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來的太突然。
牛大發呆住了，然後忽然哭了。
“我老牛終於有後了！而且還是雙胞胎！”
“感謝陽寶菩薩，您就是活菩薩啊！！”
“以後，我牛大發，只信您陽寶菩薩這一尊菩薩！”
牛大發哽咽道，臉上掛著淚珠，但眼神堅毅，帶著敬畏和狂熱的光芒。
他膝蓋搗地，一路跪進了大殿。
雙手捧著陽寶菩薩的腳，一陣“吧唧呲溜”的猛親猛舔。
王小寶意識附體。
但被舔被親的時候，依舊感到有些瘮得慌。
可這時候。
他忽然注意到，從牛大發的頭頂天靈蓋上，鑽出了一道金色的霧氣。
這金色霧氣，肉眼無法看見。
王小寶的“意識”卻看得清清楚楚。
它輕飄飄如煙一樣，落到了自己的陽寶菩薩金身上。
霎時間。
王小寶感覺自己附體在菩薩金身上的這一縷意識像是泡在了溫泉中。
暖洋洋的舒服。
片刻間，竟然壯大了不少。
他心中吃驚。
“這莫非就是香火魔佛經上說的香火信仰之力？！””
再睜眼看向牛大發。
對方的頭頂腦門上，赫然已經多了一個金色符號：lv9（狂熱信徒）
看到這個符號的剎那，王小寶心中瞬間明悟。
“這是信徒等級。”
牛大發被自己顯靈，賜予了子嗣，他從此成為了自己的信徒。
而且等級直接就是九級狂熱信徒！
“這就是魔佛天經裡說的因果吧，只有魔佛天經才會給自己的信徒標記等級。”
王小寶明悟。
“按照香火佛魔天經記載，每一個篤信自己的信徒，都會有等級。”
“等級lv1-lv3，是一般信徒。”
“lv4-lv6，是亢奮信徒。”
“lv7-lv9，是狂熱信徒。”
狂熱信徒之上，還有等級，卻是另一種境界了。
這種等級符號，自己可以看到，而自己的這些信徒彼此之間，也能看到。
其他外人，是無法看到的。
此刻。
牛大發在親吻了陽寶菩薩的腳後，抬頭的剎那，不由一愣。
因為他看到了自己頭頂的lv9符號，後面括號裡還有個狂熱信徒的備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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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時一呆。
伸手摸了摸，卻什麼也摸不到。
但在視線裡，他的確看得一清二楚。
他詭異的舉止，讓旁邊盤坐的王大寶一陣疑惑，好奇問道：“牛施主，怎麼了？”
牛大發反問道：“大師，難道您沒看見，我頭頂有個東西嗎？”
王大寶凝視他的頭頂，點頭道：“牛施主頭頂兩個旋兒，這個偏分髮型，不適合牛施主，貧僧認為，中分更適合你！”
牛大發一愣。
“不是髮型和旋兒，是一個符號，金色的，看到沒？！”
王大寶搖頭。
牛大發轉身又問外面的其他人。
大家都說沒看到。
牛大發瞪大了眼睛，自己絕不會看錯啊，可為何其他人看不到呢？！
他沉思。
忽然身軀一震，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激動的匍匐在了陽寶菩薩前，磕頭道：
“是菩薩顯靈了，我得到了菩薩的愛！”
“哈哈哈”
“陽寶菩薩，我愛您啊，您的標打得沒錯，我就是您最狂熱的九級信徒啊！”
他激動又興奮。
大家都看不到，只有自己看得到。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陽寶菩薩獨愛我一人啊！
“我要再給香火錢，下午一萬太少，十萬才能表達我此刻的感激之情！”
牛大發紅著眼說道，呼吸急促。
轉頭看向王大寶，恭敬的道：“大師，現金沒帶夠，可以刷卡嗎？”
王大寶搖頭：“本寺暫不支援刷卡，但歡迎使用支付寶付款！”
說著話，拿出了一個支付寶收款碼。
牛大發敬佩道：“大師與時俱進，果然是得道高僧！”
手機一掃，十萬塊錢瞬間發了出去。
“支付寶到賬10萬元整！”
王大寶的手機上，傳來了優美的女聲。
“阿彌陀佛，感謝牛施主，菩薩保佑你。”王大寶執佛禮道。
眼中有一抹狂喜之色閃過，但很快就換做一幅慈悲之色。
繼續手提腿骨，敲起了頭蓋骨木魚，咚咚有聲。
院子中。
元空和尚羨慕又嫉妒。
陽寶菩薩廟的營業收入太好了，搞得他都想跳槽了。
“暫時不急，大佛寺的福利待遇還是很不錯的，而且隔壁還有尼姑庵，陽寶菩薩廟剛起步，風險太大了。”
元空和尚沉吟，壓下了剛才跳槽的心思。
他帶著一群弟子，走進了佛殿，磕頭行禮。
“弟子元空，拜見陽寶菩薩！”
他虔誠又恭敬，滿眼敬畏。
看了眼陽寶菩薩的腳，他猶豫了下，最後還是一咬牙，用袖子哈氣，擦了擦，然後學著牛大發剛才的樣子，附身親吻了一口。
“吧唧！”
王小寶微笑。
為什麼大家都喜歡親菩薩的腳呢？！
他的意識唸誦佛經：
“須菩提，於意雲何，可以身相見如來不，不也，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見如來.....”
