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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惡魔的盛宴(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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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要求讓年輕血族微微怔了怔。

他仍舊坐著,脊背卻不由得更挺直了, 聽面前的人似乎是懇求的、再次將方才那句勾動人心神的話重複了一遍。

如同人魚輕柔而危險的低語。

他僵坐著, 察覺到裹挾著奇異芬芳的血液香氣向他靠近。那股氣息極甜, 令人想起春日被採擷的花蜜,微微顫著顫慄著展開的花心。在聞到的第一瞬間, 血族的反饋迅速書寫回他的大腦,他的每一片皮膚都在顫抖,幾乎是在渴求著向他釋放這一資訊:

面前的人,是好吃的。

他的血,是前所未有的珍品。

“……”葉言之握緊了拳頭,終於點了點頭。

被準允的年輕貴族發出一聲小小的歡呼,旋即迫不及待湊上前來。他的個子不比葉言之,為了方便, 索性跪坐在了青年身旁的床上。絲綢的床單微微下陷了一小塊, 他把臉湊近, 像只伸長身子的貓似的半探著上半身, 把自己的臉貼近。

血液的芬芳更重, 就噴灑在葉言之的頸側。年輕血族的身體已然成了一把緊緊繃著的弓,面前人卻毫無所覺。

伯爵種下的引子在這時發揮出了前所未有的巨大作用, 他的眼前只能看得到那微微滾動的喉結, 還有脖頸上蔓延著的、血管的青痕。

寇冬的喉頭發出了細小的咕唧聲。

“不怕,”他小聲安慰自己的崽,“爸爸不會咬重……”

葉言之沒有回答。

事實上,這全然不是面前人會不會咬重的問題。寇冬對他實在是太不設防, 以至於似乎忘記了,面前如今坐著的不僅僅是與他朝夕相處的葉言之,更是一隻餓了整整三日的野獸。

血族對於血的渴望是書寫進骨肉裡的,哪怕葉言之也不得不受其影響。在這樣的情況下,小蛋糕還毫無所知地湊到他嘴邊……

這簡直就像是在和他叫嚷著說吃我。

葉言之的理智和本能又開始搏鬥,猛然閉上了眼,蓋住黑沉沉的眼眸。

——他怕裡面的情緒嚇到面前的人。

眼簾的閉合使得面前一片漆黑,只有青年細微的呼吸聲。

溼潤的觸感。

極輕,簡直像是蜻蜓鬆鬆沾了一下荷葉面。

葉言之有一種詭異的錯覺,青年這樣簡直像是在確認味道……

好在他確認完後,像是滿意的,很快就更近地貼過來。那一片皮肉都變得溼噠噠,寇冬像一隻新生的小吸血鬼趴在他頸側,幾縷髮絲貼著他的下巴,專心尋找好下口的地方。

年輕血族一動不動地僵著,幾乎要化作一座雕像。

外頭是潮溼的、暗沉沉的天,林子盡頭湧動著永遠不會消散的薄霧。

他的心裡卻是滾燙的,岩漿一樣,將他燙出一個洞。

若是沿著洞穴向下探尋,興許還能在那裡看到跳動的鮮紅的心脈,上面寫滿了“寇冬”,隨著這兩個字,一下下跳動著。

——距他上一次在遊戲外見到面前人,過了多久?

葉言之已然記不清,在踏入這個陰冷怪異的遊戲世界後,時間的順序似乎也被打亂了。他不知自己等了多久,也不知自己尋找了多久,他存在在這裡,就像一個亙古的、無法掙脫的生魂。

……寇冬。

他的手貼在了青年的頭頂,這是一個全然縱容的動作。在高高懸掛的帷幔尖頂之下,古堡中唯一的人類青年咬上了他的脖頸,將自己尖尖的虎牙深深埋了進去——

他咬破了。

血液從傷口處滲出,悉數被他卷了下去,吞進喉嚨。房間裡極安靜,只有他發出的輕微的唇舌摩擦聲。

兩人跟隨著一同顫慄起來。

寇冬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滿足的咕嚕聲,好像是貓被人撓了下頸。他控制著自己還要多咬幾下的衝動,勉強把頭抬起來,紳士又禮貌地看向年輕血族,“能再多一口嗎?”

