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褻瀆?這是判罪,若是你們有罪,卻佔據祭司地位,這才是對神母的褻瀆。”南疆王冷笑。
“大家都明白,祭司黨這次是得折在這裡,大祭司卻無法明裡拆穿南疆王的意圖和神母的真相,真是可憐。”陸楓冥抱著劍,尤為可惜。
“若是他指著山洞大喊那只是條畜生,而不是所謂的神,那比接受神母的刑責來得更為痛苦,南疆子民是不允許任何人玷汙他們的神母的。”餘子陵道。
南螢螢和陸楓冥聞言,都直愣愣的看著餘子陵。
餘子陵聳肩,無所謂的道:“本殿說了,本殿不信這些,就一條百年老蛇罷了,連那百年的金蟬蠱本殿都不懼,何況這條蛇,估計都老的動彈不得了。”
陸楓冥點點頭,“今晚我就來打蛇燉湯。”
餘子陵臉色古怪,一臉無語的看著陸楓冥,“你是陰間來的神吧?”
陸楓冥切了一聲,只見一群帶著鬼怪面具的人上去,圍著祭司黨跳了一個奇怪的舞,嘴裡伊伊呀呀的唱著些怪語,隨即,他們退開,分立於山洞兩側,山洞的銅門上的銅環被兩人同時拉住。
南疆王看了一眼圍觀的群眾,然後打了個手勢銅門被拉開,顯露出黑梭梭的洞口,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滑動了一下。
南螢螢皺眉,一股臭味從裡面傳來,她實在是憋不住,捂住了嘴鼻。
“果然是老蛇,臭味可以把蒼鷹都燻下來了。”陸楓冥嫌棄的用自己的衣袖捂住南螢螢的嘴鼻,自己則是把臉埋在了她的頸肩。
餘子陵沒空和陸楓冥搭腔,只見南疆王點燃三柱香,朝著洞口拜了拜,高聲呼喊:“請神母降罪!”
南疆百姓一起下跪,南螢螢和陸楓冥對視一眼,最後裝模作樣的半蹲在地上。
等了一會兒,陸楓冥忍不住抬頭,只見洞裡,探出來一個碩大的舌頭,蛇信子在大祭司等人身上探來探去。
大祭司等人冷汗直冒,“神母一定要明察秋毫,替罪臣做主啊!”
大祭司再次俯首,半個身子都趴在了地上。
南疆王等人絲毫不慌,澹澹的看著這一幕。
陸楓冥正疑惑呢,大蛇嘴一張,一口就把大祭司給吞了,嚇得祭司**靈魂出竅,臉色蒼白,更有甚者,直接尿了一地。
“神母顯靈,祭司**當死,所有人退,不要打擾神母進食!”南疆王說罷,便小心翼翼的退走,平民百姓直接連滾帶爬的跑了,陸楓冥和南螢螢見祭司**的被鐵鏈鎖住,困在原地,便是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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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身上有龍腥草,所以老蛇只吃他們,南疆王還真是……”陸楓冥邊走,邊在南螢螢的耳邊說小話。
南螢螢彷佛早有預料一般,只是澹澹的一笑了之,撤離得差不多,會有人在老蛇吃完後,用硫磺將其驅趕回洞穴裡。
南螢螢和陸楓冥回到南疆王宮,南疆王正忙著處理祭司**的事情,沒有時間招待南螢螢,只能讓餘子陵和二王招待。
韓卿卿成了王妃後,日子還不錯,二王待她不薄。
“王爺和韓姑娘倒是良配。”南螢螢發自內心的話。
二王也很高興,“多謝太子殿下的撮合,才讓本王娶回這麼個賢惠的王妃,希望日後兩國能夠友好往來,共同繁榮!”
“當時如此。”
幾人舉杯共飲,為這願景。
南疆這邊處理家事,南螢螢不好過多停留,和南疆王告別後,便返回嶺南。
“通南府這邊,末將會監督著,太子殿下和廣陵君大可放心!”韓佑民十分自信的拍著胸脯。
南螢螢點頭,“本宮信韓將軍,便有勞韓將軍了。”
韓佑民侷促的撓頭,陸楓冥收回視線,坐正,馬兒一搖一擺的開始上路。
“心裡總是惴惴不安,總感覺紹都出了大事。”陸楓冥心口難安,他作為刺客,總是對危機預感強烈。
南螢螢桃花眼微眯,“江兀這一去便無音訊了。
陸楓冥摸著下巴,唔了一聲,“這傢伙的腳力,不該這麼遲,看來,紹都確實有異了。”
南螢螢勒馬停下,和陸楓冥對視一眼,陸楓冥立馬笑道:“不急,淮陰侯的兵馬還沒來呢,讓他們先臨時改變行程吧。”
南螢螢點頭,“我是真不想逼他退位,沒想到讓他多當兩天皇帝,他還真敢做事。”
陸楓冥聳肩,這父子倆,一個比一個毒,她都不知道,這兩父子,到底誰學了誰。
南螢螢一行人剛行至嶧城,離紹都只隔一座城時,南螢螢被人圍住了,困在了峰城。
“聖上已下旨,廢除九公主南螢螢的太子之位,重
立大皇子為太子,九公主南螢螢德行有虧,膽大妄為,囚禁聖上,還對聖上投毒,實在是逆徒,聖上有旨,若是順從,則從輕發落,若是意圖反抗,格殺勿論!”
使者在城門外宣讀旨意,嶧城的守城士兵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記住了,要是選對了路,便是飛黃騰達,若是選錯了,便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南螢螢只一句,守城的士兵便知,這位剛被廢的太子要謀逆了。
“殿下,這城外七萬大軍,我們才不到兩萬人,這怎麼打?”守城的校尉是個機靈人,守得住那南螢螢就是主子,守不住了再說,他大可隨時掉頭。
陸楓冥和南螢螢顯然都不急,“不用慌,援軍就在後方,一個信號彈也就到了。”
校尉聞言,擦去額角的汗水,當即吩咐,死守城門,保護九殿下。
“韓徐之這老東西,還是不死心,我要是他,就跑去凌國,也比在上雲王朝幹這些無意義的事強。”陸楓冥就很疑惑。
像韓徐之這樣聰明的人,怎麼總是看不準時機。
他老是想著反將南螢螢一局,卻總是天不遂人願。
“上雲王朝是他發家的.asxs.,他自是捨不得的。”南螢螢倒是理解韓徐之的想法。
整個王朝,被韓徐之籠絡在手裡,掙脫不得分毫,這些年,韓徐之害死的忠臣不少,南滄衡若是有心,早就便可以明白,可是,南滄衡默許了,他放縱了一代權臣的崛起。
南螢螢突然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