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姑娘?你在想什麼?”
忘憂擠出一個大大笑臉,“沒什麼。”
“公子已經同意了,還請忘憂姑娘多多費心了。”
忘憂點點頭,“好說。”
從賀子白家裡出來,午膳的時間也快過去了。沈蹊盤算了一下,乾脆帶著雲沐和小白在外面吃了。
“想吃什麼?”
附近全是大大小小的飯館,沈蹊讓雲沐隨便選一家。
雲沐糾結了老半天,指了指自己最近的一家,“就在這吃吧。”
進了店,雲沐隨意的點了兩菜一湯,又給小白點了一份炒飯。
“再來一份燉牛腩。”沈蹊補充道。
雲沐好奇,“你什麼時候喜歡吃牛肉了?”
沈蹊附在雲沐耳邊說:“給你點的,補補體力。”
雲沐臉紅,“討厭。”
小白睜著疑惑的大眼睛,“爹孃在說什麼?”
“沈雲延。”
小白立馬噤聲。
就跟雲沐小時候一樣,一聽見父母叫自己大名,就知道夾起尾巴做人。
“想不想去找佳人玩?”
小白響亮的答道:“想!”
“那爹下午帶你去找佳人玩好不好?”
小白再次響亮的回答:“想!”
雲沐覺得沈蹊的樣子像極了拐騙小孩子的狼外婆。
“你又有什麼陰謀?”
沈蹊一臉神秘,“一會你就知道了。”
……
甩開電燈泡,沈蹊的心情都敞亮了不少。
雲沐越來越好奇了,“你到底想幹什麼?不會要把我賣了吧?”
沈蹊用自己寬厚的大手抱住雲沐的小手,“怎麼捨得?”
雲沐倚靠在沈蹊身上,“有點困了。”
沈蹊摸摸雲沐的小腦袋,“睡會吧,到了叫你。”
馬車晃晃悠悠到了目的地,雲沐還有些暈乎。
“這麼快就到了?”
沈蹊有些哭笑不得,他已經讓馬車儘量放慢速度,是這個小丫頭昨晚累的厲害,現在也沒睡醒。
“今晚讓你好好睡,先下來。”
雲沐下了馬車,沈蹊神神叨叨的從馬車座椅下面拿出兩個用布包著的大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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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的什麼?”
沈蹊開啟,“不是答應陪你放風箏嗎?”
雲沐愣住,記憶回到三年前。
“你知道風箏嗎?”
“什麼?”
雲沐找了張紙,大體的畫了風箏的輪廓。
沈蹊雖然沒見過,雲沐畫的也不是很好,但沈蹊還是承諾說會找人嘗試著做一下。
後來,經過幾次三番的嘗試,終於做出了一個可以飛起來的風箏。可是沈蹊還沒來得及告訴雲沐,就發生了後來的一系列事情。
雲沐的眼睛有點酸酸漲漲的,“你還記得。”
沈蹊撫上雲沐的臉頰,“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
兩滴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滑下。
“怎麼還哭了呢?”
沈蹊吻著雲沐的淚痕,“快放吧,待會沒風了可就放不起來了。”
雲沐小時候,每年春天都會去郊外放風箏,雲爸爸每次都會給她買最好看、最眨眼的風箏。
沈蹊給雲沐做的這個風箏也是用了心思的。
雲沐說,風箏是什麼樣子都有的,有蝴蝶的、小鳥的還有小花的。而沈蹊別出心裁的給雲沐制了個白雲形狀的。
白色單調,沈蹊就塗成了藍色,還給白雲畫上眼睛和嘴巴,可愛極了。
雲沐伸手感受了下風向,牽著風箏跑了一小段路,風箏就低低的飛起來了。
“你快看!飛起來了!”雲沐得意的說。
“真厲害。”
沈蹊像是哄小孩子一樣。
一點一點的放開繩子,風箏一點一點的升高,不一會就真的飛在天上了。
“你要不要試試?”
