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老祖搖搖頭念道, 如此心計謀略,辛虧老道發現的早, 及時封住了情魄,西海龍女雖知後世之事, 可她說不出,憑她自身,靈慧有餘,謀略不足,也翻不起什麼大風浪。
可若是連楊戩都知道了未來走向,以他的才智,知道將犧牲他的妹妹, 來換取新天條的出世, 他必定會採取一些行動來避免,這樣,變數就太多了,變數太多就會影響結果的走向羅。
所以, 楊戩吶, 別怪太師祖不成全你,待到一切塵埃落定,必會讓你前世今生,合二為一。哎呀,一千年前,當眾下套坑六聖,一千年後, 瞞天過海蒙天道,我玄門得此子,再興旺一元會不在話下了。
鴻鈞老祖心滿意足,重新入定去了。
而下界,洞房之中,三公主淚眼朦朧地看著二郎真君,問道:“你怎麼了?”
楊戩笑道:“你既這般誠心,我也不折騰你了,休息吧。”
說著就要抽身出去,敖姑娘只覺靈魂都要被掏空了,她嗚咽一聲,半晌汪的一聲哭出來:“還說不折騰我,你要做就做完嘛!這樣不上不下的,你分明就是在整我!”
楊戩一時哭笑不得:“起先鬧累的也是你,現在喊著……”
他羞於吐出那幾個詞,別過頭去道:“這話可是你說的。”
寸心咬住唇,本就紅潤的唇色變得更加嬌豔欲滴,一雙藕臂如軟雪一般,摟住他的脖頸,“惡狠狠”道:“就是我說的!來吧!”
他因情動而微紅的面頰此刻更像是抹上了一層胭脂,看著她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三公主見了,明明自顧不暇,卻升起了調戲的心思,她慢慢抬起頭,如鴉翎蟬翼一般的烏髮蓬鬆濃密,自然垂下,然後手上使壞猛地用力,楊戩一個不妨,一個不留神壓在了她身上。
肌膚相貼的瞬間,兩個人都倒抽一口冷氣。他側過頭去,正對上她的耳際,修長的頸項,以及玉山高處,小綴珊瑚。他有些顫抖,輕輕咬著她的耳垂,順著她光潔圓潤的下頜,一點一點吻下去。
青丘特產的效果是持久猛烈的,如此溫柔的舉動,完全不能滿足三公主躁動的內心。
寸心順著他光/裸緊實的脊背撫摸下去,嘟囔道:“你能不能快一點,你怎麼一點兒經驗都沒有,知不知道你這麼慢吞吞的,我更難受了。”
楊戩瞬間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他動作一頓,問道:“……適才我就想問,你好像很有經驗似得。”
三公主驕傲道:“那是!我可是……”睡了你一千多年吶。
由於法則約束,半天沒說出這句事關未來的話,寸心終於有些清醒了,天哪,對上楊戩陰沉的臉色,敖姑娘後知後覺到,我究竟胡說八道了些什麼呀!
“不是,不是說那種經驗,我其實、其實就是看得畫冊比較多,對,就是畫冊!”
“哪來的畫冊?”
凡事都去找大哥頂包,這已經成為了思維慣性,於是她脫口而出:“大哥給的。”
一記突如其來的撞擊,三公主簡直壓抑不住,尖叫了一聲。
“又撒謊,究竟是誰給的。”
寸心哭哭啼啼道:“嗚~~是三哥,是敖丙哥哥!你知道的,他就是那種人,我偷偷看的他藏在房間裡的……”
封神臺上,三太子正與未來共事的小夥伴交流感情,突然渾身發涼,哆嗦了好幾下,一旁的聞太師見狀不由道:“敖丙小友,老夫見你印堂突然發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災啊!”
