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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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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日光很亮,兩個人就這樣木頭般站在鞦韆邊上, 氣氛一時有點詭異。

阮夜笙低了頭, 跟著又抬眸瞥了奚墨一眼,看見奚墨在旁邊下意識搓了搓手, 似乎是想搓掉剛才那突如其來的尷尬。奚墨那臉色也是十分的一言難盡, 阮夜笙偏過頭, 眼裡的水波被陽光一照, 有那麼一瞬的晃盪, 不過依舊還是站在那, 不說不動, 只繼續拿一雙含春般雙眼盯著她。

奚墨被這種眼神看得心裡發毛,只感覺阮夜笙整個人的目光都突然黏到她身上去了, 手裡也莫名發起燙來。

過了會, 為了打破這種詭異的氣氛,她只好低聲說:“你沒事吧?”

她這聲音實在太低了, 就好像是被逼出來的,與此同時那邊林啟堂在擴音器裡大聲問:“你們倆沒事吧!”

擴音器裡林啟堂高分貝的聲音自然蓋過了奚墨的這聲問。

“沒事的, 一個不小心沒注意。”阮夜笙朝林啟堂示意:“林導, 繼續吧。”

兩個工作人員過來看情況, 確定沒有問題,又下去了, 林啟堂說:“剛才那小段剪掉,從定厄那句臺詞開始,把後面一點補拍一下, 這條就過了,大家準備一下!”

阮夜笙整理了下服飾,端端莊莊地坐回了鞦韆,奚墨也走到她身後,還原之前拍攝時的站位。

“我沒事。”阮夜笙微微垂了頭,背對著輕聲說。

奚墨面色一滯,立刻明白她這是對自己之前那句問話遲來的回應,倒也沒說什麼。

林啟堂說聲開始,又再度開拍了。

她們兩人都是演技隨手拈來的人,奚墨一直都在拍戲,當然不用多說,場記板一打,轉瞬就可以進入狀態。阮夜笙雖然中間那麼多年都沒拍過什麼作品,但是看得出她平常一直都沒有懈怠,縱然沒戲拍,也一直保持著學習和訓練的習慣,入戲也很快,這場小小風波一下子就消散了,拍攝迅速迴歸正軌。

馮唐唐和那個化妝師排排坐,顧棲松棒槌一樣站在旁邊,三個人一邊吃零食,一邊觀看。中途馮唐唐看看表,走開了,她得負責她“奚姐”的晚飯,路清明讓她為奚墨安排小灶,她不敢怠慢,每一餐都必須提早去準備。

下午的拍攝很順利,制定的計劃都按時完成了,這也得益於阮夜笙和奚墨的相互配合,她們重拍的次數很少,工作人員心裡都挺感激的。拍到五點半暫時收工,眾人陸續去吃晚飯,臉上都掛著疲態。

統籌給的安排表裡有夜戲,要一直拍到夜裡十一點,阮夜笙拿著劇本坐在休息椅上,為晚上做準備,劇本最終卻並沒有翻幾頁。

她想起了白天那只死雞的事,面色有點凝重,一直在那發呆。

難道是那邊的人麼?

為什麼會選這個時候?那邊那麼久都沒動靜,突然來了這麼一出死雞恐嚇,倒幼稚得有點不像那邊的風格了,不過那邊詭譎變換,遮遮掩掩的,也許的確什麼奇怪的招式都敢使出來?

現在自己和奚墨換身體了,那邊必然要盯著奚墨下手。

阮夜笙突然感覺有點煩躁,她平常是不輕易將自己的不悅放在臉上的人,現在也難免蹙起眉,指尖揉在劇本頁上,揉出淺淺的褶皺來,眼神幽冷。

“奚姐,吃飯了。”馮唐唐捧了幾層餐盒,在旁邊輕聲細語。

阮夜笙正在沉思,隨意抬了頭,馮唐唐一看到她那冷到冰窖裡的眼神,嚇得手裡的餐盒差點掉了。

以前奚姐雖然冷冰冰的,畢竟習慣了,也從來不會在她面前露出這樣讓她陌生的神色的。

“哦,糖糖啊。”阮夜笙回過神,心裡也對嚇到馮唐唐有些過意不去,不過臉色故意端著,不鹹不淡地道了聲。

馮唐唐:“……”

雖然早上奚姐說以後要叫自己糖糖,她已經有心理準備,不過現在聽了,感覺和被凌遲也沒什麼大區別。

“你放著吧。”阮夜笙隨手把劇本擱在一旁:“一起吃?”

