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何曾受到過如此侮辱,當即怒了起來,底下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怒罵聲,皆是想讓他狠狠地打臉初淺。
高大的學生牙根一咬,衝初淺道:“既然這樣,看來我是不需要手下留情了。”
初淺微微一笑:“請便。”
男生二話不說,當即拉開了架式。
等頂上的主持人一聲令下,他兩步衝上前來,氣勢濤天如黑雲壓境,周身奮然帶起塵土,乍一看彷彿一隻虎背熊腰的大黑背熊衝了過來似的。
他一手按住初淺的肩膀,另外一隻手轉而要去按她的腰部,想要將她直接倒翻過來,然而他入手只摸到一瞬的柔軟,接著面前的場景一翻。
他反應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後腦勺一陣刺痛,整個人竟是直接被翻了過來。
他腦子裡轟的一聲炸得一片空白。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為什麼連感覺都沒有?
而在場的人也都齊齊傻了眼,沒人看出剛剛初淺是什麼時候動的手,是怎麼動的手,只知道前一秒還是高大的男生氣勢超強,沖天破地而去,初淺孤零零地站在角落,好像被人拋棄的無知少女,下一秒卻是初淺冷眼帶風過,而剛剛氣勢強大的男生已經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初淺腳步一頓,也沒有看出有什麼反應,就像是剛剛只不過是隨手丟了一個垃圾似的,緩緩轉過頭臉,問地上的男生:“起不來了?”
怎麼如此!
男生當即臉上氣紅一片,騰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爬不知道,等到他爬起來的時候,才猛地覺得後腰痛的不行,就好像有人拿著錘頭朝著他的後腰猛地敲了一記似的。
他嘶的一聲咧了下嘴,但又不想在初淺面前表現出來弱勢的樣子,急匆匆地又擺出架勢,接著衝了過去。,
初淺幾招四兩撥千斤,很快就把男生打在地上,動彈不得,
在場的眾人,無不睜大了雙眼,彷彿待在夢裡,難以去相信這等事實的表情
看來他們是從來沒有遭受過社會的毒打,這樣就敢說自己很強?
初淺嫌棄地一皺眉,轉而又看他們沒有辦法行動的樣子,大概知道他們是沒有辦法再動了,轉而問主持人:“這樣來看,是誰贏了呢?”
主持人這才被她的聲音拉回來了一絲理智,垂眼看去擂臺上的情況,猛地一皺眉抽臉別開,一副難以直視的模樣,接著才緩緩地移回來,很是不情願又不得已道:“是你贏了。”
武城,在第三星系裡屬於最強大的一個區域,沒有人比得過武城裡的任何一個人,這裡的每個人都是從小練武長大的,大概在15歲那年就可以徒手打死野獸的能力,直到經過重重地選拔,到這個最高軍校為止,方才的那個男生,是他們這一結屆重重選拔上來的,實力和其他各方面的能力都是最強的一位。
然而今天卻沒有想到,居然敗在了一個女生的手裡。
不僅如此,敗得還特別悽慘。
不僅是他本人臉上無光,其他人也不敢去看。
連第一名都敗得如此模樣,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男生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身上到處傳來痛意,無一不在告訴他,他剛剛遭受了一場多麼壓倒性的戰役,然而他身為第一名的臉,又怎麼能在這裡敗了?
在文功將軍的面前,他難道要敗給一個月琉軍校的女生嗎?
男生艱難地咬住牙關,說:“剛剛是我一時疏忽,我們再來!”
初淺聽到這話,卻是冷哼了一聲,笑:“你還記得我剛剛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什麼?”男生本能地問了一句,然後才反應過來,接著便是一陣沉默。
手下留情,是只有垃圾才會說的話。
而他剛剛所說的,和這句話裡的垃圾又有什麼差別?
