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妖族不是你放出來的嗎？”陳道清不屑地說道。
“妖族是花佛爺放出來的，這一切他才是始作俑者，你們都被他騙了，他欺騙了所有人，他原本與妖族之間就有約定，這些年花佛爺守護者十萬大山的封印，他得到了妖族所能擁有的一切，最終也是他釋放出了妖族！”牧神衣冷冷地說道。
“一派胡言！”陳道清不屑地冷哼一聲：“都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你還是對花佛爺如此詆譭，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你還在他的欺騙之中，你與他的關係，或許你一輩子都無法走出這段困境。”牧神衣不屑地說道。
牧神衣對於陳道清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惋惜，其實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他沒有期待，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遺憾。
牧神衣或許可以接受陳道清投入自己的麾下，但也不會在乎他背叛自己成為自己的對立面。
有些東西，你可以得到，但也可以失去。
“你已經掌控了整個九州大世界，你已經有了掃平一切妖族的力量，為什麼還要針對花佛爺？”陳道清冷冷地說道。
“我的乾坤鼎還沒有徹底開啟，我需要有人成為其中的器靈，而你或者花佛爺，都是最好的人選。”牧神衣冷冷地說道。
“這是你早就想好的計劃，但你卻不想承認！”陳道清冷冷地呵斥道。
“花佛爺的確被妖魄入侵，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我一直都擔心，花佛爺是不是最好的選擇。”牧神衣緩緩地說道。
“所以呢？”陳道清眼神凝視。
“其實，若不是你的出現，我真的會將就一下，現在好了，我願意用你的生命來替代花佛爺，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放了花佛爺。”牧神衣緩緩地說道。
陳道清眉頭一皺，頓時感覺到有些難色。
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公平的交易，或許他也可以接受這種交易的結果。
可是，現在他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你真的願意釋放花佛爺？”陳道清冷靜地問道。
“怎麼？你還真的打算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交易？”牧神衣一愣。
“其實，這沒有什麼不可以的。”陳道清微微一笑：“我的生命便是花佛爺救的，所以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交換，只要你真正能做到釋放花佛爺。”
“你們真是有情有義啊！”牧神衣感嘆道。
此時，陳道清根本不知道外界正在發生什麼，這是一個密閉的空間，而且其中沒有任何的縫隙可以供給陳道清隱藏。
陳道清搖了搖頭，無形之中總能給他一種震撼。
這個地方想要逃脫，幾乎不可能。
陳道清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既然如此，我可以相信你，相信你們的感情。”牧神衣微微一笑。
“現在，我想見一面花佛爺。”陳道清提出一個要求。
“你在跟我講條件？”牧神衣一愣。
“這不是講條件，而是唯一的條件。”陳道清淡定地說道：“難道在臨死之前，我還不能與花佛爺見面說說話？”
牧神衣似乎點了點頭：“這應該也算合理。”
頓時，陳道
清的眼前再次浮現出花佛爺的身影，彷彿如同剛才的幻影一樣。
“你在戲耍我嗎？”陳道清頓時一股怒火衝出來。
“這不是戲耍，而是真正的現實。”牧神衣笑著說道。
頓時，花佛爺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陳道清一愣，他沒想到眼前的花佛爺竟然是真的。
“你來了。”花佛爺緩緩地說道。
陳道清一愣，隨即點了點頭：“我來了。”
彷彿，花佛爺原本不是這樣的語氣，可是他現在確實真正在說話。
更為重要的是，現在這種感覺似乎有些奇妙。
陳道清感覺自己對花佛爺似乎太不瞭解了。
有些東西，時間可以沖淡一切。
陳道清離開的時間太久了，所以導致他對於花佛爺的記憶越來越淺顯。
陳道清無法理解，同樣也無法深情的感觸。
陳道清搖了搖頭：“你還好吧？”
這個時候，他竟然連稱呼師父的勇氣都沒有了。
其實，從他離開大相國寺的那一刻起，似乎一切都已經註定了。
有些東西的確很微妙，在陳道清沒有見到花佛爺的那一刻，他還是將其視為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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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正面對面的時候，他卻無法提起自己內心的那種意動，似乎一切變得非常陌生。
