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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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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

江予遲和盛星各自洗完澡, 躺在床的兩側,中間留出的空隙彷彿是天與地的距離,一跨過去就得沒命。

江予遲眉心突突地跳。

奶奶像是提前預知了什麼似的, 房間裡沙發被搬了出去,多餘的被子和毯子一條都沒有,甚至連床上都只有一床被子, 就差沒把房門反鎖了。

他不可能整晚把盛星丟房裡, 只能老實呆著。

盛星裝模作樣地摁著手機,其實心都快跳出來的,這個進展未免過□□速, 快到她都不能自然地做出反應。

用餘光悄悄往邊上瞧。

光淡淡地打下來, 在書頁上落了一道影。

他眉眼疏散,垂眼靜靜地看著,倒是很久沒聽到翻頁聲,也不知道看到什麼段落這麼入迷。

盛星輕咳一聲:“三哥,你看什麼書呢?”

江予遲一頓, 他隨手拿來裝樣子的,翻開就沒動過,還真不知道拿了什麼書, 合上看了一眼,半晌沒應聲。

盛星不由生出點兒好奇心,側身往他身邊一探頭,愣住,隨後忍不住笑出聲:“這不是我丟在你這兒的小說嗎, 三哥最近愛看這個?”

“我想想,還是本青春校園小說,霸道校草愛上我。”

江予遲:“......”

他將書放到一邊, 不緊不慢地問:“有霸道校草愛上你嗎?”

盛星“啊”了一聲,茫然地回憶了幾秒,不怎麼確定地說:“...沒有吧,我都不常在學校,不認識人,沒有霸道校草,倒是認識很多霸道總裁。”

江予遲:“?”

他擰了擰眉,心想,盛星當時喜歡的是比她年紀大很多的人?還是個霸道總裁?聽起來就像個畜生。

江予遲沉默幾息,問:“他有文身?”

盛星一懵:“什麼文身?”

江予遲耐著性子幫她回憶:“小時候問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你說喜歡會打架、有文身、特別酷的人。”

盛星:“我還說過這樣的話?”

江予遲:“當然。”

盛星回憶片刻,懷疑江予遲是糊弄她的,一想是小時候,確實也有可能,但又轉念一想,忽而覺出不對勁:“他是誰?”

什麼他有文身?誰有?

江予遲挑了挑眉,心想還不承認。

他瞥她一眼,問:“困不困?”

這明顯要結束這個話題的意思。

盛星撇撇嘴,把手機往枕頭下一扒拉,小聲道:“你關燈吧。”

江予遲留了一盞幽暗的小壁燈,聽著她輕細的呼吸躺下,剛閉上眼,她卻說:“三哥,不用留燈了。”

他一怔,側頭看她。

江予遲第一次從這個角度看盛星,黑髮散落在暗紅色的枕套上,眸子懶懶地搭著,柔軟的唇角微抿,泛出玫瑰一般的光澤。

她確實長大了。

“不怕了?”

他嗓音發啞。

盛星蜷起指尖,燈光讓她有點兒緊張,側過臉,背對著江予遲,輕聲道:“在這裡我不怕。”

因為你在我身邊。

片刻後,燈光暗下來,室內陷入了黑暗。

江予遲平躺著,餘光能看到她依舊側身背對著他,微微蜷縮起來。她從小睡覺就是這個姿勢,只是以前對著門,現在對著牆。

他讓她緊張了。

江予遲微微舒了口氣。

幸而只是緊張,不是怕他。

盛星和喜歡的人同床共枕,當然做不到什麼都沒發生,眼睛一閉就能睡過去,轉了幾次身,她忽而說:“睡在這裡感覺好奇怪。”

江予遲睜開眼:“哪兒奇怪?”

盛星想了想,說:“以前總來你房間,我們在這裡幹過好多事,看書、寫作業、玩拼圖,還在這裡睡過午覺。”

話題說回以前,氣氛逐漸輕鬆起來。

江予遲輕笑了聲,懶懶道:“還在這兒玩過遊戲。”

盛星嘀咕:“才沒玩過遊戲,那是用你的號和哥哥說話。後來玩遊戲是去網咖玩的...咳,後來你們還打架了。”

說起那個夏天,兩人都記憶猶新。

盛霈驚覺自己的妹妹和江予遲比較親,上哪兒玩都帶著盛星,但網咖這樣的地方,還是頭一回。

起初盛霈也沒帶著盛星去,盛星問他哪兒,他也不想騙妹妹,哪知道妹妹巴巴地就過去找他了。他和幾個朋友開黑打遊戲,前臺見小姑娘說來找哥哥,也沒攔著,就把人放進去了。最後的結果就是,盛霈給盛星買了個號,幾個人帶著盛星玩。

江予遲去盛家的時候,家裡只有盛掬月,正準備出門上課。

一見江予遲,盛掬月立即繞路走。

江予遲:“?”

