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知道自己被唄給盯上的韋恩依舊將4區作為自己的獵場。
曾經的心理障礙也在殺念的俞盛之下變的麻木,人是會變的,尤其是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更何況從一開始,他就做好了這方面的心理準備。
閻魔刀經歷了百人斬之後,原本呈黑色的刀身隱隱鍍上了一層薄薄的紅色,那是血的顏色,這也使得它漸漸開始朝著妖刀的趨勢發展。
韋恩也發現了,在使用閻魔刀斬出的傷口是無法癒合的,會讓人血流不止,就算是自愈能力極強的喰種都不行,所以這也是他為何會如此順利的幹掉S級喰種的原因。
只是,閻魔刀的變化,依舊還是讓韋恩有些擔心。持妖刀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譬如霓虹有名的那些妖刀,哪一把不是有著克主的名頭?
只是,眼下與閻魔刀的契合令韋恩的戰力可以倍增,使得他難以割捨,是以短時間內,他不會輕易放棄閻魔刀,當然,等到他踏入無上之境,就不好說了。
閒話少敘,韋恩自新男酒吧出來之後便打算回到自己暫住的旅館裡,他的業餘時間並不豐富,沒有一般人的酒色財氣過得儼然如同一個清教徒。
是以這樣的人在日常之時一般都很無趣,畢竟生活過的太有目的性。
只是,今天註定會讓韋恩遇到一些什麼,正如我所說,東京太小了。
乘坐地鐵,上車便感受到了擁擠,霓虹人流量大多都在地鐵這話是沒錯的,上班族和學生黨佔據了主要的部分,再加上一堆從娛樂街回家的人。
不太喜歡熱鬧的韋恩忍不住皺眉,雖然因為其殺念的緣故使得靠近他的人不舒服從而令其能夠有個舒適的空間,但太過嘈雜的聲音還是會忍不住令其感到煩躁。
這就是殺念太過的後遺症,會使得情緒不是那麼容易控制。
深吸口氣,默唸靜氣之法,強忍著拔刀亂砍一氣的衝動,耳邊的嘈雜轉瞬消失,於地鐵之上,陷入自己的修煉世界,令靜之氣作為主導開始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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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的過程看上去十分的順利,然而忽如其來的一下急剎使得韋恩的背上被人給狠狠地的撞了一下,讓他忍不住從此修煉之中退出,之前的努力全然做了無用功。
頗為冷冽的眼神回頭望去,對上的是一雙有些詫異的眼神。
對視了半響,韋恩收回了眼神,眼前只是個孩子而已,他沒必要跟對方計較什麼。
模樣看上去不過13歲左右,有著一頭綠色如海藻般且雜亂的長髮,圓臉,相貌清秀,看上去不算突出,也不是那種讓人一眼難忘。
應該是這附近國中的學生吧?
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去思考有關於這位少女的情況,然而韋恩感覺一道視線始終盯著自己的背部,很明顯是來自於撞了一下自己的少女。
皺眉,強忍著離開的衝動,這樣做豈不是被認為是一種退縮?
就這樣雙方僵持了整整六站,到了地方的韋恩終於可以鬆口氣,然而誰曾想,少女卻是跟他在同一站下了車。
一高一矮,視線呈上下相對,少女忽然開口,“為什麼要勉強自己呢?明明心中的意願不是自己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剋制,那麼剋制的目的又是什麼?”
韋恩一怔,這樣的開場白讓他有些措手不及,若是不屑回答,那麼一句關你屁事便能解決,但是想了想,他還是選擇認真思考,或許是因為少女眼中的求知慾吧。
“如果不剋制,那麼所做之事便會令人追悔莫及,因為不想讓自己後悔,所以選擇剋制,當然你也可以認為這是一種偽裝。就像...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面具一樣。”
少女若有所思,自顧自的自言自語,“所以,這也可以視之為人性的掙扎,那麼只要自己認為是對的,並且不會後悔,就可以去做嗎?”
“那就要看對你來說值不值得了,畢竟感官到的一切,都需要經過自己的判斷。”
很奇怪為什麼會跟一個陌生的少女去說這些,不過說完這些之後,莫名的韋恩的心情卻好了很多,大概是有些話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也不知道向誰說,眼下卻是成了一個機會。
少女問了很多問題,關於人性的不在少數,問題也是一個比一個尖銳,她好像是將韋恩當做了心理學家一般,若非閱歷不算淺,或許韋恩早就被問住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少女終於心滿意足的閉上了不斷提問的嘴,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沒有說再見,也沒有留下名字,似乎二人之間的交集僅限於此。
十分有默契的各自轉身,就好像是偌大城市裡,不認識的兩個人一次閒聊,聊過之後,彼此繼續著各自的生活,然後不會產生任何的交集。
韋恩抻了抻懶腰,心情頗好的他決定今夜不去狩獵,或許可以嘗試著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而另一邊,少女從身後的揹包裡取出了一本潦草的筆記,在撕下只剩乾淨的拿些頁數之後,第一行,用加粗的黑筆寫下了名為‘黑山羊之卵’的標題。
“掙扎,徘徊,改變,象徵著邪惡的黑山羊所產下的純潔之卵,在逐漸變質的那一刻,所綻放而出的血色之花,嗯...這是個不錯的主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