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風和冷霜下樓後去餐廳吃早飯的時候,她看見陸夫人和顧惜居然沒有走。
早上這會兒因為裝修工人需要休息,所以清淨了一些,但是昨晚那樣的聲音,她這個始作俑者都被攪的心煩意亂,陸夫人和顧惜居然能沉得住氣。
陸夫人頭上戴著中藥抹額,應該是治頭疼用的。
看到她的時候臉色極差,但是什麼都沒說。
倒是顧惜,見到安風進來以後立刻楚楚可憐的站起來握住安風的手說道:“安小姐,求您看在我肚子裡的孩子的份上,不要再製造出昨晚那樣的噪音了好不好。”
安風一個眼神,冷霜就及時擋在她面前,沒有讓顧惜碰到她一絲半毫。
安風沒有理她,由著顧惜把她推到在桌邊,發現桌上沒有為她準備的早餐的時候愣了一下。
顧惜立刻假裝愧疚的說道:“對不起啊安小姐,家裡突然多出一個人,可能傭人們還不習慣。”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繼續說道:“而且,而且現在我懷孕,家裡的傭人肯定要先顧著我,尤其是景衡,肯定先緊著照顧我。”
“所以要是有照顧不周的地方,安小姐你一定要多擔待。”
她笑得溫婉大度,把自己當做正宮娘娘一般。
安風只覺得可笑,她是覺得現在還是封建社會,一夫多妻的制度嗎?
陸景衡讓兩個女人同住屋簷下,她心裡就一點不覺得膈應嗎?
還是說,她在乎的就只有陸家的權勢?
只要能賴在陸家,陸景衡和多少女人在一起她都無所謂。
“抱歉,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醒了。”
就在顧惜頤指氣使的端著可笑的正宮的架子的時候,陸景衡端著餐盤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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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來以後,餐廳裡立刻充滿了雞湯的濃香味。
顧惜一臉驚喜的看著陸景衡,怎麼都沒想到陸景衡居然會親自給她做早餐。
她本來以為陸景衡回來以後看到她住進陸家的時候會不高興。
原來是她想多了,陸景衡還是很在乎這個孩子的,居然還親自起早給她和孩子做雞湯。
然而······
“有點熱,我先幫你盛出來涼一涼。”
陸景衡把雞湯放到桌上以後,立刻小心翼翼的給安風盛了一碗,全程沒有多看顧惜一眼。
不僅是顧惜陸夫人,就連安風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昨天拆的是他父親親自給他裝的房間,現在他父親已經不在了,她卻把房子給毀掉了。
當年他父親去世的時候,她一直陪在他身邊,她知道他對他父親的感情有多深。
但是現在,她毀了他父親給他留下的房間,他為什麼一點不記恨,還要對她這麼好?
安風心裡難受極了。
“啪——”
當陸景衡將雞湯端給她的時候,她毫不留情的一把將碗推開。
白瓷小碗碎在地上,她把他早起的心血就這樣毫不留情的碾碎,連帶著他所有的尊嚴。
她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與他對視,看著他眼底,原本小心翼翼討好的情緒,隨著碎瓷的聲音變得支離破碎。
在這一瞬間,她心裡有了報復的快感。
陸景衡,你也有今天,一腔情意被人踐踏的滋味,好受嗎?
可是下一秒,她心裡又不可避免的生起一陣悵然若失的情緒。
“啪——!”
這一碗熱粥,是陸夫人直接砸向安風的。
作為辛辛苦苦把他生養長大的母親,看到自己的兒子在一個女人面前如此低賤的樣子,她實在無法忍受。
再加上昨晚讓她一宿未眠的噪音的折磨,她根本沒辦法和安風這樣刁鑽的女人繼續相處下去。
可是她沒想到,她那個傻兒子直接就替這個女人擋下了那碗粥,白瓷小碗帶著熱粥在他後背的西裝上砸下一個深深的印記。
她剛才是用了全部的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砸死的力氣,現在落在她兒子身上,她又氣又急,最後直接從位置上站起來離開。
“陸景衡,你就由著她作吧,你早晚會被她害死!”
“陸夫人,陸夫人,夫人!”
看著陸夫人生氣離開,顧惜立刻追了出去。
雖然陸夫人對她的態度始終是不冷不熱的,但是如果她就此離開,她在陸家一定不能再待下去。
“疼嗎?”
安風終於願意開口說話,柔軟的手輕輕捧著陸景衡俊美的臉,好像很心疼的看著他問道。
越是靠近就越是危險,越是危險就越是迷人。
就算明知道她並不會真的心疼自己,陸景衡的心裡也不免一陣動搖。
直到她一句冷冰冰的話打破了空氣裡所有的曖昧旖旎。
“覺得疼是因為你犯賤。”
她附在他耳邊輕聲冷笑,隨後放開他,推著輪椅朝外面走去。
留陸景衡一個人痛不欲生的在那裡煎熬著。
陸景衡,你可不就是犯賤?
陸景衡從地上站起來,深邃的眸子裡一片冷寒的暗光。
安風,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
“陸景衡,你瘋了?放開我,放開!啊······”
晚上陸景衡再回來的時候他喝了很多酒,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欺身上前,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
“為什麼,為什麼你現在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明明已經做了那麼多準備,可是到最後的時候還是異常艱難。
陸景衡雙目赤紅的盯著身下的女人,恨不得就此將她給掐死。
“安風,你以前不是很愛我,為什麼,為什麼現在不可以了?”
安風被他掐的喘不過氣來,看著頭頂上方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她如墜冰窖,但是目光裡依舊充滿了倔強不屈的情緒。
等有喘息的機會的時候,她才看著他冷笑:“陸總要是覺得不盡興,可以再給我吃情蠱。”
情蠱。
再次聽到這個藥的名字的時候,陸景衡的身體慢慢僵硬起來。
因為情蠱,他付出的代價已經夠大了,他怎麼可能再重蹈覆轍。
“安風,究竟要怎麼做,我們才能回到以前那樣?”
他有些頹然的在她身邊躺下。
動心以後,就相當於把一把匕首交給這個女人,從此任她凌遲,無可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