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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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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以前就猜測過到底滿足哪些條件後任務才會被觸發, 而這麼長時間的仔細觀察也讓他確認了所謂村鎮交流等級其實就是和村鎮的融入度。

只要在日常生活中融入懷樹鄉, 村鎮交流等級的完成進度就在不知不覺的上漲中,達到一定程度後系統就會頒發任務。

然而夏秋一直以來都對他接收的任務的難度有些疑惑。

任務難度太低了。

每次接收到的任務對當時的他來說都只需要稍稍收集下就能滿足系統的任務要求。

比如說這次的任務二:出貨100個牛奶。

夏秋手中的牛奶數量確實還達不到任務要求,但是任務中沒有規定牛奶的品質,也沒有規定牛奶的種類,更沒有規定牛奶的產出地。

對於現在有著足夠資金的夏秋來說, 只要去市面上收購100個最低品質的牛奶就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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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不會去出貨手中更高價值的高品質牛奶,所以他有多少牛奶存貨都是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因此,這個任務一點難度都沒有。

沒有任何難度的任務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夏秋想不通這個, 之後他開始疑惑,村鎮交流等級這一系列升級指標到底是遊戲本身程式的設定還是系統的設定。

如果是遊戲本身的程式設定的升級指標,從邏輯上講得通, 夏秋對此能理解。但是, 一個經營類遊戲的任務難度設定的過低,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

畢竟這類遊戲的玩點就在於一個又一個近在眼前卻又難以達成的目標,達成一個後面還有一個, 讓人耗費大量時間後不知不覺的習慣於沉迷其中。

如果這是系統的設定, 這種多此一舉的任務設定和系統想要儘快提高這個世界自由度的目的就很衝突了。

另外, 他對於系統是不是能決定任務難度、更改任務要求也有著疑問。

而系統這次發放的任務驗證了他的猜想。

這次的木橋斷裂完全是突發事件, 除非夏秋的大腦也被控制了,不然他跑到橋上這件事情只是他自己的決定, 小橋斷裂更是個巧合。

那麼系統發放的任務一:提供懷樹鄉修建小溪木橋所需金錢5萬g,木材50個,只能是臨時新增進去的任務。

據系統所說, 這個世界本身的遊戲程式是早就設定好後上市發行的,這就意味著它並不能根據情況進行即時的更改。如此一來,能做到臨時新增任務這件事的只有系統了。

系統能決定任務的難易度,甚至能直接決定任務的內容。

“系統,派發給我的任務都是由你制定的嗎?”夏秋開門見山道。

系統也不含糊,並不迴避這個問題,“是的,宿主任務由我決定並派發。”

夏秋皺眉。

這種情況就回到了那個不通的邏輯上了,多此一舉且和系統的目的衝突。

如果系統連他的目的都是謊言,那這件事就是個大麻煩了。

夏秋想了想,旁敲側擊道:“我記得你說過我的一言一行都在推動著世界的改變,那村鎮交流等級這個系列設定能直接去掉嗎?”

“不行,”系統斷然拒絕,“該設定為遊戲程式設定,系統無權刪除。”

“那任務為什麼是由你發放呢?”夏秋想不明白。

“村鎮交流等級系列設定是原牧場物語遊戲的主線,在衍生成世界的時候這部分設定並沒有存在的必要,所以只留下了碎片。

然而自我衍生並沒有全部完成,需要你來進行下一步加工,在你來到這個世界後,為了能推動世界發展,我們在這些碎片的基礎上做了修復添補工作,因此系統具有發放任務的許可權。

村鎮交流等級這一主線是你和世界的紐帶,如果該模組刪除或丟失,你將無法對世界自由度再造成任何影響。”

系統這麼長一段話真是給夏秋提供了不少資訊。

如果他說的都是實情,那麼首先夏秋之前的懷疑都被推翻了,系統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多此一舉,也和他的目的並不衝突。

其次,系統手中的許可權並不小,至少應該沒有他之前說過的“無法對已有遊戲程式做任何刪改”那麼小。

最後……

“我們?”夏秋問道,“除了你還有誰?能談談你背後的人或者組織嗎?”

