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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有理總能說得清,至少我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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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鬣狗,是蠻荒大草原上,最兇殘的掠食者之一,它們的體型,相對大草原上其他的掠食動物來說,並不算很巨大,但是卻有著極其殘忍的性格和恐怖的咬合力,而且通常以數十甚至上百隻為叢集出現,對人類的威脅,比那些獨行的頂級掠食者還大!

比如現在,順著血腥味找到斷牙部落的這些恐鬣狗,就是一支相當大的群體,總計上百隻鬣狗,被血腥味吸引過來,咬死了門口的奔犀群,將目光放在了剩下的那些人類身上!

雖然部落內的獸人屍體也能吃,但是鮮活的食物,還是更有吸引力!

但是它們那簡單的腦袋,並無法理解,這些看上去纖細弱小的生物,竟然會比那些大型動物還要更危險!

當然……也可能更大!

阿帥已經變成了那巨大無比的多頭怪龍的模樣,隨便一張嘴就能吞掉一隻恐鬣狗,隨便一揮爪子,就能將一隻怪物切成碎塊……上百隻恐鬣狗,在這麼一隻外星怪物的肆虐下,短短數分鍾,便被屠殺殆盡。

辛德麗雅早就看過了阿帥戰鬥的姿態,所以還算淡定,威爾遜可是第一次看著恐怖的畫面!

雖然被稱為巴比倫最偉大的冒險家,但是威爾遜的見聞,主要還是在那些常理可以解釋的事情上面……他雖然見過了趙乾坤的樹藤,也見過了阿帥口接子彈的神技,但對這些異大陸來客的真實強度,還是沒有概念……

而現在,那個俊俏的男人突然變身成為恐怖的怪物,屠殺那些巨大猛獸的姿態,讓威爾遜首次切身意識到了,什麼叫超出常理的強大!

同樣被震撼到的,還有莫莫卡等安卡邦的戰士們,“瑟凱斯哈丘金亞”的大名他們算是如雷貫耳,心中也期待這位最偉大的冒險家能夠抵禦獸群,可沒想到出手的,只是他身後的那個跟班,而且場面如此的……不忍直視……

吃飽喝足的阿帥變回了人類形態,恭順的回到了趙乾坤身邊,老趙回頭看了看目瞪口呆的莫莫卡等人,挑了挑眉毛道:“還等著什麼啊,去部落裡清點一下人數!”

“人數?”莫莫卡一愣:“哪裡還有人了?”

“屍體的數量唄!”趙乾坤掃了一眼部落內的狼藉的場面:“這地方不算大,屍體看著也沒那麼密集,你要說有個一兩千人我還信,五千?我感覺有點懸啊!”

莫莫卡聽聞恍然大悟,立刻安排人手,去各個區域清點屍體。獸人的屍體沉重,動輒五七百斤,但這對蠻荒人來說不算什麼,他們兩人一組,將找到的屍體堆在一處計數,最後相加,最後得出結論,部落內的獸人屍體,滿打滿算才兩千多,而且其中基本都是老弱婦孺。

壯年都不在啊……趙乾坤眯了眯眼睛,獸人的身體強壯,成熟的早,衰老的慢,巔峰期極長,雖然壽命和人類差不多,但基本十歲就算成年,可以結婚生子,要到至少六十歲往上,身體才會開始衰老,所以青壯年佔了大半。那這些部落裡的主力都到那裡去了呢?

被抓走了?不太現實,除了自己還是有誰有這麼大本事?殺光了也沒留下屍體啊……唯一的解釋,就是調虎離山!

趁著調走部落中的主戰力,趁虛而入,屠殺婦孺!那為什麼要擄走安卡邦的少祭祀呢?

趙乾坤眼睛一睜:“快走,要有麻煩?”

眾人聽聞一愣,但還是跟著趙乾坤往部落外走去,可是剛一出來,就覺得大地震動,遠處,一支由壯年獸人組成的大軍,正浩浩蕩蕩的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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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有幾千人,但這些身高動輒兩米五甚至三米的巨人,手持巨大的武器,十幾米長的旗杆指著天空,硬生生走出了十萬大軍的氣魄!

“完了!”趙乾坤一攤手:“這下說不清了!”

