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的嘴,就是這麼的不近人情。
“不懂得欣賞。”於明山撇著嘴巴,吐槽了一句之後,又問道,“那直播需要什麼裝置?”
“你還真要幹這個啊?”季小嵐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於明山,問道。
“至於這麼驚訝嗎,就你能做直播,我就不行了?”於明山問道。
“可是你不是有一份正經的工作嗎?”季小嵐不解的問道,“當醫生不也挺好的,而且不像我,我做直播,吃的那是一碗青春飯,或許過了這幾年,我就不做了,但是你不同,醫生,熬的就是資歷,時間越久,你的待遇只會越好,而且社會地位還高,不像我們這行的,你像我,都不敢告訴別人自己的真正職業。”
“那有什麼不敢告訴別人的,都是憑藉自己的努力賺錢,我覺得沒有多大的差別。”
於明山對於直播這個行業倒真的沒有任何的偏見,相反,他還很看好這個行業,未來幾年裡,直播行業只會是越來越火。
“你又不是不知道,主播的名聲一直都不太好,尤其是網路女主播,”季小嵐說道,“一提到女主播,許多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會是與情色有關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工作不好找,如果不是因為我媽需要鉅額的醫療費用,我壓根就不會選擇這個行業,你懂不懂?”
季小嵐語重心長地跟於明山講解著自己的親身感受,在她的心裡,很明顯住著一個自尊心極強的女孩兒。
“季小嵐,不是我說你,有些事情,你真的沒有必要計較那麼多。”
於明山不以為然,說道,“你就是你,你是為你自己而活,何必太過於去在意旁人的眼光呢,沒意思,開開心心地活著,不比什麼都強嗎?”
“可是人畢竟不能脫離這個世界,畢竟要去面對這些流言蜚語,你不要說得這麼容易,真正當你站到我這個位置上思考問題的時候,你就不會這麼想了。”季小嵐說道。
於明山呵呵一笑,說道:“好啊,我剛好想站在你的位置上考慮問題,你快告訴我,要想成為一名網路主播,我需要做什麼準備工作?”
見於明山這是鐵了心了要搞這一行,季小嵐也是無可奈何。
她說道:“站在當主播的門檻極其地低,你只要有手機就能弄直播,根本就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神秘。”
“哦,是嗎?”於明山興致勃勃,說道,“那還等什麼,你快教教我唄!”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除了吃飯之外,季小嵐就從賬號註冊說起,裡裡外外,從頭到尾給於明山講述了一邊關於直播的流程。
於明山也是聽得津津有味,他倒是沒有想到,直播這玩意兒,居然還挺複雜。
“飯也吃得差不多了,咱就到此為止吧,我就先回去了。”於明山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身體。
“這就要走了?”季小嵐秀眉微微一蹙,說道。
“不走還有什麼活動嗎?”於明山不以為意地說道,“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我得趕緊回去,再仔仔細細研究一下這玩意兒。”
季小嵐小嘴一撇,擺了擺手,說道:“回去吧,回去吧,趕緊走,弄得我有多稀罕你似的。”
“嘿嘿!”於明山樂呵呵一笑,倒也沒有察覺到季小嵐這話中有話,直接是離開了位置,走到了門口的時候,他還不忘朝著季小嵐這裡喊了一句,“有空咱再約。”
季小嵐看著於明山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啐了一口。
心想,我特意把你約出來,還請你吃飯,你倒好,吃完就跟兔子一樣,溜得倒是挺快,真是不識好歹。
自從上次因為蘇鎮南的事情,於明山幫了季小嵐一把之後,季小嵐對於於明山的印象可謂是好了不少,甚至還產生了一點崇拜之情,可是於明山倒好,他站在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鍾珊珊的身上,對於其他的女人,即便是像季小嵐這種長相外貌都很不錯的女人,也沒有往日的那般瘋狂。
男人,只有經歷過女人之後,才會真正地成長起來,這話還真是沒說錯。
出了餐館之後,於明山便慢吞吞地往住處走著,一邊散著步,一邊想著直播的事情,整個人倒也休閒得很。
現在他已經差不多對於直播行業有那麼一些理解,關鍵是看他怎麼入行了。
要想幹直播,首先得確定自己能直播什麼,也就是直播的內容。
唱歌跳舞,遊戲,戶外……
於明山低著腦袋考慮著,偶爾望一下路。
就在這個時候,一片玻璃不知道從哪裡拋了出來,直接是一把砸在了於明山的面前,差一點就砸到了於明山的腳前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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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還有後續的玻璃,於明山第一時間,直接是閃躲到了一邊,與此同時,他扭過頭去,在他右手邊的方向,大概五六米處的地方,一個男人正站在那裡。
他年紀看上去要比於明山大一點,整個人穿著很是簡單,而且皮膚黑不溜秋的,就跟那地裡忙碌的農民一個打扮,如果不仔細打量的話,還以為他是來城裡打工的農民工呢!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人,於明山卻從他的身上嗅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
別看這人穿著樸素,光看他那挺拔的脊樑,露出手臂的那兩處肱二頭肌,於明山就能確定,這人打架絕對是一把好手。
於明山不認識他,他可以斷定自己從未見過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更不知道為什麼好端端的,這個男人要拿玻璃砸自己?
這裡雖然偶爾有人路過,但也是一處偏僻的巷子,於明山為了趕路,直接是抄了近路,所以才會走入這麼一個人少的地方,但是他未曾想到,自己會在這裡碰到這樣一個男人。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再說這玻璃碎片並沒有砸到自己,也犯不著去惹這人,於明山這樣想著,就準備繼續往前走。
然而,他轉身之後,剛剛邁開步子,這腳懸在半空當中還沒放下去,又是一股勁風襲來,又是一塊玻璃碎片在於明山的面前破碎了開來。
看來,這個人是存心要來找麻煩的。
於明山不慌不忙地轉過了身,冷眼盯著這人,問道:“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那人笑了笑,說道:“你叫於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