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外世界這一邊，誕生了人祖和其他最初的一些生靈，鏡中世界那一邊，同樣開始孕育。”
秦休繼續道來。
“這一邊人祖和最初的生靈，漸漸強大，他們也同樣強大，並且最終，趁著兩界不穩，殺了過來。”
“為何要殺過來？”
龍錦衣終於開口，問出第一個問題。
事實上，方駿眉等人，同樣在這個問題上很疑惑。
兩界和平共處不行嗎？
為何要殺過來，就算能過來了，為何又一定要殺？
“其中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連我師傅都對我含糊其辭。”
秦休搖頭說道。
“有人說，是因為這一邊，有著更豐富的修道資源，也有人說，鏡中世界早晚有崩塌的那一天，到了那時，所有人都要玩完，只有提前離開那裡，來到這一邊，才能保住命。”
“等一等！”
龍錦衣再開口，打斷後問道：“再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們那邊的修士，是如何知道，自己是活在一個鏡中世界裡的？至少你們暴露之前，我們這一邊，是完全不知道的。”
“這件問題的最初，已經不可考，我也問過我師傅，他也說不上來，比較的可信的說法，還得牽連到那映象神樹這株靈根上，據說是有人得到了它的認可，從它那裡，知道了鏡中世界的事情，隨後流傳了開來。”
秦休回道。
龍錦衣再次微微點頭。
心中卻是生起古怪的感覺，彷彿有人在刻意掩飾什麼一般。
“他們殺來的原因，明面上的說法，大多是這一邊的修道資源更豐富，但據我師傅所說，極可能是因為這一邊，有著開天大神遺留下來的無上機緣，否則是吸引不動那些人祖級別的修士的。”
秦休又道。
龍錦衣又是點頭。
會有這個猜測，一點不奇怪，任誰修到了無法精進的地步之後，都會想破腦袋，到處找機緣。
“所以，他們只是要過來，搶開天大神留下的機緣，而不是要滅了這個世界的生靈，對吧？”
龍錦衣問道。
“不，情況比你想象的更複雜！”
秦休嚴肅道。
龍錦衣怔了怔，示意他接著說。
“我們鏡中世界的修士，在遠古人祖的時代裡，因為生靈較少的緣故，大家尚算一心，但越是生靈多起來，越是有了自己的勢力，必然也要起爭執。”
“沒錯，你們鏡中世界的修士，肯定也是有恩怨的，是誰——能把他們整合起來，聯手進攻我們這個世界？”
龍錦衣點頭問道。
“明面上，自然是鏡老會，我師傅就是鏡老會的長老之一！”
秦休正色說道：“但實際上，另有其人，鏡老會只是一幫人祖們，聚在一起後，協調商議諸般事情的一個稱呼而已。在鏡老會之上，還有一個不得了的修士，被稱為鏡中第一人。”
“誰？”
“此人道號——萬界遊仙！”
秦休幾乎是一字一句道來，神色也是更凝重起來，彷彿對此人，也有著深深的忌憚一般。
果然是他！
龍錦衣心中大嘆。
方駿眉自然是對他提過萬界遊仙此人的。
“這個萬界遊仙，到底是什麼來頭？他又到底有多厲害？”
龍錦衣再問。
秦休聽的再苦笑起來。
“此人來頭，十分神秘，恐怕就是所有的鏡老會的長老，都沒一個知道他的底細，但他——強大到不可思議。就是他，一個一個擊敗了所有的人祖級別的修士，也殺了不少，哪怕是兩步半，然後把他們強行聯合到了一起。”
“有這麼厲害？難道他已經是三步修士，或者更強？你師傅肯定與他交過手，定然知道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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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其他人祖交手的時候，只顯露了兩步半的實力！”
秦休顯然已經不敢肯定對方的境界。
“兩步半之間的差距，竟有這麼大？”
龍錦衣更奇起來，問道：“他到底強在哪裡？元氣神通厲害，還是道心神通？總有個表象體現吧？”
秦休聞言，又是苦笑。
思索了好一會，終於道：“用我師傅的說法，便是此人彷彿，能夠洞穿對手的一切行動。”
洞穿？
龍錦衣聽的目光閃了閃，在他的認知見識裡，或許只有卜算道，可以做到這樣，而且還要是最精通卜算道的那類修士，現在的高德或許都算不上。
他還不知道，顧惜今正朝著這個方向進步。
“就算能洞穿，還得有實力破的了對方的神通才行，他的神通，又是怎樣的？”
龍錦衣再問道。
秦休道：“這個問題，我也曾問過我師傅，他的回答是，此人神通，彷彿來自另外一個世界，路數與我們，完全不一樣。”
龍錦衣凝眉不語。
大殿之中，短暫沉默。
……
“你見過他嗎？”
片刻之後，龍錦衣問道。
秦休搖了搖頭。
“沒有見過真人，只見他的一尊雕像，和從我師傅那裡看來的一幅影像。”
話音落下，朝著前方虛空裡，點出一指。
一面光鏡，頓時顯印，光鏡之中，現一個身穿長袍的雄壯老者。
濃眉虎目，麵皮緊繃著，氣概雄絕，彷彿活在那裡一般，目光深邃冷漠如海的看著秦休，也看著龍錦衣。
即便只是一尊影象，也流露出撲面而來的至強氣概。
秦休看了幾眼之後，臉色都有幾分不太好起來，龍錦衣則是在雙目眯了眯之後，恢復如常，微微點頭。
秦休指尖再一點，光影散去。
“你剛才說，他們殺來的原因，情況比我想象的更複雜，就是因為他嗎？”
龍錦衣再問。
“沒錯！”
秦休點頭道：“我師傅親口告訴我，萬界遊仙向他們下了命令，到了這邊之後——滅光了這邊的所有生靈！”
冷酷！
血腥！
似有無邊悽慘景象，憑空鋪陳在龍錦衣的眼前，令他的目光再凜。
想了想，再問道：“為何滅，總得有個理由吧？難道他是瘋子不成？”
“他沒有說！”
秦休只回答了四個字。
又道：“反對的人都被他殺了，我師傅明面上，也只能遵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