“不,不用了,我有晚飯的,待會就過去吃。”馮唐唐又覺得受寵若驚,邊手腳麻利地把盛各色飯菜的餐盒擺在阮夜笙面前,邊說:“晚餐我給你弄得比較清淡,對了,下午我請廚房的師傅買了一隻雞回來燉,正宗的走地土雞,一丁點飼料都不吃的,特別補。”

聽到雞那個字,阮夜笙想起那只死狀可怖的死雞,就開始感覺不適了,等看到馮唐唐揭開湯盒,清透湯汁底下裹著酥爛的雞肉,那肉被燉得有些慘白,阮夜笙頓時有點想吐。

馮唐唐看到她的臉色,停下來,小心翼翼道:“奚姐,你是不是……不想吃雞肉啊?”

“沒有。”阮夜笙心底不想傷了這塊糖的好意,一看這雞湯就費了不少神,只好揉揉眉心,淡道:“只是有點累,麻煩你了。”

本來拍戲扮演鄧綏就夠她疲憊的,結果暫時收工了還要繼續端著架子扮演奚墨,一天中十幾個小時都脫不了精分,此時此刻她也覺得有點無可奈何。

“不,不麻煩!”馮唐唐說話都磕巴了:“晚上還有夜戲,到時候會更累,奚姐你趕緊喝點雞湯補補。”

阮夜笙道:“好,你也去吃飯吧。”

馮唐唐點點頭,說聲待會她會過來收拾,就離開了。

靜了片刻,阮夜笙看看那盒雞湯,實在沒胃口,撥到一旁,隨便就著其它的菜吃了點。

劇組工作特別辛苦,晚飯時間轉眼一過,又接近夜戲開拍。場景還是在鄧府,燈光道具師們正忙著佈置,片場燈光亂晃,或明或暗,阮夜笙補完妝,靠在那默背臺詞。

即使她白天拍攝沒出什麼問題,表面雲淡風輕的,其實心底還是或多或少有點緊張的,尤其是和奚墨對戲,她幾乎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準備,一有空閒就看劇本。

感到面前有人過來,投下陰影,阮夜笙的目光從劇本上抬起來。

燈光晃過她的臉,也晃過奚墨長髮,兩人在那明暗變換中相互看著。

“找我有事啊?”阮夜笙笑了。

在別人面前她都得披著面具裝高冷,也就只有在知根知底的奚墨面前她才不需要遮掩,想笑就笑。

這種自由讓她渾身舒暢。

“你讓馮唐唐送燉雞給我吃的?”奚墨語調平平,聽不出她具體什麼語氣,不過聽著也不像生氣。

阮夜笙抿唇一笑,沒說話。

果然糖糖是疼自己的,給她“奚姐”燉了湯,還不忘偷偷捎一份給自己。

可惜這份情要讓奚墨代領了,看起來她還很不樂意。

奚墨說:“她說她給你燉了雞,分了一份給我,是不是你讓她來的。你覺得我白天看過那只死雞慘狀,晚上還有胃口再吃雞肉麼?”

她如此好臉面,可不會說她當時看見雞湯,差點就要吐了。

“你當時抱著死雞時不是挺鎮定的麼,難道也有心理陰影了?”阮夜笙低頭,繼續看劇本。

“所以的確是你要她來的?”

“你幹什麼。”阮夜笙往後退一步,眼波揉來擋去,顯得有些委屈:“你覺得我是故意的,膈應你胃口,在這來朝我興師問罪的?在你心裡,我就這麼壞女人?”

她說話七分帶媚,三分含嗔,但凡面前站了個心智不那麼堅定的人,都要被她這聲酥了心。

奚墨臉上沒有半點波瀾。

心裡恨不得現在往她嘴裡塞只雞腿。

“你想多了。”奚墨睨著她。

然後依然平靜地開口:“如果是你讓馮唐唐來的話,我先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今天見了死雞,實在沒胃口,所以我一口也沒有吃,都給顏聽歡吃了。”

阮夜笙有點愣,頓了頓,說:“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告訴這個?”

