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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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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的雨聲中, 他的聲音低沉而清晰, 一字字鑽入她耳中。

瑟瑟沒想到他竟會追問她這個,不由驚訝地看向他。

他望著她, 目光晦暗,神情冷厲。

他似乎很不高興的模樣?也是, 一直說喜歡自己的人忽然要嫁給別人,就算那個人是他原本不喜歡的,心裡難免會有幾分悵然若失。就像她, 哪怕是自己不要的東西, 忽然有人要搶, 心中總會有幾分不甘。

瑟瑟想明白了這個理,有些躊躇:時日尚短, 她現在改口說喜歡蔣讓確實有些突兀了, 該怎麼解釋才能讓他信服?

心念電轉間,她有了主意, 輕輕“嗯”了聲, 面現悵然之色:“婚姻之事,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 我喜不喜歡有什麼要緊的?”

蕭思睿道:“你若不喜歡,我可以為你做主。”

瑟瑟:“……”

蕭思睿嫌棄道:“蔣家幼子終究文弱了些。”

“不必了, ”她幽幽一嘆,聲音低微了下去,“蔣郎君人很好。何況, 我,我現在已經沒有喜歡的人了,嫁給誰又有什麼區別?”

這個理由,應該能說服他了吧?

蕭思睿望著她黯然的神色,神色頓時複雜起來:她,是因為他的拒絕心灰意冷,所以覺得嫁誰都無所謂了嗎?

一瞬間,他的心彷彿被千萬根利刺同時紮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衝動湧起,他忽然開口道:“瑟瑟,如果……”

瑟瑟心中泛起古怪之感,疑惑地看向他。

大郎從屋中蹬蹬蹬地跑了出來,站在廊下叫道:“小姑姑,你怎麼還不來?”

蕭思睿的話頭被打斷。瑟瑟回過神,揚起笑臉看向大郎:“就來了。”拎起裙子向屋裡跑去。蕭思睿打著傘跟上。等到了廊下,瑟瑟才發現,她身上一點兒也沒溼,他的左肩卻被打溼了一大片。

她“唉呀”一聲,愧疚不安:“您有沒有帶換洗衣裳?不然我去問大哥借一件?”

他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肩頭,不甚在意地道:“無妨。”將傘交給了侍女,大步進了屋。

瑟瑟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他的背影,心中隱隱不安:他到底信沒信她說的話?還有,他要和她說的是如果什麼?

瑟瑟抓心撓肺。可惜,單獨說話的機會已經錯過。蕭思睿拜見完周老太君就跟著燕行去了外院。宴席男女分隔,瑟瑟本想等散席後再找機會,連氏神色焦急地來找她。

瑟瑟驚訝:“二嫂,你怎麼了?”

連氏拉著她去了僻靜處,急急開口道:“妹妹上次不是叫我私下去收阿駿欠債的契書嗎?”

瑟瑟訝道:“怎麼,不順利?”

連氏道:“有人捷足先登了。”

瑟瑟的神色頓時變了:“怎麼回事?”

連氏道:“這件事,我是讓我的陪房連福去辦的,我知道阿駿欠債的人家起碼有□□家,連福一個個都去問了,結果都說他來晚一步,契書被別人以雙倍的價格買走了。還說下次若再有契書,他還出雙倍的價錢。”

瑟瑟心裡一咯噔:“知道是誰買的嗎?”

連氏搖頭:“那人誰都不認得,長得也沒任何特色,只知道三四十歲,個子不高,出手闊氣,說的是官話。”

瑟瑟掌心沁出了汗:到底是誰,無緣無故地花這麼大的代價買燕駿欠債的契書?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難怪,前世二哥能一次又一次輕易借到銀錢,直到積重難返,再無力償還。原來欠債的契書一直有人收購。

瑟瑟想到前世因此燕家傾家蕩產,二哥夫婦反目,不由不寒而慄:究竟是誰,這樣處心積慮要一步步毀了燕家?

