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得不到回覆的姜邢坐在餐廳裡, 他也不急, 他年輕的時候得了不少獎項, 後來過了四十, 就不想再拍了, 退居幕後也是一個選擇。
可退居幕後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開了個工作室, 但是簽下來的藝人基本都是新人——稍微有點名氣的, 有點演技的, 上學的時候就被籤了。
而且演藝圈黃金發展的那幾年過了, 新人要出頭越來越難, 沒有公司或者工作室帶著前輩一起力捧, 想在觀眾面前混個臉熟都困難。
姜邢也拍了兩部電影, 雖然票房都還不錯,但姜邢也知道,觀眾基本都是衝著他的名字來的。
他倒是找到了好劇本, 可奈何演員都是新人, 沒有演藝經驗,登臺露怯, 照這樣的情況下去, 觀眾們雖然重視情懷,可是也不傻啊。
但是要籤演技好的談何容易?
都是老人了,別說和東家的關係,就說那筆違約金,姜邢也不太能付出來。
違約金有時候能高成天價。
他只是自己做了個工作室,花銷都是自己的。
也沒找人注資。
看起來光鮮亮麗, 其實手裡頭能用的活錢並不多。
“今天是雞蛋灌餅啊。”
“聞著好香。”
顧客們陸續起床了,這個點能起來的少數,畢竟能睡懶覺,誰不想睡懶覺呢?
張正宇也是這個點起來的,他已經連續兩天晚上睡得很香了,癱在床上的時候感覺自己就像中了什麼魔咒,又像是剛剛跑完馬拉松,睡覺的時候特別滿足。
就算半夜爬起來上廁所,上完回到床上,又能睡得像是一頭死豬。
數數自己的存款,張正宇決定不走了,現在這待一個月再說。
張正宇去拿了早餐,再夾了點蔬菜沙拉和水果,輕鬆幹掉了三張餅,結束用餐的時候他雖然飽,但是一點都不脹。
旁邊的人跟張正宇搭話:“你一個人來啊?”
張正宇點點頭:“對,一個人。”
那人是個中年漢子,帶著老婆孩子一起來的,他笑得非常爽朗:“我從北城來的,好傢伙,我開了十四個小時的車,結果過來一看,這山上不通車,只能在山下的村裡租了個停車位,本來準備住兩天爬完山就走的,結果一住就住到了現在。”
張正宇有些納悶:“大哥,你不用上班啊?”
中年男人:“我做生意呢,跑跑貨,有活的時候忙得腳不沾地,沒活的時候閒的蛋疼,現在正好沒生意,就陪陪家人,不然太忙了,等我娃長大了都認不得我這個爸。”
“大哥說得是。”張正宇很給面子的捧場。
其實內心還是很崩潰的,他一個單身狗,並不想聽已婚人士秀幸福。
中年男人是個話嘮:“小兄弟啊,你不上班嗎?”
張正宇嘆了口氣:“辭職了,您是一段時間忙,我是天天都忙,每天熬夜,上個月熬完夜就暈了,要不是自己爬起來,估計死了都沒人知道。然後就辭職了,看網上說這個酒店治失眠就來了。”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拍拍張正宇的肩膀:“現在混生活,都不容易啊。”
房子車子,這些都是剛需,總不能結婚以後連個棲身之所都沒有吧?
尤其是想在大城市裡買房,首付都要五十多萬,加上裝修,六七十萬是要的。
年輕人如果沒有父母的幫助,也不知道要到哪個歲數才買得起房子。
中年男人很是熱情,對張正宇說:“那你要是沒事做可以跟我幹,幹得好錢就多,幹得不好錢就少,我們這一行啊,每年至少有三個月的時間拿來休息,一年就忙一兩個月,平常的時候也不太忙。”
張正宇也沒有拒絕,和中年人互相留了電話。
畢竟人家一片好心,直接拒絕了反而不好。
要是他到時候還真想去呢?
謝允在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之後直接去了姜邢的房間,姜邢住在豪華單人間裡,其實就是比普通的房間多一個陽臺,陽臺上擺放著桌椅,謝允進去的時候,姜邢就坐在陽臺上。
沒有外人就不需要偽裝,他沒有戴帽子和口罩,雖然已經四十多了,但依舊是個充滿氣質的大叔。
姜邢長了一張國字臉,非常正的長相,一看就是個好人,可是他拍戲的時候正派和反派都接,演什麼像什麼,就算一部電影口碑很差,對他的評價依舊很高。
“姜老師。”謝允想了半天不知道怎麼稱呼人家,叫姜影帝吧,感覺有點怪怪的,直呼大名又覺得有些不好,畢竟姜邢大他那麼多,還是叫姜老師比較好,有尊重又有些親切。
姜邢轉過頭,衝謝允笑了笑,很是和藹地說:“小謝啊,過來坐。”
謝允乖乖地坐了過去,在長輩面前,謝允一直是乖寶寶形象,每次面對年紀比他大的人,他都會不由自主的變老實。
姜邢笑眯眯地問:“問得怎麼樣了?”