沈蹊點頭,走到雲沐身邊,從身後環住雲沐,“這樣放吧。”
“哎呀。”雲沐拐了一下沈蹊。
“沒有看見的。”
雲沐環顧四周,確實是一個人也沒有,也不知道沈蹊去哪找的這個如此荒涼的地方。
沈蹊握住雲沐的兩隻手,跟著雲沐的頻率輕輕晃動風箏。
“好玩吧。”雲沐看著風箏說道。
沈蹊目光卻一直在雲沐身上,“好玩,很喜歡。”
雲沐以為沈蹊喜歡風箏,不禁有些得意,“我是不是很厲害。”
看著她得意洋洋的模樣,沈蹊不禁覺得好笑,這個小妖精,這麼容易就開心了。
“厲害。”
放完風箏,雲沐想去接小白回來。
“接他做什麼,反正在叔父那也沒什麼危險。”
沈蹊自己也是萬萬沒想到,出來找媳婦,還買一送一得了個便宜兒子。
……
“公子的精神看著好多了。”
前幾天,賀子白還只能臥床休息,今天就能下床活動了。
“忘憂回去了?”
“忘憂姑娘在給王爺煎藥。”
賀子白心頭好像一團亂麻一般,他心思機敏,又怎會看不出忘憂的心思。
只是,一來忘憂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能像對別人一樣的對忘憂;二來,忘憂年紀小,性格單純,賀子白實在不願傷害她。
這麼一來,賀子白著實犯了難。
“喝藥了。”忘憂端著藥碗走進來,“我待會就回家了,你要按時喝藥,明天替你施針。”
“謝謝。”賀子白看向身後的下屬,“送她回去。”
“是。”
忘憂擺手,“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你一個小姑娘,天色又晚了,自己回去危險。”
忘憂見賀子白擔心自己,心裡暖烘烘的。
“那就麻煩這位大哥了。”
沉浸在戀愛中的小姑娘總是特別容易滿足,忘憂就像泡在蜜糖罐子裡一樣高興。
“去哪了?”閉目養神的不救神醫冷不丁的開口。
忘憂心虛,“出去玩了玩。”
不救神醫冷哼一聲,“是不是去給那個高麗人解毒了?”
“高麗人?”忘憂小手一揮,“老頭你別開玩笑了,他怎麼可能是高麗人。”
“賀子白是吧?他曾去塞外找過我,我沒見。沒想到竟然將主意打到你身上了。”
忘憂拍桌而起,“他沒有打我什麼主意!是我想救他,幫他解毒的。”
不救神醫啐了一口,“他是看你初出茅廬,性格單純又好騙,你還真以為他是什麼正人君子。”
忘憂大喊,“我說了,他沒有設計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高麗人,反正他沒有設計我!”
說完,哭著跑了出去。
不救神醫氣的一把拂下桌上的茶杯,幾隻青花瓷茶杯瞬間粉身碎骨。
忘憂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去哪,只能又回了賀子白的住處。
天已經完全黑了,忘憂站在外面,躊躇了半天,還是決定不進去了。
倒不是不相信賀子白,只是不想他覺得自己是個麻煩。
“忘憂?”
賀子白原本在窗邊喝茶,看見一個身影很是眼熟,就出來看看。
“你怎麼在這?不是讓人送你回家了嗎?”
賀子白聲音和煦一如以往,忘憂聽見他的聲音,忍不住了,撲到賀子白懷裡哭起來。
賀子白那遇到過這種架勢,手腳都僵住了,不知所措。
忘憂哭夠了,賀子白胸前的衣服也溼透了。
“對……對不起。”
賀子白無奈的看看自己的衣襟,“沒關係,要不要現在送你回家?”
忘憂噘著嘴,“不想回家。”
賀子白淺笑,“那就在我這睡一晚,我讓人給你準備客房。”
忘憂眼睛紅彤彤的,活像一隻小兔子。
“謝謝你。”
“你替我解毒,我都還沒有好好的謝謝你,你怎麼就先跟我道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