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算，一年能幹辦年活就不錯了，半年活，還得說遇見個好包工頭不拖欠農民工工資，一個好瓦匠累死累活的一年賺五萬塊錢就多說了……
潘小娥不受累不幹活的，就當個監工，吃廠子的，喝廠子的，還住在廠子，仔細算，比瓦匠牛叉多了。
爛西瓜從心裡往外感謝陳小四，有些風言風語的說潘小娥是陳小四的小三……
那咋了？
爛西瓜現在是‘傻娘們吃大棗’滿不在乎，那叫能耐，那叫本事，說這種話的人那是羨慕嫉妒恨……自己女兒總比那些女孩兒在城裡找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強吧？人家陳小四大學生，小夥子賊帥……自己要是年輕幾十歲回到十七八的時候啊，也去暖被窩呢……
潘小娥賺的錢給老孃爛西瓜一些，爛西瓜也不經常去保媒拉線了，自己就在家伺候小孩兒，一天小日子過得倍兒爽。
她哄小孩兒跟玩似的，到歲數人都有經驗的。
爛西瓜男人死得早，這麼多年就跟人家保媒拉線了，自己的事兒也沒有解決，或者說，她可能是看慣了這紅塵的恩愛和虛假……媒婆，更能看清和厭惡傳統婚姻的物質交換的可悲。
她亦是害怕這種婚姻……追求自然，自由，自信，做一個老女人幹靠也挺自由自在很拉轟的
。
爛西瓜正美著，見有人來了，正是趙小摳，這傢伙腿腳好像利索了不少，爛西瓜也聽說了，陳小四幫他治腿的，心想這陳小四真有本事，長得還帥，還是大學生，還會算卦，把小浪張都算回來了，還會醫術……
爛西瓜把搖籃車停下來，然後走了出去，人家進院子了，不打個招呼也不太好了。
而趙小摳還有些晃悠，畢竟白酒這東西的後勁兒太大了，喝的時候還沒啥，現在一折騰，走到這的時候酒勁兒有點上頭。
晃盪進了院子，正好一隻老母雞過來了。
雞也是能看家的，年頭久了的大鵝，公雞，老母雞啥的也能當看家狗使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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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老母雞見來了生人了，就十分生猛的朝趙小摳衝過去，而且張開嘴就叼他。
趙小摳哎呀了一聲，撿起個小棍就朝老母雞打去，而且氣急之下，邊打這只老母雞邊罵。
趙小摳也是喝點酒了，嘴沒有把門的。
“你他媽的這個老biao子……你他媽的這個老biao子……”趙小摳追著老母雞，猛一抬頭，見到爛西瓜已經站在門口了。
爛西瓜守寡這麼多年了，一聽這話，臉都綠了。
“你……趙小摳！你罵誰？”
“我……我罵雞……我罵雞……”
“好啊！你還罵我是雞？”爛西瓜衝上來咔咔咔的就抓了幾把。
一把抓住趙小摳的脖子，趙小摳一抹，都吐露皮了。
“你……你別以為我老趙是好欺負的……”趙小摳一推，爛西瓜畢竟沒有男的有力氣了，一屁股坐了個腚墩兒，農村院子還都是小石頭，爛西瓜寸勁兒尾椎坐到了個石頭子上了。
這些爛西瓜叫了起來：“哎呀……趙小摳打人啦……趙小摳打人啦……來人啊……”
她這麼一嚷嚷，屋裡的孩子也跟著哭了起來。
鄰居都過來了。
“老趙啊，你啥意思啊？你咋打人？”
“就是，趙小摳，沒你這樣式的，你咋打人哪？”
一個個的指責，一個個的埋怨，有人把爛西瓜扶起來，鄰居女人幫著伺候孩子，有人又把爛西瓜送到了鄉里的衛生隊，一檢查，尾椎骨折。
趙小摳腦門全是汗了，沒辦法，醫藥費出了，還得給人賠禮道歉。
趙小摳道歉完畢，忽然想了起來，接著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嗷嗷叫著往陳小四家跑。
眾人都以為這傢伙犯病了。
趙小摳腸子都悔青了，跑到陳小四家，直接進了廠子。
陳小四的小洋樓院子蓋了兩趟廠房，一半是醬菜廠，一半是豆製品加工車間，鄭爽又給他進了一些包裝的機器，把挑好的豆子直接稱好了，五斤，十斤的一小塑料袋，上面直接印上‘山美’的字樣，下面還有廠址和聯系電話啥的，這樣直接發到大超市，還有其他城市啥的，價格能高的很多。
而且鄭爽還有一條俄羅斯的路子，把這些農副產品直接發到俄羅斯啥的，那邊的人也很喜歡這種純粹的豆製品的。
趙小摳闖了進來，裡面都是女工，在嘻嘻哈哈的挑豆子，見到趙小摳一個個撇嘴：“老趙啊，幹啥來了？找對象啊？”
趙小摳臉紅了。
“陳……陳小四在不在？”
“不在啊，你姑娘春天在呢……”
趙春天正穿著工作服，在認真的記著賬，她秀美的面容，盯著賬目，極為的認真記著。
潘小娥也在檢查挑好的豆子。
趙春天聽見老爹說話的聲音，出來問：“爸，你咋來了？”
“小四，小四呢？”
“哦，他不在啊，不是在荒地，就是在別的地兒了……”趙春天愣住問：“爸，你啥事兒啊？這麼著急啊？”
“神……神……陳小四真是神仙啊……”趙小摳忍不住的拍著大腿，激動的眼裡都是水，恨不得就要嚎出來了。
“咋？咋回事？”這些女工最喜歡這些八卦新聞了，一個個把趙小摳圍住，七嘴八舌的問。
趙小摳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最後還大聲總結：“人家陳小四告訴我了，我家大剛的婚事急不得，急不得的，我就著急，這些好了，全他媽的雞飛蛋打了……”
眾人一陣鬨笑。
但潘小娥可笑不出來了，一聽自己老孃出事兒了，狠狠瞪了趙小摳一眼，隨後又跟錢紅杏打了個招呼，匆匆忙忙的去想診所了。
這些女工一個個嘀咕道：“老趙啊，壞了，你沒看見潘小娥剛才的眼神麼？都恨死你了……你啊……就不信陳小四的，這次真的事情朝相反的方向發展了吧……”
“唉……”趙小摳一陣後悔莫及，覺得是自己毀了兒子趙大剛的幸福。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