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謂山神土地乃是直接有四御之中的“土後”管轄,基本上都是塵凡界德高望重之輩修煉而成。
德才兼備才能夠具備管理一方水土的資格。
而如今這小小土地廟中的土地爺原本就仙運不旺,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香火不瘟不火,始終沒有太大的進展。
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便他土地爺是大賢大德的得道神祗,面對這柳鸞兒都得嚇破了膽。
別說是他一名小小的土地了,就算是本世山川地脈的總頭——后土皇地祇都受不起她柳鸞兒的一拜。
雖然這后土娘娘位列四御,在整個修道體系中頗有威望,幾乎權勢達到了頂峰。
可本世的柳鸞兒乃是“九天玄女娘娘”神識降臨的所在,那“九天玄女娘娘”乃是上古的創世神之一,這蒼穹之下,大地之上,空虛混沌之內,無不受其的恩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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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大都受不起一拜,更別說那小弟了。
九天玄女拜土地,那狹小的土地廟頃刻之間就化成了灰燼。
而磚頭瓦礫卻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居然不敢觸及鸞兒分毫,紛紛主動避讓,連一絲的灰塵都沒有沾在她的衣衫上。
“小姐,這,我們還是先躲躲吧!”秋花看著一臉不悅地少公主,連忙去拉扯她的衣衫。
而鸞兒則是機敏的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自己的身體中彷彿在散發著某種神識,而這種神識對於自己來說是非常的親切和熟悉。因為那和琴兒姐姐所散發出來的某種氣質相同!
“如此說來,琴兒姐的身份遠遠不止仙界大神那麼簡單,甚至... ...”鸞兒聯想起之前種種發生的事情,不免低聲嘀咕起來。
甚至乃是上古創世之神!
那所謂的陰陽璽恐怕就是她創世的鑰匙!
想到這裡,鸞兒立刻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猜想:他們之前所居住的世界會不會是琴兒姐創造出來的某一個世界之一?!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在本世之中,自己恐怕是完成鸞兒姐姐所說的任務的重要角色。
那如此以來,要快些和師兄碰面會更加迫切緊急!
“譁~”
鸞兒正極速的轉動著腦筋,突然人群之中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
街道上的人群立刻匯聚在某一處兩層高的建築之前,飄灑的幌子和高懸著的牌匾宣告著這間建築乃是一個酒樓。
而酒樓的名字也足夠霸氣——“英雄會友樓”,在酒樓的兩側一隊對聯飄飄灑灑的寫道:“地鎮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門朝大海,三河峽水萬年流。”
“區區一個酒樓,居然擁有這麼大的江湖氣。不簡單!”鸞兒一下子點破了關鍵的所在。
而人群之中的議論紛紛則是佐證了這一點!
“這英雄會友樓怎麼了?剛才就聽到稀里嘩啦的?”
“呵,你可算是趕上熱鬧了,這會友樓要插板打人了!”
“什麼,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 ...”
“你沒聽說嗎,這英雄會友樓的背景了不得,有黑白背景!裡面那主指不定惹了什麼麻煩呢,這下是要玩完!”
“嘖嘖嘖,還真是的,這鬧了半天都沒見官府來人。”
“噓~瞧你的熱鬧吧!多嘴惹是非!”
“... ...”
眾人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馬踏鑾鈴聲響,一匹高頭大馬又遠至今,馬上邊端坐的正是一名翩翩少年。身穿淡黃色大衫,內裡是素色的中衣,頭髮高高
豎起,看面容只有20歲上下。
身材勻稱,寬袍大袖之下難以掩蓋他俊朗的身姿。腰間佩戴的寶劍乃是赤紅色上的劍柄,上面爬滿了龍紋。
男人在“英雄會有樓”門前勒住了馬,等了好一會,卻不見有人給他“牽馬墜鐙”,心中正在納悶之間,忽然瞟見那酒樓的大門居然上著板兒。
一副恕不接客的姿態,而酒樓裡面卻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不對啊,這還沒天黑呢。怎麼就上了板兒拒客了?難不成我這‘英雄會有樓’要插板打人了?”男人小聲嘀咕著。
“六爺,您猜對了。聽您的夥計說,正插板打人呢,據說是來了吃霸王餐的!”旁邊的圍觀群眾中有人說道。
“哎!不像話!”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這開買賣做生意,難免不有那窮家門的朋友“拍腦門抹雞血”,來訛吃訛喝。我時常教育夥計們:咱們這是坐商,要廣結人緣。窮弟兄們來了,沒別的,‘金餅金面’管夠也就是了!大家同在江湖內,都是薄命人。這動不動就插板打人,讓街坊鄰居們開了,還以為咱們仗勢欺人呢!”
“哎,六爺,您可不知道,今天來的這二位可不同反響。不禁訛吃訛喝,還跺腳罵街,有多難聽就罵多難聽,句句媽的可都是您!”人群中一名老者搶先說道,“我剛剛在裡面吃飯,看的真切,您店裡的夥計也是看不下去,才出手制止的!”
被稱作“六爺”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本地宏城的大員外的三公子阿蘇。
基本上宏城地面上大大小小的勢力都要賣他的面子,這英雄會有樓建立三年來廣交良友,就沒有一次有人鬧過事。
這頭一次真的遇到了“插板打人”的地步,說實話這阿蘇倒還有些緊張,練練吩咐屋內的夥計撤板開門,打算親自會一會對方!