敖丙:“啥……”
要做就做完的結果就是,三公主就像是失了骨頭似得,癱在床上如一團軟泥。望著緋紅的喜帳,寸心想,我已經是一條廢龍了。
楊戩已然出去端早飯去了,軍營之中,雖說姜子牙放了他一天假,也不好一直在呆在帳中不動彈。
就在此時,帳外傳來龍後的聲音:“寸心,母後進來了?”
母後!!敖姑娘低頭一看,自己的脖頸,鎖骨,手臂,以及胸口等等,密密麻麻的紅痕,親孃就在門外,穿衣服也來不及了,可是這個樣子,怎麼好意思見母親?!
忽然間,她靈機一動,化作龍形縮排被子裡,只露出兩隻小小麒麟角,頭頂的小花都有些萎靡。她應了一句:“母後,您進來吧,楊戩出去了。”
西海龍後一邊掀簾一邊道 :“我知道,就是見他出門了,我才來看看你,寸心?!”
三公主慢慢把龍頭伸出來,結結巴巴道:“在、在呢,母後。”
龍後大為驚訝,心疼不已:“他怎麼、怎麼,這麼不知節制啊,居然把你累得都變回原形了!兒啊,你現在連人形都維持不住了嗎?!”
寸心:“……”
“這不行!我得去找個太醫給你看看。你等著母后回來!”
“別啊!”真叫個太醫還得了,敖姑娘伸出尾巴勾住龍後的衣襬,叫道,“母後,我沒事!我能維持人形。”
龍後疑道:“那你變成這樣做甚,大清早唬你親孃好玩?”
寸心一面用尾巴將龍後往床邊拉一面撒嬌道:“不是~是我、我,不大好意思……哎呀,我沒穿衣服!”
龍後捏捏她的龍角,笑道:“這孩子,沒穿衣服怕什麼,母后又不是沒見過,你這麼……”
龍後見著女兒頭都要塞進枕頭底下了,漸漸回過神來,她試探道:“身上痕跡很多?”
寸心在枕頭下點點頭。
“唉,沒想到,真是人不可貌相……”
雖說飽受折磨,但是自認為心底善良的三公主還是覺得不能讓二郎真君蒙受不白之冤,背上來自丈母孃的責怪。
寸心一個翻身,把頭伸出來對龍後道;“母後~~不怪他,是我先……咳咳。”
“你先?!”龍後不敢置信瞪著她,“你這死丫頭……你這簡直,和你大嫂似得。”
寸心撲哧一聲笑出來,反駁道:“那我和嫂子還是有一定差距的。嫂子那樣的,除了我大哥,世上無人能匹敵啊。”
龍後笑罵了一句,戳戳她的額頭道:“又在背後編排你大哥大嫂,仔細你大哥知道了,又要罰你!”
母女二人正閒話著,從伙房取回豪華早餐的二郎真君緩緩歸來。
進門見到一條粉龍在龍後懷裡打滾的場景,楊大神愣了一下,隨即對龍後施禮道:“見過岳母。”
龍後忙把敖姑娘塞進被子裡,見他手中端著早飯,面上笑意更是加深了幾分:“不必多禮了,都是一家人了,你們先用飯吧,我就不打擾了。”
楊戩留了幾句,龍後笑著擺了擺手,低聲對寸心道:“老這個樣子不是事,稍後給你送藥來。”說著依舊儀態端方,但速度飛快的姿態走了出去,留下被子裡的小粉龍和桌畔的青年相對而望。
剛剛龍後說藥的時候,二郎真君就明白老婆變回原形為那般了,他掌不住輕笑出聲,調侃道:“你的爪子抓得住筷子麼,可要楊戩喂你?”
三公主翻了白眼,一尾巴掃過去,楊戩忙一個騰身躲過,站定時就發現床帳已然落下,若隱若現顯出女子窈窕的身影。
寸心喝道:“還不把衣服給我!”