“我是來確認下,如果是的話,那就是想告訴你這個。”奚墨一臉嚴肅地解釋:“你特地託人送了東西給我,我沒有吃,給了別人,但是這不代表我拂了你的好意,本意我是領受的,但是今天情況特殊。”

阮夜笙心裡一陣訝異,感覺眼前這女人有時候的確是認真得一板一眼的,跟直板子似的,竟然還有點可愛,她心緒起伏,表情也跟隨變來換去,最後噗嗤笑出來了。

奚墨:“……”

笑!就知道笑!

你臉怎麼不抽筋呢!

不對,那是我的臉!

阮夜笙笑了一陣才忍住,看著奚墨的眼睛,輕輕說:“我的確想得有點多的。”

她把劇本輕輕搭在奚墨肩頭,蜻蜓點水般一點:“你也想多了。”

燈光再度往這邊掃,那邊林啟堂一直在和工作人員說話,聲音忽大忽小。奚墨在這種嘈雜中眯了眯眼,將阮夜笙的劇本挪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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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工作了。”阮夜笙笑著說。

奚墨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機位就緒,晚上的夜戲就數奚墨的最累,因為她有打戲。

其中有一段是定厄的哥哥作為刺客夜襲鄧府,被鄧綏的父親鄧訓擒住,鄧訓那時心裡起了疑心,為了試探定厄,命令定厄親手斬殺那名刺客,定厄在她哥哥的默許下,最終親手結束了她哥哥的性命。這段早在奚墨去試鏡時就演過,駕輕就熟,鄧訓的扮演者也是知名的老戲骨,這次看在林啟堂的面子上幫個忙,客串幾段,演技當然也是沒話說的,這條很快也過了。

之後那場打戲就很重要了,堪稱前期的一個轉折點,林啟堂特地將鄧府這幾段夜戲集中拍攝。

刺客再次來襲,這次頗具規模,鄧府上下都亂了起來,定厄作為從小被投在鄧府的暗樁,自然也被委派的最重要的任務。鄧訓被刺客頭領引到外院,定厄殺了幾名刺客,跟著鄧訓到了外院,和鄧訓一起迎敵。

燈光特地打得很晦暗,還帶著一點青白詭異的效果,到處是飄忽的光影,晃得鄧府花樹搖曳,有如鬼魅。

奚墨一手提劍,一路疾跑,後面攝影機跟隨,其中一臺跟拍特寫她的腳步。

她的腳步開始十分從容,不帶半點凝滯,彷彿此刻的定厄心裡毫無雜念,只有明確的目標,後面卻有點趨近紊亂,因為這時候她看到鄧訓,想起鄧綏了。播出時特寫並不會全部依靠奚墨的面部,還依靠她的肢體語言,比如這時候腳步就顯得比較重要,她得依靠腳步的變換展示角色的心境。

這段戲十分壓抑,而且定厄也幾乎是沒有臺詞的,奚墨全憑表情和肢體表現這個角色的複雜性。

鄧訓扮演者被演刺客頭領的男配刺傷,捂著胸口站在一旁,喊道:“定厄!”

機位不斷移動位置,奚墨從陰影裡躍出,面無表情地和男配鬥在一起。

“咔!”沒過一分鐘,林啟堂打斷了。

這段太過重要,林啟堂就比較吹毛求疵,說:“阮夜笙你剛才出來時有點太快了,這裡要慢一點!再來一遍!”

奚墨點點頭:“好的,不好意思林導。”

機位就緒,燈光一晃,奚墨再度躍出,寒劍一閃。

這次掐著時間跳出來的,好歹沒問題,林啟堂沒說話,預設拍攝繼續,奚墨出劍,那邊蒙著臉穿著夜行服的男配提劍挑來。

武術指導上來指導,打鬥時雖然動作慢,全靠後期加速,但是拍攝時招式還是得到位,出手要凌厲,表情也要到位,有時候奚墨還得被威壓吊高了出招。她以前拍電影時就早已經習慣吊威亞了,有時候甚至要吊上一整天,不過這樣來回折騰頭暈眼花的,也的確夠嗆。

阮夜笙站在遠處,默默看著奚墨吊威亞,鄧綏不會武功,全憑定厄保護,阮夜笙這部戲全程都不必受威亞的苦,都由奚墨接了。

刺客被定厄制服,奚墨挑起劍,直指男配咽喉。

鄧訓扮演者命令道:“定厄,快殺了他!殺了他!”

