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終於將安遙的理智,徹底擊潰。
她的呼吸開始紊亂,雙手也開始摸索,從他的腰際,遊移到後背,再滑上他的頸窩,輕輕的勾住。
得到安遙的回應,慕司城伸手攬在她的腰際,將她往上一提。
兩人的身體,瞬間貼得更近,更緊。
安遙感受到呼吸的炙熱,感受到他濃烈的情感,幾乎要在這一吻之中,徹底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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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識到這樣下去,便會徹底逃不開慕司城撒下的網。
安遙伸手推他,卻不能撼動他一分。
她不免心急起來,慕司城將她的手舉起,再次禁錮。
他退開她的唇,剛想有新的動作,安遙便一頭埋進他的懷裡,有些壓抑的哭了出來。
安遙低聲抽泣的聲音,頓時驚得慕司城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他低頭,伸手抱住她,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
他的動作顯得笨手笨腳,有幾分的僵硬和彆扭。
卻還是很細心的在安撫,“別哭,安遙,別哭……我不動你了。”
安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就哭出聲來,是受不了那等朿刂激,還是受不了身體的忠誠?
她只知道,她不能讓這樣的情況再繼續下去。
有些情緒一旦爆發,就跟開了閘的洪水,再也止不住。
慕司城有些無措,只能輕撫她的後背,不停的在她耳邊低聲安撫,“別哭,安遙你一哭我就受不了,別哭。”
“我不動你,真的。”
“只要你別哭,我什麼都答應你。”
安遙聞言,瞬間抬起頭來。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他,聲音哽咽,“真的?”
“真的,不過不準再說那種要我遠離你的話,你知道我做不到。”
“……我只有一個要求。”
“好,你說。”
“別打樂樂的主意,也別牽連江垟,我們之間的事,跟他們無關。”
慕司城聞言,原本有些柔|軟的心,又被冰凍住。
他竟然有些期待,期待她會對他保留一些感情。
結果,她開口求的,竟是那個男人的安穩?
醋勁大得出奇的慕司城,在聽到江垟的名字時,就自動忽略了樂樂。
在他看來,只要安遙在他身邊,樂樂就不是問題。
反正,總歸都是他的女人,遲早要歸屬他。
至於江垟……
他冷哼一聲,“你用你最大的殺|器來對付我,就為了江垟?”
“我……”
“安遙,是不是我對你太過於縱容,才會讓你認為,可以在我面前,為別的男人求情?”
“慕司城!你能不能講道理?”
“講道理?呵!第一次有女人要跟我講道理。”
安遙推了推他,試圖把這種“壁咚”的氣氛給隔開。
她彎身,從他的手臂下鑽了出來。
慕司城並沒有阻止,她眼睛還是紅的,夾帶著一些溼潤,看得他想狠,都狠不起來。
向來在商場上各種狠辣果決聞名的他,也就只有在安遙面前,才會顯得這麼拖泥帶水。
離開了慕司城的禁錮,安遙暗自鬆口氣。
她轉過身,在離他有三四步的位置上站定,“慕司城,你既然已經將我的事情,查得透透徹徹,就應該知道,江垟於我來說,有著什麼樣的意義!”
慕司城再次聽安遙提及江垟的重要性,頓時又醋意大發。
他唇|瓣微動,就被江遙打斷。
“他是家人,是兄長,是我在c城裡這幾年唯一的依靠,沒有他,我早已經死了。”
她抬眸,對上慕司城有些複雜的目光,笑得有些冷悽。
“慕司城,我不像你,你生來就是天才一般的存在,你在c城念的大學,在c城呆了這麼多年,你的人脈資源全在這裡,而我呢?當年偷偷踏上火車的時候,就註定我孤苦一人,需要靠自己。然而……我把一切想得太簡單,在一個這樣的大都市,靠自己真的太難。”
“安遙……”
“你聽我說完,當年我跟別人一起乞討,還要遭受那些騙子團伙的壓榨,乞討來的錢還得被他們抽走,跟一群乞丐在天橋下搶飯吃,被人險些玷汙的時候,出現在我身邊,將我從地獄的深淵拉出來的人是江垟。”
“是他,而不是你……”
“你現在要我把江垟剔出我的世界?慕司城,做人不能這樣。”
“如果你非得知道,江垟在我心裡是什麼地位,我只能說,樂樂是我的命,江垟,他給了我這條命!”