謝允規規矩矩地坐著,坐姿非常板正:“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可是我們都不是演員,也不準備混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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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姜邢是早有準備的,他拿出了剛剛想好的說辭:“我們籤工作約,這部戲拍完之後就終止合作關係,如果以後還有合作就重新簽約。”
“你們不會演戲也沒關係。”姜邢拿出準備好的劇本,“本色出演就行了,我之所以來找你們,也是因為這個劇本就像是為你們量身定做的一樣。”
也不知道編劇是怎麼寫的劇本,酒店的老闆就是個桃花眼的帥哥,簡直就像是為謝允量身打造的一樣。
“哦哦。”謝允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操作,連忙說:“好的好的。”
小錢錢就在前方等著他。
但是謝允還是有些擔心:“那酒店是不是就不能營業了?”
姜邢顯然也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是他遲疑了幾秒之後說:“這個不用,酒店本來就是有客人的,只要客人能不圍觀,打擾拍攝就行。”
這部電影的成本很低——場地是不要錢的,這個包在出場費裡面,最大的支出還是工作人員和後期,畢竟謝允他們的片酬並不算高。
現在拍一部電影,想要好票房肯定要找有號召力的演員,這樣的演員一個人的片酬就要上千萬。
多來幾個的話,只能在其他的地方節省一些,這樣下來,電影的最終質量就難以得到保證。
一分錢一分貨,後期還有配音配樂都是要錢的,你給人家多少錢,人家就給你什麼質量。
謝允點點頭,滿意了,又問:“那得拍多久啊?”
姜邢認真地說:“快的話一個多月,慢的話半年也是有的。”
但是姜邢認為大機率是半年,畢竟他們又沒有系統的學習訓練過,就算是本色出演也沒那麼容易。
其實姜邢也是在冒險,要是失敗了,口碑就完了,但是不冒險的話,他又不知道如何在現在這種形勢下突出重圍。
謝允點頭:“一個多月也不是很長,那您先休息,我出去忙了。”
留下姜邢在後面一臉錯愕。
這孩子這麼有信心嗎?認為自己優秀到在沒演過戲的情況下可以用最短的時間拍完?
姜邢笑著搖了搖頭,年輕人,年輕氣盛,總是會把一切想得過於簡單。
等真到了拍攝的那天,他就會知道現在自己說的話有多麼的幼稚。
算了,年輕人嘛,心高氣傲是正常的,想他當年的時候,總覺得演藝圈所有人都不如自己。
不過他的自傲實現了,他是迄今為止國內拿影帝最多的男藝人,國際大獎也拿了不少。
只是不知道,這個孩子有沒有他的運氣了。
謝允從姜邢的房間出去,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帝俊。
一個男孩正站在帝俊的旁邊,一臉花痴的看著帝俊,嘴裡不停地說著些什麼。
帝俊抱著金蛋,他面無表情,沒有回答對方,卻也沒有不耐煩的表示,就好像他是一尊雕像,石刻的身體,並不是血肉之軀,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你真的好帥啊!”男孩準備去攀帝俊的肩膀。
帝俊在男孩湊上來的時候移動了身體,男孩撲了個空,臉上的笑容變成了錯愕。
男孩鍥而不捨地湊過去,他長得很白,很瘦,個頭不高,大約就一米六七的樣子,穿著短褲和短袖,還有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不知道為什麼,謝允看到男孩的第一眼就認定他是個gay。
——多年後,謝允回想今天,認為自己的感應雷達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我叫趙星,你叫什麼名字?”男孩一邊問一邊伸手,一副想趁其不備摸摸胸肌的樣子。
謝允瞬間看出了男孩的想法,他在男孩付諸行動前說:“堯俊!”
他這回沒在後面加上“大大”這個字尾。
帝俊轉過頭,隨後就大步朝謝允走了過來。
男孩被撇在當場,冷了幾秒,然後有些遺憾地自說自話:“原來有主了。”
剛自言自語完,男孩看到了上來打掃客房的胡大,又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找胡大說話了。
可憐的胡大還是第一次到人族聚集的地方,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於是各種被男孩吃豆腐。
估計除了下三路之外,能摸的都被摸過了,胡大強忍著不逃,時刻謹記著父親的叮囑:“一定要讓客人賓至如歸,不能掃客人的興!懂嗎?”
胡大欲哭無淚,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客人要摸他啊。
能拒絕嗎?拒絕的話會不會捱揍?