他把人攔住,問:“月亮,星星呢?”

盛掬月垂著眼,不說話。

她從小就不會說謊,這會兒不想告訴江予遲,就只能裝啞巴。

江予遲微眯了眯眼,問:“和阿霈在一塊兒?”

盛掬月:“...我要遲到了,三哥。”

說完,人跑了。

盛掬月從來都是波瀾不驚的模樣,這會兒不想回答問題,都能當場跑了,江予遲哪兒還不知道,盛星一定和盛霈在一起。

江予遲打了幾個電話,沒幾分鐘就問出了盛霈的地址。

地址是個網咖。

江予遲掃了一圈,最後在最裡的角落找到了人。

盛星坐在盛霈邊上,一臉緊張地看著電腦,還不忘喊哥哥救命,這神情別提多害怕了,看得他神經狂跳。

周圍的人都在看她。

盛星不管在哪兒都像是在發光,更何況把她丟到網咖裡,還有人認出她來,想去和她合影。

盛霈能攔住一兩個,可攔不住一群人。

在事態逐漸失控前,江予遲打斷他們,一手一個,拎住後頸,說了句和我走,就冷著臉不出聲了。

盛星還有點兒懵,她還在玩遊戲呢!

可看看盛霈,他也懵著。

兄妹倆用眼神交流。

盛星:三哥怎麼來了?

盛霈:我們中間出現了叛徒!

盛星:現在怎麼辦?

盛霈:不知道。

盛星:你又要捱打了。

盛霈:?

江予遲一路把人拎出去,直到街道口才鬆開他們,輕飄飄地瞥了眼,盛星耷拉著腦袋,不敢看他。

盛霈納悶:“你怎麼找這兒來的?”

江予遲:“什麼地方都敢帶她來?”

盛霈揚眉:“有我在,能出什麼事兒?”

江予遲微頓,朝左右看了眼,找到條安靜、無人的小巷。隨後,把盛星往甜品店一塞,告訴店員,幫他看十分鐘小孩兒。

盛星給自己打打氣,抓住他的衣袖企圖耍賴,小聲喊:“三哥。”

江予遲淡淡地說了句:“一會兒再收拾你。”

盛星:“......”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心想,當小孩兒怎麼不快樂呢,她好想好想快點兒長大呀。小姑娘晃著腿,喝著冰飲,完全把自己的哥哥拋到了腦後。

回憶至此,盛星忍不住在黑暗中笑了一下。

江予遲翻了個身,和她面對面,問:“笑什麼?”

盛星眨眨眼:“想起你和哥哥總打架,多是哥哥輸,你也從來不讓他。每次都要給他上藥。”

“那時候他心思不在這上頭,沒用全力去學。”江予遲頓了頓,說,“現在不一定能贏他,海上可不好過活。”

說起盛霈,盛星還有點兒鬱悶。

她問:“怎麼好好的就要出海去呢?問也不說。”

江予遲不能和她解釋這些,只道:“他去找人,找到就回來了。若是不回來,三哥去把他帶回來。”

聊了會兒天,盛星的神經漸漸鬆弛下來,打了個哈欠,小聲道:“三哥,我睡啦。我睡相可能不怎麼好。”

江予遲喉結滾動:“晚安,星星。”