這些獸人大軍見到趙乾坤等人,立刻上來圍住,同時也覺察到了部落裡不對勁,立刻派人進去檢視,偵查兵出來之後,滿臉悲傷憤怒,對著首領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那叫一個聲淚俱下。

“他在描述部落裡面的慘狀……”莫莫卡給趙乾坤翻譯。

“不用翻譯我也猜得到……”趙乾坤撇了撇嘴。

那首領和其他獸人聽了斥候的報告,一個個暴跳如雷,群情激奮,舉起武器就要將趙乾坤這些人幹掉報仇!

蠻荒人們嚇得拔出了武器,莫莫卡更是極力用獸人語解釋不是自己做的,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但是暴躁易怒的獸人族根本聽不進去,要不是莫莫卡是個熟面孔,恐怕聽到訊息的一瞬間,已經把他們剁成肉醬了!

“我來說,你來翻譯!”趙乾坤對莫莫卡吩咐著,然後上前一步,對著那首領一行禮:“首領,我們不是殺害你同胞的兇手,是安卡邦派來溝通的使團!我是這次使團的首領,趙乾坤!”

當然,從莫莫卡嘴裡翻譯出來,這段話肯定加了不少卑微,客氣,恭維的敬語……不過,獸人的語言比較簡單,誇獎別人的形容詞,基本就是大的,強壯的,謙虛說自己的,基本就是小的,虛弱的。

所以這段介紹就成了:“大大的首領,小小的我們不是殺害你強壯同胞的兇手,我們是小小的安卡邦的使團,小小的我是這次使團的銷售領,虛弱無力的趙乾坤……”

似乎對趙乾坤恭維的態度很滿意,首領暫時平息了大家的怒火,想聽一下使團的解釋。畢竟,能成為首領,肯定不是單純的肌肉發達,冷靜的頭腦和豐富的經驗,還是很重要的。

趙乾坤點了點頭:“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部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我們對此也很惋惜,希望幫閣下找出真兇!”

首領聽聞皺了皺眉,嘰裡咕嚕說了幾個音。

莫莫卡翻譯道:“他問你,你怎麼證明不是咱們做的。”

“還用證明嗎?”趙乾坤兩手一攤:“你看看,我這裡滿打滿算不到二十個人,能殺得死兩千多強大的獸人嘛?草原的王者,獸人族,難道就這麼不堪一擊?”

這句話翻譯出來後,那位獸人首領點了點頭,族中幾位比較聰明的長老一類也都表示有道理,這事的確不太對勁。

趙乾坤見狀,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心說這些獸人雖然暴躁易怒,倒也憨厚耿直,只要道理說通了,到也不難溝通。

可就在這時,那幾個進部落探查的斥候突然大叫,一邊說還一邊比劃……

聽他這麼說,莫莫卡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糟了!”

趙乾坤一愣:“怎麼了?那幾個傢伙在說什麼?”

莫莫卡嘴唇顫抖:“他們在描述,部落廣場上,屍體堆在一起的樣子!”

“這有什麼的?”趙乾坤表示不能理解。

莫莫卡搖了搖頭:“你不知道,在獸人的習俗中,死去的屍體是不能和其他屍體接觸的,必須分開存放。堆在一起,是對死者的褻瀆!剛剛只顧著數數,我把這條給忘了!”

果不其然,聽說自己親人的屍首,被人“惡意”的堆在一起“褻瀆”之後,這些獸人們再也不能淡定,爆發出了比之前更巨大的咆哮聲,這下連首領也難以控制,紛紛叫囂要殺了這幾個傢伙祭旗。

阿帥的雙手已經彈出了爪子:“主人,要不要動手?”

趙乾坤擺了擺手:“還是歇歇吧,你要是出手,一個都活不下來!”說著,老趙看看一旁的莉莉絲,這位真祖一路上除了活體雷達,什麼作用都沒頂。

“莉莉絲小姐,你有什麼辦法嗎?”

莉莉絲淡淡的道:“把它們的血都抽乾就可以全部沉默了……”

“你比阿帥還狠!”趙乾坤擺了擺手:“得了,還是我來吧!”

眼看著,周圍的獸人已經撲了上來,手中的巨劍大斧迎頭砸下,趙乾坤突然召喚出了成片的樹藤,將自己一夥人都包裹起來,哪怕是以獸人的力量,沉重的武器,也無法破壞看似脆弱的樹藤屏障!

