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莉婭塔!”
裁判愣了好一會兒才大聲宣佈戰果,觀眾們也很配合地紛紛發出吶喊和掌聲,好多人一併高呼“莉婭塔…”這個名字,默契而有節奏。
體內有種不安分的情感此刻正在亂竄,源於莉婭塔態度變化帶來的神奇影響。不再高高在上,不再冷冰冰拒他千里之外,而且第一次正式以名字稱呼他,縱然被擊敗,受了一點傷,奧森也全然不在乎,和收穫相比簡直微不足道。他不確定的、謹慎地讓對方拉起他,壓抑著衝動和劇烈心跳,讓自己儘量表現的自然,而不是紅著臉、激動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言重了,莉婭塔大人,是你讓我嚇一跳,我大哥都不敢像你這麼幹。”
奧森真誠地說。
“這麼說我還是過於魯莽了。”
莉婭塔鬆開對方的手,隨意地掃視著觀眾席,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不,因為有實力所以才自信。”
“呵呵,謝謝誇獎。”
莉婭塔回以包含三分得意的微笑邁步走向選手席,奧森內心歡喜地跟在其後。二人的表現得到了朋友們的大加讚賞。
1分鐘後,8進4第三場開始,由託比對水魔法使貝蒂·多瓦。對於這個陌生的亞瑟女孩託比幾乎沒什麼瞭解,貝蒂有著一頭暗金色天然長卷發和上等容貌,雖然才16歲,但樣貌卻很嫵媚動人。二人一登場,支援貝蒂的助威聲便如潮水般湧來,託比裝作充耳不聞,斬釘截鐵地拔出了腰間愛劍,左手裝備師父飛矢贈予的合金手套,擺出了戰鬥姿態。
砍死對方固然不行,放水就違背了託比的原則——非自己人必然全力以赴,而且梅莉在觀戰,為表達忠誠之心,託比決意對任何對手一視同仁,就算是美少女也照樣砍。比賽一開始貝蒂便直衝而來,託比不由得愣了愣,心說:莫非這位大姐是個善於近戰術的魔法師(託比感覺對方至少大自己4、5歲)?近戰是我的強項啊,試試5招內打敗她。
託比腳下發力正欲向前,只聽“哎呀——”一聲溫柔慘叫突然傳來,原來貝蒂跑著跑著竟不小心踩到自己的魔法袍下襬,摔得那叫一個慘,整個趴在臺上,魔法帽都掉了,疼的“咿咿呀呀”的。託比忍俊不禁,只得轉回身捂嘴偷笑:這笨蛋,怎麼感覺魔法袍穿的是她大姐的,我還沒動手她自己就趴下了,這位到底是怎麼打進前8的?
“喂!你就不能過來扶本小姐一把嗎?懂不懂憐惜女孩子啊?”
貝蒂坐在地上一臉不悅,連生氣的樣子也顯得楚楚動人,露在衣袍外的穿著黑色棉質打底褲的美腿也很引人矚目。只可惜14歲的託比還未覺醒出欣賞這種成熟中夾帶著青春氣息之美的能力,他的喜歡還很單純。託比聞言轉回身又愣了一下:大姐,你好像沒搞明白這是哪兒吧?
“你又沒傷著,還是趕緊起來吧,要不直接棄權也行,免得我動手砍你。”
“你...簡直太過分了!”
貝蒂仍坐在地上生氣。託比一臉無辜地笑了笑,同時聳了聳肩,像是在說“沒錯,就這麼過分。”
臺下——
“貝蒂·多瓦...”
羅格眉頭微蹙著兀自唸叨。
“她有什麼問題嗎?”
卡爾問。
“我覺著,你們說她會不會是克拉爾·多瓦老師的女兒或者親戚?”
“咦!有可能。”
卡爾忽然意識到兩人同姓。
“這麼說她的實力應該不一般嘍?可眼下...”
茜茜有些不相信,當她將目光移回賽場,眼裡的畫面驟然一變——一根水藍色魔法鎖鏈悄然從貝蒂身下出現並貼著地面向託比的一隻腳飛去,緊接著是第二根...第四根,託比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轉眼間就被對手抓住了四肢,無法逃脫。
“哈哈哈——蠢貨,你上當了!”貝蒂得意地先是一陣大笑,接著放開法杖單膝跪地將雙手分別放在兩根拴住對手雙腳的鎖鏈上,顯然她想做什麼,而且不依靠法杖,說明她的魔法才能不一般。這時貝蒂十分得意地繼續道:“明白了嗎?我之所以會摔倒,其實是為了遮掩暗暗發動的魔法,你輸定了。”
“卑鄙,我還以為你想正大光明地跟我打近戰呢,沒想到是個耍心機的傢伙。”
託比義正詞嚴地說,煞有士可殺不可辱的氣勢。
“近戰?傻不傻?本小姐怎麼會跟你一個劍士打近戰呢?”
貝蒂理所當然地反駁道。說話間,託比頓感一陣惡寒,低頭一看自己的小腿以下部分已被冰凍住,而且覆蓋部分正在逐漸擴大。
“冰?你會用冰?”
“嚴格地說不會,我的屬性是水,不過我可以使出冰寒氣,間接成冰。”貝蒂說著站起身,“來做選擇吧,是你自己棄權呢,還是讓我把你凍成冰塊?目前來說,還沒有人能從我這招裡逃脫呢!”
“我,我才不棄權呢!有本事你試試,我不怕。”
我被飛鳥凍了10天(其實是11天)都沒事,還怕你這冰?託比心說。他並不知道飛鳥的“冰愈”魔法與普通冰結魔法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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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蠻有骨氣的,那我可繼續了。”
“來吧。”
哼!讓你囂張,凍上之後推出場外去,再解除魔法,時間短應該凍不死吧...貝蒂有點不確定,但還是俯下身繼續釋放寒氣。眼見冰結區域越來越大,看臺上的梅莉坐不住了,她想衝到臺上終止比賽,但被庫爾迪娜安慰下來,說有裁判和醫療組的老師在不會讓託比有事。
“託比可以贏,只是他目前沒察覺。”
飛鳥忽然開口道。經過“冰愈”的治療,託比身心的耐寒性已遠超常人。
“你怎麼知道?”
卡爾不解地問。
“看下去吧。”
飛鳥並未直接答覆。
場上——“哎,你倒是能忍耐,痛就叫出來啊,只要你投降,我馬上放了你。”
貝蒂保證道,神情裡透著憐憫與讚賞,這個男孩跟以往遇到的對手完全不同。
“幹嘛要叫?又不痛,只是有點麻木而已。叫我投降,你做夢去吧。”
託比不服氣地叫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