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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夜黑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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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熙在覃宅用了晚飯回到家,正打算洗洗澡早些上床睡覺,就見春分將氣喘吁吁的小秋子領了進來。眼下天氣還沒暖和起來,小秋子卻跑得滿頭大汗,這是有什麼急事兒?

叫小秋子擦擦汗不著急慢慢說,小秋子哪裡等得了:“姐姐快帶兩個人和我去地裡吧,路川哥哥和華彩姐姐抓了個偷花賊,就等著姐姐去發落他呢。”

“閃電咬破了那人的腳,我來時他還嘩嘩流血呢,韓叔說、姐姐最好趕緊去弄清楚了怎麼回事,好叫那人就醫去,就算是賊……也不該死。”

金熙笑起來。韓在斌是個老實人,看不得比他還苦的人受苦,可這人既然能找準了地方來偷花草,是不是受苦人還說不準呢。

到了前院兒喚上孫廷棟兄弟倆,門房老於頭兒已經叫好了車,金熙出去先給了幾個車伕一人兩個銅圓:“我們有急事,幾位大哥跑得快些,到了地方車錢另算。”

一行人到了花圃裡,那賊依然坐在地上,腳上卻不像小秋子說的那般嘩嘩流著血。小秋子他娘立在一邊,只怕金熙埋怨她對壞人也太過良善,囁喏道:“我怕姑娘來得晚了,這人受不住,就先拿肥皂水給他洗了洗傷口,又找了塊乾淨的布給他包了。”

金熙越發覺得小秋子他娘並不是一般人兒了。狗咬的傷口還知道用肥皂水清洗,那包紮的布條也不過是為了叫血別再肆意流得滿地,包得並不是很緊密,這幾步做得都不錯。

可眼下哪裡有工夫研究小秋子他娘,還是先問過這人是怎麼回事兒再說吧。天已經黑了,在外頭又看不清這偷兒的模樣,金熙就囑咐路川:“拉著這偷兒進明間說話吧,他坐在地上,我們總不能立在一邊審他。”

那人一擰腦袋,倔強的喊道:“我不是偷兒!”

路川兩步衝來給了他腦袋一巴掌:“還敢犟嘴,閃電咬住你的時候,你手裡還拿著一把新挖出來的迷迭香呢,你敢說你不是偷兒!”

話說完,就一手提著那人的脖領子將他往堂屋方向拖去,那人吱哇亂叫,路川只不放手,小秋子拍手大笑著說好玩兒,被他娘瞪了一眼立刻蔫兒了,乖乖跟在金熙身後也往堂屋走去。

到了堂屋,各人落座,路川將那賊扔到了地當間兒,“我們東家來了,你快說說,為啥來我們地裡偷花草!”

金熙強忍著笑。路川這小子,才來花圃住了多久,怎麼就和韓在斌他們學著喚她東家。不過也是,他總不能和那賊說我姐姐來了,你趕緊求我姐姐饒命吧……

她微微打量了那賊兩眼。年紀並不大,至多有十八九歲吧,看衣著雖是刻意換過,那手和臉上的皮膚,卻是一副養尊處優的少爺模樣,她更是心裡有譜兒了。這哪是什麼普通的賊,這是要變著法子搶她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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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家的少爺啊?怎麼放著好日子不過,偏偏來我花圃裡偷苗兒?”金熙話才一出口,只見那人一臉驚訝,她繼續忍笑,“是打聽到了加蘭洋行方老闆在賣我的香料,還是知道喬那裡的精油花水純露是我供的貨?”

那人倔強的仰頭道:“無論我知道什麼,我也不是來偷苗兒的。我不過是覺得有意思,才來瞧瞧。”

“你覺得有意思,你可以光明正大來參觀啊,我不但不攔著,還會好好招待先生。可先生誰也不知會,這大晚上的偷偷翻進籬笆裡挖苗兒,又被我的狗咬了,這算是正經路數麼?”金熙笑問。

那人立時無語,只好低了頭不再說話。金熙搖了搖頭道:“敢情誰都當我這生意好做呢。不是我說大話,就算今兒沒抓住你,你拿回去那苗子你也養不活。”

花圃建好了這麼久,只要天氣不大好,草兒們便時不時的打蔫兒,土種玫瑰卻沒事兒。金熙尋思了好幾日,並沒發現是哪個種植和養護的環節不對路,當時就琢磨,難道是它們離不開空間裡的陽光或者井水?