見到這突然出現的樹藤,獸人們大吃一驚,首領更是驚呼一聲:“有魔法?”

“嚯,還知道魔法!”聽了莫莫卡的翻譯,趙乾坤呵呵一笑:“把我的話,翻譯給他聽!”

接著,在莫莫卡的同聲傳譯下,趙乾坤上前兩步,看著震驚的獸族首領,慢慢說道:

“抱歉,剛才是我撒謊了……其實我們這二十來人,幹掉你們部落,也不難!”

說著,他腳一跺地,附近的泥土翻湧,從每個獸人的腳下,都鑽出了一根樹藤,直接將他們全部繳械,捆了個結結實實,一個沒落下!

強大的斷牙部落,整整三千人的獸人大軍,居然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瞬間就被制服了?

別說獸人們,就連莫莫卡等安卡邦的人都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呆愣當場。

“現在。我換一個說法!”趙乾坤對著獸人首領笑道,說完了之後還停頓了一下,咳嗽了兩聲,然後又說了一遍:“我說,現在我換一個說法!”

又停頓了兩秒,趙乾坤嘆了口氣,回頭捅了莫莫卡一下,嚇得這位美女嚮導跳了起來。

“我說,發什麼呆呢?!”

莫莫卡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被嚇傻了,現在急忙把趙乾坤的話翻譯給獸人首領。

“我現在換一個說法。以我們的本事,殺光你們部落,根本不用趁虛而入!所以,這事不是我做的,聽懂了嗎?”

獸人首領滿臉驚愕,點了點頭,但是還有很多莽夫奮力的掙扎,叫囂著要為親人報仇。

面對這些刺頭,趙乾坤也不生氣,只是微微的加一點樹藤的力量!

收得更緊的樹藤帶來了更大的痛苦,可是這痛苦反倒激起了獸人們的兇性,讓他們咆哮得更厲害了!

趙乾坤依舊無動於衷,只是繼續收緊樹藤,而且還在樹藤上生出了很多尖刺!

這尖刺也不長,刺進皮肉分泌樹枝,讓人疼痛難忍,但是偏偏既不要命,也不傷筋動骨!這些獸人疼得哇哇怪叫,有不少人屈服了,但仍然有死不服輸的刺頭。

對付他們,趙乾坤也不著急,就是每隔一段時間收緊樹藤,增加尖刺。那些安靜下來的就只是捆著,也不折磨,對比之下,慘叫聲便越來越小……

趙乾坤是相信人的意志力的,他知道,為了信念,人可以不怕死,可以不怕疼……但他更相信,那是一種衝動,一股激勁!如果衝動過去了,總還是知道怕疼怕死的。哪怕是那些信念堅定,幾十年如一日的忠貞之士,也是因為心中有一股信念,有希望。

但如果施加長久的,不斷漸進的折磨,還不給他們希望,而且身邊還不斷有同胞叛變……這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折磨,恐怕沒什麼人受得了!

特別是這些頭腦簡單的獸人,訓練他們,和訓練寵物區別不大,不聽話就收拾,聽話就撫摸撫摸給口吃的,很快,叫囂的聲音,就漸漸平息了下去。

“這回都安靜了?”趙乾坤目光掃過所有的獸人,最後看回了首領的臉上:“現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吧?”

首領現在還哪敢不從,作為獸人中的聰明人,他已經認識到和眼前這個人類的差距,知道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的。如此巨大的實力差距,強者願意和弱者心平氣和的說話,本身就是一種誠意!

“那我就把話說開了!”趙乾坤摸著下巴:“我呢,是安卡邦請來,幫他們帶回被你們俘虜的少祭祀的!但是趕到這裡才發現,有人屠殺了你部落,帶走了我的目標,少祭司。所以呢,現在你想復仇,我想找人,咱們倆的目的是一樣的!到這裡都懂吧?”

獸人首領點了點頭。

“所以呢,我覺得,咱們可以合作!”趙乾坤笑道:“看這個事情,明顯是衝著你們斷牙部落來的,那你好好想想,最近除了和安卡邦鬧了些矛盾,還和誰結仇了?誰最有可能做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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