血族的眼簾緊闔著,只再摸了把他的頭。

寇冬眼睛更亮了,說:“謝謝。”

他果然又多吸了一口,只一口。寇冬很有契約精神,尤其物件不是常常坑害他的系統,而是葉言之。

葉言之是不同的,寇冬對自己的崽向來說話算話。他看的那些教育學書籍裡都說過,答應過兒女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不能反悔。

所以,即便對眼前這截美味的鴨脖子很是戀戀不捨,寇冬也只是再最後吮吸了下那塊圓形的軟骨,勉強地向後撤回身子。

他嘴角還沾著血漬,被舌尖卷去,一滴也沒有浪費。前所未有的滿足感襲湧全身,甚至比先前伯爵帶給他的美味還要直擊心神,寇冬終於明白這些血族為什麼都喜歡咬人脖子了。

這麼好啃、有肉感又味道好的鴨脖子,換他也上癮。

葉言之睜開眼,不動聲色道:“伯爵對你做了什麼?”

寇冬如今的反應,顯然不僅僅是一個尋常的人類。他就像半個腳踏上血族路的半吊子似的,奇異地只對部分人的血液抱有極大興趣。

寇冬饞了整整三天,如今第一次入口,好說話的很。他幾乎要塌陷在床上,想了半日,才懶洋洋、融化一樣道:“他給我灌了他的血。”

“……”葉言之的眉頭蹙起來。

他如今是血族,自然也知曉血族的規矩。伯爵的身份如今還是雲裡霧裡,但只會高不會低——這樣的血族灌注與青年血,是會令他上癮的。

原來,伯爵打的是自己送上門的主意。

想到這兒,葉言之的心裡忽然又有點兒咕嘟咕嘟冒酸泡泡。儘管他知道伯爵與自己其實也沒什麼區別,但這種念頭橫亙在心裡,禁不住就產生了醋味兒。

他推了把寇冬。

吃飽喝足的寇甜甜眯著眼回看他,“嗯?”

他看到他崽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冷峻,那表情就好像是萬般不滿意似的。年輕血族繃著一張臉,問他:“你先說,我和伯爵,誰比較好喝?“

寇冬:“……?”

寇冬心說,這是什麼詭異的問題……

你還記得自己是人嗎,為什麼要計較好不好喝?

但葉言之顯然有些不依不饒了,仍然凝望著他,瞧著像是打定主意要從他這裡獲得一個答案。寇冬仔細想了想,毫不猶豫給出回答:“那當然是你。”

你是有味兒的鴨脖子,他是沒味兒的鴨脖子。比起味道,那必須是有味的香甜。

葉言之終於滿意,半眯起了眼,絲毫不知在寇冬心裡,他與伯爵都只是一水兒的鴨脖子……

他們終於商討起正事。

如今是第三天的晚上,天使們計劃行動的日期在第五天。這其中還有兩個夜晚、兩個白天。

寇冬的處境很不好,可以說是相當危險。他們現在走的,基本是第一條任務線:在七天內不暴露身份。

關於第二條任務,“墮落的路西法”,他們也找尋到了相關線索,只是興許是缺乏道具、背景故事也沒完全探索完成,至今還未能繼續下一步。

出於直覺,寇冬覺得這應該與古堡的主人——伯爵有關。

但他並不想去靠近那位伯爵,在瞭解過天父與天使的故事後,便愈發不想靠近。如果對方當真與天父相關,那便是這世界中真真正正的神明——依靠他的力量,若是想要在觸及神明後再逃出,恐怕會變為地獄難度。

他還是傾向於第一種,乾脆利落把古堡點了,也就沒有什麼鬼盛宴了。他再找個地方一躲,熬過剩下幾天,安安穩穩帶他的崽子出去便是。

這樣走最為穩妥,也最為安全。

唯一的問題在於,這群天使為了能使火的功力最大化,乾脆把其他吸血鬼都塞了進來……

妹的!

