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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梅斯泰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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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運動場之後沿著湖邊走上一會兒就到了學院餐廳,正常速度步行,從宿舍到餐廳用不上5分鐘。走在風景如畫的學院裡,卡爾和託比都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這裡有兩個餐廳,一個是眼前的面向所有人的南廳,一個是只面向高級別魔法師的北廳。據說兩者不僅在裝飾上有著天壤之別,而且食材的級別也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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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說的沒錯,還真是個尊卑分明的地方。”

託比聳聳肩表示無奈。

跟隨羅格進入餐廳一看,三人和松鼠頓時驚的呆若木雞。寬敞而明亮的空間裡擺放著不知多少個小型餐桌和板凳,每一個桌位可以容納4人就餐,感覺跟冒險者公會的餐廳相似,但規模上差距很明顯。

“羅格,這學院有多少人?”

卡爾一邊掃過眼裡的一個個穿著黑色魔法袍的陌生身影,一邊問道。

“之前不到1000,高階以下的魔法使佔了大概9成。那裡有位置,我去佔個座,食物,你們隨便給我帶一份吧。”

羅格指著右前方的一張空桌這樣說道。3分鐘後,來到梅斯泰德的第一頓晚餐在日常喧囂的氛圍中開始了。

“前後左右都是一樣的魔法袍,找人都很麻煩。”羅格不帶任何情感地繼續道,聲音很低,“你們試想一下,如果這時忽然從門口走進來一個...比如穿著紅黑白三種色彩搭配的魔法袍的人,那麼他必然會成為這裡所有人關注的焦點,因為只有那個人是特別的。人們會因而產生羨慕或者嫉妒這樣的正常心理,這便是目標的價值。

“魔法師的等級是對魔法師個人的一種肯定,學院透過設定獨特性和待遇上的差距來樹立公開目標,讓所有人為了追求那份優越感而努力,激發大家的上進心,或者說虛榮心,每個人都有機會透過自己的努力得到更好的宿舍,食物,榮譽和穿自己喜歡的魔法袍的資格等等。反之,失敗者得到的就只有仰望、羨慕、和嫉妒他人了。”

三人覺得羅格的話很有道理,但這種區別對待的方式一時間還是無法徹底認同。晚飯結束後,託比和飛飛湊到一起打算去找找梅莉,卡爾和凱恩在羅格·米勒的陪同下一起去了帝國圖書館。數不盡的各種書籍看的卡爾眼花繚亂,最後在羅格的推薦下,卡爾借了一本《魔力起源》。

走出圖書館的時候傍晚已進入尾聲,視野裡盡是一個個散發出柔和白光的光球,規則地分佈在學院的各個地方。

“這些是以魔力為能量的夜光石,”羅格指著眼前的光球淡淡地解釋道,“其實不僅僅是梅斯泰德,整個貝羅尼薩到處都是這種東西。許多名不經傳的下等魔法師每天的工作就是為這座聖王之城提供夜光石夜間照明的魔力,想到這裡總覺得有點悲涼。回去嗎?還是隨處走走?”

“回去吧,我想聽你講講關於學院的事。”

卡爾客氣地請求道。

“同意,連著趕路還真有些累了。”

凱恩活動著身子有些懶散地說。

“行,回去聊天方便些,畢竟這裡不是風王國。”

羅格一臉謹慎地說道。

就這樣三人早早地回了宿舍,羅格動手煮了咖啡,他們圍坐在一張方木桌近前開始暢所欲言。羅格說:“這所學院建立於亞瑟帝國誕生之初,名字的由來嘛,就是第一任學院長梅斯泰德了。他的畫像幾乎到處都有,有關他的事蹟圖書館裡也有相關書籍,不過你們應該不會很感興趣,我讀過,相對平淡。

“現任學院長帕特里克·格林被公認為亞瑟最德高望重的兩位魔法師之一,級別是大魔導師,他目前為止曾3次帶領魔法師團擊退拉莫爾人的侵略,而且是幫助皇帝鞏固統治的關鍵人物,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他的弟子也都不簡單,個個身居要職,其中最小的也是個子爵級別的人物。

“在亞瑟,一些魔法師的地位是非常高的,當然他們在近千年的時光裡的確數次拯救過這個國家,不論是從內亂中,還是從外患侵略中。魔法師生在這個國度應該說既幸運又可悲,因為只有少數人可以達到權貴的高點,多數魔法師的日子庸庸碌碌,每次遇到戰爭,都會有許多普通魔法師戰死沙場。”

“士兵呢?不是還有光明騎士團嗎?這一點我一直想不明白,明明亞瑟的人口數量是六大國裡排名第二的,士兵應該不少啊。”

凱恩蹙著眉頭問道。

“的確。其實也很簡單,因為妒忌。騎士團和各兵團是一條心的,他們與魔法師們的明爭暗鬥一直在持續,所以很難同仇敵愾。就連這次梅斯泰德向大陸招生也是一樣,一開始騎士團並不打算參合,後來突然回過味來,覺得有利可圖,於是就想弄個‘聯盟騎士學院’,結果4大國沒有一個同意的。”

“哈哈,”凱恩輕輕一笑,“各國都有自己的騎士團和劍鬥學院,尼婭王國有‘鐵拳衛’和發掘戰士的鬥獸場,劍術上亞瑟沒什麼優勢。對了,羅格,你有聽說亞瑟出現魔石適合者嗎?”

“沒有,或許沒公開。我父親說,新的魔石出現一定會掀起前所未有的巨大波浪...”

羅格說完緩緩抬起頭,以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深沉目光注視著上方吊燈那搖曳著的燭火。

卡爾幾乎是個純粹的聆聽者,聽二人對話讓他漲了許多見識。1小時後,轉了大半個學院的託比和飛飛高高興興地回來了,梅莉的室友之一是格麗安,兩人已經成了好朋友。休息之前,卡爾和託比、凱恩分別寫了信,準備明天一早發出。

躺在生疏的床鋪上,卡爾一時間沒能入眠。他想起很多人很多事,包括父親和飛矢兄妹,還有迪娜跟法莉·法可,同在學院裡,但願能早點見到。最後他很不情願地想到了那個坑害維克多領主的魔法師。那家夥現在是不是就在學院裡呢...想著想著,少年在不知覺中沉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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