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之源想接近蟜,他到底是利用蟜還是在算計蟜?
或者,二者本身就熟悉?
蟜從一開始就將這種交流障礙當做是他們之間相處的一種自然狀態。
可是,這種自然狀態令陳道清此時的內心有些變故。
正因為如此,他才深刻認識到,自己竟然對蟜十分不瞭解。
從一開始他就不瞭解。
一切的瞭解都來自蟲王。
陳道清這些年一切的經歷都來自蟲王,而且蟲王的一舉一動深刻影響著他,甚至讓他感受到無盡的質疑。
有些事情在本質上似乎充滿了變數,而且也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敬畏。
因為未知,所以才敬畏。
有些人或許會質疑,難道不是無知者無畏嗎?
為什麼充滿了未知,卻又充滿了敬畏呢?
這似乎是一種不可描述的境地,而且也並非每一個人都能理解。
但當你達到這種層次的時候你就會明白,當你對這個世界充滿未知的那一刻,你才會感受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啊!
一個人的渺小,對於整個人來說,似乎無法發現任何差異,但對於整個世界來說,你就是一隻螻蟻。
你改變不了這個世界的!
只有這個世界為你而改變,而不是你所能改變這個世界。
一個世界是有層次的,一個世界是有變數的。
你以為你改變了世界,殊不知這個世界只是在你需要的時候發生了改變,而並非你個人產生的改變。
不是你感覺不到自己的渺小,而是你將自己看的太重了。
過分的強調自己的重要性,反倒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
只可惜,此時此刻,陳道清再想去瞭解蟜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掌控局面了。
此時的蟜,幾乎控制了大半個九鼎乾坤圖,只有少數的九鼎乾坤圖還能受到陳道清的掌控。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蟜正在主動修復九鼎乾坤圖。
似乎,他覺得一副沒有任何屏障的九鼎乾坤圖是不穩固的。
所以,這個時候他必須將所有的框架全部穩固起來,從而衍生出這種屬於自己的力量。
誰煉製了九鼎乾坤圖,誰就是他的主人。
但是,現在的九鼎乾坤圖,在主人意識上,應該還屬於陳道清。
可是,畢竟九鼎乾坤圖全面粉碎過一次,陳道清不知道自己的血脈還能否壓制住此時的九鼎乾坤圖。
更為重要的是,現在蟜的這些毒素,是否也可以驅除這些恐怖的血脈之力。
這都是陳道清所擔心的地方。
如果最終被蟜所修復起來,九鼎乾坤圖反而親近了蟜,反而將其視為自己的主人。
那個時候,陳道清竹籃打水一場空。
一切都前功盡棄。
自己得到的一切似乎失去了大半。
九鼎乾坤圖幾乎就是他的全部啊!
陳道清也想阻止,但現在似乎又不能阻止。
蟜此時還能按照陳道清的意識去做一些事情,或者說,蟜現在還能聽從陳道清的命令。
但這可並非常態,也不是永恆。
因為連陳道清心裡都沒底。
但他卻不會輕易的破壞這份如此來之不易的安全感。
自己為什麼要去破壞這種和諧的狀態呢?
陳道清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
在無形中,這些蠻橫的存在往往能夠存在不可思議的境地,從而衍生出一種力量。
“沒錯,你讓我跟他見見面。”邪惡之眼沉聲說道。
“或許,這才是本質吧?”陳道清不屑地說道。
絕無可能!
陳道清絕對不會答應讓邪惡之眼與蟜之間碰面。
似乎,九鼎乾坤圖乃是邪惡之眼唯一一個不能觸碰的區域。
頓時,陳道清的身影一閃,直接消失在虛空之外。
或許,陳道清的確知道有機可乘,而且也能在邪惡之眼的告密之下佔據先機。
但仔細想想,這何嘗不是讓自己陷入困境的牢籠呢?