那群人一看,就不像是那種正經吸血鬼——寇冬真怕他們半夜闖進他屋子,劈了他的床;或者瞧著沒別人在,把他堵角落裡,直接上嘴啃了,那他上哪兒說理去?

葉言之也有相同的顧慮。

“這兩天,絕不可自己行動。”

寇冬對自己的魅力一直有著非常清醒的認知,完全不懷疑這群血族會為了他要死要活,毫不猶豫地點頭。

“就是可惜了,”他託著下巴,不無遺憾道,“我真想看著他們打起來。”

他這個目標實現的極快。

當天晚上,寇冬作為香甜的小蛋糕哪兒也沒敢去,乖乖鑽進了被窩。葉言之躺在他身側,兩個人都沒有熟睡,只是淺眠。

到了近午夜的時分,門外傳來了響動。

先是腳步聲,旋即腳步聲慢慢匯聚,簡直像是一大群人挨挨擠擠站在了走廊裡,一瞬間撕破了古堡的平靜。年輕人的聲音穿過門板透了進來,還隱約有些模糊。

寇冬聽不清,葉言之作為血族聽力卻是相當發達的,現場直播給他聽。

“他在問男爵,自己為何不能來此處。”

寇冬很是興致勃勃,問他然後呢。

“男爵說,這裡是貴客的房間,不能擅闖。”

“……”

“砰,”葉言之沒有感情地播報著,“撕拉,砰。——譁,撕拉。”

寇冬迷糊了,這是個什麼話,聽起來根本組不成句子。

“是音效,”年輕血族說,“他們打起來了。”

一言不合就打架,這個習慣真是非常好,寇冬聽的熱血沸騰,恨不得自己拉開門出去看一眼吸血鬼們群毆的場景,搞不好還能給他們添把柴火。

那一定很刺激。

“你不能出去,”葉言之一眼就看透了他腦袋裡盤旋的想法,否決了,“他們不小心,可能會傷到你。”

在這個副本裡,寇冬絕不能受傷——他必須得安安全全地活著。

寇冬只好應了一聲,把頭埋在他崽的胸膛裡,過了一會兒才悶聲說:“阿崽,你來之後,我的操作都收斂了好多。”

這要是前幾個副本,寇冬可能就直接上了。

他這種級別的藍顏禍水,就是得面對這樣的大風大浪!

黑暗裡年輕血族的聲音極輕,淡淡的。

“不願意?”

“也不是……”寇冬無意識地伸出舌尖舔舔嘴角,嘟囔說,“就是感覺好像有牽掛了。”

這種感覺有點奇異。寇冬其實是孤家寡人,在遊戲外只有隔著螢幕喜歡他的觀眾,卻沒有能走到他身側的人。他在每一個副本中求生,實際上也並未有多少死亡的恐懼,更多不過是因為npc的獨佔欲生出的戰慄感而已。

倘若真要死,他是不怕的。

煢煢孑立的人,怎麼會怕死呢。——那只是個結局,區別不過是早晚。他膽敢在npc之間反覆橫跳,也是因為他不畏懼這結局。

但葉言之好像是條繩子,把他給捆住了。他不再是茫茫海面上那一尾不知該向何處飄去的小舟,有錨緊緊扣住了他的船幫,將他拉向陽世間。

他的風箏有了線。

——也挺好的。

寇冬的心頭陡然又升起了豪情壯志,他對葉言之說:“阿崽,爸爸一定會攢夠錢。”

然後給你買新西服和小裙子!

苦什麼也不能苦孩子!!

完全不懂得他思路已經拐到“年輕父親獨自在外辛苦拼搏呦,只為給幼子一個安穩的家!”的葉言之不太明白他為什麼又想到了賺錢。

但他直覺那應該是他不想瞭解的心理活動,所以他把手指塞進了青年嘴裡,問他:“吃嗎?”