謝允也看到了胡大可憐兮兮地樣子,十分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花痴這種病,男女都會犯的,要學會體諒——只要不摸他就成。
看著沒什麼反應的帝俊,謝允的目光忽然匯聚到了帝俊的胸膛上,只有薄薄的一層布料掩飾,但依舊不能完全遮住帝俊的好身材。
他的胸肌很結實,卻並不誇張,非常性|感。
謝允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這麼一看……確實挺想摸一摸的。
雖然謝允也有肌肉,可是那是腹肌,顯形的只有四塊。
不知為什麼,他就是練不出胸肌。
謝允鬼使神差地說:“大大,你的胸肌是怎麼練出來的?”
帝俊:“天生的。”
什麼?生下來就有這樣的胸肌?那怕是怪物吧?
謝允認為帝俊就是在逗自己,他恍恍惚惚,跟中了咒語一樣說:“大大,我能摸……”
話沒有說話,謝允連忙閉上了嘴。
這叫什麼話!這簡直就是性|騷擾嘛!
就是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隨便說:“嘿,兄弟,來,讓我摸摸你的胸吧。”
好好的兄弟情一下就變幻了顏色。
帝俊挑眉看了眼謝允,謝允慫了:“您繼續逛,我忙去了。”
於是帝俊就這麼看著謝允踏著匆忙的步伐離開。
帝俊摸了摸金蛋,金蛋小聲說:“爹,爸爸慫。”
帝俊一愣:“你在哪兒學的詞?”
金蛋太小,還沒學會說謊,於是老老實實地說:“哪吒哥哥。”
帝俊:“……”
哪吒幾千歲的人了,好意思讓自己兒子叫他哥哥嗎?
不過換個方向,這也是謝允的兒子,那豈不是說,哪吒要叫謝允叔叔?
帝俊陷入了一種奇特的腦補。
金蛋歪了歪,如果他現在能做出表情的話,那一定是滿臉的疑惑。
從來都是孤家寡人,雖然有個弟弟,但是弟弟總有別的愛好,所以經常連個說話物件都沒有的帝俊忽然發現,自己的兒子還沒有破殼,其實就有一堆熟人了。
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江曉正巧從房間裡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帝俊,他見過帝俊幾面,雖然帝俊很帥,不過江曉自認為是謝允的gay蜜,所以絕對不會像自己曾經的所謂朋友一樣,搶自己gay蜜的男友。
於是江曉衝帝俊說:“堯先生。”
帝俊也對江曉點了點頭,然後就抱著金蛋走了。
江曉看著帝俊的背影,覺得這個人雖然帥的不像是真人,但是愛好真是有夠奇特的,每天抱著個金色的矽膠蛋走來走去,要不是因為帥,估計很多人都會以為他是神經病。
就在江曉感嘆的時候,他一偏頭,就看到了正在被騷擾胡大。
胡大正期期艾艾地拒絕:“客人,你別……”
男孩嬉皮笑臉地問:“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有男朋友嗎?”
本來準備過去救人於水火之中的江曉忽然停下了腳步,他就站在一邊,想聽胡大會怎麼說。
胡大小心翼翼地看著男孩,認真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回答你,可是你不能再這樣、這樣……”
男孩笑嘻嘻地問:“這樣什麼?這樣摸你嗎?”
胡大的臉憋得通紅。
因為族群特殊的原因,長輩們為了防止他們走上歧途,所以一直對他們進行著“純潔”教育。
所以現在的胡大,其實連手都沒有拉過,特別的純情。
畢竟狐狸精一旦開葷,很有可能就停不下來,從此走上吸人精血修行的道路。
這種方法能夠讓他們迅速地提高修為,可是天劫到來時,卻比正常的天劫更加兇猛,大部分走上歧途的狐狸都是在歷劫時被天雷劈死的。
男孩說:“可以啊。”
胡大松了口氣,他回答道:“我叫胡臨豫,今年二十四,沒有男朋友。”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最後五個字的時候,江曉忽然松了一口氣。
男孩抓住胡大的手,雙目有神地問道:“你覺得我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當我的男朋友?”
胡大這下連耳根子都紅了,他說:“我……”
他不知道怎麼拒絕,也不知道怎麼樣才不會得罪客人。
比起被摸,他更害怕因為客人的投訴被自己老爸揍。
以前被老爸扒了褲子打屁股的痛苦回憶現在還記憶猶新。
“臨豫。”江曉忽然走到了胡大旁邊,喊出了胡大的名字,他直接拉住胡大的胳膊,像是最親密的愛人一樣靠在胡大身上,然後目光銳利的看向男孩,語氣不善地說,“找他有什麼事嗎?”
