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塵瞅了一眼那不同於月色的銀光，果斷搖搖頭。
“不要，藏在袖子裡萬一扎著自個怎麼辦？”
藍夜幽幽地看了她兩眼，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白痴。
“有刀鞘你也能扎著自個？你是豬嗎？”
溫潤如藍夜，在面對清塵的時候也時常控制不住想爆粗口。
真是見鬼了！
清塵始才反應過來，傻呵呵地笑著將匕首和刀鞘一起接了過來。
藍夜順了一口氣，繼續抬起步子往前走。
清塵跟在後面仔細地將那匕首端詳了一番，看那上面的祥雲圖案甚是漂亮，那閃光的藍色寶石一樣的東西一定能買個好價錢，心下又是一陣狂喜。
“東西是收下了，不過我想我今天應該用不上？”
藍夜頭也不回，隨口問道：“你功夫很好嗎？”
清塵搖搖頭：“那倒不是，舞刀弄槍是你們男人幹的事，我們女人打架有秘訣。”
藍夜腳下一頓，偏頭饒有興致打量了一眼她那纖弱的身體。
“說來聽聽。”
清塵將匕首收進窄袖裡，一聽還有藍夜不懂的事情，炫耀之心油然而生。
她挑眉，道：“總結成一句話就是，打不過就咬，咬不過就跑！”
藍夜剛順下去的氣瞬間又被提了上來，隱隱覺得小腿肚子痛，他就知道不該多此一問。接下來的時間他決定不再理會，提步繼續往前走。
一說起得意的事情，清塵喋喋不休得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有機會跟你介紹一個我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唄，叫清歌，是慧心師太的小弟子，也是我娘的乾女兒。可惜了她是出家弟子不能離開尼姑庵，不然我一定帶她一起來京城玩耍。”
清塵一陣惋惜後，又接著說道。
“女人打架的秘訣就是她教給我的，她沒進尼姑庵之前常常被鄰居家的小孩子欺負，就是靠著這一招打出了一片天。後來我倆聯手更是無人能敵，那群跟我們作對的小子個個身上都有牙印！看見我們就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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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夜摁了摁額角，語氣不善：“你們都是屬狗的嗎？”
清塵眼睛一亮，驚喜道：“你怎麼知道？我和情歌今年都是17歲，可不就是屬狗的麼！”
藍夜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閉上了眼睛，長長地出了口氣。
清塵贏了！
深夜的翠香樓香菸繚繞、亂花迷眼，靡靡之聲不絕於耳，襯著那無人的後院略顯幽靜。
清塵蹲在黑暗的牆角翻呀翻找呀找，嘴裡還嘟嘟囔囔。
“怎麼不見了？明明上次就是在這裡的呀？哪去了？”
藍夜居高臨下看著她摸索的身影，問道：“你在找什麼？”
清塵頭也不抬，簡短地回答道：“狗洞！”
藍夜一張臉瞬間陰了下來，他冷聲問：“你莫不是想讓本王也跟著你鑽狗洞？”
藍夜跟個大爺似的光在那站著不幫忙，清塵已經很不高興了。她驀地揚起小臉，理所當然道：“廢話！這圍牆那麼高，不然你怎麼進……唔……”
話未說完，清塵嘴上好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她感到眼前一黑，整個身體控制不住被提起，一道凜冽的冷香撲面襲來，讓她有片刻的怔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