又問過覃慕盈,說是她家裡養的幾盆也是這毛病,多曬曬太陽能好些,味道卻是越來越淡了。金熙便更加確定了,離開空間的花草不好養。

空間裡的陽光她是弄不來的,要井水還可以一試。那就試試吧,死馬權當活馬醫,若實在不行的話,這塊地便只好單種土種玫瑰了。

於是她隔三差五的進空間提出井水來,囑咐幾人隔一半天用那些水澆花兒,只騙人說是她兌了藥物的。還別說,花草們得了空間裡的井水、便全都旺盛了起來,只是味道到底不如空間裡那些更濃郁……

“就算你勉強養得半死不活的,做出的香料還稱得上是香料麼?怕是還不如半根大蔥兩片姜做出來的菜香,更別提入藥了。做花水純露就更難了,難道你以為是釀酒那樣蒸餾出來的?”金熙正顏問那人。

見那人依然不說話,金熙嘆道:“我也不和你廢話了,我方才那些話並不是為了叫人別偷我的苗兒瞎編出來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只是你到底在我的地裡被抓了個現行,你說我是送你去警局好呢,還是放了你好呢?”

孫廷鈞等人本來一直都不曾說話,聽她這麼說連忙阻止:“小熙不能放了他!你今兒放了他,他熟門熟路了,又知道咱們家養了狗,下次他大半夜的帶了下藥的肉饅頭來,還不是照樣偷走咱們的東西?”

金熙不等讚揚幾人說得有道理,那人又梗起了脖子:“送我去警局我也不怕,還得告你們一個縱狗咬人的罪名。”

金熙本來還想和他正經講道理,見他卻想反咬一口就有些急了,不由柳眉倒豎滿面怒容:“沒想到你是這麼個油鹽不進的主兒,那警局我也不敢送你去了。表哥你帶著他們幾個去後院兒挖個坑,千萬挖深些,一會兒挖好了,就將他提過去毀屍滅跡吧。”

孫廷棟幾人當然明白她不過是嚇唬那人一下,便都紛紛答應了。那人卻被嚇得不善,雖是質問、口氣也軟了:“光……光天化日下如此行兇殺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小秋子他娘也以為金熙說得是真的,連忙上來求情:“小東家,這好歹是一條人命……”

金熙給了小秋子他娘一個安慰的眼神,只是隱蔽得緊,並沒叫那人瞧見。又轉頭對那人道:“你是說,王法只是你們家的王法,你偷我的東西可以不道歉不認賬,我作為苦主、卻不能將你如何?”

“只是你說話前最好看看天,現在不是光天化日,現在是夜黑風高……正是殺人放火時。”

這話音才一落,立刻便見那人身下的地上蜿蜒出一道細流,小秋子蹦著高拍手笑起來,又用手指刮著臉蛋兒大喊羞羞——那人尿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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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偷兒先是被金熙嚇了一嚇,再被小秋子羞了一羞,褲子又溼得呱呱的,再也沒臉將頭抬起來。心裡卻道,他方卓文活了小二十年,今天算是徹底栽了,乾脆等那坑挖好後自己跳進去吧,也莫等別人提著他扔進去了,臨死前好歹留下最後一點臉面。

只是他不甘心啊。他不過是見大哥洋行裡香料賣得好,又得知那供貨的女學生行跡詭異,便偷偷跟蹤了這小姑娘幾次,才能順藤摸瓜找到田裡來。

誰知這小姑娘並不像明面兒上那麼青澀,竟然既聰明又狠毒。一眼瞧出來他是個養尊處優的少爺不說吧,眼下還要將他活埋了……回頭他幾天都不回家,方家還不亂了套?就算如此也不知他到底去了哪裡,更不知他已經被人活埋了吧?

金熙本來才見到這人時,就覺得有些面善,此時又仔細端詳了他幾眼,更覺得不大對頭。堂屋裡安靜了半晌後,金熙忽然出聲喚道:“方三少!”

“哎!啊?你叫我?你怎麼知道我是誰?”這人正是方重天的異母弟弟方卓文,在方家排行老三。被金熙這麼一喚,立刻慌了神兒。

金熙其實本來也是猜測。和方重天打了這麼久的交道,偶爾也聽方重天說說家裡的事兒,說是他們家老三留洋回來後一點正事不做,整日裡甚是頑劣,說他兩句吧他又引經據典,說是君子不該沾染銅臭氣……很叫方老太爺和他這個做大哥的頭痛。

這小子長得和方重天很像。只是方重天已經年過三十,早年間又是常跑東南亞,膚色變化很大不說,五官也有了稜角,眼前這傢伙卻還嫌稚嫩,皮膚又白淨細嫩。

卻不想猜測著喚了他一聲,他就答應了。金熙笑道:“你自己不知道你和方重天方先生長得極像麼?眉毛,鼻子,簡直一模一樣的……”

“是方先生打發你來我這裡刺探的?他這麼做可不對了呢,我和他合作得一直都不錯,何苦叫你來端我老窩兒?”金熙說著說著就有些鬱悶,方重天不像這種人啊,看來還是她看走眼了。往後的香料生意,不和他做也罷!

