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澤的嘴角，忽的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一笑，落在高凡的眼裡，讓他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是很久都沒有看到過他笑了。
但是，他此刻笑的卻讓人發寒，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帶著一絲的自嘲。
高凡盯著他此刻的模樣，愣了足足三秒鐘，才回過神來，他真的很少能在他的臉上，看到如此無奈的神情。
在別人眼裡，顧安澤整日花叢過，緋聞從不停息，一點也不在乎冷素素。
可是，他每天幾乎除了睡覺，所有的時間，都跟顧安澤在一起的，整整五年。
自然，他的心事，也是瞞不過他的。
顧安澤不止一次的在深夜應酬完，讓他送他去別墅，可是，他根本沒有進去，只是站在別墅的樓下，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時不時抬頭看一眼，臥室的窗戶。
他到底在想什麼，他不清楚，但是，他每一次，都要等到臥室的燈關了，再抽上兩根煙，才離開。
直到有一次，顧安澤喝多了酒，拉著他的手，喊著：“素素，素素！”
他才明白，原來，顧安澤不是不愛冷素素。
此刻的他，更加的篤定了，他是愛的太深了，才不敢靠近，更害怕失去。
回過神來的高凡，掙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顧總，您想啊，您最近和葉小姐的緋聞，鬧的那麼厲害，太太在雜誌社上班，不可能不知道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她嘴上越說不要，其實心裡想要的很。
所以，我覺得，太太生氣，哭了，是因為在乎您，可是，自己又好面子，不還意思開口罷了！”
高凡說完，扭頭朝著顧安澤看去，果真，顧安澤的面色，比剛剛微微緩和了幾分。
顧安澤的睫毛，微微顫了顫。
難道她真的是因為，他跟葉菲羽的緋聞，她才不開心的，才不讓他碰她的嗎？
並不是因為他？
是啊！
那天早晨他沒走，他不是親眼看到，她在家裡偷偷看他的新聞嗎？
剛巧那個新聞，就是他跟葉菲羽的！
但是，她也說了，她是不在乎的！
口是心非？
想到這四個字，心情壓抑了一天的顧安澤，微微又好轉了一點……
他淡淡的朝著高凡看去，帶著幾分質疑的開口問道：“是嗎？”
“是！是！是！”高凡知道自己的話有了效果，眼看著顧安澤的心情，都變的好了幾分，慌忙的點頭應道。
顧安澤只看了他一眼，便不緊不慢的收回了眼神，端起身邊的茶，輕抿了一口：“你……很瞭解女人？”
“……”高凡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我……談過一個女朋友，談了七年！”
顧安澤似乎很感興趣一般，繼續問道：“然後呢？”
高凡整個人都懵逼了，真是沒想到，他們的大總裁八卦起來，一點也不比四五十歲的老孃們弱啊！
“後來……後來就分了！”高凡說完，即便隔了那麼多年，還是覺得自己的胸口悶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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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分的手？”
高凡對著顧安澤窮追不捨的好奇心皺了皺眉，索性一口氣把前因後果都說了，免得他一點一點的揭他的傷疤，弄的他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