“沒他,就沒我!”
安遙一口氣,將當年初到c城發生的事情,大致的告訴了慕司城。
並把江垟的重要性,紮根似得向他稟明。
慕司城心頭,醋勁全散,餘下的便是心疼。
心疼她當年的遭遇,心疼她的處境,更讓他難受的,是她那句“將我救從地獄的深淵拉出來的人是江垟,是他,而不是你。”
“慕司城,他在我心裡的位置無人可替代,無人能清除,我現在這麼告訴你了,你還要對付他嗎?”
“安遙,你當初為什麼要離開小鎮?為什麼不找我?”
“你問我?”
安遙蹙眉,顯然不想去提及當年的事。
她閉了閉眼,深呼吸之後便笑道,“慕司城,我給過你電話的,我第一時間找的就是你,可是,你人呢?”
“慕司城,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慕司城聞言,整個人都是震驚的!
他不解地問,“你找過我?”
“不然呢?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在c城?”
“安遙,我從來都沒有接到過你的求救電話,更沒有收到任何一條有關你要來c城的簡訊,你是不是情急之下打錯電話了?我……”
“慕司城,你的號碼,我今天沒有背錯吧?”
“……”
“既然,這麼多年我都還記得你的電話,那你覺得,當年我找錯人的可能性,大嗎?”
慕司城沉默了,他無法給安遙一個答案。
正如同他,在查到她資料的第一時間,就能將她的號碼,爛熟於心。
當年,他離開家來c城念大學的四年,她一直都是去公用電話亭給他打電話聯絡。
後來,他離開家來c城創業,臨走前還特意聽她背了十幾遍電話號碼,她又怎麼會記錯?
這種藉口,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慕司城不知道哪裡出了錯,他為何沒有接到安遙的電話,也為何沒收到任何的簡訊,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消失的四年,是來了c城找他。
他很想解釋,偏偏,在對上安遙那雙帶著滿滿失望的眸子時,他一個字都解釋不出來。
沉默,在兩人之間持續了許久。
安遙緊抿著唇,她很想聽到他給她一個原由。
偏偏,她等了這麼久,還是等不到他一個字的解釋。
安遙心底失落極了,壓下悲傷的情緒,她再次帶上疏離的面具,主動開口。
“慕司城,你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那麼,我的請求,你怎麼想?”
“江垟,我不動他。至於他有沒有本事提早出獄,靠他自己!”
“……謝謝!”
安遙的內心,是狂喜的。
可是她不敢表現出來,若是表現得太雀躍,憑他之前的行事風格,指不定會當場反悔。
安遙不敢賭,慕司城現在完全沒有當年的影子,她不敢拿江垟的安危,來賭!
她憋著小臉道謝,看在慕司城的眼裡,其實是非常刺眼的。
他蹙眉,“想笑就笑,在我面前你沒必要做任何的偽裝。”
“我沒有偽裝啊!”
安遙聳聳肩,頗為無奈的樣子,“我是蠻開心你能放過他的,可是,在你面前我壓根就笑不出來,因為他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只不過是憑白引來了一場無妄之災。”
“這麼說,你是不稀罕我的仁慈了?”
“剛剛吐出來的口水,就想舔回去啦?慕司城,你什麼時候這麼沒品了?”
“……安遙,你就是故意刺我是不是?”
“我哪兒敢,你現在可是隨隨便便就能主宰別人生死的劊子手。”
“劊子手?”
慕司城徹底怒了,他微眯著雙眸,氣息瞬間冷了下來。
“在你眼裡,我只配這三個字?”
“是,給了我希望,又毀滅我的劊子手!”
“我說過,我當年沒有接到你的求救電話!我沒有接到來自小鎮的任何電話!任何!”
“我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
“安遙,你對我能不能有點基本的信任?”
慕司城內心狂躁又激憤,他大步走向前,安遙下意識的往後退。
膝蓋窩直接撞到了書桌前的椅子,她一個沒站穩,直接跌了進去。
慕司城雙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低著頭,驟然靠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