文功將軍早已看不下去,抬了抬手,讓他們直接把人拖下去。
初淺微微一笑,從容自得,剛剛的那場比賽,完全都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影響,甚至髮型也沒有亂,衣服也沒有亂,動作也是那麼行雲流水,簡直叫人懷疑剛剛男生到底有沒有故意放水。
然而以他們的立場,倒是反向地證明了她們之間絕對沒有放水。
如此一看,第三星系所受的屈辱反而更加強烈了。
他們剛剛對初淺所造成的侮辱,全都翻倍地還了回來。
初淺朝文功微微頷首,然後退到了斯九城的身側。
接著上場的是少年。
他含了一顆糖果在牙齒間,吃得格外開心,看到對面的人上來,還有心思開玩笑:“你和剛剛的那個人比,誰比較厲害啊?”
男生不滿地看他一眼,如果是以前,他會很甘心地承認對方才是第一名,以他的能力,不管是誰見了都得臣服,然而剛剛也就是他們眾人承認的第一名,就那麼恥辱地敗在了一個女生的手裡。
他猶豫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不管他是不是第一名,我能打敗你就行!”
少年笑了:“你也覺得你能打敗我?我發現你們第三星系都喜歡貸款吹啊?”
“什麼?”男生表示沒有聽懂。
少年道:“貸款吹,就是沒有的事,硬被你們說成有,你們還好意思說自己很厲害呢,看起來也不過如此。”
這一句話再次把他們激怒了,不過他們這回接受了第一名的教訓,並不盲目求勝,而是狐疑地瞧著少年,注意著他到底有沒有做什麼小動作。
然而少年只是咬著糖,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的。
看起來實在是太欠扁了!
男生頓時火起,罵道:“你可要小心一點,省得待會兒被我打得牙齒和糖一起掉!”
少年笑容更甚:“那我可要好好地請教一下了。”
兩人說完,比賽開始。
男生先是給了一個陷阱,少年沒進,這個陷阱做的有點差,他內心裡評價,只是移開腦袋,避免了和男生直接接觸,順便從他伸手打過來的臂彎下面穿過去,瞬間移到了另外一角。
少年在最高軍校的第二名不是蓋的,自身的實力也有,對自己的強項弱點在哪裡也都非常清楚,他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的非常欠揍,也因為這張臉長得太過好看,導致很多人都被他的臉糊弄了過去,忽視了他的能力。
但是他身為第二名,和當初的第一名只差了幾分的距離,也是非常強大的。
男生接連幾招下來,連他的衣服都沒有碰到,不由得氣罵道:“你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跳蚤!”
少年笑眯眯的,完全不生氣:“跳蚤這個名字挺不錯的,謝謝你了。”
他還很心安理得地收了?
男生聽著更氣了,他又是一拳打過去,果然沒有打中少年。
這一輪下來,少年都沒有碰到,倒是他自己一直在消耗體力,轉眼間就累得不行。可他還在強撐著,努力地打過去一拳。
他心裡暗暗地看著少年的動作,明知道少年一直在故意躲著他,而且每一次打過去都只差一點就能打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只差一點,他調整,少年就跟著調整,彷彿貓捉老鼠,永遠就只差一點。
彷彿是被人釣著玩似的!
男生更氣了,反手又是一拳打過去,。
然而這次,他打出去的一拳卻被少年直直接住。
並沒有想象中的落空。
男生眼神一定,再次看向少年。
“對了,我都忘記了。”少年將糖轉到另外一側,繼續咬著,發出含糊的聲音,“我還以為我在玩呢,抱歉了,我現在才想起來我的目的是要打敗你啊!”
男生:“…………”
少年再次一笑:“那這樣,我再給你表現一下,跳蚤吃人吧?”