有些事情,你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充滿了未知和迷途。
在無形中,已經做出了諸多的震盪。
如果一旦動手,陳道清定然沒有必勝的把握。
更何況,邪惡之眼真正針對的是蟜,陳道清似乎早就想清楚了。
一旦
自己要對上鬼夜大帝,勢必要引動全域性出手。
對方乃是真正的大帝級別的仙王高手,這種級別的高手,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只有一種可能,必須動用蟜的力量。
這種力量十分恐怖,而且蟜似乎也是真正剋制鬼夜大帝的存在。
如果這是在以前,似乎一切都順理成章。
但這是邪惡之眼主動提出來的,他一定是想禁錮蟜。
只要蟜一出手,似乎就落入對方的圈套。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很有可能這是邪惡之眼與鬼夜大帝之間的陰謀。
陳道清當然不會給他任何接近蟜的機會。
“你竟然放棄了最好的攻擊機會,以後恐怕再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機會了。”邪惡之眼無奈地、說道。
“你永遠記住一點,我不會隨隨便便就相信你的任何話!”陳道清不屑地說道。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而且,在這種狀態下,似乎有沉浸在無端的爭論之中。
陳道清的離開,給了邪惡之眼一種打擊。
頓時,邪惡之眼陷入沉寂。
這對於他的打擊不小。
“其實,這對他來說,似乎是一種消耗!”老者緩緩地開口道。
“我不管什麼消耗,希望他不要讓我找到他的位置,否則我不會姑息!”陳道清冷冷地說道。
陳道清繼續在鬼界馳騁。
此時,他已經不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鬼判大帝與陳道清並肩同行。
這似乎是鬼判大帝真正意義上的一種馳騁,他在鬼界沒有如此暢快過。
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壓抑著。
而且,每一次都想按照自己的行進路線去前進,但總要被停留片刻。
或者耽擱,或者被壓制。
根本沒有任何自由可言。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鬼判大帝心中有一股憤怒。
幸虧,無時無刻無休止的戰鬥才令他有了一絲絲的遺落,讓他無從去思考這件事情。
否則,很有可能早就急火攻心,鬱鬱而終了。
在無形中,鬼判大帝正在釋放這種濁氣。
這一次的目的地,鬼判大帝以前的宮殿。
曾經,這位大帝級別的高手,威風赫赫,威風八面,而且影響了整個力量的平衡。
更為重要的是,這種力量在沉寂之後,大帝層次更是一種沉淪。
陳道清很難想象這種心境如何。
這位鬼王麾下的第一大帝,曾經的宮殿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他們的速度很快,似乎為了擺脫鬼夜大帝的追逐。
陳道清敢篤定,鬼夜大帝就是邪惡之眼招來的。
鬼夜大帝吞噬了一尊邪惡之眼的分身,二者扭曲的一種念頭相互交織,在無形中已經融為一體。
現在,鬼夜大帝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哪個是自己,哪個才是真正的邪惡之源分身。
二者不分彼此。
最終導致的唯有毀滅。
誰也不能控制誰,誰又在影響著誰。
這些念頭會壓制住對方,從而湧動出很多不可思議的境地。
某些層面上的高度,很少有人可以匹敵。
有些上升到至高無敵的層次,卻又十分淡然,令人唏噓。
陳道清很彷徨,甚至都不知道,如果一味的縱容鬼判大帝,最終能得到什麼。
鬼判大帝給自己能帶來什麼。
從目前這種情形來看,似乎哪怕是鬼判大帝恢復到巔峰實力,恐怕也無法左右整個戰局了。
大帝高手,看似是一個虛無縹緲的頂級狀態。
其實,在仙君面前,不值一提。
當仙君出手的那一刻,陳道清就已然明白,這一切已經無從左右。
大帝不過是仙君之下的一種螻蟻罷了。
看似仙君會十分友好的對待大帝級別的仙王,其根本目的乃是因為他們需要一部分為自己服務。
