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真的只是一個夢?”
法莉·法可不可置信地追問道。次日上午,她代表亞瑟出使風王國來向卡爾瞭解真相。少年一本正經地點頭並回覆說:“是的。當然事先我並不能百分百肯定。”得到答案後,法莉即刻返回亞瑟向梅斯泰德學院長作了報告,學院長又親自把情況報告給了皇帝。
由於不清楚魔物今天還會不會發動襲擊,風、火、水,三國不敢懈怠,依然是備戰狀態。而亞瑟、雷、尼婭,三國則完全亂成了一鍋粥,要是魔物再度襲擊,損失定然會加大。活著的人時刻被黃昏時的恐懼纏繞著身心,有的人甚至達到了精神崩潰的嚴重程度。
萬幸的是,16日黃昏時分沒有一隻魔物出現,不過很多人都無法安心,生怕安然轉瞬即逝。第三天、第四天...一週後魔物仍沒有發動襲擊,但已有出沒跡象,多在村鎮外圍的山林、河谷這些隱秘的地方。於是各地的冒險者們紛紛組成隊伍獵殺魔物,後來這個冒險工作迅速成為冒險者們的一個主要生存方式。獲取的魔物的皮、尖牙、鱗甲等等被防具店和相應店鋪收購,回報並不低。
5月19日下午,拉莫爾南部的納多村現在是尼婭北征部隊的主要棲息點,經過大小6次戰鬥以後,由二王子、沃爾薩、多特率領的4000戰士已是損失慘重。眼下潰散的部隊正在聚集中,形式不容樂觀。
負責守衛奧貝羅市的是烈焰騎士副長肯特,代理國王克洛格將防禦重任交給他時,肯特十分感激,他表示絕不辜負王國的信任,誓死守衛國土,同時這也是他戴罪立功報答克洛格和卡雅公主的一個機會。雖然邊境駐所因為魔物而暫且廢棄,但肯特還是安排了偵察兵分別警戒尼婭和風王國。因此尼婭出兵這件事肯特早就知道。
尼婭的兩支部隊還沒會和就被肯特打了個伏擊,這有效的當頭一棒大大鼓舞了拉莫爾士兵的士氣。肯特知道尼婭人擅長夜戰,所以故意在拉卡鎮的防衛戰中設下陷阱,又讓尼婭人敗了一程。加上15日黃昏時尼婭部隊在行進時遭遇了大量魔物,這一次次的累計損失最終奠定了尼婭北征部隊的敗北。
“兩個廢物!蠢貨!你們當初的自信都到哪去了?啊?你們哪裡來的自信?說什麼一戰可勝,勝利在哪呢?4000多戰士,現在就剩下1500來人了,你們告訴我,我有什麼臉面回國面見父王?”
二王子氣得暴跳如雷,指著多特和沃爾薩的鼻子一頓臭罵,他厭惡這裡的一切,原以為可以殺入拉莫爾的城鎮去,抓幾個漂亮姑娘陪他喝酒取樂。現在女人、美酒、舒適的居住環境和成就感全都沒得到,為他遮風擋雨的是一個沒人居住的廢棄房屋,這種平民居住的房屋對他來說簡直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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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這次北征不順,我看要不咱們撤軍吧?”
短暫沉默過後,多特面帶沮喪地低聲說道。
“撤軍?虧你想的出來!就這麼回去,一無所獲,本王子不要面子的嗎?”
二王子厲聲咆哮道,一時間多特沒敢再說什麼。一旁的沃爾薩眼珠不住轉動,經過一陣快速思索,沃爾薩突然有了主意。
“殿下,請息怒,多特大人也請不要著急。我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勝利,功勞就是我們的;失敗,結果也可以由他人承擔。”
“哦?快說,你有什麼好辦法?”
二王子的怒火減弱了一些。多特頓時投來好奇的目光。
“殿下,多特大人,別忘了援軍距離我們並不遠。我們可以向比利·庫帕求援,為了殿下的安危,他庫帕將軍必然親自帶兵前來。到時候殿下可以命令他的部隊衝鋒在前,讓他們和拉莫爾軍彼此消耗,待到時機,我和多特大人帶領部隊一擁而上,可攻下敵人城鎮。如果庫帕將軍的部隊戰敗,那我們就撤退回國,在國王面前告他怯戰、不盡力,致使我軍戰敗,這樣陛下的矛頭就不會指向我們了。”
“這個…我父王對比利·庫帕頗為信任,能行?”
二王子感到不確定。
“一定行。若取勝,東部軍的戰力必然嚴重受損,這對殿下頗為有益。若戰敗,我們還可以讓人回國散佈謠言,就說他庫帕將軍勾結敵人有心投靠拉莫爾。這樣的話不論輸贏,他都會失去國王陛下對他的信任,恐怕他再也不能穩坐東部軍統領的位置了。”
聽了沃爾薩的話,二王子不由得眉開眼笑。“哈哈哈——好!就這麼辦。要是真能扳倒比利·庫帕,那東部地區就是我們說了算了。”
“那就請殿下立刻親自寫信一封,我好派人送去。”
“嗯。”
二王子神色得意地點了點頭。眼神裡透著強烈的野心。
次日下午4點,馬不停蹄的傳信兵將求援信送到了鷹山鎮的比利手中。比利默讀了兩遍,心裡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他即刻召集麾下百長開會,比利面色沉重地將二王子求援的訊息對大家進行了說明。
“他們就是活該,沽名釣譽,現在想起求援來了,明明當初就不應該出兵。”
奧森氣呼呼地說。一些人跟著發洩情緒,待大家安靜下來,比利才開口。
“各位,現實是我等必須去支援二王子殿下,如果殿下出了什麼意外,我等都要負責任的。”
“可是大人,現在的防衛力量已是捉襟見肘,倘若抽調出一支力量,魔物來襲該如何應對?”
莉婭塔直言不諱。其他百長接連附和。
“沒錯,可殿下不能不救。這樣吧,我只帶穆和300戰士前往,這裡的事就拜託叔叔和各位了。”
“大人…”
莉婭塔想要阻止,但比利去意已決。
“就這樣,散會。莉婭塔你和奧森留下。”
二人留在了座位上,其他人紛紛離去,小會議室裡只剩下他們三人。
“大哥,你帶300人怎麼和拉莫爾人打?”
奧森一臉難色。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會和他們硬碰硬的,只要能把二王子護送到安全的地方就行。有件事我想拜託你們,你們是我的部下,更是我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