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飛揚間，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鳳至呢？
化身為她的那塊萬無空冥石，又是怎麼回事，又是從哪裡來的？
……
“前輩，這麼多年來，貴族真的只有兩塊萬無空冥石，流落到了外面嗎？”
方駿眉想到就問。
“……算是吧。”
空祖沉默了一下才回道，一個算是二字，透出族內似乎還另有其他事情。
“沒有其他偷偷溜出去的嗎？”
“你此話何意？”
空祖打量他。
方駿眉笑道：“晚輩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外面的世界裡，有幾個生靈的空間水準，也曾讓我感到很驚訝，就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融合過萬無空冥石，所以多此一問。”
空祖聞言，倒也沒有多想，微微點頭道：“你有所不知，這萬無空冥石，即便是在我們空的家園裡，也不是個個都擁有的，如今總共也不過十來塊而已，是只有強大到一定層次的空的身軀，再經由秘法凝聚無數年，才能而生成。”
方駿眉聞言，立刻聯想到了人祖層次的空們。
同時，也想到進了那一頭空的嘴巴後，在他的身軀裡看到的小房間樣的存在，和他們掀動空間之氣的景象。
顯然，若能學到這個秘法，定是大收穫。
不過，其他種族沒有空獸那樣複雜古怪的身軀，就算學到了，只怕也是修練不起來的。
至于鳳至的事情，若強要猜測一下，只能是無間破空駒的那一塊，始終沒有被他們的族馬感悟融合成功，最終流落在外，直至種種機緣巧合之下，生出了靈智，化形成了鳳至。
方駿眉畢竟不是無所不知，許多秘密，都如同封太平的來歷一般，封埋在了歲月之中。
……
“你既然不是空的後人，那你就離開吧，以後也不要再來。”
空祖也是乾脆，這麼快便趕人。
方駿眉難得來一趟，哪裡肯這麼快就走。
說道：“晚輩也不願意多打擾貴族，但在離開之前，可否請前輩指點幾手空間之道？”
“我族秘法，概不外傳。你既然不是空的後人，我為何還要指點你？”
空祖冷冷回了八個字。
方駿眉聞言，頓時苦笑。
想了想，再道：“前輩，外面的世界兇險的很，我那老友，也就是你們空真正的血脈後人，又遭遇了大劫，請前輩指點我不光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能儘快救出他來。”
此言一出，空祖又一次默然下來，思索起來一般。
方駿眉自然是滿懷期待的等待。
“抱歉了前輩，我雖然可能奪了你弟弟的萬無空冥石，他的死，也與我脫不了干係，但我和你們空的後人，也真的是老朋友，我也是真的要救他，所以我必須得到你的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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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唸叨。
這無恥的事情，方駿眉必須幹。
“你這異族，對我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思索了片刻之後，空祖再開口。
“自然是真的。”
方駿眉忙道。
“為何我感覺，你說起話來，每一句都暗藏深意，對我施展著什麼心機一般？”
空祖再問。
果然雖然是與世無爭的種族，但一點也不傻。
方駿眉笑道：“前輩想多了，晚輩畢竟是第一次來到貴族，又不知貴族的底細，心中也有擔心，之前回答有所隱瞞和保留請前輩見諒。但我可保證，我與貴族血脈後人，真的有交情，也是真的要救他們。”
“你如何證明？”
空祖冷冷再道。
方駿眉此刻，肯定是不能多提誓言之類的話的，一來對方應該不知道有這個東西，二來對方若讓他對之前所說立誓，萬無空冥石的來源這關，就過不了。
一時之間，輪到方駿眉頭疼起來。
空祖這個老實人，和他打了沒一會的交代，就已經是心智突飛猛進起來。
想了好一會，終於再開口。
“我這個貴族子孫老友，傳過我一兩門他族中的獨門手段，若我施展出來，不知前輩認不認的出？”
方駿眉問道。
空祖想了想道：“他當年離開之前，和我一起，的確整理了幾篇法門，讓他帶走，請他傳給他創造出來的生靈，你施展出來給我看看。”
“那就請前輩攻我一記。”
方駿眉豪情道。
呼——
話音才落下，就是狂風大起，空祖雙翅一扇，就見浩大的空間浪潮陡起，掀成千丈萬丈的巨浪，拍打向方駿眉。
唰！
方駿眉腳步一踏，爆閃而去。
施展的空間之道的天步通，正是閃電傳給他的，其中蘊藏的對空間之道的巧妙運用，絕對是無間破空駒一族獨有的。
遠方方向裡，空祖眼也不眨的看著。
砰砰——
閃了沒片刻，方駿眉身影陡然又停，硬生生的接了一片空間浪潮的攻擊，不過攻擊的力量，卻被他分流到了體內開闢的一個個無間玄竅裡。
表面上自然看不出來，但方駿眉相信，以對方那洞穿他體內世界一般的對空間之道的高深無比的感悟，一定感覺的出來。
轟隆之聲，持續了好一會之後，方駿眉才再次一閃而去。
空祖似知他的展示已經結束，自己也是停止了扇動翅膀。
“前輩，如何？”
來到對方對面，站定之後，方駿眉問道。
“……的確是我們空的手段，你沒有說謊。”
空祖說道。
啊，這麼簡單就相信了？
方駿眉聽的一訝，隨即暗歎對方的淳樸。
換成外面大千世界裡的修士來，怎麼也要懷疑一下，是不是偷搶拐騙來的，但在空獸的認知裡，或許根本沒有這一塊。
“多謝前輩信我。”
方駿眉真誠謝過。
“你對空間之道的感悟，到了哪一步了？”
空祖極乾脆的再問。
方駿眉不說話，先是化為銀灰色的靈物之身，再光芒閃了閃之後，就是憑空消失。
十幾息之後，又再憑空出現。
“就是這一步。”
方駿眉說道。
……
“不錯。”
空祖竟然讚道：“就算在我們空的家園裡，感悟到這一步的，也沒有多少，再向前一步，便是我現在的境界了，整個空的家園裡，目前也僅有我一人會。”
果然還有更高深的！
“請前輩指點！”
方駿眉恭恭敬敬行了一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