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卡爾一臉認真地喃喃道。
“什麼糟了?”
託比匆匆瞄了一眼他的側臉後便立即將目光轉回對戰臺。
“梅莉危險了。那個人用的是‘雷劍’啊,布萊德團長最強的魔法之一,據說鋒銳程度堪比第三階段‘白氣’輔助下的利劍。他一定就是布萊德團長的兒子。”
“怎麼這樣…加油啊,梅莉,不要輸給他。”
託比為女孩沒能匹配到好對付的參賽者而無奈,在祝福的同時,心裡的擔心無疑又增加了三分。
場上的兩人暫且處在僵持階段,一時間恐怕難以分出勝負,除非一方先出現失誤。布萊德之子利奧的“雷劍”並沒有其父的那麼強,而且他的劍術水平與梅莉的近戰術平分秋色,這一點讓利奧大為意外。殊不知梅莉在過去的兩個月裡每天都拼了命地練習,雖然沒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但在出招的幅度、速度和身體的反應能力上都很不錯。
當然近戰術說到底只是魔法師用來保護自己全身而退的招數,側重點在於守,而非攻。隨著戰鬥的進行,梅莉三番兩次試圖拉開距離,然而對方始終糾纏不休。畢竟利奧的拿手就是近戰,他絕不願意給梅莉施放魔法的機會。梅莉的呼吸在悄然間逐漸加劇,意識到自己會因為體能而失敗時,她連忙開動腦筋尋找能夠打破僵局的辦法。
突然間,腦內倏地閃過一個念頭。打定主意的梅莉轉守為攻開始加緊攻勢。她利用大幅度攻擊逼迫對手後退,梅莉的快速轉變讓利奧狠狠吃了一驚。幾招之後的一擊橫掃終於將利奧逼出了近3米外,梅莉抓住機會快速詠唱起魔法“雷閃光”的咒語。
下一瞬,只見一個淡藍色光球旋即出現在兩人之間並立刻爆散開來,強烈的淡藍色光芒迅速佔據了人們的視野。直到5秒鐘後,眾人眼裡的畫面才逐漸恢復過來。這是師父教給梅莉的一個險招,在對敵人產生作用的同時,自己也會短暫的喪失視野。
重點是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自己可以佔據心裡上的絕對優勢,而對方則很有可能會處於慌亂狀態,只要抓住短暫的幾秒鐘準備好接下來的攻擊,那麼就可以在視力恢復時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當前方隱約輪廓浮現,梅莉馬上將準備好的3顆“雷爆彈”向對手招呼過去。
“雷爆彈”與“熱空彈”同樣具有爆炸效果,都屬於高階魔法,只是在威力上不如複合魔法的“熱空彈”。話雖如此,其造成的短時間麻痺效果在不傷人性命的戰鬥中顯然更加實用。
並在一起的爆炸聲比單顆要大得多,兩人之間頓時塵土四起。
塵土?就是說他在那種情況下依然想到了防禦,真不簡單。沒關係,但願是普通的土魔法。梅莉一邊想著,一邊向後退了一些以取得安全距離。待塵土散去,被爆炸衝擊破壞的殘垣斷壁便呈現在了梅莉眼中。兩人一個體力消耗大,一個魔力消耗大,因此呼吸的急促程度也沒差多少。
危急時刻利奧解除了“雷劍”的維持,他用餘下的大部分魔力做出了一堵非常堅固的土牆保護自己,沒想到還是被對方的魔法彈給破壞掉了,而且雷電餘波麻痺了他的左腳和左臂,為了緩解身體的不適,他刻意強顏歡笑以爭取時間:“看來我小看你了,美麗的小姐。不過你的體能已經所剩無多,再來幾招我就能打敗你。”
“是嘛,可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梅莉帶著必勝的笑意回道。只見她抬起左手並張開,藏在身後那餘下的3顆“雷爆彈”像變戲法似的飄飛到手掌上空。利奧猛地瞪大眼睛,一臉驚愕地向後退去,但最終還是沒能逃過被轟飛出局,全身麻痺的命運。
“萬歲!太棒了!梅莉贏了,哈哈哈——”
“好厲害啊,看來梅莉的修練也很辛苦呢。”
託比和卡爾都為同伴感到高興。梅莉這一場打的很困難,她意識到以這樣的狀態進行接下來的戰鬥將非常不易。相對來說託比是最幸運的,他的對手是一個15歲的魔法使男孩,近戰術學的一塌糊塗。因此託比沒到5招就取得了勝利。
25進12的對戰中,梅莉再次遭遇強敵,對手是騎士副團長戴恩·沃克之子——瓊·沃克。在明確自己無法取勝後,梅莉選擇了棄權。託比為了和梅莉取得差不多的分數,也選擇了棄權。卡爾比較倒黴地被分在了3人組中,兩個對手都是身形高大、強壯的巨劍使,而且他們還是雙胞胎兄弟。
“我覺得他們的身高至少有2米多。”
託比面無表情地低聲說道。這麼比起來,卡爾就顯得更小了。
“3人混戰變成了二打一啊,卡爾他沒問題吧?當真不打算使用那個力量嗎?”
梅莉有些擔心。
“當然沒問題,他已經今非昔比了。卡爾想憑劍士身份取勝,”他帶著佩服和無奈的情緒繼續道,“就像師父與人對戰不輕易使用魅刀一樣,為了儘量公平。想來還真是,這傢伙從飛矢師父身上學到的不僅僅是劍術啊,連任性也學來了。反正已經有許多人知道他的名字和身份了,換做是我,絕對不客氣,畢竟那個力量也是自己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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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嗎...或許一直以來都是。”
我又何嘗不是呢。梅莉心想。
對戰臺上,還沒等裁判宣佈比賽開始,兩個36歲的高大劍士的臉上早已露出勝利在望的得意之色。觀眾席上的許多人都為小個子少年捏了一把汗。國王貝斯·沃克,羅根,鐵匠考普等認識卡爾的人也個個神情嚴肅。
“小鬼,不想被打殘就自己跳下臺吧!免得我們動手,畢竟是個小鬼。”
“就是,之前跟我們交手的那些蠢貨都不聽話,結果只能去看醫士了。”
卡爾左手邊的男人在比賽開始之後率先開了口,他的聲音如同悶雷,另一個則代表著相對的極端,尖銳的讓人頭皮發麻。他們的樣貌給人的感覺相當粗獷,弓著腰的樣子比在返航船上碰到的猩猩臉更像猩猩。
“謝謝兩位大叔的好意,有件事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