連氏焦急道:“妹妹,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瑟瑟想了想:“立刻和二哥攤牌。”

連氏一愣,面現遲疑之色:“我,我怕他生氣。”

瑟瑟恨鐵不成鋼:“他做下這些事的人都不怕,你怕什麼?”見連氏還是遲疑,她嘆氣道,“嫂嫂害怕的話就推到我頭上好了,就說我上次幫他還債,起了疑心,叫人去查的。若他還要生氣,你告訴我,我來和他說。”

連氏眼睛一亮,又覺得不好意思:“這樣實在太委屈妹妹了。”

瑟瑟沒好氣:“只要二哥能改,我有什麼要緊的?本來我們也是想給他個教訓,好叫他幡然悔悟。現在卻是真的出事了,反倒比我們出手更好。”

燕駿其實本性說不上壞,只是身為家中次子,承擔的責任、受到的關注比身為長子大堂兄少多了,伯父燕行又是個萬事不管的,他無人約束,難免放縱。他只有面臨真正的困境,才能學會負起責任。

何況,這件事瑟瑟越想越不安,總覺得沒那麼簡單。她們兩個女流,做事處處不便,伯父又不頂用,讓燕駿早點知道比瞞著他更為合適。

連氏連連點頭:“我聽妹妹的。”

送走連氏,瑟瑟出了一會兒神,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再去找蕭思睿,結果一問才知道,宴席剛散,蕭思睿說還要趕去侍衛馬軍都指揮使談大用家參加婚禮,匆匆告辭了。

算了,她該做的已經做了。他應該只是有幾分不甘罷了,等過幾天,情緒過去了就好了。

瑟瑟的心情明媚了幾分,若不是燕駿的事壓在心頭,她簡直想要慶祝了。能夠遠離他,遠離死亡的陰影,不用籠罩在秘密洩露的恐懼下,不用再這樣戰戰兢兢地騙著他,哄著他,真好!

第二天瑟瑟在周老太君那裡遇到了前去請安的燕駿,不由微訝。燕駿每日要去太學讀書,動身頗早,等到她們去請安,他早就出了門,幾乎沒機會遇到。

燕駿卻只對她深深一揖,什麼也沒多說,就出了門。

瑟瑟愕然:他特意等在這裡,就是為了給她做個揖嗎?

結果下午,她午睡剛醒,連氏就抱著自己的妝匣來了她的雲鶻院。瑟瑟正要問她抱著妝匣做什麼,她已經開啟妝匣,露出滿滿一匣子珠釵首飾,大方地道:“妹妹隨便挑幾樣,要是都喜歡,都拿去也成。”

瑟瑟奇道:“嫂嫂,你這是做什麼?”

連氏道:“端午那天,你不是要去見蔣家人嗎?當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銀樓打首飾肯定來不及了,我翻了翻,我嫁妝中就這些還算好看,妹妹喜歡哪個只管拿。”

瑟瑟哭笑不得:“首飾我自己有。”

連氏道:“你自己的是你的,這是嫂嫂送你的,哪能一樣?再說,你幫嫂嫂的,又何止這點東西?”

說到這個,瑟瑟想起來問:“嫂嫂和二哥談得怎麼樣了?二哥沒生嫂嫂的氣吧?”

連氏搖頭道:“你二哥知道妹妹為了他的事操心,又是感激又是羞愧,怎麼還會生氣?”

瑟瑟道:“不生氣就好。”

連氏感激地道:“這次真是多虧了妹妹。你二哥說了,那件事聽起來確實蹊蹺,他會去打聽,處理好,不會再叫我們擔心。”

瑟瑟放下心,燕駿能重視起來便好。說到底,還是燕家的家底實在薄弱,所以才會經不起任何風浪,要想不被別人在銀錢上拿捏,就得在根子上把這個問題解決掉。只是,她雖然知道幾條賺錢的門路,但都有洩漏她重活一世秘密的風險,還得從長計議。

還有本錢……她想到蕭思睿送她的那匣子金豆子,雖然那是他以長輩的身份贈予的,她終究心中有愧,無法心安理得地動用他給的東西。

連氏見瑟瑟不肯拿她的東西,乾脆自己動手,挑了一支最沉的朝陽五鳳銜珠金步搖,一對嵌紅寶赤金鐲,一個金累絲滿池嬌分心,瑟瑟見她還要拿,擋住她的手道:“嫂嫂,我年紀小,戴這些壓不住。”

