功夫。所以,我懷疑下毒者對死者有很大的仇怨,甚至在死者生不如死的時候,下毒的人可能就在附近滿是快意的看著他。”
徐秀瑩的懷疑有理有據,溫慶舟也陷入了沉思,張捕頭卻冷哼一聲,緊盯著陳師爺。
陳師爺都被盯得發毛了,“你這般看我是什麼意思?”
張捕頭笑了笑,“陳師爺,您天賦異稟,對醫術這方面也有研究,也算是我們縣衙的官用大夫了,不知您有何高見?”
陳師爺知道張捕頭並非是諷刺,只是心懷疑惑罷了。
“說起來,你可還記得徐丫頭昏迷後,我在房間裡面找到的一根燃盡的香根?”
張捕頭點了點頭。
“我站在房門外,和徐丫頭只有一門之隔。按照徐丫頭所說,昏倒前聞到了一股桂花香,可我在開啟門前後,都沒有聞到味道。可見那香可是有點懂行的人所製作,劑量精準,一根香的迷煙在燃燒殆盡前,只能傳到徐丫頭那裡,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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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師爺緩緩說來,等到張捕頭面有恍然後,又繼續開口。
“徐丫頭又說死者是中了慢性毒,迷藥加上慢性毒,是不是過於巧合了?”
張捕頭眼前一亮,“的確,巧合本身就不同尋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