系統陷入了沉默。

夏秋也猜到了這是一個禁忌話題,不想再體驗一次大腦電擊的他識情識趣的換了個問題:“所以你用你的許可權特意給我降低了難度?”

系統也沒否認,“是的,我可以在規定範圍內對任務難度進行設定,而為了讓你更容易的完成任務,我將任務難度設定在了最低,並儘量和你現實中原本需要做的事情重疊在一起。”

比如,本來就要修建橋,就順便把這個也作為了任務。

“對此非常感謝。”

夏秋說完後這句就切斷了和系統之間的對話,他需要時間好好想一想。

系統做到這麼一步,要麼是純粹出於善意,要麼就是有什麼事情讓他急迫的想要完成任務、達成目的。

那麼,系統到底是那種情況呢……?

這個夏秋暫時無從得知,他這會兒也沒功夫去細想了。

他切斷和系統的對話後,時間重新開始流逝。

因為積雪過於危險的原因,今天一整天都被夏秋留在家裡的豆蔻跑了過來。

眼看著豆蔻就要跑到自己腰上圍的毯子底下了,下半身涼颼颼的夏秋忙蹲了下來。

他伸手接住了豆蔻隨後捧了起來,“今天在家玩的怎麼樣?開心嗎?”

豆蔻想了想嘟起了嘴,抱住了夏秋的手指氣哼哼,“不開心……”

“嗯?為什麼?”難不成是被同學欺負了?

夏秋下意識的看向了小米和老白。

然後他發現了一件事——今天三個小豆丁並不是在別墅裡面玩,而是在他的床上玩。

這當然不值得夏秋驚訝,夏秋驚訝的是,這幾個小豆丁背後當沙發靠墊一樣倚著的竟然是芝麻。

芝麻見夏秋望過去就給了他一個無辜的眼神,尾巴甩了甩,身子動彈了下像是想要起身。

正在灌酒的老白伸手拍了拍芝麻,芝麻一下子又趴了回去,乖乖的一動不動。

這可太不正常了,要知道想要把貓大王管服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豆蔻幾次抓的芝麻嗷嗷亂跑,芝麻都過後就忘,還時不時的要倒坑一把豆蔻。

老白這才來了多久就能直接把貓的本性都改變了?

“秋秋……”見夏秋忽略了自己,豆蔻更委屈了。

夏秋忙又看向他。

豆蔻這才心滿意足,可憐兮兮的告狀道:“餅乾,沒吃到。”

豆蔻說的餅乾自然是夏秋在動物中心給他買的那個可好吃的奶香手指餅。因為豆蔻吃起來沒個數,給多少吃多少,所以夏秋現在限量供應,今天出門的時候只放了十來根在房間裡。

十來根對豆蔻的胃口來說塞牙縫都不夠的,更別說這是讓他和朋友共享的,這點分量也就讓他解解饞。

不過……沒吃到是怎麼回事?

豆蔻看了看夏秋,又轉頭去看老白和小米。

老白喝著酒給了他一個你看著辦的眼神。

豆蔻瑟縮了一下,但隨即因為夏秋的存在壯起了膽。

他摟緊了夏秋的手指,蹭了蹭道:“小米吃了餅乾!”

夏秋看向了小米。

“哼!”小米也超氣的,抱著肉呼呼的手臂盤腿坐著,一下就撇過頭不再看豆蔻。

“想吃餅乾~”豆蔻撒嬌道。

老白倚著芝麻,涼涼的補充了一句。

“豆蔻和小米玩遊戲,打賭把餅乾都輸給了小米。”

夏秋的眉皺了起來,他重新看向了自己手中的豆蔻。

豆蔻抬起頭瞄了一眼夏秋,沒反駁。

夏秋沉聲問道,“豆蔻,是這樣嗎?”

