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說這是為什麼？”一個聲音說道。
“什麼為什麼……”一個聲音嘟囔道。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bug存在，讓父親隨便修改世界呢？沒有什麼代價嗎？”
“代價……那是什麼？”
“快醒醒……快醒醒！”第三個聲音在旁邊叫起來，顯得有些違和。
架不住實在太吵，葉墨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睜開眼四處打量。
這不是系統空間麼，我這是坐了個什麼夢……最後是系統小弟的鬧鐘吧？
葉墨回想了一番，夢中的聲音不知是誰，那個嘟囔的聲音沒錯了，肯定是他自己。
這這‘代價’……現在看來，好像是善惡值吧？
可那魔改器需要善惡值去做什麼呢？葉墨好奇起來，開始發散自己的腦洞。
也許是某種規則的聚合體，假如說就像充錢就能變強，這玩意兒需要充善惡值來升級？
也許是某個人拋出來的東西，那個存在需要善惡值，用這樣的工具來收集……
說起來，善惡值是不是和那些小說裡說的什麼功德有點像？
簡直細思極恐！
還是別亂想了，讓老爸研究研究，指不定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葉墨搖搖頭，彷彿以此來甩掉那些念頭，意識接管身體，外面已經天亮。
昨夜送方知雪回家，才知道她家就在他經常去吃的那家燒烤攤附近。
不過那家燒烤攤實在太接地氣，外觀不甚美觀。雖然價格便宜味道也不錯，量還多，但是架不住看起來有點……嗯，看起來有那麼點不太衛生，便顯得十分低端了。
不過本來也是低端消費來著……
說起來葉墨喜歡去那裡，還是因為在五中就讀的時候，有一次父親正好有事過來附近，便和他碰頭打算一起回家，然而他下了晚自習肚子餓，老葉便索性帶他來了這個燒烤攤。
燒烤攤的老闆十分隨和，談天說地讓葉墨十分有好感。
他便是回頭客，後來拉著魏央和張少華來吃過，便把這裡當做了老地方。
但葉墨吃過很多次，卻幾乎沒遇到過會來這家店的女孩子。
更多是一些不太講究的農民工和山裡人，也許是貪圖便宜，也許是放得開，不過他們吃飯聲音也大，總讓人有些不舒服。
葉墨與兩個好基友來這裡，一般都是直接搬小桌子坐在外面人行道上，倒也愜意。
方老闆就算了，她肯定不會喜歡這裡的。
葉墨胡思亂想一番，覺得有些好笑，從床上起身，走下樓去。
金丹期，好就好在身體無垢，至於外界的灰塵嘛……作為懶人還是隔幾天洗個澡完事。
要是時時刻刻一塵不染，早晚要被別人看出點東西來，這可是光明正大偷懶的理由。
時間還早，魏央和張少華還在神匠分店裡修煉，方知雪倒是已經開門營業了，真早呢。
葉墨摸摸後腦勺，突然覺得一陣無聊。
要不不帶他倆玩了，讓他們自己修煉然後自己玩不就行了？
是不是陷入了思維誤區？
葉墨雙手一合，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嘴角一咧。
就這麼定了！
……
到了神匠分店，和曉風與應莉莉打過招呼之後，葉墨很快出了門。
等會兒，是不是哪裡不對？
葉墨回想片刻依舊沒想起來，索性不再思考，今天胡思亂想的太多，他現在決定不再拖延，把之前想做的事情儘快完成。
康城，春融街。
北市天亮即開市，現在有八九點，春融街上已經熙熙攘攘，一眼望去倒也熱鬧，不時聽得到幾聲吆喝。
一身古裝的葉墨本來可以完美融入康城分段，卻站在街道中間，顯得鶴立獨行。
按照規定，只有驛卒能走街道正中。
無視來自街道兩旁店鋪小廝、路人以及街上駐守衛兵投來的視線，左右打量一番，走進龍福客棧。
“這位客官裡邊請~”一名店小二殷勤走在他前面，彎腰伸手帶路，“客官想打尖還是住店？”
“買點情報，順便填肚子。”葉墨不在意地說了一聲。
“哎，客官這邊請。”
客棧大堂中投來的各種目光，隨著葉墨走進樓上包廂便紛紛收回。
一張靠樓梯的桌子旁坐著一個滿臉胡茬的大漢，大大咧咧道：“這是何人，如此明目張膽，也不怕對家知曉情況有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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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
“沒見過。”
眾人紛紛搖頭。
鄰桌有一名面目清秀的書生語氣嚴肅，小聲朝這邊說道：“噤聲！”
“嗯？”那胡茬大漢看向這個書生，一臉不善，“咋滴了？”
那書生並不在意這大漢表情惡形惡狀，依舊小聲答了一句：“我前幾日見過，那是新出現的聖者大人。”
“噝~！”有的人想起什麼，當即低頭吃花生，閉口不言。
那胡茬大漢卻不信，反駁道：“一派胡言!嘁，這世間哪有這般年輕的四階聖者。”
書生卻不搭理他，冷冷看了一眼，幾下喝完杯中茶，直接離開。
胡茬大漢見他離開，以為自己佔了上風，得意洋洋，“嘿，我就說嘛，跳樑小醜！”
卻發現身邊眾人一個個低下頭來，喝茶的喝茶，吃麵的吃麵，嚼花生的嚼花生……
噝！
他似乎想到什麼，不再說話，也低頭吃將起來。
這幾桌一下子安靜下來，旁邊幾桌的人感覺詫異，紛紛扭頭望來，站在左近的一名店小二眼中意味不定望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
無事發生。
二樓，葉墨坐在包廂中剛點完吃食。樓下的動靜自然瞞不過他的感知，他笑笑，對著小二說：“給我找來一份南國的地圖，以及各大城市的地圖。另外，給我找個帶路的人來，我要去鄴城。”
“好嘞，客官您稍等，吃食一會兒就送來。”店小二很快下去，到大堂中的管事耳邊附耳說了幾句，管事道：“你去準備吃食，其他事我去處理。”
幾分鐘後吃食已經送上，小二候在一旁，葉墨知道需要時間，也不著急，掏出一枚白石扔給小二打發了他，慢悠悠品嚐龍福客棧招牌菜，安靜等待。
約摸二十分鍾，包廂中進來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