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笙!”不知道蘇幕又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忽然橫在月寒笙面前,把她攔在身後。
“你怎麼來了?”月寒笙好奇蘇幕怎麼會忽然找到這裡。
“我怎麼就不能來?”蘇幕一臉擔憂的看著月寒笙。
“你來了也晚了,因為我已經取了寞天的性命,你已經輸了!”月寒笙說道。
蘇幕無奈的搖搖頭,月寒笙啊月寒笙,她的關注點永遠讓人無言以對,明明蘇幕在擔心她是否出了事,她在乎的卻是兩個人打賭的事情。
“呵,這想必就是那個半路殺出來的蘇幕吧。”緋衣女子看著兩個,說道。
“據說你很厲害?”緋衣女子又說道。
蘇幕徐徐拂了拂衣袖,無奈的看了月寒笙一眼,“唉,完了完了,外界把我傳聞得那麼厲害,我要是打不過,得多丟人啊……”
月寒笙鄙夷的看了蘇幕一眼,“你要是想和妖王過招,你就留下來吧,我回去和木葉拿古籍了!”
月寒笙說走就走,轉身正要離開,身旁的空氣都就轉了,卻又被蘇幕一把拉住,“其實古籍已經在我這裡。”
月寒笙又看了看蘇幕,正要開口,他們中間卻砍過來一把劍,“你以為適才我是認真的麼?你以為我拿了武器,還會不是你的對手?”
蘇幕把月寒笙推到一旁,閃過了緋衣女子的一擊。
“你來對付,還是我來?”蘇幕看著月寒笙。這個女妖王不見得有多厲害,可是一定十分難纏。
月寒笙沒有回答她,只是高冷的目光掃了掃。蘇幕明白了,月寒笙的意思是,你蘇幕都在這裡了,還要我月寒笙動手?
不知道是因為蘇幕隱藏了實力,還是妖王認真起來真的又強大了幾分,一直在旁邊觀戰的月寒笙眉頭一緊,卻不知道在接下來的一瞬裡,發生的事情會讓整個局面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月寒笙只覺得她的背後一冷,還來不及轉身去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看到她的面前倒映了兩個人影,一抹血濺到她的手背上,還有些溫熱。
原來川息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追到了長生島上,而想要趁月寒笙不注意的時候,想從背後偷襲她。
只不過,就在川息的劍離月寒笙還有一個人的距離的時候,卻被一個人用身體攔住了。
月寒笙的眼神徒然抖了抖,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蘇幕和緋衣女子還有有氣無力的打鬥著,並未注意到旁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這個前來給月寒笙擋住了一劍,捨命相救的人,並不是適才被月寒笙重傷的寞天,而是出現在客棧裡面的綠衣女子。
月寒笙好奇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綠衣女子嘔了一口鮮血,然後弱弱的對月寒笙說:“月寒笙不要再恨著我家寞天仙君了……”綠衣女子的眼裡帶著祈求。
川息看到自己本來想偷襲的人是月寒笙,沒想到這個綠衣女子竟然攔在了他面前。
在客棧裡一直打鬥的兩個人也一路追到了長生島,只不過川息要快一些,然而也只是快了那麼短短半晌,而最後川息也沒有得手。
“到底怎麼回事!”月寒笙面無表情的道。
川息想要再次發起進攻,然而還沒有接近月寒笙,卻被她毫不在意的輕輕一揚袖子,川息便被達到了很遠的地方。
“月寒笙,我家寞天仙君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在為姑娘好啊……”綠衣女子已經虛弱的躺在了地上,她痴痴的望著另一邊也已經倒下而暈過去的寞天,滿臉心疼。
“月姑娘知不知道你為什麼能夠提前招搖山……如果不是因為我家仙君,姑娘恐怕現在還在招搖山養傷呢?”
“姑娘以為多年前我家仙君殺了水木宮夫婦的兒子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因為月姑娘麼?我家仙君豈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更何況得罪的還是水木宮那對夫婦!”
綠衣女子又艱難的抬眼看了看旁邊打鬥的兩個人,“月寒笙看到那個瘋女子了麼?”
月寒笙轉而也看了看和蘇幕打鬥的那個女子,瘋這個字,確實形容得好!
“姑娘以為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以前,可是天上的女仙君煙蘿啊,眼角之下的蘭花印記,美麗得不可方物,誰不知道她?而現在,卻墮落成了妖界之王……”
“多年前我家仙君被來是個她有著婚約的,可是就在仙君去了一趟招搖山回來之後,卻死活不肯再履行婚約了,甚至不惜代價想要和她擺脫婚約……可是她哪裡會願意啊,於是她也不惜代價鬧翻了天。直到鬧到天帝哪裡,我家仙君解除婚約是有正當理由的,天帝不曾為她平反,她因為得不到仙君而發了瘋,便墮落成了妖界之人,最後成為妖王……”
月寒笙聽了之後,還是不為所動,“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
“月……你……你好生絕情……”
“不過,我有些好奇的是,為什麼適才那個人要偷襲我,你卻會過來給我擋住一刀麼?難道真的有這麼衷心的殺手能夠這樣不顧一切的為主子賣命麼?”月寒笙緩緩蹲下來和那女子平視。
女子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痴醉,“賣命?是在賣命,也不是……那是因為,你是他想要保護的人啊,而他,卻是我想要保護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綠鴛……”
沒錯,她叫綠鴛,一個從始到終都帶著累累傷痕的名字……
三五之夜,微雨傾斜。
一座偏僻城郊的梧桐林,幽深寂靜,出口之處,有一條筆直大道——醉花之道。
醉花道並不像它的名字那麼美,這是因為這裡總在蕭索的夜色中,埋葬掉很多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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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亭上,只見兩道斜斜的黑影融在飄揚的夜雨之中。一人對著若隱若現的月色抬首,一人弓身半跪,皆看不出其中神色。
“回主子,是屬下無能,讓南祿給逃走了。”
這是一個帶著冷意和一絲顫抖的男聲,從他粗豪的聲音便可推斷出這是一個高大魁梧的習武之人。
半跪的黑影一手拿劍支在地面上,偶爾突破烏雲的月光照在他臉上,顯現出斑駁殷紅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