男孩也不露怯,笑道:“叔叔,你是從哪兒來的啊?”
……叔、叔叔?
江曉火冒三丈,但忍著怒氣說:“當然是從房間出來的,小朋友。”
男孩看了眼胡大,笑道:“胡哥剛剛可說了,他沒有男朋友,你就別裝了。”
江曉冷哼:“他追求我,我一直沒答應而已,現在他有男朋友了。”
男孩:“切,你說了不算。”
隨後兩人一起看向胡大。
胡大被夾在中間,覺得當人一點都不好,還是當狐狸好。
以前在村裡的時候,既沒有狐狸要摸他,也沒有狐狸要當他的男朋友。
但是胡大再蠢也知道江曉是來給自己解圍的,於是鼓起勇氣攬住了江曉的肩膀,衝男孩說:“他說的是真的,他是我男朋友。”
話這麼一說,不管是真是假,男孩都沒有再糾纏的理由,他嘆了口氣,也不太難過地說:“果然帥哥都跟我無緣,我就是天生的沒人疼沒人愛。”
大概是這話說的太可憐了,胡大一時善心大發,說道:“我弟弟長得也很好看,比我長得好看。”
正在打掃大堂的胡二:“……怎麼感覺背上有點癢?”
就這樣,胡大乾脆利落的把自己弟弟賣了。
男孩走後,胡大臉上紅暈還沒有消下去,他有些靦腆地對江曉道謝:“謝謝你,如果你沒來,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江曉眉頭一皺:“不喜歡的話,直接拒絕不就好了嗎?”
胡大認真地說:“但是如果他去投訴我的話,我就會失去這份工作,還會被揍。”
江曉:“……這份工作對你很重要嗎?”
胡大用力點頭:“很重要。”
他可不止二十八歲,但是一直都生活在小山村裡,從來沒有到過外面的世界,對他來說,世界很小。
錢多正好從旁邊路過,他最近生活簡單,每天都能有一隻雞吃,雖然工資不高,可是能在這裡修行簡直就是走了大運,所以對工資沒有任何要求。
不過……
錢多一邊走一邊嘲諷:“離這麼遠我都聞到騷味了,發|情了吧?”
胡大:“!”臉又紅了,而且有了燒起來的趨勢。
只不過江曉以為錢多說的是他,畢竟他的那點小心思藏的可不夠深,他自己也知道。
“騷不騷關你什麼事?”江曉反唇相譏,“你先管好自己吧。”
錢多一愣,發現跟自己說話的是客人,他嘟囔道:“不愧是狐狸精。”
說完就轉身走了,以免被打擊報復,他可不敢攻擊人類,被大仙們捏死了怎麼辦?
江曉一愣,還嘴道:“狐狸精吃你家大米啦?!”
不過錢多已經走遠,江曉的話他完全沒有聽見。
江曉氣呼呼地正準備讓胡大以後脾氣大點,不要再讓人隨便佔便宜和欺負。
沒想到胡大忽然認真地看著他,雙眼目不轉睛的和他對視,那雙多情的眼眸裡倒映著的是他的臉。
“謝謝你。”胡大抓住江曉的手,他興奮的難以表達自己此時熱烈的情感。
這麼多年了,他第一次遇到維護他的人類。
胡大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過了好幾秒才憋出一句:“我陪你去亭子裡坐坐吧,我今晚不值班。”
大半夜,孤男寡男去亭子裡坐坐?
江曉想了想,然後偏開頭,欲蓋彌彰地不讓胡大看自己也微微發紅的臉,輕輕點頭,說了一聲:“好。”
此時此刻,他希望天能快點暗下來。
不遠處的董紫也看到了這一幕,對自己的姐姐說:“你聞到了沒有?”
織女輕輕嗅了嗅,不明所以:“聞到了什麼?和之前一樣的味道啊。”
董紫搖頭,笑道:“戀愛的酸臭味。”
織女嫌棄道:“你這是個什麼比喻?”
“看來這家酒店,以後會促成不少有情人呢。”董紫目光柔和,“說不定該讓月老下來幫忙牽牽紅線。”
織女無奈了:“算了吧,月老有任務指標,忙得很呢。”
董紫嘆了口氣:“我也知道,只是許久不見他了,老朋友連敘舊的時間都沒有。”
織女只能安慰:“說不定過段時間他就能來了。”
董紫眼前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給帝俊和謝允牽紅線的時候,他必定是要親自來的!他欠我那壺酒該還我了!”
織女一陣無語,她還真的差點以為自己妹妹和月老是什麼好朋友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陪基友帶她家的喵娃子割蛋蛋
因為喵哥哥非常兇殘的壓著弟弟聳,弟弟每次掙脫不了,只能瘋狂呼救,非常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