可還沒等他會有樓的夥計動手,就聽到“嘎查~嘩啦~”,整個會有樓的大門連同左邊的磚石都被砸了一個稀巴爛。
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提著寶劍搶先一步闖了出來,一臉殺氣騰騰的環視眾人,嘴角還有殘留的燒雞油漬。
而就在眾人為這美妙俏麗的身軀所折服的時候,門後緊跟著又闖出來一名身穿幹練道袍的年輕男子。
這男子的面容姣好如三月的春風拂過的春景,清秀而又不失俊朗,若不是稜角分明的五官給他整個面容帶了幾分英武之氣,還真容易叫人誤解成是一位楚楚動人的美女。
“師兄!”
雖然外觀相貌改變巨大,但是鸞兒還是在第一時間透過氣韻共鳴認出了對方就是自己的師兄李康!
“啊!鸞兒!”原本一臉黑線的李康看見鸞兒出現,激動的都快要跳起來了,就好像身處絕望的行路人抬頭突然看到了救苦救難的菩薩,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這兩天可算是把他憋屈壞了!現在遇到親人恨不得立刻就一吐為快!
若不是此時此刻的緊張局面不適合訴苦,李康一點過把三天之前自己從峨眉山跑下來的事情詳詳細細的吐槽一遍!
一切還需要從三天前說起:
那日下山之後,峨眉宮的人居然果然沒有人追來。
“怎麼樣?!姑奶奶的算計準不準!”江魚兒一撇嘴,望著身後空蕩蕩的山路說道。
“嗯。”面色蒼白的李康勉強點了點頭,剛剛那被隨手殺死的十六歲少女一時間讓他對江魚兒有些厭惡。
並不是因為他自詡為光明磊落而不濫殺無辜這樣的狗屁原因,而是李康嗅到了深
深的危機感。
這個女人,不得不防!
想到這裡,李康停下了腳步緩緩說道:“江魚兒,這裡離峨眉足夠遠了,我還有自己的事情去辦,我們就此別過吧!”
這是非常容易做出的決定,顯然突然強加給他大腦的本世記憶並沒有讓他忘記自己的使命!
而吧江魚兒這種人帶在身邊,恐怕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你在說什麼啊!剛剛可是我救了你!”江魚兒一臉忿忿不平的說道。
“嗯,謝謝你。”李康嘴巴上雖然這麼說,可內心身處想的卻是:我可去你的吧,小爺築基一段的修為用得著你來救?整個峨眉加在一起打我都不容易啊!
“嘿嘿,那你要怎麼報答我啊!”江魚兒壞笑著說道。
“這... ...”李康愣了愣,好半天說不出來話。
“喏,前邊有個酒樓,我們邊吃邊計較!”江魚兒親密的抱起了李康的手臂,大模大樣的走了進去。
“呃,兩位... ...兩位道爺... ...“門口的夥計連忙迎了上去。
“少廢話,有什麼吃食?”江魚兒皺著眉,一臉不悅的說道。心目想:早知道就先換衣衫了,道袍行走果然不便!
“好說好說,兩位師傅,您看見了嗎,往前走連拍的座椅板凳處是金餅金面,鹹菜絲管夠,還有熱粥供應,您只要往櫃上交上一些銀錢,就足夠您二位吃飽!您要是有什麼愛吃的炒菜,我們灶上也給炒,只是菜錢的另付!您看您來什麼合適就得了!”
“呵,你們這麼大的酒樓就這種吃食嗎?金餅金面?”江魚兒一臉不屑的說道。
“呃... ...好的咱也有,你穿過頭櫃,有大八仙桌子,可以做桌的酒席!樓上二樓還有包廂,南北的名菜、上等的酒席我們都能做!不過我看您二位的裝扮... ...要我說一句,金餅金面經濟實惠,沒必要... ...“夥計來回打量了半天的道裝,一臉糾結的說道。
要知道這往常有人問乘坐的酒席,他店小二是再高興不過的了,那都是有身份的主顧來吃,伺候好了還能賞下來額外的賞錢。
可如今看這二位修行的打扮,絕不像有錢的人啊!
“少廢話!快給我安排上等的酒席一桌!”江魚兒杏眼一翻,直直的就往二樓包廂走去。
夥計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心中暗道:哎喲,是我混蛋了。這二位道爺沒準就是不遠處峨眉山下來的,來我們這辦酒席不用說,肯定是峨眉山的道姑們聚會!
“道爺,您今天是請客嗎?沒別的,我替您招呼著。”店小二恭敬的說道。
“請什麼客?就我二人,沒別人!”江魚兒則是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您別怪我多嘴,這成桌的酒席可是十個八個人都吃不下... ...要不然我給您來半份?”
“半什麼半?吃不了我倒了,我餵狗,不行嗎?!”江魚兒一拍桌子,大喝一聲。
“得嘞,行,行,您怎麼著都行,小的給您置辦去!”跑堂的店小二乃是飯店中最機靈的所在,講究一眼就能把客人看透。
可如今卻暗自罵自己看走了眼,雖然對方穿的只是道袍,可這位小道姑那個闊勁比千金大小姐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呵,沒想到你們懸航門小日子過的不錯嘛,連小魚兒你都這麼有錢啊!”李康忍不住吐槽道,可萬萬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大小姐壓根就沒打算給人飯錢!一心就要吃霸王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