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者公會一樓的餐飲區可以同時容納90人就餐,每到飯點這裡都會有很多客人光顧,即便是平常時段這裡也不至於會空空如也。簡單區分的話客人大致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冒險者,另一種就是非冒險者了。
冒險者們但凡是在公會的消費包括公會所屬商鋪都是可以享受不同程度的優惠的,冒險者的級別越高,他們享受到的優惠就越多。比如在餐飲方面,同樣一杯咖啡託比花了4個銅幣,而梅莉卻花了3個銅幣。
今天的早餐託比點的是:咖啡一杯、三片吐司麵包、煎蛋一個、烤腸一根、培根2片、加蛋黃醬。梅莉點的是:抹了果醬和黃油的烤餅麵包一份、一杯咖啡、煎蛋、烤蘑菇加一份鹹味醬。
“這樣不行。”
剛落座的託比一邊看著眼前的可口食物,一邊撅著嘴低聲道。
“誒?什麼?”
梅莉小啜一口熱咖啡後有些不確定地向對方投去了帶有疑問的目光。
“明明是同樣的咖啡,C級冒險者是4個銅幣,而B+級卻只要1個銅幣,加上主食和菜品,一頓飯就要多花好幾個銅幣呢!這樣不行,我得趕快提升冒險級別,早點逃出‘銅幣流失感’的痛苦折磨。”
“說的是呢!”不過稱之為“銅幣流失感”,這也太...符合你的風格了。梅莉的臉上不禁泛起笑意,“帶上我吧!我們不能讓卡爾遙遙領先。”
“嗯!”託比認真地點頭,“咱們一起努力。”
梅莉回了個笑臉,接著兩人便開動了。
“我認真思考了一下,”大約30秒後,託比嚥下了口中的一片被咬碎的香腸,“想到了一個除測試外的最佳升級秘法。咱們...”
“等等!”梅莉抬起頭打斷道,“讓我猜猜,你說的秘法不會是多做委託吧?”
“對啊!就是多做委託。”託比斬釘截鐵地說。梅莉心想:我就知道。男孩接著用目光示意道:“你看那些工作列,在一樓大廳我們能接到的最多是B級委託,按難易度來說頂多算...中級吧。單獨接取的話要求必須是B級的冒險者,或者我們這樣的組成隊伍也行。”
“什麼叫‘我們這樣的’,說的好像自身很卑微似的。”梅莉不喜歡這種說法,“那麼,需要完成多少個B級委託才能讓我們升到B級呢?”
“原則上來說,我們之間有著半級的差距。梅莉你嘛,大概完成8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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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說大概?”梅莉問,“公會沒有準確的規定嗎?”
“有的。其實說到底看的不是完成的委託個數,而是冒險者得到的累計酬金。說白了就是當公會得到的冒險者個人貢獻的累計稅金達到一定程度時,”託比笑著聳了聳肩,“就是冒險者證明升級的時候。
“B級委託的酬金一般不會超過20個金幣,假如酬金為20,那麼稅金就是2,個人累計稅金達到30金的時候才可以成為B級冒險者。而B級升為A級則要重新開始累計個人貢獻的稅金。明白了吧?”
“似乎很複雜的樣子,A級啊,”梅莉輕輕搖頭。“實在遙不可及。”
“嘿嘿,告訴你一件事吧!”託比有些得意地說。“我的師父,雖然名義上不是。卡爾的父親羅根叔叔,他也是冒險者哦,等級是AA級。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梅莉。”
“不知道。意味什麼?”
梅莉因為震驚而直搖頭,眼神裡透著十分明顯的期待之情。
只見託比故作姿態地依次豎起一根手指,到第三根的時候他停了下來並向梅莉身邊湊了湊。他低聲道:“累計酬金,至少3600枚金幣,還不算他後來得到的。這是我看過冒險者手冊之後計算出來的。”
“3...”梅莉不由得發出短促的驚呼,接著壓低了聲音,“相當於36萬銅幣,那麼多啊?!”
“嗯!”託比連著點了好幾下頭,“所以挑選酬金高、難度相對簡單的委託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你也看到了,羅根叔叔那樣的冒險者是非常受人尊敬的,這裡的會長不就如此嗎!那個貝斯先生。”
“的確了不起。說來那個貝斯先生應該沒比我們大幾歲吧?”
“是的。會長先生同樣讓人敬佩...”
梅莉覺得託比似乎話裡有話,但她沒有多問。
8點05分左右,工作列準時更新完畢。就在兩人各自檢索適合的委託時,一個有著滿頭油膩銀色頭髮的駝背老頭兒正拄著柺杖一步步地走向服務櫃檯,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有些刺鼻的魚腥味。老頭兒留著白色的長胡子,看起來至少有70歲。
大門附近的人都因這股魚腥而投來厭惡的目光和嫌棄的話語,託比出於好奇也側過身來看著。不過老頭兒對此全然不加理會,他走到櫃檯前,對不知所措的年輕的女性工作人員招呼道:“早上好,美女,我想在...嗯?”
老頭兒說到此處突然停止,接著他轉過視線向左側一邊掃視投來的每一張面孔,一邊緩緩走去,似乎在找尋著什麼。他每靠近一些,冒險者們就後退一些。
但託比沒有退,這主要有三點原因:一是託比的鼻子這兩天又不通氣了;二是他覺得這老頭長得很有意思;三是當他察覺到別人已退出幾米遠的時候那個老頭兒的目光已從遊弋變成了鎖定目標狀態。而自己就是他的目標。
人群的聒噪聲同樣引起了稍遠一些的梅莉和其他人的注意,少女不知這個一身魚腥味的老頭兒找託比的目的,於是只得捂著鼻子向兩人走去。
“嘿!小夥子,你好像在找合適的委託呀!”
老頭兒開口道。
不知為何託比看到這張臉就想起了青蛙,後來他明白了,因為老頭兒有一雙青蛙眼,而且衣裳的顏色也跟青蛙的皮膚很貼切。託比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在此之前他終於聞到了老頭兒身上的魚腥味,高揚的笑點頓時成了負值,託比連忙捏住鼻子,繼而說道——
“我說老家(夥)...老頭兒,您該不會是剛從海里游過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