連氏不以為意地道:“那你便先留著玩,我再給你挑幾件適合小娘子戴的。”

瑟瑟無奈,只得自己動手挑了一對珠花,這才勉強讓連氏滿意。

端午那天一早,燕家僱了三頂小轎,由燕駿護送陪同瑟瑟和周老太君,範夫人去春風樓。燕晴晴還在外家,約好了直接去春風樓和她們碰頭。

一路上熙熙攘攘,人流如織,往龍舟賽所在的湖岸湧去,還有不少走街串巷的貨郎穿行其中,趁機叫賣自己的貨物,倒也小賺了一筆。

春風樓雕樑畫宇,裝飾一新。蔣讓帶著個小書童在門口等人,見燕家人到了,紅著臉,偷偷看了瑟瑟好幾眼,殷勤地領著人往樓上蔣家定下的房間去。

葉夫人陪著一個與她差不多年歲的華服婦人已經等在了那兒,還有好幾個年輕的女孩子在。見燕家女眷到了,葉夫人笑著迎上來為她們介紹:“這是蔣司業家的袁夫人。”

瑟瑟上輩子沒有見過袁夫人,忍不住打量了幾眼,袁夫人體態豐盈,一張圓臉,眉目柔和,看著就是個極和氣的人。

葉夫人又為袁夫人介紹燕家諸人。介紹到瑟瑟時,袁夫人親熱地拉著瑟瑟的手,笑容和藹:“唉喲,貴府真真會養人,二郎人中龍鳳,連小娘子都養得這般好,難怪阿葉回來讚不絕口。”

周老太君笑道:“夫人快休要誇他們,一個兩個都頑皮得很,哪及得上貴府郎君風儀出眾,處處妥帖。”

袁夫人笑道:“讓兒那是老成無趣,我就愛這樣活潑的。”說著,取出一塊玉佩遞給瑟瑟:“見面禮簡薄了些,休要嫌棄。”

瑟瑟大大方方地謝過了袁夫人。

袁夫人更歡喜了,伸手招幾個女孩子過來,介紹給他們,一個同樣圓臉,和袁夫人相貌頗像的是袁夫人的小女兒蔣韻姐,好奇而友善地看了瑟瑟好幾眼;眉眼秀麗,舉止穩重的是葉夫人的女兒秦雪娥;最後一個長得最標緻,雪膚桃腮,美目流盼,嫋嫋婷婷,是袁夫人孃家的侄女袁三娘。

周老太君和範夫人也將準備好的見面禮拿出,一人一個荷包,裡面放一個新打的小金錠。瑟瑟看見,蔣韻姐和秦雪娥還好,袁三娘悄悄撇了撇嘴,顯然不怎麼看得上。

她心裡冷笑一聲。

袁夫人和周老太君、範夫人寒暄了幾句後,見女孩子們都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裡,笑著對蔣韻姐道:“看我,拘著你們幾個跟著我們做什麼?反而大家都不得自在。你帶著小娘子們去裡間玩吧。”至於蔣讓和燕駿,皆是年輕男子,倒不適合和小娘子們混在一起。

蔣韻姐領命,招呼眾人往裡間去。瑟瑟這才發現這是一個套間,裡面還有一重天地。

裡間和外間差不多大,佈置卻更加華麗,壁上掛著幾幅字,角落裡擺了個大大的鎏金蓮花碗,裡面養了幾朵碗蓮。朝湖的一面向外挑出,圍了一圈精緻的雕花欄干。

屋子正中擺了一張紅漆鏤雕圓木桌,上面準備了許多瓜果蜜餞和糕點。

見瑟瑟好奇打量的目光,袁三娘哼了一聲:“燕二娘子是頭一次來這裡吧?”

瑟瑟未答,袁三娘又是低哼一聲:“既然來了,就玩個痛快,否則,下一次還不知什麼時候再有機會來呢。”

瑟瑟望著她挑剔不屑的模樣,不由訝然:她是哪裡得罪了這位袁三娘子了嗎?怎麼敵意這麼深?

蔣韻姐聽得也皺起眉來,叫了聲:“三表姐!”

袁三娘挑眉:“叫我做什麼,難道我哪裡說錯了嗎?怎麼,這就幫著她了?”