頓時。
一陣陣佛音從陽寶菩薩的金身上傳了出來，浩浩蕩蕩，看不見的佛氣在瀰漫，讓整個大殿都祥和了起來。
元空和尚聽得誦經聲，震驚激動。
“來了，又來了，陽寶菩薩又誦經了！”
仔細側耳傾聽，發現這是一部極其古老的經文，他開始沉侵其中，不能自拔。
腦海裡。
以前許多難解的佛門至理瞬間明悟，對佛法的領悟也迅速提升，整個人的面色變得紅潤有光澤。
漸漸地，身上居然有了幾分得道高僧的氣質。
“呼~”
不知過了多久。
他陡然清醒過來，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都年輕了許多。
他震驚又欣喜。
匍匐行禮道：“感謝陽寶菩薩的指點，弟子元空，受教了！”
他滿臉恭敬，眼珠子發紅，多了幾分亢奮。
這是之前沒有的神色。
這時候。
王小寶注意到，從他的頭頂上，也冒出了一縷金黃色的信仰雲霧。
沒有牛大發的多，但也不少。
這股信仰之力飄到了陽寶菩薩金身上，只有牛大發的一半不到。
而他的頭頂，也出現了一個等級符號：lv5（亢奮信徒）
顯然。
他也開始信仰陽寶菩薩了。
而且成為了五級信仰者，第一位亢奮級信徒。
而他的身後。
那群弟子，也有金黃色的信仰之力飄來，他們的頭頂，相繼也開始出現等級符號。
但都是lv1（一般信徒）。
只有一個高瘦和尚，是lv3.
雖然還是一般信徒，但他隨時都會晉級為亢奮級信徒。
王小寶注意到，這個高瘦和尚的神色激動，望著自己的菩薩金身，格外的崇拜與敬畏。
的確，崇拜和亢奮，只差一絲。
旁邊。
牛大發回頭，看到了元空和那群弟子頭頂的符號等級，不由一呆。
旋即。
他有些吃醋的酸溜溜道：“陽寶菩薩的愛，被分割了！不再獨寵我一人了！”
但注意到元空和尚等人的等級，最高只有lv5，他頓時得意又自豪的笑了。
“還是我牛大發牛啊！”
這時。
元空等人這時候也注意到了各自頭頂的符號，紛紛驚訝萬分。
再看牛大發頭頂的lv9，括號裡還是“狂熱信徒”，他們就更吃驚了。
牛大發笑眯眯的遞了一根煙道：“歡迎成為陽寶菩薩信徒，我級別高，以後，就是你們的信徒大師兄了！”
“元空大師，不好意思，你只能做二師兄了！”
“因為你只有lv5啊！哈哈哈哈！”
元空嘴角抽了抽，卻接了牛大發的煙，執佛禮道：“牛師兄好！”
身後一群弟子也跟著行禮：“牛師兄好！”
這個級別，是陽寶菩薩定的，得到菩薩認可的，他們能怎樣？！
以後只能想辦法慢慢提升了。
牛大發得意的大笑，給這群師弟每人遞了一根煙。
菩薩面前，不敢抽菸，大家只能把煙別在耳朵上，一幅喜氣洋洋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