仙君的地位超然,他們不可能都來親力親為的做某些事情,其本質上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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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需要孤立一批人,懲戒一批人,然後再拉攏一批人。
這些人的情形都十分相似。
他們必須被動接受這種狀態,委身於超級強者的手中。
這是一種淡然,同樣也是一種使命。
或者說,同樣存
在一種悲哀。
哀嘆之下,必有傷害。
這些無形的狀態,總能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一個時代的每一步發展都需要一種層次。
無論由高到低,還是從低到高,其實都需要一個漫長過程。
在這個過程中,總能給出一些簡單的建議和支援。
這是個人類的世界。
一個宇宙,或許就是一個人類的世界。
在這個人類世界中,才會分為那麼多大世界,從而有了不同的種族。
種族並非是人類的區分,而是從人類到其他種族的一個發展過程。
這些不同種類的種族慢慢向著人類的形態開始演變。
因為人類才是這個宇宙上靈智最高的種族,所有的演變都是從人類開始,然後逐漸走向另外一種境界。
人類才是開啟大門的鑰匙。
所有的種族否要符合人類發展的自然規律,否則就會被這個世界所淘汰。
曾經在九州大世界上出現過一些強悍的生物。
這些生物甚至可以龐大到數十丈之遙。
可是,這些生物不符合人類的發展規律。
在上古時代他們是可以存在的,但隨著時代的發展,這些生物逐漸的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因為人類不是他們的對手。
總有一個人在掌控這個世界。
一切的資源都要為人類而服務。
當有任何生物威脅到人類生存的時候,這個時代就要發生變革,這些威脅人類生存的生物,必然要導致毀滅,永遠遁入無形之中。
有些事情你難以理解,有些東西你也無法窺視。
在自然狀態下的生存,其實是最為艱難的生存。
自然世界中會出現很多不可思議的現象,而且這些自然現象會存在諸多不可測的因素。
所有的因素都在蔓延,所有的哀嘆似乎都在被動。
這一切的根源在於,所有的世界彷彿都已經在慢慢張開這種本能,而且從一而終,從某種真實的狀態在行進。
人生歷程中的任何障礙,在世界上總會留下痕跡。
這些痕跡無法磨滅,同樣也會深深的烙印在人類歷史的塵埃中。
陳道清很清楚,諸如仙君這種人物,他們也離不開虛榮心。
所以,在虛榮心之內,有些東西你根本無法擺脫愛慕虛榮的束縛,從而讓他們在不斷的生存中慢慢的轉變,從一而終,從開始到終結。
陳道清微微一皺眉頭,這似乎成了障礙,同樣也成了一種限制。
限制這些仙君的自由,限制他們繼續攀升的阻力。
如果不能擺脫這些愛慕虛榮的心思,你一定會陷入到這種無盡的麻煩中。
麻煩無時無刻不在存在,但這些存在往往會沉浸其中,令你無法自拔。
有些麻煩是自己找的。
陳道清跟隨鬼判大帝,他其實也只是在摸索著前進而已。
對於具體的路線,他也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尋覓了。
畢竟,在某些方面,他幾乎已經陷入到停滯。
一個世界,無時無刻都在發生變化。
沒有什麼東西是一成不變的。
尤其是一個世界。
人的思維都在轉變,更何況是一個世界了。
但是,世界的變化,往往也是在跟隨著人類的意志和發展。
一切的改變都會隨著人類的內心世界的改變而改變。
可是,世界難道就沒有他自己的思維方式嗎?
你所有的一切改變都夾雜著人類的思維,但這種思維的確令人費解。
當世界不滿意你的改變的時候,或許就會崩塌。
山呼海嘯,山崩地裂,其實都是世界在自己進行自我改變。
這是一種常態,同樣也是符合特定思維的行徑。
你在改變的同時,世界同樣也在按照自己的預定軌道而改變。
這些所有的改變,似乎都加入了一層意志,而且這層意志正在慢慢的蛻變,無形中已經給出了不同的答案。
“在前面有一座城池!”鬼判大帝突然停下腳步。
“這是什麼城?”陳道清一愣。
連續數百萬裡都沒有遇到一座鬼城了。
“或許是某一個家族吧!”鬼判大帝緩緩地說道。
這些上古時代的家族,其實一直都在各個世界中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