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的出現，的確催生了許多“網紅”。
不止是人，各種美食景點，甚至某些城市，都是抖音大火的受益方。
有時抖音帶來的廣告效益，甚至超越了春晚。
從這段影片在抖音上火起來後，商場的客流量和前幾日相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了。
周圍幾公裡內的人，看到商場離家不遠，好奇地跑來這裡逛逛還算正常。
只是還有些人驅車幾十公裡跑過來，僅僅只是為了來拍段影片發抖音打個卡，這就讓人有些不能理解了。
中午柳疏放去商場“視察”的時候，就在商場門口看到了十分熟悉的一幕——以商場為背景拍影片呢！
這是每個在抖音上火起來的地方，都會受到的待遇，一大幫人嗚啦啦就跑來拍影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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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的，走秀的，玩段子的，假裝被街拍的……
柳疏放突然發現自己有點不喜歡抖音了，這可能就是“恨屋及烏”吧！
進入商場後，柳疏放又看到了一些人的騷操作，居然還有人專門去和老奶奶退的那包薯片合影。
這包薯片本來是給顧嘉吃了，不過她還沒吃完，就被趕來的吃瓜群眾拿去錄影片發抖音了——這可是老奶奶剛退的那包“網紅薯片”，新鮮的。
有些和薯片拍影片的人，還會拿幾片嚐嚐。
這麼多人碰過的薯片，他們也不嫌髒了。
不過這包薯片也不夠多少人吃的，柳疏放看到的時候，可以說已經被人吃完了。
但這顯然難不倒他們，馬上就從包裡拿出在商場裡買的同款薯片，假裝是老奶奶退的那包，繼續拍起來。
柳疏放人都要看暈了，突然很懷疑，剛剛那包是不是也是冒牌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樣打卡發抖音的人多了，對商場的宣傳效應肯定更是錦上添花。
柳疏放一方面不太喜歡某些人的舉動，一方面又肯定了他們的舉動，也是很矛盾。
但是客流量突然劇增以後，收銀工作就吃緊了，一共就十個收銀臺，已經排起了長隊。
是時候增加一些收銀臺了，柳疏放朝呂薇的辦公室走去。
他前腳剛走進商場裡，後腳安然若姐妹倆就到了。
她們也是看了抖音後，突然發現這家商場居然就在附近，坐公車去渝大的時候都要路過這裡。
這麼近的地方，不跑來湊湊熱鬧顯然不符合女生的性格。
“誒……！”
剛進商場，安然若便驚了一聲：“你看那個裝袋的小姑娘，昨天來找疏放哥的！”
安若素抬頭一看，當下也怔住了：“疏放哥……就給她送來打工了？”
“人家來找他，他就讓人給他幹活嗎？”安然若有些不敢相信：“疏放哥不是這樣的人吧……”
“肯定不是呀！”安若素輕聲道：“他開賓士戴名錶，顯然經濟很寬裕，怎麼也不需要小姑娘為他做這種月薪兩三千的工作，肯定有別的原因。”
“pua嗎？”
“最近這個詞聽的有點多了。”安若素撇了撇嘴：“我怎麼感覺這個詞好像也要變成垃圾桶了？什麼都能往這裡裝，別知道個詞就到處亂用了。”
“……好吧！”安然若輕輕吐了口氣：“應該不是，他對我都很正常。”
“走吧！咱們也去嚐嚐那個薯片，到底好不好吃。”
“這事兒就不管了嗎？”
“你怎麼管？”安若素有些無奈地道：“報警告柳疏放和未成年人那啥把他送去公安局？”
安然若：“……”
“可是這姑娘要是滿14歲，他也不犯法呀！”
安然若扁了扁嘴，有些鬱悶：“我真的太失敗了，居然連一個比我小的妹妹都鬥不過。”
“很奇怪嗎？對男人而言，正是因為她比你小，所以你才鬥不過她。”
“你……”安然若氣得鼓起了嘴：“算了我們還是去買薯片吧！”
兩人手牽手找到零食區，結果無語的發現，貨架上那款口味的薯片已經空了……
……
作為雋詩銷售部的線下負責人，於景自然相當關注線下店鋪，各個商業街或商場的客流量，轉化率等等。
看到抖音上突然火起來的這家商場，於景當下有了興趣，尤其還是渝州的商場，就在本地。
於景馬上把手下的銷售員叫了過來。
“今天抖音突然火了的那個商場你看了嗎？”於景問道。
“呃……”銷售員愣了一下：“上班時間我沒有刷抖音。”
“那你幹嘛了？”於景皺了下眉頭：“要主動掌握市場動向明白嗎？難道優質的客戶會主動跑到你面前嗎？”
銷售員無語了。
曰你大爺！
老子要是上班時間刷抖音，你肯定又另一種說法了。
反正你是上司，怎麼說都是你有理唄！
“這家樂美優選，我覺得潛力很不錯，你先去考察一下。”於景安排道。
銷售員聞言，再一次愣了：“這家商場……我昨天剛去看過。”
“哦？怎麼說的？”
“他們不願意合作……”
“你是怎麼談的？”
“他們根本就沒談的想法，直接就說不合作，我到那連杯水都沒喝到。”銷售員攤了攤手，也很無奈。
於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內心十分不解。
雋詩好歹也是國內知名的護膚品企業，這家商場卻十分普通，入駐他們，他們巴不得才對啊！
這種商場，怎麼可能會跟雋詩耍大牌。
“直接就讓你走……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讓他們不滿的事了？”於景問道。
“真沒有，我很禮貌的。”
“行了。”於景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我讓趙宇去談，讓你看看人家是怎麼談的，好好學學。”
銷售員知道他依然懷疑是自己的問題，心下欲哭無淚，老子真冤枉啊！
……
顧嘉正在裝袋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看到是吳國義打來的，顧嘉連忙對林曼曼道：“我得去接個電話。”
“嗯。”
顧嘉連忙走開了幾步，笑著道：“喂，吳叔叔。”
“嘉嘉啊！”吳國義朗聲笑道：“你阿姨說，晚上要給你準備一桌你最愛吃的菜，晚上可要記得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