豆蔻感覺出了夏秋語氣中的嚴肅有些不安起來,抱著夏秋手指的手也縮了回去。

他乖乖的站直,又抬頭瞄了一眼夏秋,點頭,小小聲的承認了。

“……嗯”

夏秋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明明是個單身狗卻提前承受起了為人父母的煩惱。

豆蔻一聽夏秋嘆氣就慌張起來,兩手不由自主的擰在了一起,目光閃躲地看夏秋。

“你其實知道自己做錯了吧?”夏秋摸了摸豆蔻腦袋。

見夏秋還願意摸自己腦袋,豆蔻沒那麼不安了,他猶豫了會兒,點了點頭。

“自己說說看,錯在哪兒了?”夏秋說道。

豆蔻揪了揪衣襬,弱弱的道:“……不該打賭。”

夏秋卻搖頭,“偶爾打個小賭是正常的,但是把自己喜歡的東西全部賭進去是不對的,特別輸了之後還想翻盤,就又繼續賭。你有沒有這麼做?”

豆蔻想了想,點頭。

夏秋又摸了摸他腦袋,“還有哪裡做錯了?”

“……不該告狀。”

“錯!不是不該告狀,而是不該亂告狀。”夏秋擰起了眉,“隱瞞實情,更改內容的告狀就是撒謊!”

豆蔻一下子抬起頭看夏秋。

在小孩子心裡,撒謊已經是最嚴重的指責了,豆蔻從親愛的秋秋嘴裡聽到這個詞不亞於在心上被重擊了一下。

他的眼中一下子聚起了眼淚,水汪汪的,下一秒就要開閘變瀑布。

夏秋又嘆了口氣,小心的給他擦了擦。

“我不想這麼說你的,但是你確實做了這樣的事,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起責任來。”

豆蔻其實並不是不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如果真的沒意識到,一開始向夏秋告狀的時候他就不會先回頭去看老白了。

只是小孩子的考慮想不到深處,他雖然隱隱覺得自己做的不太對,卻又覺得只是稍稍隱瞞了點事情,並不是什麼大事而已。

另外,夏秋一直寵著他也讓豆蔻下意識的就覺得秋秋會給自己做主把餅乾拿回來,或者秋秋會另外給自己餅乾。

小孩子的成長過程中還是需要很多引導的。

夏秋語氣又嚴厲起來,“知道你做了這些會有什麼後果嗎?”

“……秋秋會失望。”豆蔻抹了抹眼睛,吸鼻子,努力止住眼淚。

“還有,小夥伴會生氣,因為他被冤枉了。”夏秋起身把豆蔻放到了小米面前,“你看小米生不生氣。”

豆蔻抬眼看小米。

小米用力的撇頭,脖子都酸了也不願意看豆蔻。

豆蔻期期艾艾的拉小米的袖子,“小米,對不起。”

“哼。”回應他的是小米的冷哼聲。

豆蔻噠噠噠噠的跑了一圈繞到小米的面前,“小米,我錯了。”

“哼。”小米又是一甩頭,甩的太用力,自己還有點昏昏的。

豆蔻也又一次繞了過去,軟軟糯糯,“我再也不這樣了,小米。”

小米雖然不甩頭了卻仍是垂著眼皮不看豆蔻。

豆蔻蹲下來把自己的包子臉使勁往小米眼前湊,“小米原諒我吧。”

“……才不要。”小米一說完就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明顯也有些懊悔。

豆蔻卻一聽就急了起來,再一次眼淚汪汪,“我錯啦……嗚……”

小米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你、你別哭啊。”他伸手給豆蔻擦了擦。

豆蔻抓住了他衣袖,“那你原諒我了嗎?”

小米又猶豫著把手縮了回去,想了想,搖頭,“……生氣,不想原諒的。”

眼看著豆蔻又要嚎啕大哭,夏秋出聲了。

“這就是你做錯事的後果,一旦做錯事情,被傷害的人不一定願意原諒你,知道嗎?”