前半夜雖然難熬,但好歹能過去,不想後半夜才是“災難”開始。半夢半醒間,江予遲倏地睜開眼。

溫熱的呼吸撲灑在他頸側。

柔軟的肢體像枝蔓一般將他繞住,她的手還有點兒熱度,腳卻還是涼的,睡了這麼久還沒睡暖和。

江予遲微蹙了眉,心底升起的心思散了個乾淨,起身抱著她換了個位置,他睡過的地方暖和,隨後裹緊被子,將她包得嚴嚴實實的。

懷裡的人像是舒服了,又自覺地纏上他的腳,腦袋靠在他前胸蹭了蹭,隨後便安安靜靜的不再動彈。

江予遲嘆了口氣,認命地閉上眼。

今晚怕是不能睡了。

這一晚,江予遲想起很多事。

想起見盛星的第一眼,想起她慢慢長大的歲月,想起她在他身邊的每一個笑容,想起她的眼淚。

此生盛星的眼淚大概都奉獻給了熒幕。

他看過許多次她演的角色哭泣的模樣,或安靜落淚,或崩潰大哭,每次他都心疼。不為角色,只為盛星。

或許是他們太熟悉、太近。

江予遲看見的總是盛星,似乎每一個角色裡,都藏著盛星的靈魂。

可真的她呢,她不想讓他看見。

如果她想,他就不會看見。

盛星是在淡淡的晨光中醒來的。

床邊無人,她一個人霸佔了一整張床,睡得四仰八叉,毫無形象,整個人都暖乎乎的,眼睛一閉就馬上又能睡過去。

在迷濛的意識中,盛星忽然一個激靈。

江予遲?!江予遲呢!

她蹭得一下坐起身,掃了一圈,到處都安安靜靜的,下床走到窗邊一瞧,果然在步道上看見了那個跑動的身影。

這幾天在落星山,他日日都早起跑步。

她起床下樓會撞上他回來,汗打溼短袖,布料緊貼在他緊緻的腰腹間,看得她眼熱,又不敢多看。

盛星覺得自己很苦,老公暫時只能看不能吃。

嘆了口氣,換衣服下樓。

奶奶和趙阿姨正在底下喝茶,見她起來,便朝外頭努努嘴,擠眉弄眼的,兩張臉上都充滿了八卦之心。

盛星無奈:“奶奶,最近又看什麼電視了?”

奶奶輕咳一聲:“晚上和阿遲出去玩兒?”

盛星解釋:“哥哥們聽說三哥回來,竄了個局,喊了一圈的人,可熱鬧了。我也好久沒見他們了。”

奶奶想了想,說:“現在外頭誘惑那麼多,要是阿遲欺負你...”

“奶奶,和星星說什麼呢?”

江予遲剛進門,就聽見他親奶奶在這兒“嚇唬”盛星,昨晚才把他們哄上一張床,今兒就說起誘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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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連忙閉嘴,裝作認真喝茶的模樣。

江予遲可不輕易跳過這個話題,走到盛星對面坐下,懶聲道:“我什麼時候欺負過星星?以前不會,以後更不可能。”

盛星悄悄戳了個小籠包,不參與他們的話題。

心說明明欺負過,網咖的事兒之後好幾天沒理她呢。

江予遲多年沒回洛京,這一晚格外熱鬧,但他本人卻不那麼高興,因為盛星不和他一塊兒出現,跑去找盛掬月去了。

俱樂部坐落在山腰,眺望大半個洛京。

今晚這裡被他們包場,幾乎整個洛京的名媛和公子哥們都在這兒了,這年頭,你認識我我認識你,一喊就是一圈熟人。

露臺上。

江予遲微曲著腿,半倚在欄杆,修長的指間拿著杯酒,側耳聽朋友們談論近兩年洛京的發展,看似認真,視線卻落在裡面。

廳內燈光迷離,人群晃動,音樂聲若隱若現。

酒開了一瓶又一瓶,酒氣和香水帶出的躁動因子緩慢浮動。

盛星今晚很美。

像一株盛開的海棠,微微垂落。胭脂色上尤帶著昨夜落的細雨,朦朦的霧氣襯得她更為出塵。

不知對面的男人說了什麼。

她忽而笑起來,眉眼綻開,不需要璀璨的光,她本身就閃閃發亮。

朋友順著江予遲的視線看過去,笑道:“星星現在可出息了,我到哪兒都能遇見她的粉絲。”

有人說:“可不光粉絲,到處都是她的追求者。”

朋友:“哦?這次又是誰家的?”

“嘖,這回來頭大了,南邊來的太子爺。聽說為這,還巴巴給盛家船運送了個...這數的專案,就為討她歡心。”

朋友眼露羨慕,不忘問:“晚上人來了嗎?”

“喏,就和她說話這個。”

“嘶,還挺帥,看樣子就是老手。”

江予遲一頓,視線往邊上移去。

從上至下掃一眼,得出結論:人模狗樣兒。

“去個洗手間。”

江予遲淡淡地說了句,徑直朝著盛星走去。

江予遲走後,後頭的人圍在一塊兒看起熱鬧來,還挺八卦——

“誒,三哥過去了。”

“廢話,你們能當著三哥面說星星?他可比阿霈還緊張星星。”

“也是,三哥把星星拉扯大的。”

“不會鬧出事兒來吧?”