奚墨眼珠一滑,瞥向命令者,突然伸出一掌,拍在鄧訓扮演者胸口。

這個地方設定是要命的催心一掌,鄧訓沒有防備,立刻要口噴鮮血,而且這血也被林啟堂要求噴得要有視覺效果。

一掌拍過去,那個扮演鄧訓的老戲骨駭然睜大眼睛,表情痛苦,跟著他就要按照劇本咬破血袋,口吐鮮血。

奚墨早已經準備好了,在戲裡出不來,這個噴血的時候她必須保持雙眼注視,到時候會有面部表情特寫。

然而老戲骨在那表情猙獰地痛苦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沒咬成功,血愣是沒噴出來。

兩人僵持在片場。

老戲骨:“……”

奚墨:“……”

“咔!”林啟堂喊道:“又怎麼回事!道具上去看看!”

片場又恢復了嘈雜,工作人員上去檢查,給老戲骨換了個沒問題的血袋。

老戲骨向來在別人面前德高望重慣了,現在也有點尷尬,朝奚墨說:“阮小姐,不好意思啊。”他演戲那麼多年,當然知道拍攝時入戲情緒很難醞釀,一旦醞釀好了突然被打斷,到時候再來醞釀就很麻煩了。

奚墨微笑道:“不是李老師你的問題,道具難免有紕漏的,我們繼續吧。”

重拍開始,令老戲骨驚訝的是,眼前這個演員又很快進入了狀態。

她就像是一個分裂的人,戲外一個人,戲裡一個人,完全沒有重疊。

這次成功咬破血袋,鮮血按照要求噴到了奚墨臉上,噴了滿臉,鏡頭趕緊過來給她臉部大特寫。

滿臉都是那種不舒服的道具血,奚墨心裡自然是很不舒服,不過她的狀態並沒有受到影響,她站在晦暗不明的光影中,鼓風機吹著她的長髮和服裝,她滿臉是血,就連睫毛似乎都未曾顫動一下,在這種變換的光中顯得冰冷麻木,空洞得像一把死去多年的劍。

定厄曾對年少的鄧綏說劍是有靈魂的,因為要保護鄧綏,她將是鄧綏的劍。

可是這一刻,殺了鄧綏的父親,劍的魂死了。

定厄的魂,也跟隨死了。

阮夜笙馬上就要進場,她將奚墨之前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心底徹徹底底地奚墨的演技震撼了。

她一直知道奚墨的演技好,從大學起,她就知道。

她收藏了奚墨的每一部作品,感受她在戲中的每一個角色的魂魄風骨,欣賞的同時默默學習,卻很久沒像現在這樣親臨現場,近距離地看到奚墨的表演。

林啟堂示意阮夜笙跑進鏡頭,阮夜笙提了裙襬,失魂落魄地跑進這個堪稱地獄的屠殺現場。

“父親!”她帶哭腔喊,嗓音顫抖。

老戲骨躺在地上敬業地裝屍體,胸口插著刺客男配的那把劍。

阮夜笙撲過去抱著“屍體”,滿臉是血的奚墨站在鏡頭中央,她開始移動,跟拍機位也開始跟隨她而去,她走到阮夜笙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阮夜笙。

阮夜笙抬起頭,眼睛通紅,眼淚將掉未掉,只由下往上看著她。

四目相接,奚墨看著阮夜笙梨花帶雨的模樣,知道這是假哭,她心裡一緊,那一瞬突然在想如果這女人倘若真的哭,會是什麼模樣?

阮夜笙擅長演戲,假哭真哭可能是一樣的,或許難以分辨。

這種意外的分心讓奚墨有點不舒服,她緩緩跪了下來,遞過長劍,單膝著地道:“我沒保護好家主,小姐請殺了我。”

定厄這時對鄧綏說謊,她是不敢直面鄧綏的,於是奚墨將眼睫垂了,只是看著面前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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