豆蔻抽抽噎噎著點頭,哭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做錯事情之後要道歉,傷害別人之後呢?你要不要補償被傷害的人?”夏秋問道。

“嗯,”豆蔻拽著小米的袖子不放手,生怕小米再也不當他朋友了,“以後我的餅乾都給你好不好……不要生氣了。”

小米聽到餅乾稍稍抬了抬眼,卻仍是沒有點頭。

對於小米不原諒豆蔻這件事夏秋也沒有什麼辦法,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底線,也有交友的選擇權。如果小米真的因為這件事和豆蔻鬧掰了,也只能豆蔻自己去承受。

這時,一直閒閒的倚在一旁喝酒看戲吃花生米的老白站了起來。

他對著兩個小豆丁指了指小別墅道:“你們兩個自己去屋裡頭解決。”

對於在老白手底下成長起來的豆丁們來說,一旦老白髮話就代表著必須行動。他們腦子還反應過來,身體就先行動了起來。

等走進了屋,豆蔻和小米在尷尬的氣氛中面面相覷。

老白把他們趕進了屋就關上了門,也不在外面聽牆角,反而對夏秋道:“我受人所託有些事想要和你談一談。”

老白起身後芝麻就不再保持原先的動作,這會兒已經站起身正在床上拉長了身子伸懶腰。它見夏秋走過來就仰起頭喵嗚了一聲。

夏秋把它抱進了懷裡揉肚肚,一邊問老白:“受人之託是指?”

老白重新在床上盤腿坐好的,正色道:“雖然很遺憾因為種種原因,白蔻一族的特產代售事情沒能和你達成協議,但是還是要感謝你,多虧你的幫忙,才讓我們和威斯坦動物中心順利達成了合作。”

夏秋搖頭,“這事我沒起多大作用,只是帶你去了一趟而已。”

老白也不在這事上和夏秋爭辯,繼續道:“我將合作達成的事傳回族裡後,族裡傳來一個訊息。黃豆一族希望能和你進行代售相關事宜的商討。”

“黃豆?”夏秋有些驚訝。

黃豆一族的事情夏秋有聽說過一點。

黃豆一族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役兵族群,族裡豆口和人類的人口數量當然是沒法比,但是和其他的役兵族比起來,黃豆一個族的豆口數量能抵得上四五個其他族加起來。

黃豆族因為原形的大小限制,他們的體型也比白蔻族要小上不少。

另外,黃豆族和白蔻族有些不同,白蔻族屬於避世類,黃豆族則和人類多多少少有些接觸。

役兵在現代的人類社會中留下的資料還是很少的,而以前流傳下來的內容也大多失真了。想要真正瞭解他們還需要實際接觸,這點訊息已經是夏秋所瞭解的全部了。

“對,黃豆,”老白點了點頭,又擰開酒壺喝了一口,“他們一族特產種類比較多,之前也和你們人類進行過合作。”

“後來因為什麼原因不再合作了呢?”夏秋問道。

“不誠信,”老白一言概括道,“短斤缺兩、濫竽充數,差點壞了黃豆一族名聲。所公佈的賬目也有很大問題。”

……典型的黑心商。

夏秋想了想又問道,“能詳細介紹下黃豆一族的特產情況嗎?應該不會又是水豚這樣的活物吧?”

老白笑了起來,“自然不是,黃豆一族善烹飪,醬油、豆油、豆腐、各類豆製品他們都能做。”

“……等等”夏秋震驚,“他們用自己做料理嗎?”