“不能,星星還在呢。”

不遠處,江予遲立在盛星身側,壓根沒看那個男人,隨口問她:“月亮呢,一晚上沒見著她人。”

盛星輕聞了聞味道,這是喝了不少。

“休息室裡,說想起圖紙裡有幾個資料算錯了,要去改過來。你知道,她不改過來就難受。”

江予遲點頭:“我找人給她送點吃的。”

“三哥。”盛星指著對面的男人,“這是...”

“送點什麼?”

他打斷了她的介紹。

盛星一怔,詫異地看了江予遲一眼,他少有這樣不給人面子的時候。她不動聲色地藏下猜測,對人說了聲抱歉,拉著他離開。

找了處無人的地方停下。

盛星仔細看了眼江予遲的神色,瞧著情緒不高,試探著問:“三哥認識他?以前...有過節嗎?”

江予遲垂眼,脖頸微微抬起,松了顆釦子,淺淡的光影打在他頸間,無端生出點兒疏離感來。

片刻後,他道:“有過節。”

盛星輕抿了抿唇,心想,那人身上最多的就是桃色傳聞,江予遲一個遠在西北的人和他能有什麼過節,難不成是因為女人?

這麼一想,盛星也不樂意了。

“...很嚴重的過節?”她問。

江予遲“嗯”了聲,和他搶星星,這可不是大過節嗎。

盛星沉默一瞬,道:“我去看看月亮。”

江予遲站在原地,眼看她走遠了。半晌,他捏了捏眉心,太久沒這麼喝酒,勁一上來就容易失了分寸。

休息室內。

盛掬月剛改完,盛星就推門進來了,悶著臉,一副“快來哄哄我我不高興”的模樣,她合上電腦,喊:“星星?”

盛星在盛掬月面前,依舊是小女孩模樣,噘噘嘴,氣悶地說:“男人都是狗東西!三哥也是個男人!”

盛掬月思考片刻,應:“三哥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是男性。”

盛星憤憤道:“所以他是狗!”

盛掬月:“嗯!”

妹妹說的都是對的。

盛掬月捏捏她的手:“三哥惹你生氣了?”

盛星氣哼哼的:“他騙人!以前明明說戀愛有女朋友了,一定不瞞著我,就是沒和我說,大騙子!”

盛掬月:“你怎麼知道的?”

盛星嘀嘀咕咕把剛才自己發現的事兒和盛掬月說了一遍,越說越覺得有可能:“一定是上大學的時候,不然兩人也沒什麼交集。”

盛掬月欲言又止,她想起盛霈說的話:月亮,我們可不能幫阿遲。

她想了想,決定不為江予遲說話,只說:“那不理他了,他騙人,就不理他。我們出去跳舞?”

盛星當然說好。

於是這一晚,盛星牽著盛掬月的手,轉了一圈又一圈。江予遲站在遠處,始終凝視著她,看她在人群中熠熠生輝。

這樣的局多的是過夜的人。

盛星和盛掬月自然不會留一整晚,打了聲招呼就要先走。哪知盛星說一走,江予遲也跟著走了,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

春夜冷意未消。

盛星看著盛掬月駕車離開,裹緊大衣,俯身鑽入車內,剛坐穩,邊上忽而橫出一隻手,他說:“三哥喝醉了,星星順道送送我?”

她一愣:“你怎麼下來了?”

今晚那麼多人,就是為他來的。

江予遲立在車外,手肘貼著車門,看著她散漫地笑了聲:“不習慣。家裡有人在等,得早點兒回去。”

盛星注視著他的黑眸,不知怎的,耳後便漫上一股熱意,小聲道:“那你上來吧,反正也順路。”

順路,確實順路。

江予遲輕牽了牽唇,走到另一邊開門上車。

夜風送走若隱若現的酒氣,也讓盛星逐漸清醒過來,捏了捏耳朵,沒那麼燙了才悄悄鬆開手。

江予遲舒了口氣,低聲道歉:“抱歉,星星。”

盛星怔愣地回頭:“為什麼道歉?”

“剛才的事兒。”江予遲盯著她的眼睛,“我反應過度了。我和他先前不認識,過節是剛剛才有的。”

盛星一懵,剛剛才有的過節?

江予遲看了她片刻,緩緩移開眼,說:“他不適合你。”

盛星從他的話裡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原來他說的過節是這個。她微微攥緊拳,輕聲解釋:“我不喜歡他那樣的。”

江予遲:“因為什麼?”

