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老闆說了一句，見老葉無動於衷，眼睛一轉。
“那我換個說法，你可知道這‘鬥豔’從何而來？”他顯擺著自己‘豐富’的閱歷。
“哦？”葉楠竹還真不知道，只是以為這是那種幾個女子爭奇鬥豔的活動，看自然喜歡看，不過隨著蘇溪邁入修仙後身姿愈發窈窕……他也不是就常去不可，但聽故事嘛，誰不喜歡？
葉墨也稍稍聽仔細了些，吃瓜嘛，先吃了再說？
大不了頂多就是覺得瓜不甜嘛。
雍老闆似乎一下子不著急了，許是想到即使進去了也沒個好位置，不能一睹各家參比女子芳容，他索性打算在老葉面前好好裝上一波，好滿足自己的顯擺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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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墨在樓上聽不出來什麼，老葉就和他面對面，卻是看著這位雍老闆自顧自走進店來，眼睛不經意間瞟著店內各類新奇物品，伸手拉過一隻凳子坐下，就在櫃檯旁侃著東南西北：
“這‘鬥豔’吶，顧名思義，便是‘爭奇鬥豔’之意。早先年，這可是康城幾大勢力相約進行的實力比拼。”
“實力比拼？”
“對！說到幾大勢力，這康城按方位分為五份，東城、西城……以及中城，咱們這裡就是北城。”
還真是侃著東南西北……
“康城是這個世界最大的兩座城池之一，另一座城便是咱南國國都，名為南宮城，國都你們肯定是知道的，但這康城……
康城五個區域各有一家大勢力，咱們北城有劉府，東城有姜府，西城和南城則分別是清明書院和鐵戰營。有趣的是，這劉府和姜府的大門隔街相望，就在康城東北方向這條主幹道的中間。”
葉楠竹發現了不對，“那中城呢？”
“要我說，四城都只是外城罷了，這中城其實才是內城，但又不算。因為整個中城就是城主府，雖然中城不大，但是……”
葉楠竹擺了擺手打斷了他，“不用說這麼詳細，你就說說和這‘鬥豔’有什麼關係？”
“嘿扯遠了扯遠了，這‘鬥豔’吶，就是這幾大勢力進行的比拼。
前些年啊，會有比武、賽藝、鬥豔三項比拼。那時候的鬥豔，可不只是比拼貌美女子，還有奇珍異獸，珍奇玉石，甚至是名家作品……”
“那現在怎麼就只剩下‘鬥豔’了？”老葉隱約有些答案，不過需要印證一二。
雍老闆突然壓低了聲音，葉墨險些聽不見了：“還不是因為現在的【安虎營】，現在治安可比以前好了太多，在城中很難鬥得起來，人心思定，對藝術和美的嚮往就開始顯著起來。”
他的語氣倒沒有貶低的意思，相反隱隱有些讚歎，卻不知道為何要壓低聲音，是這個營號的隊伍不讓議論？還是另有原因？
葉楠竹挑挑眉：“哦？那也就是‘比武’這個專案減了，為何又少了‘賽藝’？”
“那是因為這裡是康城，在這個一階藝者滿地走，二階藝師多如狗的城池裡，只有三階的大家才能讓人追捧嚮往，因為三階已經是萬里挑一，又如何每季都能找來不同的人進行比鬥？
而且技藝分類實在太多太廣，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太多的技藝不好分出高下，後來，就乾脆只‘鬥豔’了。
葉楠竹點點頭，倒是說得通，不過又有了新的疑惑：“先不說他們比拼實力的結果會有什麼影響，單單只是‘鬥豔’的話，能比出實力來嗎？”
“自然不能，所以現在的‘鬥豔’，還真就只是鬥豔了，城主府自從有了【安虎營】編制便不再參加，姜府倒是家大業大，每年都有深閨幼/女漸漸長大，胚子也好，所以一直都會參加。
但這劉府卻只有一根獨苗，那劉正陽少爺還是個只喜歡奇珍異物、妙術巧工的妙人，他劉府若是蒐羅了什麼好的苗子，依我看怕是早就被獨吞了，又如何捨得放出來給大夥開開眼？
而那清明書院，一直都不參加鬥豔這一項比拼，倒是賽藝這一塊，以前從來都是其拔得頭籌。
至於鐵戰營，在城主府退出之後就再未參加，畢竟那時候已經沒了比武這一項。”
葉墨在樓上：……
這怎麼聽著就覺得不想去了？康城最大的幾大勢力才只有一家，哦，這次有兩家……
就聽到葉楠竹問：“那豈不是就一家姜府？這還有什麼好比的？即使今年有劉府加入，也才兩家，哪來的什麼‘千嬌百媚’、‘萬紫千紅’？”
嘿老爸，你還挺有墨水，這幾天沒少偷偷用魔改器吧？葉墨惡意揣測道。
中年奸商模樣的雍老闆嘿嘿一笑，接著說道：“嘿，那幾家大勢力不參加，這不就有幾家青樓名苑、藝坊紅樓什麼的，把她們培養出來的花魁、藝師拿出來，那可幾乎是康城所有景色的三分之一了，哪能錯過？”
說著聲音又小了下去，“要不是我沒有高階邀請函…我現在已經到龍福客棧了……”
葉楠竹稍微一聽便明白了：就是商業活動，比拼美色，便是比拼實力，也就是一種拉生意的方法。贏家在後面的三個月自然能夠賺個盆滿缽滿……
“原來如此。”
老葉想了想，話語看似輕淡，聽在雍老闆的耳中卻似晴天突然暴雨一般震撼：
“我帶你進去。”
雍老闆：“！！！”
開玩笑吧？你們不過是新來的……有錢有勢的話，還用在這破街開店？
不過你這店裡的東西我怎麼一個兒都沒見過？
老葉笑了起來，“我們有包間，現在過去你大概也趕不上，不如在這等一等，待會和我們一塊過去？”
葉墨在二樓撇撇嘴：老爸，賣關子是不是賊好玩？
雍老闆稍微猶豫，沒有起身離開，神色浮動，不知道想些什麼。
…………
等到六點半，老葉隨意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帶著妻兒，招呼上雍老闆，一路往龍福客棧走去。
像其他人如果是普通邀請函的，都要先吃了點東西再過去去了那裡大廳人太多，可沒有哪個小二賣得過來吃食。
但有包間的貴客自然會有酒菜擺上。甚至若是真正有身份的貴客，甚至還有專門的侍者隨時候在一旁，聽從差遣。
至於那些侍者的性別貌相如何，就是秘而不宣的事情了。
畢竟有些客人的口味並不清淡。
走到龍福客棧，這裡已經人潮人海，街道堵塞不通，四人稍微有些後悔來晚，還好都有幾分力氣，往大門擠倒是沒問題。只是那雍老闆，年紀不小力氣卻不大，跟上三人有些吃力。
走到客棧正門口，四人徑直往裡走，雍老闆面色猶豫，墜在最後，稍微落後一兩步，顯然依舊有些不信。
卻看到門口站在一側，一個看不出來歷、作了下人打扮卻顯然不是龍福客棧夥計模樣的侍從，看到葉楠竹時眼睛一亮，恭謹上前，遞出一張紫色邀請函。
雍老闆咂咂嘴：乖乖，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