方卓文連忙擺手:“我大哥什麼都不知道。是我聽他說,給他供貨的那女學生來無影去無蹤的,我覺得好玩兒,就偷偷跟著你來過一次。今晚剛巧從這邊路過,就又跑來瞧瞧,誰知就被你的人把我當賊抓了。”

“你還是不承認你是賊?如今落實了你的身份,我倒更覺得你是賊了。你們方家做事兒可不夠地道啊,和你大哥的生意我再也不做了,你們有能耐的話儘管放馬過來!”金熙被他的話氣壞了,還不承認,還不承認!

這哥兒倆雖說性子不大像,怎麼全都這般可惡!一個是笑面虎,明裡和她合作愉快,背地裡卻要斷她後路;一個又是打死都不承認是來做賊的,若是今兒沒抓住他呢,他定會拿著苗子回去種上,往後的事兒可就不好說了。

方卓文緊著解釋:“我大哥那人,你也許不瞭解,不過就算不瞭解也無所謂。你想想,他要是想偷你的花草,派幾個得力的人來好不好,那不比我身手好多了,也省得被狗咬了還要活埋。”

今天這事兒,他方卓文一輩子也忘不了,就算到了陰曹地府,他也要記恨這小姑娘到骨子裡去。可總不能叫大哥給他背黑鍋不是?據說香料生意很賺錢,總不能臨死臨死還拖累大哥做不成生意,那就太不仗義了。

金熙撲哧笑出了聲。還真像方重天說的那般,這方卓文確實是個書呆子,跟他說要活埋他,他就信以為真了,難道留洋去讀了那麼多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不過細一琢磨,方卓文說得倒是在理。照方重天的話說,這傢伙是死活都不願做商人的,又是方家最小的少爺,方重天怎麼能叫他親自來做賊。就算方重天真打發他來,依著他那不願染了銅臭的脾氣,想必他也不會來吧。

金熙忙喚來孫廷棟:“表哥你帶著他去韓叔家擦洗下,再和韓叔要條乾淨褲子叫他換上吧,這傢伙是我認識的一位先生的弟弟,全都是誤會。”

孫廷棟皺眉。小熙這是怎麼了,就算方才那毀屍滅跡的話語是嚇唬人的,也不能突然如此心軟吧?是熟人又如何,她過去不是總說,這塊地是大夥兒的後路麼,這人又死活不承認是來偷苗兒的、打死不認錯兒,就這麼饒了他了?

金熙也不管孫廷棟怎麼想,扭頭又對方卓文道:“方三少暫且別竊喜,我並不是徹底饒了你了。我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哪怕就是覺得好奇,這麼做也實在太欺負人了些。”

“你換好衣裳後,要來正兒八經的給我道歉。否則咱們今天這事兒沒個完,明兒一早我就去報社登報,說你方家仗勢欺人!”

孫廷棟聽她這麼講,也就釋然了。眼前的小熙和華彩畢竟還是小姑娘家,叫這姓方的溼了呱唧一股尿騷味兒坐在地上也不雅觀,還是先收拾乾淨了再說吧。

方卓文一聽活埋改成了道歉,自然是欣喜萬分,先保住命不是比什麼都重要?於是打地上爬起來後連連作揖打拱,“謝謝,謝謝。”

金熙又是一通嗤笑。這都什麼年代了,作揖打拱都上來了,哪還像個新派人兒?一瞧就是個怕死的。這人果真是方重天的弟弟麼,方重天還是很豪爽的,有話兒也不藏著掖著,可這方卓文,又該怎麼形容呢?

怕死還無所謂,世上絕大多數人都是怕死的,就算活得委屈窩囊,也是盼著明天的太陽出來後就能揚眉吐氣。比如金文清那幾個姨太太,就天天盼著二太太出毛病呢吧……

呆,迂腐,倔強?不對,這些詞兒用來形容方卓文,都糟蹋它們了。金熙搖頭苦笑了下,她還真是閒得無聊呢,想這些做什麼,方卓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與她又有何干,還是放他回家、叫方家老太爺和方重天操心去吧。

方卓文換了衣裳後,也不知孫廷棟怎麼嚇唬他來著,臉上掛著紅印子、不情不願的給在場眾人鞠躬道了歉。臨走前,卻依然板著臉對金熙道:“今日胯下辱,來日再報!哼!”

金熙再一次失笑。胯下辱?有這麼嚴重麼?卻還是對方卓文微笑道:“方三少也是個讀書人,竟不知人必先自辱、而後人辱之這個道理麼?”

“不過方三少別怪我沒提醒過你,要玩兒就玩明面上的,你再給我來斜的歪的偷偷摸摸的,可別怪我不留情面!”

打發了方卓文,金熙一行人回到方巾巷,天已是黑透了。才到大門口,老於頭兒匆匆迎上來:“六姑娘可回來了,二爺來了,都在後院兒等您半天了,快進去吧。”

這麼晚了,金文清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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