有些東西你真的無法想象，而且一切都變得滄桑與距離感。
“為什麼會成為這個樣子？”陳道清無奈的問道。
花佛爺的眼神中有些暗淡：“一切都源自力量，或許，在追逐力量的道路上，做什麼都是錯的。”
陳道清一愣，隨即似乎也理解了花佛爺的做法。
但是，得到這個答案之後，陳道清似乎很心痛。
因為這個答案幾乎坐實了花佛爺被妖族妖魄侵蝕的事實，從而也坐實了他釋放妖族的罪行。
這是陳道清不願意接受的現實。
這個現實來的太過殘酷，竟然有些殘忍。
“這一切是真的？”陳道清還是感覺不甘心地問道。
花佛爺的表情依然平靜，似乎他早已看淡了一切。
“其實，這一切本沒有錯，錯的只是我自己。”花佛爺無奈地說道。
“任何手段都可以追求力量，為什麼要付出整個人類為代價呢？”陳道清痛苦地說道。
似乎，陳道清現在的感覺比花佛爺還要痛苦百倍。
陳道清已經猜到了，花佛爺為了追求力量，答應了別人的要求，從而讓自己接受了妖魄的侵蝕。
或許，花佛爺的本意乃是想要在自己擁有力量之後奪回主動權，可是他沒想到妖魄竟然如此猛烈，竟然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誰能想到，妖魄最終的力量竟然如此強悍，連金仙大能都無法擺脫。
“妖魄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陳道清冷冷地說道。
“這個人你應該也認識。”花佛爺緩緩地說道。
“我認識？”陳道清一愣。
“這個人你曾經見過，而且他也曾跟我說起過你。”花佛爺緩緩地說道。
“妖族？”陳道清一愣。
妖族中人，陳道清認識的非常少，而且幾乎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讓自己想起的人。
此人到底隱藏著什麼力量，竟然可以令花佛爺就範。
“妖魅？雲雷？”陳道清皺起眉頭。
“都不是。”花佛爺緩緩地搖了搖頭：“此人......”
“你們還沒說完嗎？”
牧神衣的聲音突然響起，陳道清不知道他是否是故意的，但這個時候他突然開口，將陳道清想要聽的話瞬間給打斷了。
“人我也讓你見了，你應該沒有什麼遺憾了吧？”牧神衣緩緩地說道。
話音一落，花佛爺的身影頓時消失在原地。
陳道清一愣，大手一揮，他想留住花佛爺的身影，可惜最終還是被控制住了。
誰能想到，在陳道清面前，竟然也是一道虛幻的屏障，即使他看到花佛爺就在眼前，但很明顯此人卻不知道在一個什麼樣的異樣空間，根本捉摸不透。
“我還有話要說！”陳道清急切地說道。
“既然你們已經見了面，你就該遵守自己的承諾吧？”牧神衣緩緩地說道。
陳道清眼神凝重，他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現在他還沒有搞清楚這背後到底存在什麼樣的陰謀，而花佛爺似乎想說什麼，但被牧神衣給阻止了。
這是陳道清無法接受的現實。
現在一切都不再自己的掌控之中，或許牧神衣的真正目的，其實就是為了算計自己。
“你真的會放了花佛爺？”陳道清冷冷地問道。
“當然，只要你能夠成為四方乾坤鼎的器靈，我自然會考慮放了花佛爺！”牧神衣緩緩地說道。
“所以，根本與妖魄無關？”陳道清不屑地說道。
“這個世界，永恆的主題永遠都是利益。”牧神衣笑了笑。
無形之中，總能給出一個具體的答案，或者說總能給一個讓你無法緩解的理由。
其實，這些理由很簡單，也很盲目。
無形之中，你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去解釋這件事情。
從而在一定意義上，你還覺得此人就是合理的。
此人的想法和措施一定會讓你感同身受，或者說如果你站在此人的立場上，似乎也會這樣去做。
這種無形的湧動，似乎給內心世界造成諸多困擾。
陳道清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被徹底算計了。
“既然如此，你先將花佛爺釋放，我自然會甘心成為你的器靈，從而也算徹底瞭解我與花佛爺之間的緣分。”陳道清緩緩地說道。
“呵呵！”牧神衣微微一笑：“別人或許我會這麼做，但對於你，我卻不能如此。”
“為什麼！？”陳道清一愣。
“你太聰明了，你身上的氣運太過強勢，我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將你煉化。”牧神衣緩緩地說道。
“你現在乃是堂堂的九州大世界界主，竟然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陳道清不屑地說道。
“這與自信無關。”牧神衣搖了搖頭：“你也算秉承著整個九州大世界氣運誕生的天才人物，你們這種人物是需要防備的，若是防備不及時，怕是一定會造成更多大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