他笑容更甚,眼眸眯成一條線。
接著,就見他手腕一閃。
空氣中傳來咔嚓的一聲。
男生的手腕,直接被他掰折了。
男生只顧著痛呼一聲,接著肚子也傳來一陣悶痛,隨後肩膀,腰,臉,膝蓋,腿,全都痛了起來,密密麻麻的痛從四處傳過來,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接著眼前一黑,更是直接暈了過去
比賽宣佈停止,對方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
底下再沒有了聲音,沒有人願意開口,也沒有人有臉開口。
過了一會兒,少年一笑:“抱歉啦,我沒想到你們這麼弱雞,”
他遺憾地嘆了一口氣,本來以為第三星系非常強大,既然被稱為武城,大概也有他的可取之處,少年是懷著當年就差了幾分就能得到第一名的遺憾心思來的,卻沒有想到這裡的人都這麼的弱。
比他之前遇到的,最高軍校的第三名第四名還要弱上一點。
他無奈地嘆一聲,走回了初淺的身側,側眼看去時,文功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他心中深深地震驚了。
之前只聽說過最高軍校很厲害,卻一直都沒有一個詳細的概念,這個厲害到底是怎麼厲害,所以他們一直都是盲目地訓練,覺得只要把自己訓練出來了,管他們厲害不厲害,最後肯定是會被他們打敗的。
然而如今看來,他們訓練的還不夠,不僅是不夠,差的還很遠。
一個上屆的第二名,一個是這一屆的第一名,他們對上這一屆的前兩名,卻能得到如此壓制性的勝利。
最高軍校的訓練程度到底是什麼樣的?
而他現在的心裡也逐漸地肯定了初淺的強大,她能打敗那麼一大只蟲子,還能打敗這麼多人,看來她的實力果然很強,而這一行人裡面,讓她來當領頭,也確實是足夠了。
他輕輕地呼出一口氣,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小口後,將目光重新地放回了擂臺場上,現在是斯九城和他們的技術系第一的比賽,因為這次要比的是實驗,所以其他人都散開了不少,給他們留出一個很大的空位。
不知道斯九城的本事如何,文功微微眯起眼睛,忍不住想。
如果擁有這個本事的是斯九城,而他也有心扶持第三星系的話,支援他也未免不可,倒是只是這個實力超強的人是初淺,這便……
接著眼尾一閃,他移開目光看向斯九城,才發現是比賽開始了,。
斯九城從容自得,完全沒有壓力的感覺,只一心顧著自己手裡的實驗,對他們的挑釁毫無感覺,這讓第三星系的學生勉強地拉回一分自信,心想他們已經有兩個那麼厲害的人物了,要是這個也很強大,那他們到底是過來比什麼的?
所以在剛一開始,他們都很小心翼翼,直到看到斯九城的表現非常正常,而他的步驟也很自然,完全沒有像前面兩個那麼震懾性,他們這才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好像終於回到了地上,終於遇到了一個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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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剛剛初淺和少年的表現,實在太不像是一個正常人了,還是斯九城看著正常一點。
他們不由得對斯九城都有了一點好感度,覺得和他比賽終於挽回了一點面子,而他們倒又反向地給自己施加了一分壓力,覺得自己絕對不該輸給一個正常人。
下一秒,異變突起。
斯九城的實驗猛然爆開,場地上瞬間白霧一片,大家猛地震驚一遭,下意識地想要叫人去救場,然而卻見在白霧裡的人無聲無息,就像是根本不在意似的,救助隊跑過來的時候,白霧也差不多都散開了,然而在他們眼前呈現的,是一個絕妙的影象。
第三星系所有的地圖全都呈現在上頭,用來描邊的是元素表,用來填色的是實驗花霧,用來將其浮起來的是粒子,用來繪製的是他的手,一切都跟著他的手在轉著,做出如夢如幻的一幅畫來,單單只是一副畫還毫無感覺,他在畫上點開一個區域,卻見天空中彷彿也遭人點了一下似的,眾人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成了實驗的一部分。
這是幻覺,也是現實。
眾人一陣失措,但很快全都冷靜下來,他們齊齊看向四周,發現空氣中有一層很薄的霧花,透明地浮在他們的身側,碰過去的時候就會產生反應,使之染出顏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