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聖鯨帶著深意的看著林墨。
林墨請他喝茶！
看似是在客氣，其實不過在表達一種態度。
平起平坐的態度。
聖鯨自然明白林墨的意思，只是令他詫異的是林墨居然不再隱藏實力了。
林墨為他斟上一杯茶，輕笑道：“準備好了，如今諸界都以收拾完畢，天庭也安穩下來了，就算超脫境出手天庭也能應付過來，所以我可以放心的去虛空世界好好看看了。”
他一直沒有去虛空世界，不是他去不了，而是他放心不下天庭。
不管現在可以了。
如今的天庭掌控著天靈四界、地靈九界以及眾多小界域，有著足夠的道意和能量供給，可以維持穩定的成長，不再需要他親自坐鎮了。
至於天庭的實力，林展等人雖然都沒有超脫境，但若是他們聯合起來，應付一兩個超脫境還是沒問題的，當然就算他們應付不了，他也可以隨時返回天庭。
“嗯。”聖鯨伸出蒼老的手臂，拿起茶杯輕抿一口。
“只是在下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希望前輩能在前往虛空世界之前幫在下解解惑。”林墨又說道。
聖鯨抬頭，看著他笑道：“你就不怕我再騙你？”
之前林墨曾向他問過一些問題，他的回答都是半真半假。
沒想到現在林墨還會來找他解惑。
林墨攤攤手說道：“真假無所謂，只要與虛空世界有關就夠了。”
他當然不會完全相信聖鯨，但聖鯨畢竟是諸界中活的最久的人，也是對虛空世界最瞭解的人。
很多深層次的東西，除了聖鯨沒有人知道。
至於真假，以後慢慢印證就是了。
“也罷，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聖鯨沒想再騙林墨，因為他知道現在就算騙了林墨也沒有什麼意義。
層次到了，有些事情不用說就明白。
“虛空世界到底是什麼樣？”林墨雙眸微眯，問道。
有人說虛空世界就是聖墟城，也有人說虛空世界就是諸天萬界。
這些答案林墨都聽過，但是他還是沒弄明白虛空世界的本質是什麼。
聖鯨微愣，低頭沉思片刻。
“虛空世界其實就是虛空世界，是你認知的虛空世界。”
“戰界連線的諸界中，很多傳承久遠的種族都記載著虛空世界，但是他們所認知的虛空世界不過只是聖墟城，因為他們只知道聖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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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從虛空世界的降臨的合道境，他們不只是來自聖墟城，知道無盡虛空中有著無數界域，所以他們認知的虛空世界是指所有飄蕩在無盡虛空的界域。自然也包括聖墟城。”
“至於老夫所認知的虛空世界。”
他抬頭看向林墨，說道：“你我皆在虛空世界，天地也在虛空世界，渾沌為萬物起點，虛空為萬物終點，不成渾沌，就是虛空。”
林墨聞言，眼眸中瞳孔猛地一縮。
不成渾沌，就是虛空！
原來如此。
他終於明白了。
虛空世界不是一個特定的地方或者範圍，而是指所有的一切。
那遊蕩在無盡虛空中的無數界域是虛空世界，而那無盡虛空也是虛空世界，所謂的虛空世界就是一切，就是所有。
虛空是無，渾沌是有。
一切都是虛空，唯有渾沌才是真實存在的。
“那聖墟城又是什麼？”
他又問道。
“聖墟城！”聖鯨悠悠嘆了一口氣，道：“雖然一切都是虛空，但不過任何人的認知都是有限的，哪怕老朽知道虛空無限大，但在老朽心中虛空世界就是七城。”
“無盡虛空中飄蕩著無數個界域，這些界域在不停生死幻滅，哪怕創世者也無法阻止，但唯有七城卻可以在無盡的時空中永存，聖墟城就是其一。”
“聖墟城不是北冥觴創造的，他不過是聖墟城第十八位主人，而老朽是第十七位，五十萬年前，老朽在時間長河的消磨下，修為和實力都進入了衰退階段，那是北冥觴只是我的一個手下，地位差不多與被你殺死的御神差不多。”
“但是老朽沒有想到北冥觴居然會偷襲老朽，結果就是他成為了新的聖墟城主，老朽只能躲在這裡苟延喘息。”
聖鯨雖然說的很輕鬆很隨意，但是林墨能夠從話語中聽出他的無奈和不甘。
不過林墨還真沒想到聖鯨與北冥觴還有這層關係。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無論聖鯨與北冥觴什麼關係，都與他的關系不大。
比起這些來，他更關心一個問題。
“為什麼只有七城可以在無盡時空中永存？”
他問道。
“因為渾沌之氣，整個虛空世界無數界域中，只有七城擁有渾沌之氣，所以它們才能捱過時空的消磨。”
聖鯨說道。
“渾沌之氣？怎麼可能？如果聖墟城有渾沌之氣，那北冥觴為何還要尋找其他的渾沌之氣？”林墨疑惑不解。
“因為七城的渾沌之氣賦予在城池之中，無法剝離，就算北冥觴掌握了聖墟城，也無法得到這些渾沌之氣。”聖鯨解釋道。
“當然掌握聖墟城對北冥觴的好處還是很大的，他可以利用聖墟城的渾沌之氣修煉，雖然無法進階更高層次，但可以讓他不斷的提升實力，而且一旦戰鬥起來，他還可以利用聖墟城的渾沌之氣禦敵。”
“七城七個主宰，在虛空世界都是無上的存在，你若是想要奪取聖墟城，那就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說到這，聖鯨深深的看了林墨一眼。
顯然他以為林墨是想奪取聖墟城。
林墨看出他的意思，笑了笑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
超脫境之上是太一境，同於仙道的大羅金仙境界。
而在系統中，有很多功法都可以讓他突破大羅金仙。
比如斬屍成聖法、以力證道法、功德成聖法等等。
林墨不需要渾沌之氣就可進階，他完全可以慢慢耗時間積攢簽到點數，沒有必要費盡心思去爭奪什麼聖墟城。
當然若是能獲得聖墟城他也是不嫌棄的。
最好是把七城全部掌握在手中，那樣天庭才是真正的至高無上。
至於他為何要去聖墟城，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想去看看，見識一下聖墟的存在，領略一下虛空世界真正的面貌。第二個原因是為了位置簽到。
這些年他幾乎將諸界都去了一遍，能夠簽到的地方都籤遍了。
若是能夠在聖墟城簽到，獲得的簽到點數應該是一個天文數字。
這才是他最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