盛星:“...大概是因為他沒有文身?”

江予遲:“?”

接下來一路,江予遲沒怎麼說話,只闔眼靠在座位上,直到車駛入落星山他也沒動一下,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盛星攏著大衣,探頭輕喊:“三哥?”

無人應答。

盛星這會兒大著膽子湊近了點兒,一聞,酒味比之前聞到的更重,指不定是喝醉了,忍不住嘀咕:“剛回來就喝醉了,以後總喝醉可怎麼辦。”

讓司機把人扶到客廳,盛星上樓換了身衣服才來收拾他。想了想,先把人釦子解了,再蓋上個毯子,再跑去廚房泡蜂蜜水。

躺在沙發上的江予遲見人一走,抬手一摸領口,只松了兩顆,再往下她猶豫一瞬,抽開了手。

他沒有吸引力?

江予遲微蹙了蹙眉,想起今晚見到的男人,雖然人模狗樣,但倒是白淨,而他呢,剛從西北回來,曬黑了。

盛星喜歡他原來的模樣?

這麼想著,江予遲打算從明天開始把自己捂白。

盛星端著小碗,走到客廳一看,他蹙著眉,眼睛緊閉,似乎不太舒服。她心想活該,空著肚子就喝那麼多。

“三哥。”她在沙發一側坐下,傾身靠近,輕按了按他皺著的眉,“頭疼?還是胃不舒服?”

江予遲動了動,從喉間滾出一聲含糊的聲音,睜眼看她,啞聲喊:“星星。”

盛星“嗯”了聲,端過水哄他:“喝一點兒。”

江予遲“強撐”著坐起身,就著她的手喝完了一整碗蜂蜜水,而後盯著她半晌,才道:“我們回家了?”

盛星忍住教訓他的衝動,問:“燙點餛飩給你吃?前幾天朋友寄來的刀魚餛飩,特別鮮美,味道清淡,入口即化。”

江予遲搖頭,只道:“想和你說說話。”

盛星停頓片刻,就這麼坐在地上,仰頭看他:“想說什麼?”

“...洛京。”江予遲低低地開口,“看起來似乎沒什麼變化,朋友身上還有以前的影子,但變了很多。洛京、他們,其實都變了。”

但也有沒變的,他的視線靜靜落在盛星身上。

盛星對此感觸也挺多:“每次拍戲回來,和朋友見面,總有一種跟不上節奏的感覺。但和月亮在一起就不會,她和以前一樣,傻傻的。”

“三哥呢,變了嗎?”

江予遲斂眸,藏住眸裡滾燙的情意,低聲說:“或許。如果變了,希望不會變成星星討厭的樣子。”

盛星低下頭,小聲道:“不會的,不會討厭你。而且,我們都結婚啦,你在外面兩年,把自己已婚的事兒忘了嗎?”

江予遲微怔,因酒精而變得遲鈍的大腦忽而清醒過來。

是,他們結婚了。

再有一年,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們結婚了,知道他是盛星的丈夫,也知道盛星是他的妻子,他們是夫妻。

“對,星星和我結婚了。”

他的眉眼舒展開,唇角泛起弧度。

只可惜,低頭的盛星沒能看見江予遲唇邊的笑意,只感受到輕落在她發頂的力道,他拍了拍她的腦袋,說:“到星星睡覺的時間了。”

盛星洗完澡出來後,沒上床。

她安靜地倚在落地窗前,額頭抵著玻璃,無聲地看著明亮如白晝的庭院,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寧靜。

在他沒回來前,她想過很多遍,他們會變成什麼樣子。

好一點兒,或許會是朋友。

差一點兒,只做表面夫妻。

可從這幾天看來,他似乎依舊待她如初,就像這些年他沒有離開過,她還是以前那個小姑娘。彷彿在他的記憶裡,時間靜止,她沒有長大,他也還在她身邊。

這樣的他們,能夠相愛嗎。

盛星想。

...

隔壁陽臺,江予遲帶著那點兒酒意,看向隔壁點著燈的房間。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見盛星的側臉。

她在看燈,在想誰呢?

江予遲猜不到,也不敢猜。

他就站在夜風中,看了許久許久,看她起身拉上窗簾,看她房間裡幽幽亮著的燈,看她結束了這一夜。

不要貪心,再忍耐一年。

江予遲告訴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555終於寫完這段了,下週寫婚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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