蔣韻姐性子軟,被她一搶白,臉色漲紅,一時倒不知說什麼好。

瑟瑟笑盈盈:“袁小娘子說得沒錯,想必是深有體悟。”

袁三娘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這死丫頭這是拐著彎兒說自己呢。她頓時怒了:“你胡說什麼?”

瑟瑟驚訝:“我說袁小娘子說得沒錯,袁小娘子竟覺得我在胡說嗎?”

袁三娘被她噎住,氣得口不擇言:“你以為我同有些人一般窮酸嗎?也不照照鏡子,以為憑一張臉就能攀高枝了。”

蔣韻姐聽到這裡,忙來阻攔袁三娘,袁三娘更氣了:“到底誰是你的表姐?你這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蔣韻姐氣得沒辦法:“誰胳膊肘往外拐了?燕二娘子是客……”

袁三娘打斷她:“她是客,我就不是了?”

蔣韻姐頭痛欲裂,不知這位表姐今兒是怎麼了?袁家也定了觀賽的房間,她卻不呆在自家的地方,偏要過來蔣家湊熱鬧;過來也就罷了,娘和哥哥明明叮囑過要好好招待燕家小娘子,她卻處處譏諷挑刺,就不怕攪和了這門親事嗎?

蔣韻姐無奈,向瑟瑟道歉道:“燕二娘子,表姐她有口無心,我代她道歉,你休要放在心裡。”

袁三娘挑眉:“誰說我有口無……”

已經走到欄杆邊的秦雪娥見勢不對,忙截斷她的話,提醒道:“龍舟賽開始了。”

歡呼聲、吶喊聲震天而響,一浪浪傳入,頓時把樓中幾個小娘子間小小的爭執聲全數淹沒。

瑟瑟走到雕欄前,向湖中看去,但見湖面旌旗招展,無數條裝飾華麗的龍舟競相發出,舟上船伕一起發力,整齊劃一,龍舟頓如離弦之箭,向另一頭飛馳而去。

一時你爭我趕,好看煞人。

秦雪娥和蔣韻姐都興奮地鼓起掌來,連袁三娘都看得入了神。

瑟瑟望著樓下幾乎沸騰起來的景象,心裡卻想起了燕晴晴,不免升起憂慮:都這個時候了,阿姐怎麼還沒來?

太和樓頂樓卻是另一番光景,空蕩蕩的一片清冷。

蕭思睿獨自立在窗邊,雕花的窗格被開啟到最大。他負手而立,一動不動地望著湖畔人頭攢動,湖中百舸競發的景象。

真是……熱鬧啊。只是這熱鬧卻無人與他共賞。

藏弓輕手輕腳地走上來,低聲稟道:“燕家人已經進了春風樓。”他隱約知道大人定下這裡的目的,卻不明白大人為什麼到最後都沒有發出邀請?

蕭思睿抿了抿唇,背在身後的手慢慢攥成一團。他閉了閉眼,忽地問道:“上次讓你和老嚴準備的十萬貫現在這麼樣了?”老嚴是安國公府的管家,平時都是他在打理府中一切事務。

藏弓道:“已經按您的意思,一部分換成良田、宅院和店鋪,一部分換了金銀珠寶和字畫。”

蕭思睿微微點頭,心中苦澀:一語成讖,只怕他為她準備的這一切,當真只能給她做了嫁妝。可,她總要嫁人的,是蔣讓,也會有別人。他既決心不重蹈覆轍,要將她視作晚輩,總不能耽誤了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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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箭匆匆走進,遞了一張紙條給他:“大人,魏先生傳訊。”

蕭思睿目光掃過,臉色微變,吩咐藏弓道:“你即刻帶領人馬,去助魏先生一臂之力。”又將字條依舊遞給歸箭,“你即刻前往春風樓,將這個悄悄遞給燕二娘子。然後接她過來,就說,”他頓了頓,“喬太夫人想見見她。”

作者有話要說:  莫名背鍋的喬太夫人:我不是,我沒有!破壞相親要遭雷劈的!

發現你們每天都在孜孜不倦地問什麼時候掉馬黑化,呃,大概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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