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出來，但這就是——我現在對天道的新領悟！”
顧惜今正色說道。
霸下兵臨聞言，又是默然思索。
再片刻之後，終於目光一定，毅然有力道：“我要怎麼做？”
“那就是你要去思考的事情了。”
顧惜今哈哈一笑，一口喝完杯中酒，一把站起，轉身而去。
努力中的修士，還有極多。
深山部族裡，一座洞窟陡然大開，一個青年漢子，從洞窟裡走了出來，滿目的神采飛揚。
是個身材高大的青年，一頭及腰的長髮飛揚，一身闊大的銀色長袍，獵獵翻飛間，氣概非凡！
相貌算不上俊美，但卻鼻似山峰，眼窩如深淵，格外的有種山河深淵高低交錯的立體感覺，硬朗，豪邁，充滿了男兒氣概。
出來之後，看著下方山河天地，此人雙拳緊握，直欲長嘯之聲，但最後又嘿嘿一笑，生生忍了下來，一閃而去。
……
上高處！
進大殿！
殿中有一老者，老神在在的喝著茶，神色從容，正是久違的凌霄子。
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去，目中精芒一閃後，又是繼續喝起茶來。
“前輩，我也到這一步了！”
銀袍青年進來後，朗聲說道，目光灼灼。
“幹的不錯，但你還差的遠呢！”
凌霄子笑道。
銀袍青年一怔之後，就是哈哈大笑起來，說不出的爽朗。
此子不是別人，正是凌霄子選定的部族接班人柳潮生，也是方駿眉當年光明沙海一戰前，提點過的那個小子，如今也衝擊到了人祖境界。
柳潮生大步上前。
毫不客氣的抓起一隻杯子，就是倒起茶來道：“你老的好茶，也給我喝幾口，順便聽你老說說，修真界裡最近有什麼新訊息。”
“小兔崽子，你把老夫當執事堂的小子使喚了嗎？”
凌霄子罵道。
柳潮生依舊是嬉皮笑臉，令人無法真的生起他的氣來。
……
落坐在下首，香茶喝起。
凌霄子嘴上罵的痛快，但還是講了起來，尤其是關於人祖隕落之地的這一場爭的結果。
聽說萬界遊仙沒死，浩劫還沒結束，柳潮生沒有凝重，反而是生出濃濃的鬥志來。
“勸君島傷亡如何？方前輩又怎樣了？”
聽完之後，柳潮生問道。
“據說沒有大礙，詳細如何，沒有傳出，我也不清楚。”
凌霄子說道。
頓了頓，又道：“但我總感覺，即使要把老仙和天命打到重傷潛伏，勸君島那一邊，恐怕也是付出了大代價的。方駿眉他們越是沒有多傳自己的傷亡事情，恐怕越有玄機在。”
柳潮生微微點頭。
思索了片刻，眼中鬥志更盛，握拳道：“方駿眉前輩他們若真的出事，我定會接替他們，扛起鏡外修士的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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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凌霄子，聽的一笑。
到底是年輕，但這氣勢氣概，卻令人極歡喜。他幾乎可以肯定，自己曾在某個時刻，從方駿眉他們身上，看到過這樣的豪情與擔當。
這也是他，願意犧牲自己的未來，造就對方的原因，他要培養出的，是一個至少能超越他，比他走的更遠的後輩。
二人繼續聊起。
小半個時辰後，凌霄子便讓對方回去，接著修煉。
柳潮生也知這個時代，已經遠遠不是一步人祖可以橫行的時代，壓下那顆想去闖蕩的心，告辭而去，接著修煉起來。
……
另外一處部族中，亦有人出了洞窟來。
一身白袍，高大俊美，身材筆挺，紫帶束髮，唇上兩撇劍樣青須，渾身散發著瀟灑又成熟的男性魅力。
彷彿剛剛修煉什麼成功，兩隻眼睛裡，還殘留著藍色的怪異光芒，過了好一會之後，才息了下去。
“啊——”
這白袍男子長長伸了一個懶腰，這才腳下生起劍光，踏著劍光，朝東邊方向裡飛去。
來到東邊的一處小山谷中，入一木屋，中有老者。
身材高大，氣質嚴肅，但看到這白袍男子，卻是露出一個和煦笑意來，是另外一位本土大佬李君實。
“前輩，那團九階水靈物，我已經融合成功了！”
白袍男子笑道。
“好！”
李君實大贊了一聲，又道：“能在至人中期就做到這一步，秦川你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白袍男子微微一笑。
沒有謙虛，但也沒有過多的得意。
此人不姓秦，而姓望，全名望秦川，就是很多年前，李君實挑中的那個小輩。
極隨意的招呼對方座下，甚至親自給望秦川的倒了一杯茶，又指點起他的修行之道來。
望秦川聽的極認真，雖然是以前輩稱呼，但實際上卻有師徒之實。
一番指點完後，又是講起修真界的大事，最重要的，當然還是之前的那一場人祖隕落之地的爭奪。
望秦川側耳聽著，彷彿專心，但目光裡，似乎又有些古怪之色。
李君實好一通講完之後，望秦川都還是楞在那裡，沉浸在什麼中一般。
“秦川，你在想什麼？”
李君實問道。
望秦川回過神來，俊臉上露出一個尷尬之色，欲言又止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到方駿眉，楊小慢那幾位前輩的名字的時候，總有種古怪的感覺。”
李君實聽的目光一閃。
“什麼古怪感覺？”
“我也說不上來，彷彿認識他們，但我肯定，這一生沒和他們打過交道，見都沒見過他們。”
望秦川說道。
李君實聽的目光再閃，越是頂尖的修士，對這類心靈上的感應，越是不敢疏忽，老家夥思索了好一會，才道：“或許——你該去見一見他們，才能找到那個答案。”
望秦川聞言，又是尷尬一笑，說道：“我又不認識他們，這突然找上門去，未免有攀附之嫌，還是免了吧。”
李君實聞言，就是正色起來。
說道：“秦川，你可知道，即便沒有這樁事情，我也打算在將來，把你引見給他們的。”
“為何？”
“因為——在如今的修真界裡，他們就是站在頂點的那一群人，你想爬的更高，就必須得到他們的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