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卻知道他這哪裡是教訓不懂事的小孩子,畢竟教訓小孩哪裡會真的下手,只是許南深就是會真的下手,他這顯然是在恐嚇我。
我這會兒也有些害怕了:“你放開我再說!”
“放開你?”
他說著,挑了挑眉,頭卻順著我往下低……
我看著許南深越來越近的面容,只覺得後脊一陣陣地發涼,聲音都不禁發顫的:“許南深,你放開我!”
那一天晚上的記憶一點點地跑出來,我直覺雙腿開始發顫。
可是他顯然並不想就這樣放過我,唇落在我的鎖骨上,張嘴就咬了上去。
是真的咬,那牙齒就跟尖銳的石頭砸過來一樣,疼得我眼淚直晃:“許南深,你放開我!”
破開來的聲音搖搖欲墜的,就跟我現在的處境一樣。
他抬起頭,看著我,眼底的冷漠讓我發寒:“最後一次。”
說著,他鬆開了了。
我揪著自己的衣服往一旁竄,看著他人還是沒有從剛才的後怕中回過神來,簌簌地發著抖。
他伸手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沒有看著我,話卻是對我說的:“葉瑾,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現在的處境。”
我實在是被他嚇到了,如今聽到他的話,下意識地就開口追著問:“什麼處境?”
他突然轉身看著我,身體又往我靠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就往後挪,腳撐在沙發上,想都沒想就直接一踹,卻沒想到我已經到了沙發的盡頭了,這麼用力地一踹,我整個人就被自己踹著往沙發外面倒過去。
雖然這沙發不高,可是我剛才借力的那一腳卻是實實在在的。而我的頭又剛好是垂著下去的,要是我就這麼摔下去了,摔不死,但是摔個腦震盪卻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最後我也沒有把頭往地上摔了過去,因為許南深伸手拽住了我的小腿,然後在一用力。
而我情急之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瞧著自己的身體往上翻,深怕自己被他一鬆手的待會兒摔得更加的慘,所以就趕緊地伸手去拽著他的手臂。
他拉我我拽他,我們兩個這力氣一合起來,我直直的,又給撞到了他的懷裡面去了。
許南深看著有些瘦,可是真的接觸了才知道,這個男人的身材極其的好,一點兒都不想看著的那麼瘦弱。
他手腕的力氣更是大,就這麼拉著我的小腿就能夠將我拽起來了。
我手扣著他的手腕,手心下面的肌肉緊緊地繃著。我感覺到那手掌心傳來的灼熱,連忙松了手,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卻被他伸手摁到了身後,扣著我的後背。
另外一隻手落在我的額頭前,空了一直手指出來挑著我凌亂的頭髮,一絲一絲地別到耳後:“進退不得。”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甚至是有幾分涼薄。
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他的手摁在我的後背上,如今真的是完全詮釋了他話裡面的那四個字——進退不得。
我看著他,不知道怎麼的覺得有些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撩著我頭髮的手收了回去,摁在我後背上的手也松了,自己往後一靠,就那樣癱在了沙發上:“韓緒也在亞太,你進去的話,對你想做的事情也比較容易。”
他的話讓我清醒過來,我深知這只是其中的一個理由,但是正如許南深所說的,我如今的處境確實是“進退不得”,除了跟著他走,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儘管我不甘心,可是我卻不得不承認,許南深真的就將我死死地掐在手上了。
好像我做什麼,他都能夠輕易地猜想出來,也能夠輕易地就打消了我的想法。
我看著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這麼一副好皮囊,但下面怎麼就藏了一顆這麼腐朽的心呢?
我到底還是妥協了,許南深熟知我所有的事情,我卻連他和許先偉之間到底有什麼“父子仇”都不清楚。我又有什麼資格跟他叫板呢,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我在他的屋簷底下,只能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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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事情,那就見一步走一步吧。
我也知道,我既然選擇了這一條路了,就只能咬著牙走下去了,我想做的事情還沒有成功之前,我都不可能迴避退縮的。
許南深倒是奇怪,有時候有事情出去,但是也總是在晚上回來的,不管多晚,他都會回來的。
就跟那一天晚上一樣,都凌晨三點多了,他還是會回來。
但我也知道,這做戲嘛,總得做得好一點兒。
既然都已經放話了非我不娶了,那麼好歹得表現得“愛”我一點兒。
我只是特別討厭許南深每次都讓我做飯,我雖然不是千金大小姐,但是我對廚房也還是沒什麼喜愛的,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做一頓吃一天的。
但是許南深這個神經病不一樣,他不允許我翻炒剩下的菜,所以每次都要新鮮新做的。
而且但凡他在,我就要去做飯。
我也反抗過,但是他總是那樣,輕易地就讓我不敢再說些什麼了。
老大總說我是孫悟空,鬧騰起來沒完沒了的。我也覺得,我只是沒想到會遇上許南深這麼一尊大佛。
中午飯和晚飯我都能夠忍,我特別忍不了他自己六點鐘起來晨練,然後七點鐘就拽著我起來給他做早餐。
所以聽到他說他要出去幾天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不要太高興了。
反正我跟他又不是真的愛的死去活來,哪裡來的那些情侶之間的難分難捨。他走了就好,沒人折騰我了。
“你挺高興的?”
