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對於林立的質疑，陳睿並沒有立即去否決或者別的，而是長長嘆了一口氣，“那個年代發生了許多許多的事呢！”
一聽陳睿的口氣，林立就知道他的話可能需要講不短的時間了！於是他想都不想就伸手制止了他的話，“雖然我知道你有很多故事，但現在的情況可不允許你說那麼多，所以長話短說，短話別說！”
“好了，快把我傳送過去！”
林立連珠炮般的發言讓陳睿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剎那間竟然還有那麼點不知怎麼回話好，長話短說，短話別說……說真，這麼彪悍的表達方式他還是第一次見！
所以他都幾乎要被林立的強硬態度給牽帶走了。
“別傻，你以為你回到那邊去的話能做到點什麼？”好不容易，陳睿理清了自己思路，立馬搖了搖頭，堅決地說道：“你認為你現在這幅樣子，面對真神狀態的艾裡惠惠能做到點什麼？”
“別說你，就連那頭基龍，在全盛狀態時也絕對不是艾裡惠惠的對手！她可是一個大城級教派的女神！”
“難道不是對手就不去麼！難道敵不過就不去保護自己所珍惜的物件麼！”林立想都不想反問了一句，雙眼狠狠地與陳睿對視著，如果說視線能造成殺傷力的話，那現在的林立的確擁有了弒神的能力了。
“沒有能力的任何衝動都只會帶來悲劇，難道你不懂麼？”陳睿這次並沒有退讓，反而堅定地與林立對視起來，“你碰的壁還少麼？”
“還是說，現在混在依文潔琳一班人當中，認為自己擁有了站在世界頂端的力量？”
“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因為自己的不自量力，你給其他人帶來的麻煩？”陳睿越說越火，越說越大聲，最後甚至還一把揪起林立的衣領，大喝起來：“還是你認為每次被復活很好玩？”
“除了生命神明這類本來就擁有生命操縱力的神明，我們其他神明所賜予的復活神恩都是有代價的！依文潔琳每次為你復活都必須削減神性的容量！”
“她成為教皇到現在，神性的量還那麼少，跟復活你不無關系！這樣，你還沒意識到自己這一路到底都幹了些什麼蠢事嗎？！”說罷，陳睿狠狠地向前一推，把林立整個人推到地上，冷哼了聲，“要不是我拜託，你認為芭一波卡赫三位女神會願意無緣無故花費那麼大量的神力把你傳送過來？你真以為教皇這個職階在神明眼裡是多麼重要的東西麼？”
“特別是把你傳送過來的那女孩，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幫她們三女神傳播過哪怕一個信仰！”
“說到底地上行者也好，教皇也罷，都只是一個神明從地上吸收信仰的轉換器而已！而且是可以隨時更換的轉換器！”
陳睿的連聲咆哮，確實讓林立安靜了下來，所以他最終也只是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語氣生硬地說道：“那你還讓依文潔琳去當教皇！”
“你以為我想啊，當年她不成為教皇就得死！”說著，陳睿露出了一幅咬牙切齒的樣子，“當年她老爸可是我的戰友，戰鬥力甚至不亞於我的時之聖者，泰爾！”
“泰爾？”林立愣了愣，他記憶中，自己的確從瑪魯斯那裡知道這個名字，但當時好像瑪魯斯根本沒辦法用口將這名字說出來的樣子……
“在那邊世界裡，除了我們倆跟部分神明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人記住這名字！”
“他的存在被抹去了！”說著，他抬起了頭，“被那些爭奪信仰的神明們……”
“難道，神明……是惡的？”不知不覺間，被陳睿帶入了某入情景中的林立，不由自主地問了一句。
雖然回過神來後，林立就立即搖了搖頭，因為據他所知，雖然的確有些許神明做過不少惡事，但事實上絕大多數的神明還是不錯的。
起碼，為了自己的信仰的純粹性，他們也不得不採取傳播善良、仁義等方式，讓更多的人願意去信仰自己。否則，帶有絕對惡意的信仰過多的情況下，就連神明自己都不多不少會受到一點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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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一個人，如果一直吃些垃圾食品，那身體就容易變差一樣，神明也是群“挑食”的傢伙。
更何況，據林立對那邊世界的部分教會教義及神話的瞭解，其實大多還是為人類做了點功績的。雖然比起地球，他們的部分行為更像逗逼——起碼林立曾經聽說過一個神明因為降世時笑場了，而導致某塊空間崩潰……
當然，還有像基龍那樣子，被迫下凡，被迫“追殺”人類，最後還被自己的“同事們”狠狠坑了一頓，成了第一位被“弒”的神明。
總而言之，那群神明之中，雖然的確存在幾個敗德者，但總體而言，在逗逼的路上，他們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
所以，當林立看到陳睿那幅咬牙切齒的樣子時，不禁有點懷疑自己以前的判斷。畢竟在以前，他還聽說過基龍被自己同事們狠狠坑了一頓的故事，
“直接把所有神明都否定的話，那未免有點以偏蓋全了，”陳睿聽了林立的話後，搖了搖頭，“起碼還有我這樣的良心神明在，對不！”
“滾！”
被林立嫌棄地罵了句後，陳睿心情似乎也稍微轉換了回來，“說句大實話，這個世界大多的神明還是可以的，接近百萬之數的神明，怎麼也不可能都是惡神。”
“只是比起人類，他們的力量要強太多太多了！這份過分的強大，也就導致了他們根本沒法真把人類看成同類……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差不多就這麼個感覺吧！”
聽了陳睿的話後，林立有點不解了，“但他們不是也需要從人類身上獲取信仰麼？”
“所以說，人類太容易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去思考了！”
“既然人可以提供信仰，那為什麼其他動物不能？甚至……天地萬物！”說著，陳睿頓了頓，向著地面指了指，“比如這些小草，誰說它們就不能提供信仰呢？”
“如果只是單棵小草的話，可能信仰力量真的渺小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如果從整個平原來計算的話，那這個數量就絕對不可小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