楊戩:“……”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三公主終於收拾妥當,二人開始吃早飯。
寸心一落座,就見面前一盞枸杞紅棗烏雞湯,面上一燒:“誰特特喝這個來,是你去要的?也不害臊。”
楊戩緩緩攪動湯羹,笑道:“這是大嫂的心意,你還不速速飲下。”
“大嫂?你是說,我的大嫂?!摩昂哥哥的妻子?!”
楊戩點點頭,答道:“今日我一去伙房,她早已在了,還叮囑我把湯送給你。”
敖姑娘一哆嗦,本以舉起的湯匙落進湯裡,撞擊出清脆的聲響。
“既是大嫂做的,那就更不能喝了……”
楊戩奇道:“這是為何?”
三公主掩嘴清咳幾聲,把湯遞給他,道:“你嚐嚐就知道了,嚐嚐嘛,又不會有事!”
二郎真君狐疑地打量這湯,只見枸杞紅棗鮮紅可人,湯色清純,委實不像難以下口之物,便輕輕啜一口,只此一口,便半晌說不出話來,他深吸一口氣道:“大舅兄辛苦了。”
寸心笑得前俯後仰:“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大嫂煮的東西,我們一般都不敢吃,只有大哥,吃了這麼年,我們都在說,大哥法力這麼高,肯定是他每日運功排毒的緣故,哈哈哈哈哈!”
“所以說,你能娶到我這樣一個,做飯做得那麼好吃的妻子,當真是你修了八輩子才修得的福氣。(◡ᴗ◡✿) ”
楊戩此時正飲下茶水漱口,聞言不由挑挑眉:“是極,是極,倒真是楊戩撿了大便宜了,娶了龍族最會做飯的公主。”
他這般坦蕩,寸心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面上發燙,低頭咬了一大口饅頭,羞羞答答不說話。
楊戩脫口而出一句不自覺的調笑,反應過來見老婆粉面含羞的神色,一時也不知說什麼是好,掩飾性地咳嗽幾聲,將粥移過去道:“這是伙房做的,可以吃,你喝點吧。”
寸心捧起那只瓷碗,只覺一股暖意透入掌心,連心都被烘熱了,她垂眸道:“我知道啦,你別光顧著我,你也吃吧。”
兩人緘默無言用著早飯,倒比沒深入交流時還要害臊幾分,偶爾視線碰撞,便飛快地移開,都覺耳朵都在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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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不似凡間女子那般扭捏的三公主自覺要承擔打破羞澀的責任,因為二郎真君在這方面,比凡間的姑娘還要靦腆。
寸心清了清嗓子,瞥見那碗“毒雞湯”,沒話找話說道:“你見過我大嫂了,覺著她怎麼樣?”
楊戩一愣,怎麼又說起她大嫂了,而且男女大防,他怎好盯著大舅子的老婆看,不過幾句交流。他思索片刻道:“說話爽朗,倒是不似一般閨閣女子。”
寸心一拍手,笑道:“這就是了,她本來就不是一般閨閣女子。”
楊戩挑挑眉問道:“莫非她也如四公主一般?”
寸心咬了一口饅頭搖搖頭道:“聽心姐姐是很厲害,可比起大嫂,還要差些。你猜猜看,大嫂以前是做什麼的?”
楊戩順從地猜道:“可是那位河中龍王支援門戶的長女?”
寸心搖搖頭,嬉笑道:“不是。”
“你們西海的女將軍?”
“也不是。”
“那就是某個洞府修煉有成之人?”
寸心咬著勺子笑著搖頭道:“不是,不是,都不是。”
二郎真君嘆了口氣,微笑道:“那楊戩就委實猜不出了。”
三公主驕傲道:“我就知道你猜不出來。”
楊戩:“……”明知我猜不出來還讓我猜?
寸心得意洋洋道:“告訴你吧!嫂子根本就不是哪裡的公主,也不是哪裡的將軍,她以前是!佔據一大片水澤湖泊自立為王的女大王!哈哈哈,沒想到吧,悄悄告訴你,大哥起先,就是被她搶去當壓寨夫君的!”
楊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