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術比賽複試當天,提交了美術作品的易羨白跟蘇蕙珍往樓下走,說自己昨天晚上刷微博的時候,居然看到了寧山致參演的那部電視劇的娛樂新聞。
蘇蕙珍剛想問上幾句,就接到了來自家裡的電話,說是要她立刻收拾行李回長衿。
她覺得奇怪,問楊如穗究竟是怎麼回事,楊如穗只是平平常常的在跟朋友喝下午茶。
賀薇坐在一旁,滴溜溜的眼睛悄悄的打量著楊如穗的神情。
楊如穗在電話裡和善的很:“倒也沒什麼,不過是你爸爸想介紹幾個年輕人給你,對了,他希望你遞了作品上去就趕緊回來。”
遞了作品上去就趕緊回來?他以為比賽是他創辦的嗎?
蘇蕙珍試圖跟楊如穗解釋複賽和決賽,但楊如穗明顯不願意聽下去:“蕙珍,你的事情我畢竟不好插嘴,但你爸爸年紀大了,讓你回來你就回來吧。再說,過幾天你爸爸不還讓我帶著你去賀家看望林琛嗎。”
賀林琛,蘇蕙珍這才想起還有這麼個人物。
反正這幾天在上海待得也不太開心,易羨白也懶懶散散的,兩個人甚至都沒有四處去走走玩玩。
那不如自己問問易羨白吧,她要是也想回長衿,她們就一起走,如果她還不想回去,那她就留下來陪她。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這時,廣場上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她們這次攝影與美術比賽的影片。
有進入複試的參賽者照片,作品。
易羨白看到自己的那一副《一顆紅》,又看到了蘇蕙珍的《月女》,在影片中,有溫馨的音樂,和導師對進入複賽進決賽選手們的祝福語,她快速利落的用手機對著大屏幕咔嚓咔嚓照了兩張相片。
發到朋友圈裡,標題:我們是不是要火了。
蘇蕙珍靜靜的盯著那個不遠處的大屏幕,她看到了齊思遠的臉。
齊思遠還是那樣啊,眉眼乾淨,儒雅寧靜,站在那兒,就如同芝蘭玉樹的翩翩君子。
真難過。
易羨白忙著看手機,會話欄裡有人跟她說話,是條十分鐘前發過來的語音。
點開一聽,是薛玉琅焦急崩潰的哭聲:易羨白,寧山致出事兒了!他...
先聽到“寧山致出事兒”這幾個字的時候,易羨白還沒心沒肺的以為是寧山致被爆出了醜.聞。
結果後面那句話,活生生令她心頭一寒。
薛玉琅說,他在片場從高地上摔下來,昏迷不醒!已經被緊急送到醫院去做手術了!
蘇蕙珍這時手機也在震動,她開啟,聽到薛玉琳帶著哭腔的聲音:“玉琅聯絡不到易羨白,蘇蕙珍,寧山致現在昏迷不醒!他出事兒了!”
那一刻,蘇蕙珍腦海中閃過一個大男孩的笑臉,鮮衣怒馬,青春驕傲。
她跟易羨白對視一眼,隨後各自接各自的電話。
蘇蕙珍對薛玉琳著急:“怎麼就會昏迷不醒?你們現在在哪裡?!”
電話裡,她都能聽到薛玉琅的哭聲。
薛玉琳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我們都在醫院呢,寧山致剛做完手術。”
易羨白那頭情況也不好,她又著急,玉琅又哭的說不清楚話,到最後易羨白氣得罵道:“你能不能別哭了!說話啊你倒是!!!”
這算不算是老天都要她今天回長衿?
她跟易羨白買了最快到長衿的機票,這一路上,坐立不安。
好在決賽名單在下週末才會宣佈,她跟易羨白匆匆抵達長衿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四點了。兩人二話不說,拖著行李箱子在機場外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趕往中心醫院。
一路上,蘇蕙珍臉色不好:“易羨白,我有點兒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