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故意的吧？”
夏風小說網辦公室內，安德拉怒目圓睜，指著面前的劉正風。
劉正風依舊面不改色：“此言差矣！老闆，我覺得保持現狀就好，女頻副總編這個位置，應該暫時保留。”
安德拉火冒三丈：“胡鬧！副總編位置如此重要，如今女頻總編只剩下冰糖、雪梨兩人，她們工作繁重，不多安排一位，怎麼分擔重任？”
劉正風和安德拉兩人，從夏風公司成立後，相愛相殺至今。
當初為了爭奪主編位置，安德拉在辦公室牆壁上掛了一幅雄鷹展翅圖。
第二天，安德拉發現劉正風也掛了一幅畫，還特麼是聖武皇帝彎弓射大雕！
安德拉氣得差點沒跑過去幹架，第二天果斷換成猛虎出山圖。
結果劉正風回頭就換了三碗不過崗，擺明了力壓他一頭。
眼看兩人換圖頻率越來越快，老闆最終決定辦公室從此不許掛任何圖畫。
經過漫長明爭暗鬥，夏風第一位總編誕生：劉正風。
安德拉晚了三個月，才成為第二位總編。
兩人明爭暗鬥，為的就是凸顯出自己的本事。
“我覺得物色副總編這件事不能著急，一定要精挑細選。要是隨便阿貓阿狗就可以上臺，那萬一出什麼問題，安德拉你負責？”
“直接從老員工裡面篩選，或者挖其它小說網的女頻總編過來。我們要以時間，換取更大的空間。”
“你這是詭辯論！要是新的副總編對女頻小說一竅不通，隨意安排推薦位，會引起很多人不悅。”
“正常只要看資料安排，都不會有太大問題。更何況，這也是給新人歷練的機會。”
眼看安德拉寸步不讓，劉正風反而開始閉口不談。
只見安德拉開始唾沫橫飛，各種嗶嗶，老總臉色不喜不悲，但眼睛已經發生略微的變化。
“關於女頻副總編的事，暫時就先放著吧！等以後找到合適的人選，我們直接提拔即可。”
“散會。”
安德拉整個人都懵了，他長篇大論正嗨，結果老總你反手就是一個散會，這特麼什麼意思啊？！
劉正風嘴角微微上揚，他心中笑罵安德拉過於年輕。
古時候皇帝辦事，喜歡隨心所欲，而不是讓滿朝官員脅迫。
現在的人也一樣，安德拉越是著急要安排副總編，老總心中越是覺得有問題。
之前劉正風還打過小報告，把安德拉侄女刷下，老總心中有了疙瘩，自然不喜他擅作主張。
“您是……大小姐？”
周立輕聲問道。
眼前的少女打扮休閒，但難以掩蓋其精緻的面容。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只要陳歌稍微打扮一下，顏值絕對不差。
就是渾身上下有一股鹹魚的酸臭味，讓人大跌眼鏡。
好好的一個軟妹子，怎麼和“宅”掛鉤。
陳歌點點頭：“是我。”
“請坐！”
“需要喝點什麼嗎？”
看到周立要拿選單，陳歌擺擺手示意不用：“謝謝，想必兩位時間也很繁忙，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
周立和方糖面面相覷，他們還想先先閒聊一番，逐漸消除隔閡、陌生感。
“好，這是我們熱狗公司的頂級合同，請過目。”
“謝謝。”
陳歌不敢馬虎，一字一句看過去。
作為授權方，她有必要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現在合同違約金數額都很龐大，剛剛周立也說了，這是熱狗音樂公司的頂級簽約合同，違約金數額更不用說。
陳歌跟其他人不同，她不會滿嘴騷話，更不會真的鹹魚。
你見過哪條鹹魚，為了腦海中的歌曲，折騰一晚上時間？
她只不過是還不習慣這具身體，但本質上並沒有任何改變。
周立和方糖在陳歌看協議的時候，默默喝茶，等待對方簽下自己的大名。
原本以為眼前的少女，隨意翻一翻，待會驗證“陳大小姐”身份後，就能直接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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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實遠遠出乎他們想象。
“我要更改這條協議。”
“啊？”
等待太久，有點打盹的周立，聽到要更改協議後，猛得睜開雙眼。
周立身體往前湊：“是哪一條協議？”
有些協議可以讓步，有一些真的不行。
如果遇到不知道的協議，可以讓旁邊的助理方糖幫忙。
畢竟，現在的助理相當於簽約編輯。
陳歌手指落在A4紙下方：“這條協議，我想修改成‘依照授權方的意願’。我自己也是有工作的人，不想和貴公司的宣傳工作產生衝突。”
周立定睛一看，原來是合同裡要求如果熱狗公司推廣授權方的作品，需要授權方無條件配合。
一般來說，電影上映前，都會讓媒體、主演們幫忙宣傳，有利於傳播作品熱度。
相同的，作品宣傳，該主演要是火了，也會具備一定熱度。
周立不動聲色地瞄了方糖一眼，對方看完該項後，朝他點點頭表示可以修改。
“可以，那我們(簽約）……”
“還有這裡，我也要修改一下。”
“……”
搗鼓一下午，換做是別人，周立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不伺候了。
但面前的少女，聲音溫和輕柔、細膩如絲，讓人沒法生氣起來。
更何況對方提的要求，大部分都是可以妥協的。
下午六點鐘。
“終於搞定了。”
周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液，在空調下工作到出汗，還真是奇蹟。
確認完“大小姐”身份，親眼見到陳歌簽下自己的姓名後，周立才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這是我今年打算釋出的兩首歌曲，已經製作完成。質量如何，還希望立哥幫忙稽核一下。”
陳歌將u盤放在桌面上，往前輕輕一挪。
周立拾起u盤，面露古怪：“雖然要求一年至少兩首歌，但你效率未免也太快了吧？”
現在簽約音樂人，都是能拖儘量拖，拖到編輯催促。
即使有存貨，一般也不會那麼快就拿出來。
剛簽約就上傳兩首歌曲，對方顯然對自己作品很有自信。
陳歌不語，靦腆一笑。
開玩笑，爸爸可是開了外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