可能真的太高興了,刷碗的時候都忍不住笑的。
我就是沒想到許南深人還沒有走,端著一杯白開水看著我,也在笑。
但是我知道,這人笑的時候通常都沒什麼好事。
見著他這笑容,我只覺得心裡面毛測測的:“你不會又給我挖什麼坑跳吧?”
他低頭喝水,半響才抬起頭看著我,臉上的笑容倒是不見了,可是眼底卻是明顯的笑意:“沒有。”
我差點兒沒忍住就拿著手上的抹布往他的身上扔過去了,但是想起上一次的教訓,我還是忍下來了。
“你什麼時候走?”
他轉身將手上的水杯放在了那桌面上,然後又轉身看著我走過來。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可是一推腰直接撞上那洗手檯的邊上,疼得我忍不住抽了口氣。
還沒有緩過神來,許南深就已經走到我跟前了,低著頭看著我,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我的側臉。
他威脅我的時候很喜歡對我做這個動作,我看著他,不禁有些害怕:“你又想——”
“幹”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他就已經低頭吻在了我的唇角。
手一半掌在了我的脖子上,剩了大拇指落在我的臉上。
我伸手推著他,可是他就跟一座大山一樣,怎麼都推不開。
他低著頭,呼吸直接就到打在我的鼻子上,嘴唇幾乎貼著我的嘴唇:“葉小姐的演技呢?”
他一開口,那唇瓣一盒一閉地蹭在我的唇瓣上,我除了繃著身體不動之外,一點兒應對方法都沒有。
我知道他這是在報復我上次罵他的事情,不禁冷笑,本來想推開他的,如今聽了他的話,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這幾天被他憋的一股氣得放出來。
於是我想都沒想就伸手拽著他的衣領,抬頭也學著他在他那唇角吻了一下:“那許先生早去早回。”
只是我實在沒有他那樣的臉皮,貼的那麼近說話,也不怕呼吸不暢,吻完之後就鬆手了,隔開了一點兒距離才敢開口。
許南深的眼眸突然之間就暗了一下,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突然之間就扣著我的腦袋向前,吻就落了下來了。
就好像是獅子在爭奪獵物一樣的兇狠,我被他鬆開的時候雙腿已經發軟了,要不是他還有一隻手摟在我的腰上,我的一雙手緊緊地扒著他,估計我現在直接就癱在地上了。
他看著我不知道怎麼的就笑了一下,低著頭綿延在我的耳側開口:“腿軟了?”
我真的是!
要不是我正喘著氣,我真的很想往他字根孫上踢一腳。
也幸虧他識趣,說完這麼一句話之後抱著我也沒再說什麼了。
過了半響,我總算緩過來了,連忙伸手推開他,恨不得順帶踹一腳:“行了,希望你以後記著我們兩個人的關係,這樣的事情,你再有下次,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他也沒被我推遠,還在我跟前不到一手臂的距離:“不是你起的頭?”
“許南深你給我滾!”
他伸手又撥了一下我的頭髮,只是嘴角上的笑意已經沒有了:“過兩天,我爸應該會過來。”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他這幾天會不在了!
我氣得發抖,把甩開他的手冷笑:“還不走真的以為我們兩個人是情侶?”
他收回手,彷彿看到我的冷笑一般,臉上不鹹不淡的:“你到時喜歡怎麼就怎麼樣,不用刻意說些什麼。”
我皺了一下眉,想開口問些什麼,許南深這個人卻已經轉身走了。
我越發不知道許南深到底是怎麼想的,不管怎麼想的,我今天估計是腦子進水了才讓他這麼輕薄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