寇冬的眼睛睜大了,立馬把方才賺錢養家的念頭往後拋了拋,開始用他的虎牙去磨青年的食指。外頭的聲響還在繼續,一聲比一聲大,最終似乎是男爵那一邊佔了上風,年輕人重重捶了一下牆,大步帶領著他的人離開。

他的動作過大,使得牆上掛著的畫都掉落在了地上。

“男爵大人,”身旁的男僕低聲道,“這群客人並不好掌控。”

男爵搖了搖頭,“不過是些下等人。”

他沒讓男僕去碰那幅畫,反而自己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將畫撿了起來。畫上的伯爵生著蒼綠的眼,目光卻是縹緲的、沒有著力點的,不知在凝視著什麼。

“……”

男爵忽然顫了顫,猛然鬆開了手,再度將畫掉在了地上。

在他後方的男僕不解道:“男爵大人?”

男爵沒有回答。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像是被什麼東西灼傷了。

他方才從畫像上,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金色的聖光。

聖光已有千年不曾重現於世上。

他的腳步頓了頓,指尖遲疑地摩挲過畫框,終於還是再將它撿起,重新穩穩地掛上了牆面。畫中的伯爵仍舊生著那雙蒼綠色的眼眸,從中並看不到那些細碎的金色光點。

男爵站在畫前,凝視著。

“萬能的天父,”他低聲道,“您是否是要再度創造光明?”

“……”

畫中的伯爵自然不會回答他。男爵勾了勾嘴角,笑意卻半點沒有流轉到眼底。

“那麼,”他道,“這對於血族而言,可不算是一個好消息。”

他心內還在揣測著聖光忽然間迴歸大地的原因。自從六翼天使墮天之後,他便再未見過聖光,薄霧與陰霾永久統治著天地,血族因此生出、於土地上活動自如,甚至成為了國家的領導者。

他本以為,天父願將鮮血賜予他們,便是棄置了天使、將他們視為自己寵愛的第一生靈。

如今看來,卻不是如此。

天父寵愛的生靈……

他慢慢地眯起了眼,心內湧上猜測,邁開步子向前走去。有遊蕩的亡靈瞥見了他的身影,忙不迭地向旁躲去——他們還畏懼於這些吸食自己血液的惡魔,只敢聚集在走廊盡頭,看著男爵陰晴不定地遠去的身影,血紅的斗篷在他身後長長地鋪展,就像他們的血液流出來、匯聚成的河。

第四日的清晨很快來臨,男僕有幸第一眼看到了走下樓來的格倫子爵,不自覺便先深深吸了一口氣。

“子爵大人。”

寇冬應了聲,目光停留在格外空曠的大廳裡,“今天人倒是少。”

往常這裡的僕人是現在的兩倍。

男僕恭敬道:“今天是廚房更換食物的時間,因有些麻煩,剩餘人都去廚房幫忙。——子爵大人有什麼需要?我將聽從您的一切吩咐。”

他的神情更想要寇冬咬他一口,或者他咬這位皮膚薄白如瓷的東方貴族更好。但寇冬皺起眉,關注點卻全在他的上一句,“更換食物?”

他突然間想起了那個被他拋置在腦後許久的npc,“怎麼更換?”

男僕回答:“廚房中的食物已經不新鮮了,將會有人帶來新的。”他對這位東方貴族居然關注這樣的小事感到詫異,尋常的貴族從不踏足僕人的地方,更不會踏至廚房,“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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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不新鮮了”,其實已經揭示了食物的命運。寇冬擺擺手,沒有再讓他跟著,直到走到角落處才將臉轉向葉言之。

“那個塞林恐怕也在其中,”他低聲道,“咱們還得去看看。”