之前夏秋問豆蔻,他們族的特產該不會就是白蔻時,豆蔻還說當然不是,那樣是買賣豆口來著。

“非也,”老白搖頭,“黃豆一族和我們不一樣,我們族每年誕生的白蔻數量很少,能誕生的白蔻都是有生出神智的可能的,而黃豆一族每年會有數以億計的豆從土壤中誕生,但是只有少數幾顆能生出神智。那些普通的黃豆自然是作為材料進行生產產品以供族內進行開銷支撐的。”

……你們豆族的事情還挺複雜的。

夏秋沒再深究這一點,轉而問其他內容,“豆類製品所包含的範圍很廣又都是很暢銷的東西,如果品質過關能形成一條很大的產業鏈。不知他們原先的合作商是?”

老白仰頭又是一口酒,“你不用擔心原先合作商使絆子的事情,這已經是快百來年前的事情了,在那次事後,黃豆一族就再也沒向人類進行過銷售。”

“不過即使是最近發生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老白挑眉冷笑,“對於這樣辜負了我們信任,欺上門來的人,我們絕對不會把他留著妨礙到下一個合作商的。”

夏秋一個冷戰。

怎、怎麼……你們豆族這麼槓的嘛,不愧是每日都要練武的種族。

不過夏秋自認為自己絕不是會做出那種奸商事情來的人,並且出於對白蔻一族的信任,他覺得自己並不會有性命之憂。

所以夏秋很愉快的同意了老白轉達的提議,之後他需要等待黃豆一族的回應再進行具體的磋商。

“既然如此,等他們給出回應後,我這裡會再次負責轉達的。”老白擰緊了酒壺站起了身。

“好的麻煩你了。”夏秋也放下手中的芝麻站了起來。

談完了這些事之後,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夏秋重新湊到了小別墅前頭。

這一看就讓他笑了起來。

豆蔻估計又是大哭了一場,精力耗盡,已經睡了過去,臉上還掛著淚痕。

被他當墊子靠著的小米一臉無奈的僵住了姿勢,還伸長了手給豆蔻拍拍後背,哄他睡的香一點。

看來兩個小豆丁之間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夏秋也不去吵醒他們,放心的走下了樓。

原先留宿在謝書家裡的眾人都各回各家了,連導演組都因為謝書這裡太過現代化,不符合他們的要求而自行找了民宿和旅館去體驗生活了。

現在這個的屋內居住的又只有謝書和夏秋了。

不會一下樓就有一大幫人仰頭看他,也不會有其他人的打鼾聲在屋內響起,這樣恢復了正常的生活讓夏秋很是滿意。

謝書也一如既往的坐在沙發裡翻著雜誌,芝麻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下來,正在他的腳邊躺成了一直條。

然而謝書一看到夏秋就皺起了眉。

“你剛剛上樓那麼久幹什麼去了?”

“嗯?”夏秋疑惑,他想了想,“和老白談了點事情……怎麼了?”

謝書無奈的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推著夏秋往衛生間去,“你忘了洗澡換衣服了。”

夏秋這才後知後覺的看向自己的腿。

一回來就接二連三跟著來的事情都讓他忘記了這事了,他現在身上還圍著那條小毯子呢。

“你先洗,我去給你拿衣服。”謝書把夏秋推進了浴室就關上了門。

夏秋這個常年生活在宿舍,經常會幫舍友遞衣物的人自然是不會多想的,進了浴室內間開了水就開始洗澡。

熱水沖刷在冰涼的身上讓夏秋忍不住滿足的喟嘆出聲:“呼……”

等謝書拿著他的衣物回來的時候,夏秋更是大大咧咧的伸出手就接了過去,從裡頭翻出了自己的裡褲也只是略微覺得有些微妙。

而謝書則不一樣了,他對自己什麼個想法一清二楚,所以從進浴室開始就沒抬過眼。

如果他沒什麼想法,只是把夏秋當成好兄弟,那自然大大方方相處就好。

然而他知道並不是。

那麼,在做好最終決定前,一些不合時宜的事情不該做。

謝書緊了緊自己握拳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謝書翻找衣櫃.jpg

謝書找到了裡褲.jpg

謝書握拳.jpg

嗯,握拳的過程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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