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城。
一個老者手持一根魚竿，坐在湖邊，身上的白衫隨風擺動，純白發光的髮絲飄逸飛揚，紅潤的臉龐上有著幾道淺淺的周圍，給他那縹緲的氣質增添了幾分親和力。
他就是元始主宰，一個與聖鯨同時代的存在，一個穩坐元始城主宰之位百萬年的強者。
一直以來，元始主宰給人的印象都是性情溫和的老者，用老好人來形容他或許非常合適。
但是只要瞭解他的人，都會知道這位老好人骨子裡的霸道和強勢。
“師傅，聖墟城易主，其餘各城都安排人去祝賀了，我們要不要去？”
湖邊，一個身穿青色長袍，面色年輕的男子緩緩走來，恭敬的站在元始身旁，輕聲問道。
別看這個男子面色年輕，實際上他已經活了三十多萬年了。
元始主宰的關門弟子羅清宇，元始城現如今的城主，一個傳奇般的存在。
“你去一趟吧，替我向聖鯨恭賀一句。”元始主宰老神猶在的說道。
“呃！”
羅清宇有些詫異，說道：“新的聖墟主宰是林墨，不是聖鯨。”
“聖鯨是我的老朋友，此次他大仇得報，恭賀一句是應該的。”
元始一動不動的看著湖中的魚線。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與聖鯨的關係很好，可別忘記了當初把虛無之槍借給北冥觴對付聖鯨的正是他。
“嗯，順便告訴林墨小兒一聲，虛無之槍，老夫會去討回來的。”
羅清宇微微頷首，道：“弟子明白。”
虛無之槍本就是元始之物，就算被北冥觴借走了也是他元始城的東西。
既然是元始城的東西，就應該討回來。
至於能不能討回來，羅清宇沒有任何懷疑。
當今七城主宰中，唯有元始資格最老，實力最為強盛。
只要元始一天沒有進入腐朽階段，他就是虛空世界中最強的存在。
……
聖墟城。
林墨盤坐在青銅門前，感悟著渾沌之氣。
沉悶的氣息瀰漫在整個地下空間之中，隨著林墨的呼吸輕輕顫動。
許久。
林墨睜開雙眸，面帶無奈的神色。
“這渾沌之氣太難感悟了！”
除了第一次讓渾沌之氣認主之外，他這幾天感悟渾沌之氣都沒有任何收穫。
“尊主，感悟渾沌之氣需要耐心和機緣，是不能一蹴而就的。”
旁邊聖鯨笑呵呵的說道。
林墨卻是皺著眉頭。
他考慮的可不止是渾沌之氣。
聖鯨擔任聖墟主宰數十萬年，感悟了渾沌之氣數十萬年，結果呢？
現在不也是沒有突破嗎？
數十萬年都沒有突破，那還感悟個屁啊。
他可不想在渾沌之氣上磨蹭數十萬年。
再說，他有系統，系統中有很多成聖的功法，根本就沒有必要在渾沌之氣上浪費時間。
“虛空世界中可曾有人突破過太一境？”林墨問道。
“有，不過已經是很久遠的傳說了，現在估計已經沒有人見過了。”聖鯨回道。
林墨眉頭一挑。
很久遠的傳說！
你都了一百萬多萬年了，還說很久遠的傳說，那得多久遠？
幾百萬年？甚至上千萬年？
想到這，林墨臉皮子都不由的抽動起來。
在時間長河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得渺小起來。
“我有兩件事非常疑惑，其一是這聖墟城由誰建造的，這青銅大門和渾沌之氣是誰安放在這裡的，還有這青銅大門之後是什麼？”
“第二個則是你曾說過你是聖墟城第十七代主宰，那之前那些主宰呢？都腐朽了嗎？”
聖鯨低頭凝思了許久。
“聖墟城由建造已經不得而知，而青銅大門之後，傳說是渾沌之境，也有傳說是虛妄之地，還有傳說是無窮之界，但具體是什麼，恐怕整個虛空世界都沒有人知道。”
他搖著頭，低沉的說道：“至於老朽之前的那些主宰，前十代時間太久遠了，沒有絲毫的記載，而從第十一代到第十六代總計五百三十萬年，除了第十三代是正常腐朽之外，其餘的五代皆失蹤了。”
“其他幾代老朽也不清楚具體情況，但是第十六代是老朽的師尊，老朽只知道他是突然間就失蹤不見了，具體是什麼時候失蹤的，如何失蹤的，老朽也不知道。”
對於超脫境強者來說，幾年，幾十年都是極短的時間，就算是數年不露面都很正常。
所以聖鯨的師尊失蹤了數年都沒有被發現。
而等聖鯨他們這些弟子發現時，早就查不到半點痕跡了。
“知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失蹤的？”林墨問道。
“不知道。”聖鯨道。
林墨雙眸微眯，心中有些古怪。
一位主宰突然間失蹤了，肯定不是被殺。估計也沒有人可以在無聲無息的情況下殺死一位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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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之前還有四位主宰失蹤了。
甚至前十代中也有很多主宰可能也失蹤了。
出現這樣的情況實在有些古怪。
“其他城池的主宰呢？”
“都是差不多的情況。”聖鯨回道。
“你們就沒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古怪？”林墨問道。
聖鯨苦澀的笑了笑，道：“覺得又如何？我們曾經還一起討論過此事，但是沒有任何收穫。”
“還有這青銅大門，我們嘗試過硬攻，但是沒有用。”
“可以說一無所獲。”
林墨聽完這些，心中明白不是他們沒有發覺什麼，而是他們查不到半點線索。
“就沒有其他可疑的地方？”林墨總覺的這樣的事情是絕對無法全部掩飾住的。
聖鯨回想起來，說道：“有一個。”
“百萬年前，失蹤了許久的第十五代九末城主宰突然出現，在九末城留下一句話後自爆了。”
林墨雙眸微凝，問道：“什麼話？”
“虛空為牢，千年一輪！”聖鯨道。
這是什麼意思？
虛空為牢！
無盡虛空是一座牢獄？
青銅大門是牢門？
還有什麼是千年一輪！
一百萬年都過去了，哪裡有什麼千年？
林墨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沒有人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聖鯨無奈的搖搖頭。
這就有意思了。
林墨低頭沉思起來。
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
因為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