塞林身上還有許多未解之謎,總讓寇冬覺得怪異。這樣一個關鍵性人物,絕不能這麼簡單就讓血族處理了。

他們沿著那一條窄窄的階梯向下走,在轉彎處遠遠望見了廚房的門。男僕們帶著雪白的手套,兩個人抬著一個血奴,將他們像破布袋子一樣重重扔向角落。那裡堆著許多極大的袋子,神智模糊不清的血奴們被塞在其中,用繩子繫住了口。

旋即,他們抬著這些白袋子上了樓梯。查德看見樓梯上站立著的貴族主僕,男僕們不禁怔愣了下,“子爵大人。”

“主人想來看看,”回答他們的是葉言之,“你們幹你們的。”

僕人無權干涉古堡中貴族的行動,因此只是點頭行禮,隨即將這些裝滿了氣息懨懨的人的袋子沿後門抬向外面去。那裡是一處玫瑰園,玫瑰一朵朵鮮紅鮮紅,開的正好。

玫瑰下頭的土被刨開了,袋子一個接著一個被扔下去,旋即又被填上土。

寇冬注視著這一幕,在被抬上來的白袋子之中梭巡。被長時間吸食血液的血奴們大多意識模糊,安靜地蜷縮在袋子裡,半點沒有反抗;只有一個袋子中的人微微掙扎,從袋子表面透出了他形體的線條。

那是一隻迫不及待想要探出來的手。

寇冬與葉言之交換了目光,兩個人心中都有所認定,卻並沒有動手。他們看著僕人們處理掉這一片玫瑰園,又來與他行禮。

“我的主人想要看看這些花,”葉言之道,“請不要來打擾。”

為首的男僕點了點頭,剩餘的人都魚貫而入。寇冬在他們走後蹲下身來,瞧著葉言之用花鏟刨開土,準確地拉出他們方才看到的那個袋子。

血族的力量在這時發揮了極大的作用,葉言之的速度極快,幾乎是立刻便把人拖向了角落。他們躲在古堡的背面,尋了個不會被樓上窗戶注意到的隱蔽處,解開袋口。

從裡頭露出來幾縷褐色的髮絲,裡面的人不顧一切地向外爬,終於露出了口鼻——

他像是得到了新生,拼了命地呼吸著,又哭泣道:“我的朋友!我險些以為,我將再也見不到你!”

——果然是塞林。

他的形容比之前更為狼狽,顛三倒四地說著話,又緊緊攥著寇冬的手。

“他們找來了新的人,我被處理掉了。可怎麼辦?我們逃不出這古堡……”

寇冬注視著他,聲音寬慰,“不要擔心,總會有辦法。”

“我怎麼能不擔心?”塞林道,“我一直後悔,不該給你寄出那封信。可我偏偏將你牽扯了進來!——我們是這麼多年的朋友!”

寇冬沒有說話,也沒有回應塞林的哭泣。

他的心裡因為這一句話而微微顫抖了下,凝視著面前人的面龐。

“塞林,我們是多少年的朋友?”

塞林渾然不覺他的異常,算了算後,回答:“已是十二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十二年。

寇冬終於明白了那種異樣感的來源,原主與塞林有這麼多年的聯絡,本該清楚地知道彼此的性格。倘若塞林真的不想要他來,大可用別人的口吻寫他已經病死在了另外一處,或是根本不寄——以原主看到信後毫不猶豫冒著危險前來的果斷,寇冬並不認為他是無情之人。

無需塞林多說,在他久久不歸後,原主自然也會照顧他的妻女。

那麼。

塞林為什麼要寫信引他來?

信又是怎麼寄出去的?

寇冬的心猛地往下一墜。他盯著這張滿是淚痕的臉,低聲道:“塞林,我有一個問題,想讓你回答我。”

塞林本是送新的食物上門的,卻在伯爵見過他後被留了下來,成為了血奴。

這顯然不是因為他的血液出色。

那麼。

“——你在給伯爵看過什麼東西後,讓他改變了放你走的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葉言之:(*^▽^*)(*^▽^*)(*^▽^*)

伯爵:[○?`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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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設定真好,可以互相吸。

甜甜吸完崽子吸,哎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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