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夜還從未等過這樣一個墨跡的人，清塵算是創下了先例。
不過他的火早在枇杷園的時候就惱完了，此刻一邊走，一邊饒有興致地欣賞著清塵抓耳撓腮扭扭捏捏的樣子，覺得甚是好笑。
清塵之前的衣服都是寬衣長裙，很是不合身，女兒家的特徵也表露得不那麼明顯。而今天穿的這身榴紅色的羅衫裙是小玉兒翻出的自己幾年前的衣服，寬窄正合適，將她纖腰豐胸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妙曼玲瓏。
一眼看過去，還挺有料。
清塵默默地揉了揉自己的腰，又面癱地低眉瞅了瞅凹出來的胸部，她從未穿過這樣的衣服，一時覺得有點頭大，那緊迫的束縛感勒得她混不自在。
“那個……你要不再等我一下下，我回去把這衣服換了？”
藍夜淺笑挑眉，道：“衣服挺好的，女孩子終歸要有個女孩子的樣，習慣了便好！”
清塵憂愁地撓撓頭，沒轍沒攔道：“可這胸真礙事，都凹起來了！”
藍夜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好笑道：“身材沒問題，有些人還求不來呢。我朝社會風氣開化，與其他女孩子相比，你這不算什麼。”
清塵不置信地掃了一眼四周，這春明亮絢爛陽光下，果然有好多女子衣著緊緻，那纖細的腰肢都要勒成一條線了，甚至有些人還肆無忌憚地露著小巧的鎖骨。儘管身材跟她比是差了點，但大膽的裝扮卻是比她更吸引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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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這樣不算什麼！
這麼一對比，清塵頓時也自信淡定了不少。
二人在翠香樓對面酒樓的二樓窗戶處坐下，一邊吃著剛剛送上來的午餐，一邊關注著對面緊閉的大門。
翠香樓一到晚上燈火通亮門不停客，可這大中午的卻是門可羅雀安靜得很。
藍夜優雅地剝了一顆栗子放進嘴裡，慢條斯理地問：“你說你混進去過？”
清塵正埋頭啃著大醬蹄子，聞言抬起油乎乎的一張嘴點頭道：“對！不過裡面除了一個好多人把守的小院，其他地方沒發現異常。”
藍夜有些嫌棄地往後靠了靠，繼續問：“那院子你可有進去過？”
清塵失望地搖搖頭：“沒有，我剛一靠近就被發現了。還好我機智，及時從狗窩鑽了出來！”
清塵說得坦然，藍夜卻清晰地聽見自己在心裡重重地梗了口氣，這小丫頭總有出乎他意料的事情發生。
“你如何確定人還在裡面？”
儘管早已派藍齊打探過，他依然要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清塵自然不知道藍夜的心思，她吧嗒一聲把骨頭吐在桌上，胡亂抹了一把嘴，自信滿滿引著藍夜朝窗外望去。
“我有眼線！你朝翠香樓大門左邊看，看見了沒？就那個算卦的瞎子，早就被我收買了！還有還有，繞過這條街後門還有一群小乞丐。瞎子幫我盯著前門，小乞丐們幫我盯著後門，這段時間都沒有什麼不尋常的東西被送出去過，那些孩子肯定還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